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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人在深夜唤醒,姬妾伺候他更衣的时候还一直抱怨最近睡觉都不得安生,段成义对于自己的女人都不错,好生安慰了一番。
在皇城司安抚过两名受伤的察子之后,段成义回到了自己的廨舍,凝神静思今夜的事。
“西夏探子对卫老前辈很是感兴趣啊!”段成义喝着手下人端上来的热茶,感叹道。叶氏兄弟也被他唤到了身边,叶知秋开口道:“使尊,卫老前辈参与过当年的反间计,是除掉野利遇乞兄弟的大功臣,西夏人会不会是因为此事想要报复。还有在京的齐忠彦老前辈也参与过此事,是否再齐老前辈那里也要安排人手?”
“今日察子与那人正面交锋,对他的相貌看得清楚,既然他不是髡发。可以确定此人确实是汉人,不是党项贵族。所以周正所说的此人是张元家人,确实可信。”段成义端着茶杯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张家的人有什么必要给野利遇乞兄弟报仇?”
叶见秋闻言一拍脑门,说道:“对,上次在卫家,卫老前辈也说过,就算没有反间计李元昊也会想办法除掉越来越尾大不掉的野利兄弟,削除野利家族在西夏朝中的影响力。卫老前辈在西夏边境多年,所说应该可信。所以西夏的探子根本没必要给野利遇乞兄弟报仇,更何况当年的事儿做的绝密,如果不是恰巧齐老前辈后来入了皇城司,又恰巧现在居住东京见过卫老前辈,使尊想打听到当年的事儿都很难,西夏人又是如何能知道。”
虽然当初李元昊改名为嵬名曩霄,并且昭告四方,但是在宋境内还是习惯于称呼他元昊或者李元昊,因为他们并不尊重这个敌对国家君主。
叶知秋又说道:“会不会这个姓张的受了野利家族的好处,在查这件事,刚好查到了?”
“哈哈哈”段成义的笑声打断了兄弟二人的言语,段皇城笑了几声后说道:“大叶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这么不着边际,姓张的冒着得罪国相没藏讹庞和国主李谅祚的风险,就只为了讨好那个日薄西山的野利家族?更别说此举还是在我大宋境内兵行险着,他要是能蠢到这个程度,张元都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段大人难得嬉笑,叶氏兄弟也陪着笑了,还是大叶叶知秋先开口问道:“使尊觉得西夏探子是为了什么靠近卫家?”
“你们还记得卫昶当初帮了咱们一个不小的忙吗?”段成义挑了一下眼前的烛火,问道。
“使尊是说,西夏人因为大名府的事儿要报复卫昶。”这次开口的是小叶。
段成义点头道:“目前看这种可能很大,再加上卫昶最近积极的在街头巷尾找寻西夏人的踪迹,很难不引人注意啊”,说到这里,段成义抬头看向大小叶,吩咐道:“传我的令,在卫家灯烛铺子外加派人手,昼夜不可离人。至于卫昶,只要他一出门就安排人跟上,无论是去南衙当差还是去喝花酒,决不能让他离开察子目光之外,一有危险立即出手救他。”
小叶问道:“使尊,让我们的兄弟去保护一个胥吏,会不会不妥?”
“这不是在保护一个区区胥吏,而是在保护一个鱼饵,能帮我们钓到大鱼的鱼饵,只此一个,不能不珍惜啊。”段成义朝后方靠去,看得出他有些疲惫了。
“使尊,卫昶供出大名府的事儿,西夏人应该探知不到才对”依旧是小叶问道。
段成义斜睨了一眼小叶,不悦的说道:“皇城司要是当真铁板一块,还能出了个王世安吗?”
叶氏兄弟见大人不悦,赶忙告辞下去,安排人监视保护卫家和卫昶,同时也是让段成义自己在廨舍内好好休息一下。
段成义自己坐在廨舍内,拔出唐横刀借着烛光看着雪亮的刀锋,随即叹口气将刀还鞘。作为大宋的官员,他心中对于夏州李氏,尤其是对嵬名曩霄(李元昊)本人都是敌视的。但作为大理国宗室,他对于嵬名曩霄(李元昊)却充满了敬佩,如果大理国能出现一个这样强大的君王,即便是残暴荒淫一些,也总不会让权臣有机可乘,以至于君不君臣不臣。
嵬名曩霄(李元昊)灭卫慕氏一族,打残野利氏一族的事迹,大宋官民都在说他的残酷,段成义在人前当然也这么说,但在他心里其实一直在为是嵬名曩霄(李元昊)叫好,如果大理皇帝能铲除高氏家族,大理段氏就能做大理国真正的主人。
又是一声叹息,段成义熄灭蜡烛,在廨舍内安寝,即将天明,就不回家折腾了。
张雷生回到藏身之处,服下一颗药丸后坐下调理气息。那颗流光胆虽然被护心镜挡下来,却依旧震得他胸口气血翻腾,待到气息平稳,张雷生一身衣物都被汗水浸透了。
“哪里来的高手啊,这份劲力,恐怕也就只有景宗皇帝(李元昊)在世之时能胜得了他了”,张雷生感叹着。
这一夜似乎所有人都没休息好。
卫家父子到家之后,卫杰没有先睡觉,直接去到厨房拿了些吃食,给两黑一白三只狗分了吃,奖励它们及时发觉敌人靠近,当然刚才两只声音最大的大黑狗分的比较多。
相比于人,卫杰更相信狗,这种生物只要每天两顿剩饭就可以为主人看家护院且从不懈怠,更有甚者为了保护主人赴死也绝不退缩。
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卫杰见识过人最丑恶的一面后,对于这简单而忠诚的物种很难不喜欢。
清晨卫昶是被一阵挠门声吵醒的,那只名叫雪球的白狗一直没有被拴起来,家里的女眷都十分喜欢它,所以它胆子很大,一到早上它就肆无忌惮的四处挠门,叫醒还未起床的人。
卫昶走出卧室,警告白狗再挠门就打死它,狗子吓得跑到程氏脚下呜鸣。
程氏不满的看向卫昶道:“当差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抓住几个贼,有这本事光在家里使。”
“娘啊,我一个文吏抄抄写写就行了,哪用得着我去抓贼啊”,程氏没搭理卫昶,夹了一个肉丁扔到地上喂给白狗,小狗子兴奋的吃了。
卫昶见状没有再说话,坐下来静静的吃了早饭后就跑去南衙当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