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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展打头阵,赤断后,段飞、壮子、段越依次在中间。
密道空间虽不算太挤,但一直保持屈膝躬身的姿势爬行,还是十分累人的。加之密道内漆黑不见五指,前路也不知通向何处,越往里面爬就越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
一直爬了半个多时辰,卓展突然停止了爬行,段飞见状也立马停了下来,搞得一直闷头爬的壮子猝不及防,一脸撞到了段飞的屁股上。
“我靠,段飞,你丫的!咋冷不丁的就停下来了?”壮子揉了揉自己撞的酸疼的鼻子,骂骂咧咧。
还好段越反应快,马上停止了爬行,又赶紧回手扶了一下后面赤。
“不是我,是卓展!”段飞回头朝壮子低声吼道。
“嘘”卓展压低声音说道,“小点声,咱们好像到了!”
卓展用手指撑了撑头顶上方,像是一块木板,但被钉住了,用力顶了顶,仍旧纹丝不动。
卓展回头小声道:“段飞,木板好像被钉住了,能弄开吗?”
段飞轻声应了一声,侧着身子钻了过去,跟卓展交换了位置。
“小点儿动静啊,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人。”卓展嘱咐道。
段飞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已经长得很长的头发,尾端弯成了一个半圆,运用巫力使其硬化,头发丝瞬间变成了一个小铁钩状的东西。
段飞把变硬发钩伸进木板边沿,沿着边沿小心滑动着,滑到钉子处便使劲将坚硬的小钩子撬起,借力顶起钉子。
就这样,不一会儿,四周被钉子钉住的地方都被起开了。
段飞小心翼翼地推开木板,伸头看了看,只见两个人的靴子在眼前晃动。段飞又往上一拱,却险些撞了头,不过好在远处那两个人并没发现。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似乎是一排祭祀用的那种青铜巨鼎,这排巨鼎下的空间刚好可以当做他们的藏身之处。
段飞不禁暗自感叹甲鼠的灵慧,这个洞口找的真好。
众人蹑手蹑脚地依次从洞口钻出,蜷着身子缩在鼎下,偷听着那两个黑靴人的对话。
“喂,炼蛊的精血够了吗?”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
“差不多了,这个娃娃是最后一个了。”另一个稍显文弱的声音说道。
“一会儿把这个娃娃赶紧封上蜡,若是赶不上明天的白日祭,咱们都得掉脑袋,手脚给我麻利点儿。”
“知道了,师父。”
“大巫祝去觐见国主还没回来吗?”
“没呢,出去有半个多时辰了。”
从二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这两个人应该是神宫中做事的巫仆,从两人露出的裤子和靴子,可以判断出二人品级并不高。
房间内的烛火并不明亮,众人要头贴着地觑着眼睛,才能勉强看清这房间内的陈设。
卓展凝神扫视着屋内。
这个房间不大,更像是暗室一般的存在。屋子里陈设了很多东西,铜鼎、陶罐堆满了两面墙。
两个巫仆背对着他们,在巨大的石案前不知忙碌着什么,但能明显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想必是在准备祭祀用的牲畜。
两个巫仆对面则是一排高顶至棚的宽厚铁架,上面放了一排排的华服人偶,卓展目光来回扫着数了数,一共是十一个。这应该就是锦儿之前所说的,在白日祭上沿河漂流而下的祈福纸偶了吧。
但让卓展惊叹的是,虽然灯烛昏暗,但是还是能勉强看清这人偶的样子。人偶做的很是精致,每个人偶娃娃的相貌都不同,虽然表情都是呆滞的,但粗眉细眼,都各有各的特色。
再细点端详,卓展发现,这人偶似乎也做的太过逼真了,比之前在现世那边的蜡像馆看到的蜡像都要逼真。
这……这……卓展仔细看着,陡然心惊,这根本不是什么纸偶娃娃,而是真的人类的小孩子!卓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其他人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段越惊恐地扯住段飞的袖子,段飞则是紧紧搂住段越,安慰着自己的妹妹。赤猛地将头钻进了卓展的手臂中,就连最远的壮子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心念闪电,卓展陡然惊慌失措。小蝶一早就被接到神宫了,她也是要在白日祭祈福的孩子,莫非……
