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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以求对大家公平合理。
赌桌上的氛围很是凝重,除了袁天彬坐的那边。从庄家袁天彬的轻松表情和他身前的大堆筹码来看,他大概开出了最少带一张王的10点以上全胜局。
但从那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挺着一个很有老板架势的啤酒肚,此刻正不住擦汗的异族青年人的狼狈相来看,莫知鸿又感觉袁天彬可能是在此之前,已经开出了几把带两个王的13点半。
还没等一局开始,大约已经哄好宝宝的虚月儿,就又一声不响的站在了莫知鸿的身边,配着他在一旁旁观起来。
只看了两局,莫知鸿就有点扫兴的想要走开,在这种一半看运气,一半看胆量的赌局中,若是加入了作弊的手法,特别是比较蹩脚的作弊手法,就让人十分扫兴了。
莫知鸿在第二把,就发现袁天彬身后负责帮他揭开最后一张暗牌的手下,手脚并不干净。
袁天彬身边的几个保镖,虽说其中也有一两个莫知鸿看得上眼的,但这绝不是在赌局换牌方面。这一方面,他们的手法甚至都比不上赌场中久经考验的普通老千。
在一堆兴致昂然的人中,除去陆氏兄妹两,莫知鸿看得上眼的保镖,并没有几个,但平均起来,在坐的每人身后都可以摊上一个。
若是说其他人看不出来也就罢了,但若是连这几个保镖也都看不出来,莫知鸿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看这副样子,在天都中算不得大头的非中区四大家族中的袁家,在异族中,最少是这几个异族眼中,却是属于竭力巴结的对象。
不过既然输家都愿意装模作样搞出一头汗来奉承,莫知鸿就更没兴趣多嘴多舌了。
莫知鸿的这种心态,陆鳕当然是猜测不到的。
虽然知道莫知鸿定然不属于那种,站在一边旁观也会插手的闲人,但这个显而易见的讨好方案中,有自己的哥哥参与演出,这可叫陆鳕尴尬得不轻,站在莫知鸿边上,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擅长这种交际方法的大哥,是这几人中表演得最隐讳的,可再高明的配角,碰到一个不知该如何表演的主角,却也是无论如何都演不好戏的。
一边是家族的生意,一边自己的面子,陆鳕最终能做的也只是沉默无语了。
莫知鸿又多坚持了一会,更是看得不舒服,桌上四个下家一身劲的表演,只是让他越看越瞌睡。
似乎袁天彬也赢得有些累了,展展肩膀眺望了一下四周,一下子把陆鳕的“乡下亲戚”给看在了眼里。
“嘿,说你呢!”袁天彬手指一抬,懒散的指了指莫知鸿,又点了点桌上的牌询问道:“玩玩?”
“没兴趣,也没钱。”莫知鸿一甩胳膊转身就走。却是答的干脆,走得更干脆。
“还没和你说完话呢!”一个就座于莫知鸿身边的赌博者说话的同时一使眼色,身后立刻有两个保镖动了手,一人拦住了莫知鸿,一人则拦住了他身边的虚月儿。
看相识人是做为保镖的常识之一,他们必须清楚谁惹得,谁惹不得。但微做迟疑之后,两个明显看见陆鳕就莫知鸿站在附近的保镖,最终还是决定服从老板的命令,拦住了莫知鸿两人。
“罗克,你什么意思?”陆鳕肯定是要生气的,但发怒的程度显然不足以让她在这种场合拔枪相向。
其实只要没有袁天彬在场,无论在何种场合,这个叫艾罗克的家伙,都不会,也不敢对陆家的客人如此态度。但现在,做为商场上的竞争者,陆鳕在愤怒的同时,也能理解艾罗克讨好袁天彬的意图。
是啊,就连在血浴叱诧的双陆,都以保镖的身份来竞争这场生意了,别人在这个时候讨好一下主顾,又怎么会不可理解呢?陆鳕喝出口之后,竟是觉得有一种无力感流遍全身,她知道自己除了这句象征性的威胁,她再也不能用什么别的举动,在这里争回面子了。
