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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阔海见挤进来个黑汉,虽穿着便服,薛世雄等人却都服帖,又是脸露得色,就知道来人是谁。当下也不说破,朝光头汉点了点头。
这雄阔海乃是渭河边上一方豪强,有良田千亩,牲畜无数,家中正官庄高墙深池,有若城堡一般。他素来喜爱耍刀弄枪争强斗狠,庄中养了有力的庄丁数百。这光头汉就是他的一个家奴,是家养胡奴与婢女相配所生,从母姓,名字叫做任蛮奴,两臂有千斤之力,与人角力斗狠真是从未输过。眼下两国交战,正官庄在渭河源头,首当其冲,难免兵祸,便选了几个家丁前来军前出力,这任蛮奴武勇第一,自然带了来。此时见了孟庆,虽然高大矫健,却并不觉有多么出奇的力量,不知何以又是击败王世充又是斩杀突厥大将,武声斐然,得享如此大的名头?因此并不起身见礼,只当不知,起心要见识见识这三月时光便从乞丐作到将军的汉子有何不同寻常处。
那任蛮奴得了庄主的首肯,一声大吼,臂膀上筋肉坟起,一股子大力陡然向孟庆压来。孟庆不料他突然发力,手臂险险便被压倒,忙抗住了,一点一点往回扳。二人手臂纠缠,压的酒案“吱吱”作响,一时不分上下。
薛世雄一旁观看,初时尚以为孟庆未尽全力,还在嬉笑,待看到孟庆额头青筋暴起,脸上颜色由黑转红,便不笑了。又去看任蛮奴,这汉子连头皮都涨成紫色,两个眼睛翻着,鼻子皱成一团,咬牙切齿,吃奶的劲都憋了出来。
二人往一处拼命使劲,臂下酒案渐渐支持不住,只片刻,“咯咯”几声,轰然散作数片。案上放的酒壶本多,薛世雄面前就有七八个,其他军将也都二三壶,三四壶地饮过罚酒,这一下跌在地上,砰砰磅磅稀里哗啦乱响。
薛世雄看的眼直。孟庆有多大力量他岂有不知,酒案压散了居然都没能赢了这秃胡!不仅咧了嘴,将任蛮奴上上下下地看。却见二人两手仍旧握着,慢慢站将起来。
孟庆身材本就高大,这任蛮奴竟然又高出孟庆多半个头颅,两肩也宽出半尺,身子又粗又大,十足一个巨人。不过,任他如何拼命,胸前两块肉便绷得象两面皮鼓,究竟压孟庆不倒。
又过盏茶时光,两人仍旧相持,任蛮奴渐渐不耐。眼前这黑汉力量之大不用说,又能支持的这般长久,又不见有丝毫衰竭之象,再过得些时,只怕输的便是自己。他与人相搏角力几曾输过?立时一声大叫:“你娘!”另一只手伸去,扯住孟庆裤腰便发力提将起来。
孟庆猝不及防,登时被扯的脚步浮动,忙腰腹腿脚使力稳住。只听“扑”地一下闷响,腰间系裤子的布带立马断却。那条粗布长裤甚是宽大,任蛮奴一脱手便往下滑,两瓣黑漆漆的大屁股旋即暴露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孟庆大惊,叫道:“我的儿,耍赖么!”右手与任蛮奴相握,恐怕输了,不敢放却。左手便去搂裤子,只弯不下腰来。心中恼怒,索性不顾私处,左右大家只能看看,也不掉根毛——手起一拳,看准任蛮奴老高鼻子便擂过去。
任蛮奴只觉一阵黑风刮过,“呜”地一声,不及招架,鹰嘴鼻给擂蹋下去,登时鲜血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