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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一听,都停住在原地。
倒不是他们分清了是哪个季总,而是方璐这副“你们敢动我试试”的态度,一看就不好惹。
方璐挺直腰板,再次开口警告众人。
“里面是季总的儿子,你们宋院长来这里找事,挨揍活该。回头季总自会处理她,她自身都难保,你们还想跟着挨处分?”
“你胡说八道!”
宋南霜抹了把脸,尖酸地喊道:“里面的孩子是你跟谁生的野种,也好意思说他姓季!别听她的,把她抓出去!”
“你喊季文渊来问问!是不是他儿子!”
方璐目光扫了一圈,医院的工作人员,难得地露出些“霸道”之气。
“今天谁敢碰我们,明天就别想再九安呆。”
她这话一出,保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上前。
刚才那几个跟着的小领导,更不敢张扬跋扈,他们可是确切地知道里面的两个小孩子,是季总送来的人。
方璐的脑子里霎时蹦出四个字:狗仗人势。
她赶紧甩掉这个想法,撇清自己“狗”的身份。
宋南霜一脸愤恨,双眸中满是戾气。
可是身后的人,没人肯听她的,她一个也打不过那两个女人。
最后吃了一肚子闷火,气冲冲地离开。
心里不忘诅咒,icu里的那个孽种。
……
司家兄弟在大漠市查到了那个礼花先生。
可是查到的当天。
那个男人去警局自首了。
他给出的理由是,他是“大善人”王总的小弟,为了报复司家。
这个理由,没人相信,王家跟司家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甩锅没甩出去,王家有什么理由恨司家。
那个男人咬死了,就是王总指使,现在他被关押起来,更难从他口中挖出幕后黑手。
而季文渊这边,阮正英派出去调查的人,只查到了出现过的两个黑衣人,是缅籍人,在z国无亲无故,去年已经被送出国,再也找不到行踪。
情况陷入了僵局。
九安医院里,医生只能替两个孩子维持着生命,可是小孩儿越来越虚弱,身形越来越消瘦。
方璐和司安琪进不去,主要是季文渊不敢让她们两个进去看,怕她们承受不住。
他进去看了一次岁岁,本来喂得胖乎乎的小不点,现在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小小只的躺在小床上。
季文渊的手摸在小家伙黑黄的脸上。
那一刻父子血脉相连的感觉,弥漫在整个心间。
他静静地看着岁岁,一直呆到护士们“建议”他应该离开。
……
第五天晚上,孟景明那边才说找到了同种类的蛇,可是不知找到血清又要多久。
方璐和司安琪两个人都要垮了。
别人再心痛,跟妈妈都不一样。
那是妈妈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
不为人母,无法体会那种剜心的痛。
晚上季文渊带着方璐去到楼上的vip病房。
最近这些天,她和司安琪都住在医院。
方璐的眼睛一直没消肿,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双眼无神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季文渊搂着她到房间,放了热水,帮她清洗干净,他给她吹头发,换衣服,抱她躺倒床上。
方璐就像个傀儡娃娃,任他摆弄。
她机械地动作着,不发一言,平时话唠一样的人,今天像是被点了静音。
季文渊洗漱好,也躺上了床,他在她身后抱着她。
“岁岁会没事的。”
方璐一听,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她现在最怕有人劝她,安慰她,那会让她变得脆弱,有依靠。
她转过身,头埋在季文渊怀里,闷声啼哭起来,想把心里的怨,心里的恨都哭出来。
许久,方璐才停下哭。
她声音抽泣地道:“我害怕,没有岁岁我怎么活,我想岁岁,我想抱他,亲他,我好几天没摸到他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诉说着对岁岁的思念。
季文渊陪着她,哄着她,反复告诉她岁岁一定会醒过来。
终于,方璐哭累了,哭不动了。
她眼角带着泪,在季文渊怀里睡着了。
季文渊低头看着她,心如刀割,每呼吸一下都带着血,疼得人难以安眠。
他低下头,亲了亲方璐的额头。
接着翻身下床。
拨通了孟景明的电话。
……
孟景明忙得焦头烂额,除了在来的飞机上,睡过一觉,这几天几乎没睡过。
向承平毕竟年纪大了,不敢太折腾他老人家。
所以白天两个人打听消息,晚上就孟景明一个人去调查。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清晨,国内的第五天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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