“没别的意思,袁先生不是还在和您的客人说话吗?”做了这个讨好举动后,艾罗克实际上还是有点不安的,尤其是当陆鳕怒喝一声以后,艾罗克就像屁股被点着一般跳站了起来。
双陆的名声毕竟都是从杀手界中传出来的,即便两兄妹平静的时间过久了一点,可还是蛮吓人的。但站起身来慌忙解释的艾罗克,话却是说得越来越硬气:“我只是在提醒这位先生,不要太失礼了,这样走了,陆妹妹你的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啪,啪啪。”掌声从袁天彬的座位上传来,此刻看上去完全不像女人的袁天彬,笑着鼓掌道:“罗克先生,我太欣赏你了。”
正当艾罗克以为自己的讨好举动确实收到了效果时,袁天彬的一席话让他一下子哭笑不得。
“从我们家族的资料里面看,我一直以为你们家族属于比较无耻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十分无耻才对。”袁天彬任何时候的举动,都让人有点感觉袁家这位少爷的大脑有点短路,这次的说话依然如此,以致于陆鳕听了这解气的话,看着艾罗克那张忽红忽白的秀嫩脸蛋,都不知道该感谢这麻烦的导火索,还是继续鄙视他。
“这话我听得舒服。”莫知鸿推开拦住虚月儿的保镖,把手中贼眼滴溜溜转的毛球,交托到姑娘手上,又一把拎起刚才拦住自己那位保镖的衣领,将怒目圆瞪却又在陆鳕的目光逼视下不敢动手的保镖,提到了一边,一屁股坐在了艾罗克的刚刚空出的座位上。
“我可以和你玩玩,但我不想你的这个孩子翻牌,他太菜了。”因为长期在地底得不到和别人的交流,莫知鸿但凡比较有创意的说话方式,都带着一股街上混的小流氓,占别人口头便宜时的语气。这样的方式,却也让他少了不少应该具有的高手风范。
好在现在也没什么人知道莫知鸿真正的身份,最终难受的,也只是陆鳕这个唯一会在意这点的人。
“我以为这个世界都没人看得出来了呢!”袁天彬说话似乎永远都是这样让人下不来台。笑盈盈的抬手示意愣在一边的艾罗克别争这个位置,袁天彬便把双手架在了下巴下面。
撑着下巴,袁天彬继续让人更下不来台,左右望望几个已然有些尴尬的赌友,他最终把视线放在了身前一堆筹码上,悠然道:“其实送钱,是很有艺术性的,你哪里知道我拿的时候,有多么不爽啊!”
继续看着筹码,袁天彬头也没抬,却竖起一只大拇指朝向莫知鸿道:“就凭这句让我舒坦的话,我欣赏你!”
袁天彬欣赏莫知鸿,这可不表示莫知鸿欣赏他,惺惺作态的半男人,从来不属于和莫知鸿投缘的一类人,即便是有些话说得很解气的袁天彬。
论及莫知鸿最终坐下的原因,其实是在刚才保镖的阻拦中,莫知鸿一眼瞟见了虚月儿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缝兽皮衣服,是需要专用的工具的。
再有经验的裁缝,若是想只凭一根针几根线对兽皮进行加工,也只能像虚月儿一样,手中布满有新有旧的针扎伤痕。
便是那轻轻的一眼扫过,莫知鸿便觉得一阵心痛,十指连心啊,可这不善手工的姑娘,却悄悄的忍着疼痛,将一件一件的皮衣裁减缝制成合身的长袍,仅在刚才的房间中,因为祈雪的无意碰撞,发出了一声痛哼。
莫知鸿更知道,虚月儿如此的辛苦,图的不过是节约点加工费,让三人去往皇城的预算,更为宽松一些。
心痛之余,莫知鸿更是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了购买定霜风,而将那张不知数目多少的支票全额甩出。
而后悔的同时眼前出现了一个机会,莫知鸿又哪能错过?
莫知鸿打开了艾罗克放在桌上的精致兽牙烟盒,抽了一根放在鼻尖猛嗅一口,扬起头来斜眼看着袁天彬,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继续卖弄的想法,朗声道:
“废话少说,发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