想到这里,卓展不顾满心的恐惧,紧张地仔细端详着这一排排人偶娃娃的脸,大气不敢出,心脏咚咚咚的似乎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然而一个一个的仔细看过去,卓展并么有发现里面有小蝶。
正焦虑着,那两个巫仆倏然闪身,去一边的架子上取东西。
就在两人闪身的一刹那,众人清楚地看到石案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体,旁边堆放着一件橘粉色的衣服。
那小小的身体是平躺的姿势,虽然看不清脸,但众人还是看到了她头上系着的那个大大的橘粉色蝴蝶结。
“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了这恐怖的寂静。
卓展惊恐地回头,是段越。
看到蝴蝶结的段越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失声叫了出来。但此时她已被段飞紧紧搂在身下,嘴巴被段飞的一只手捂的严严实实。
借由青铜大鼎下透过来的昏暗灯光,卓展看到了段越眼中不停掉落的豆大泪滴,他也一时间心中如洪祸决堤,哀伤欲绝。
“是谁?”两个巫仆也被吓得不清,一个激灵,立马操起兵器架上的武器,警觉地环视着四周。
卓展心头一紧,用手摸了摸后背的冰钨剑,做好随时被发现的准备。
突然,一个黑影从卓展身边“嗖”地窜了出去,直奔那两个巫仆。
只见其中年轻一点的那个巫仆,挥着长矛惊呼着刺了过去,矛头一下子贯穿了黑影,直直挑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楚,被长矛挑起来的是一只大甲鼠,此时已经死了,鲜血顺着矛身不住地流淌下来。
卓展猛然回头看向身边,虎子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自己身旁,这只甲鼠就是虎子放出去的。
想来虎子必是心中忧虑,不甘心在洞口守着,趁着锦儿不注意的时候钻了进来。
虎子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比段越要有定力的多,并没有叫出声来。
只见他狠狠盯着石案上的身体,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牙齿已把嘴唇咬破了,鲜血流到了他的下巴上、手背上,在昏暗的烛光下黑红得刺目。
卓展鼻子一酸,一把搂住了虎子,用袖口将他的眼泪、鲜血擦干。
“师父,是只甲鼠!”年轻的巫仆文弱地说道。
“赶紧扔了扔了,”年长的巫仆长长出了一口气,挥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真快被这死耗子吓死了,还以为是进刺客了呢。”
“不会的,师父,咱们这神宫守卫森严,这个密室更是铜墙铁壁,怎么会有刺客呢?定是近日闹鼠灾,前几日我在做工的时候就听见有老鼠刨土的声音。”
“老鼠也大意不得,忙完白日祭后,一定要把神宫上上下下都检查一遍,要是有鼠洞,务必赶在大巫祝发现之前给堵上。要不然呐,别说你我,咱们这帮巫仆的脑袋都得搬家。”
年长的巫仆瞪大眼睛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明白了,师父。”年轻巫仆矮声应着。
卓展正准备舒一口气,一抬头,却看到了铁架边上的阴影里,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卓展猝然被惊出一身冷汗,定睛细看,原来阴影里蹲着一个兽人少女,两边长着卷曲的羊角,是一个兽人。
只见她的手腕、脚腕、脖子都被铁链锁着,此时正露出邪魅的笑容凝视着卓展。
卓展心里一沉,心想这下完了,甲鼠算是白死了,还是被这兽奴发现了,看来是避免不了一战了。
卓展正欲抽剑,然而却发现这兽奴少女却并没有要揭发他们的意思,依旧双手环膝静静地看着他们。
卓展心中很是奇怪,但还是缓缓缩回了正去摸剑的手,静观其变。
“走,去地牢取一根竹管上来,上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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