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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极大的帐篷了。看张素一眼,对吉什金道:“走罢?”
吉什金拿一根长索子将孟庆两手绑在身前,捆了一个猪蹄结,上马牵着,又选两个较孟庆越发长大魁梧的汉子,各配弓箭刀具,一路往前日捉拿孟庆而人的地方寻去。
从女国诸人扎寨处往那小河边,骑马须得一个时辰,如今吉什金三人乘马,孟庆步行,怎地也得三四个时辰方能到达。孟庆又绑着两手不得便利,更加行的慢了。吉什金不耐,时而策马急行,将孟庆拖着飞奔,嘴里咕哩咕鲁,夹了几句中原话乱骂。另两人跟在后面,听得吉什金的叫骂,一会哄笑,一会纵马至孟庆身侧夹头夹脑挥鞭抽打。
孟庆倒不惧这几下鞭打,身上张素给他包扎箭创的白缎还在,也不甚疼,只装作身子虚弱不堪折磨,待吉什金的马速慢下来,就佝腰驼背踉踉跄跄大口喘气。吉什金拖得十数次,见孟庆如此,恐怕他招架不住,倒不敢弄的过了,否则人死事小,羊儿若寻不回来,却连个挨打受过的人都没有,岂不讨厌。当下松辔缓行,心中嘲笑:这黑汉长的吓人,好似一头大豹,却虚有其表,仍是一副南人的弱体,有如猪狗罢了。伸伸胳膊,将执在手中的匕首插回腰间,取下马脖处挂的长弓,抽一只箭,寻天上鸟儿个头大些的瞄定,“嗖”地射出。
这一箭自然落空。后面两条汉子齐声大笑,舌头打卷嚷出一大串话,不再照顾孟庆,都骑到前边与吉什金并辔而行,张弓搭箭,也不射北归的鸟儿了,草丛中但有野物窜出,三人就一齐瞄准射击。每当有人射中,那人便纵马奔驰一阵,取回猎物挂于鞍侧,长声高叫:“乌拉——”
孟庆便得了空。捆手的索子他早试过了,是草茎混杂着兽皮兽筋搓成,略一使力便“吱吱”地响,在他这里根本作不的数,随时便可崩断,长刀匕首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怕那弓箭。这三只女国狗熊箭法虽不大好,运气却不错,一路上也射了十多只野鸡灰兔。自己万万不能出错——挨上几箭不打紧,要想回去抢回张素却难了。打定主意:手伸出去,若能看见指头,便不动手,任这三只东西快活便了。
吉什金三人哪里知晓孟庆的手段力量,只道是个吓破了胆的溃兵。三人在一起,女国大山里的猛兽也是不怕,还怕缠着伤布的南人?一路行来,说说笑笑,天已黑了,还未到那条河边。
三人也不急,就地点起一堆篝火数只火把,将路上得来的野物去了皮毛拿来烧烤,围着火堆大嚼。孟庆坐在一边摸出干饼来啃,吉什金看到,一枝火便掷过来,口里喝骂,满是油水的匕首捏在手内挥舞比划:“隋狗!割了你的舌头!”
孟庆心中忖度,这三人吃了东西,必然点着火赶路,想在暗中动手是不成的;过了这许多时间,也不知张素在突厥营中怎样了。又见三人的箭壶长弓都挂在马上,便将心横下来,那只干饼越发往口内放的快,吉什金的吼叫威胁只作未见。
吉什金见孟庆不睬,心头火起,一步便跳将过来,右手执了匕首,左手去揪孟庆头发。手还未触到孟庆,眼前黑影一闪,张嘴吼叫的下额被撞的猛磕回去,舌头几乎都咬下半条来,脑中一阵眩晕,立足不稳,仰天就倒。
孟庆一头撞翻吉什金,随即抢上,身子一矮往下跪落,膝盖重重砸在这厮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