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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徵的双眸亦是一片墨色,盯了某处一眼,沉声令道。
“是。”喑鸣司纷纷得令,转身各行其是。
很快,喑鸣司衙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森严,言徵与陆衡二人立在衙署门口,都是默然等着。脚步声匆匆,由远及近,是方才去追人的喑鸣司回来了,到得近前,抱拳行礼,禀道,“没能追上,可那女贼扔来了这个。”当先一个喑鸣司说着,奉上来一只普通的黑漆匣子。
言徵没有迟疑,直接伸了手。
“等等!”陆衡却是拿腰刀一挡,“小心有诈!”
“无妨。”言徵不以为意,在陆衡不太赞同的目光中,径自接过那黑漆匣子打了开来。衙署门前那两盏硕大的气死风灯下,匣子里的东西被照得格外清楚,言徵瞧见了那封血书,瞧见了那根长命缕,也瞧见了那一锭官银。
“这是什么意思?”陆衡隐约有些明白,却不敢置信。
“这想必就是那女贼从灼华那儿拿走的东西。她在告诉我们,洪玄知的死果真与咱们正在查的案子有关联。”言徵倏然将手里的匣子一合,却是抬起眼来,面具后双目如利箭,蓦地射向黑暗中的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的某处屋顶,晏晚晚正静静伏在那儿,探出的眼不期然对上那利箭般的眸光,下意识地便是垂首躲避,一时间,心如擂鼓。
言徵却已收回视线,将手中的匣子一扣,蓦地转身,阔步走回喑鸣司。
陆衡等人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亦是转身跟上。
那屋顶处,晏晚晚又是慢慢探出身来,望着他们一行人穿堂过院,很快在视线中隐去,再瞧不见了。
她绷紧的身形缓缓松懈下来,悄悄舒了口气,这才发觉竟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起方才那个喑鸣司暗司头领,便是那雨夜之中,与她交手之人,身手与她不相伯仲,方才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可是,有些奇怪,他的声音怎么觉着有些耳熟?不只,就是身形也是一样。
她拧眉思虑了片刻,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转头望了一眼已经恢复成往日模样的喑鸣司,起了身,足下轻点,又如一道轻烟一般,腾身而去。
这一夜的喑鸣司,却注定无眠。
言徵扣着刚得来的那只匣子,在夜半时分,入了诏狱。径自到了最里的那间牢室之中,开门声惊醒了牢室中的人,言徵进去时,他正缓慢坐起身来,蓬头乱发中的脸隐在阴翳之中,看不真切,可那行止之间,却分明是半点儿不将此时的处境和喑鸣司看在眼里。
言徵仍是半点儿不恼,在对方平冷中夹带锐利的视线里,将手里的黑漆匣子递了过去,“今夜前来,是为了给前辈看看这个东西。”
那人沉默着,迟疑了几息,似是在疑虑他想耍什么花样,却还是将匣子接了过去,打了开来。昏暗的烛光下,看清那匣子里的东西时,他乱发下的脸色却是陡然惊变,动作惊惶地将里头的东西翻了个遍,确定了不是假的,蓦地抬起一双熏红的眼,咬牙瞪着言徵,那模样,似是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