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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看到众人的眼神,他有种抗污染液一旦脱离自己的掌控,就会被他们夺走的直觉。
“静静的情况我已经说过了,只有我有办法解决,要么信任我,要么你们自求多福。”
众人还未来及的组织,他就已经转身将抗污染液滴到了于静静的嘴唇上。
液体刚一接触她的身体,就像是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过了几秒,就在夏仁怀疑是不是没有效果的时候,变故陡生。
黑雾如同沸腾一般,从于静静全身各种升腾起来。
“啊”
空气中温度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下降,男人痛苦的嘶吼声响起,于静静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脸上表情严重扭曲。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那代表着她心跳的红线波动越来越小,而且体温、呼吸、血压等等各项数值,也都在急速降低!
“你做了什么!”
众人大叫着,连忙涌了上来。
只有夏仁能够看到,淡淡的黑雾正一点一点,从于静静体内逼出,在空中汇聚成一个人形。
“我恨!”
黑雾凝成的身体有些虚弱,方斌赤红的双目显得有些混乱,他低下头,望着被人群挤到外围的夏仁,面色狰狞地扑了上去……
“那姑娘不见了!”
于母正要回头找夏仁的麻烦,结果发现病房的门开着,屋内已经没有了对方了踪影。
高乐最先反应过来,他冲到外面,在楼梯拐角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影子。
他想追上去的时候,后面又传来于教授的惊呼。
“醒了,静静醒了!”
医院外,黑雾正在身后追赶,夏仁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大喊道:
“师傅,赶快开车!去景宛小区!”
使用无面者面具后,这幅身体没办法和系统沟通,面对一个发了疯的感染体,他只能先回到自己的身体上。
……
……
秦大爷牵着自己的金毛,刚遛弯回来。
已经到了立秋时节,最近居高不下的气温正逐渐开始缓和,想必用不了过久就会彻底凉快下来,广场上,还不到七点,就有人开始跳广场舞了,秦大爷本来还想去凑凑热闹,但是一想起上次老伴揪着耳朵把自己拎回家的场景,他还是不舍的打消掉了这个念头。
来到自己家楼下,他抬头看着其他住户都亮着灯,唯独五楼漆黑一片,心底莫名发凉。
五楼发生的怪事太多了,一直是他们的禁区,前一阵子闹鬼的事件就是住在五楼的刘老太婆死后才发生的,让人不得不多想。
不过好在,这几天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应该是过去了。
想要进去的时候,身边温顺的金毛突然毫无预兆的大叫起来。
“乖,乖,旺财,马上咱们就回家吃饭去了。”
他摸摸狗头,往日听话的旺财却还在叫。
视线顺着金毛的方向望去,一个隐隐有些熟悉的人影正脚步急促地朝这边走来,是个年轻的女娃。
秦大爷立刻拉紧狗绳,防止自己家旺财咬到别人。
那女娃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经过,走进了楼道里。
望着她的背影,秦大爷忽然有些好奇。
“这女娃是哪家的,怎么记不起来?”
这个小区本就老旧,这里的每一家住户最少也有十几年的历史,跟其他新建的小区不一样,住在这边的人普遍还保留着不错的邻里关系,其他的不敢说,但是自己这栋楼,秦大爷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每家每户多少人,谁家孩子结没结婚,干啥工作他都知道。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亦或许是有点八卦的想法,他跟着女娃上了楼,想看看她究竟进谁家。
女娃很快走过了二楼,旺财已经不叫了,秦大爷索性将它放在门口,自己跟过去。
女娃走过了三楼,往四楼去了,秦大爷心想难道是老李家上大学的女儿?可是印象中他家长得都不好,啥时候出了个这么漂亮的。
他有些吃力的爬上四楼,眼睛瞧到女娃朝着五楼去了。
心里顿时着急起来,秦大爷也顾不上自己的老寒腿,蹭蹭两步蹿了过去,同时大喊道:“喂,停下,五楼那可是……”
“咔嚓”
门开的声音。
“那可是……”
秦大爷后半句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五楼根本没人住,这女娃哪来的钥匙?
“龟龟,这楼里又要不安生了。”
秦大爷下楼比上楼麻溜多了,直到重新看到守在门口的金毛,他心里的恐惧才淡去一些。
“这样下去不行,听老郑说他小姑子的舅舅认识这方面的人,要找个时间问问老郑。”
见他回到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秦大爷的老伴儿有点疑惑:“你干啥去了,我刚才咋在楼下听到狗叫。”
秦大爷坐到沙发上,“吨吨吨”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念念叨叨地说道:
“这栋楼的安全,由我来守护!”
老伴儿最烦他这种神秘兮兮的样子,脱下围裙就绕到他身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人话,会不会说?”
“嘶疼疼疼,我说,我说。”
秦大爷委屈地揉着耳朵,将刚才狗叫和女娃上到五楼的事添油加醋的跟老伴儿讲了一遍。
老伴儿听完后也一脸沉思,
然后走到厨房将饭端出来,摆上餐桌,坐下吃了起来。
秦大爷在一旁拿个馒头也啃了起来,眼睛巴巴的望着她。
老伴儿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终于,饭吃完了。
老伴儿没有着急收拾桌子,而是看着秦大爷:
“五楼确实是个问题,总不能一直这么畏畏缩缩下去,咱们住这儿的时间还长呢。”
“不过这不是咱一家的事儿,明天联系联系其他住户,看看他们什么意见。”
此时的夏仁,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有更为紧迫的事情要处理。
“我恨……”
浑浑噩噩的方斌循着愤怒的本能来到一处房间,发现那个女人的踪迹到这儿就突兀的消失了,反倒有另一个人正在等着他。
坐在电脑前的年轻人正将一团裙子放在桌上,见到他并不意外,甚至方斌还感觉对方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露出一个无不凄惨的笑容,然后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挖耳勺掏耳朵,说道:
“呦,你来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