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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看不清楚,只有不知何处被风抽打的窗户发出一阵阵“啪啪”的不规则声响
看出郎雄有一些惊讶,大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这里是已经停产的棉纺厂,舞厅原来是工人俱乐部,所以这道门能直通过来。”
保镖跳上一辆早就停在这里的依维柯商务车,其他人也被寒风催赶着跑了上去挤在一起。
幸好是柴油发动机的设计,引擎很容易就轰鸣了起来,热风也从空调里呼呼的吹了出来,很快融化了停留在众人发际肩头的雪花。
预热之后启动雨刮扫去车窗上堆积的雪花,那个保镖挂上了档把;轮胎碾压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车辙。
由于侧面的窗户外面也堆积着雪花,再加上车内温度升高后玻璃上凝结的雾气,郎雄看不到外面的景物,不过从一排排朦胧掠过的影子看来,两边应该还是同一样式的厂房,不过从依然荒凉的寂静和没有一点灯光的样子看来,同样也没有开工的迹象,自然也不会有一个人影;只有这辆孤零零的汽车行驶在风雪之中。
顺哥头靠着座椅,面向窗外,白茫茫的天地间寂静无声,虽然空调中暖风一直在吹,但如果靠近玻璃的话,还是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就像……20年前的那个冬天……
20年前,红月市还没有现在这些帮派的影子,但是毒品仍然以地下的方式悄悄的流通。出于对金钱的极端渴求,陈炳贤和王贵(顺哥的父亲)从缅甸运送回一批鸦片,即使是那个混乱的年代,贩运这种东西被抓住就已经是百分之百的死罪;他们两个人把一小包一小包的鸦片用塑料袋包好了藏在肚子里,穿过了边境和上千公里的铁路旅程,悄然回到了红月市。
眼看着大把的钞票就要流入两人的口袋,但不知道为什么,顺哥的父亲王贵却一个人死在了火车站的厕所里。
当时刚刚7岁的王顺(顺哥)和他的姐姐、母亲看到的,是警察局法医解刨后草草缝合的尸体和警察出具的验尸报告。
根据王贵尸体血液里残留的罂粟成分,和他行李里还带着胃液痕迹的几小包鸦片,警察局很快认定了这是一起人体藏毒贩运案件,只不过藏在这个藏毒者胃里的鸦片包很倒霉的破裂了,超出人体承受剂量的罂粟夺去了他的生命。
拿着搜查证的警察把王贵家翻了个底朝天,对于贩毒分子的由衷痛恨让这些警察的态度有些粗暴;一些明显不属于当时工薪阶层能够拥有的存款被当作赃款收缴;当时的王顺只记得冬日寒冷的北风从大敞开的单元门里毫无遮拦的吹进来,没人去点燃的炉子冰冰凉凉,自己14岁的姐姐紧紧的楼着自己,耳边是他妈妈哀痛的哭声……
因为是这种非常犯忌讳的罪名,王贵被工厂做了开除处理,骤然增加的生活压力和知情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让这个家庭陷入到一种惶然之中。
王顺的母亲本来是棉纺厂有名的美人,但是生活的重担和心灵的苦闷让这个三十出头的妇女日渐憔悴。
再之后,幼小的王顺就记得陈炳贤出现在了孤儿寡母的面前,当然这已经是王贵去世一年后的时候了。
王顺记得,这个钳子叔看到自己当时15岁、青春美丽的姐姐时,眼睛中一闪而过的贪婪目光,不过他很快的就摆出一副憨厚的样子,安慰起仍然沉浸在悲伤和街坊流言中的一家人。
陈炳贤开始很是殷勤的频繁登门,来路不明的巨款让他能够将礼物攻势维持在一个相当高的程度。一来二去,这个每次来都会掏出香喷喷食物的钳子叔成了刚刚8岁的王顺最喜欢的人。直到……
有一天白天,刚上三年级的王顺突然肚子疼,校医开了药让他回家休息,忍着强烈的腹痛,王顺匆匆回到了家。
轻轻的用钥匙开了门,王顺小心的走进了家门,他知道,为了多出来的一点津贴而选择上夜班的妈妈正在睡觉,自己一定要小心,才能不惊醒劳累的妈妈。
轻手轻脚的从厨房暖瓶里倒了一杯水,王顺吞下了校医开的胃药,苦涩的滋味让他直咂嘴巴,突然一阵哼哼声从妈妈的房间传了出来……
疑惑的王顺悄悄靠近了紧闭的房门,吱吱嘎嘎的床铺响声中,夹杂着一种黏黏的**声。
难道妈妈也生病了吗?---这样想着的王顺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门上,一道小小的缝隙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