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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滕鹰!”
夏侯鹏程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滕鹰,她在无声地流泪,眼中的神色是那般哀伤,那般绝望,而他的心中是那般心疼和不忍。
知棋还没从玄毓掉下去的震惊中回神,滕鹰自杀式的举动吓着了她。而且知棋也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
她抓住滕鹰的腰部,急切地喊道:“主子,爷已经掉下去了,您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您要是出事了,爷不是白掉下去了嘛,您想想孩子,想想孩子。”
不过,夏侯鹏程的一番训终令滕鹰冷静下来,她的身子一软,当即跪坐在地。只是她仍痛苦地对着崖底,一遍一遍深情地呼唤着“玄毓!”
“出什么事了?”
都满从远处骑马急急奔来,脸上的汗珠说明他到底跑了多少路。
“主子,怎么了?”都满下马后看到的便是失魂落魄地滕鹰,心知是出了大事了。
“都满,咱们赶紧去崖底,去寻玄毓,他掉下去了,为了救我掉下去了。”滕鹰紧紧抓住都满的胳膊,如同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她虽然情绪激动,但是还没有语无伦次。
都满得知玄毓掉下悬崖,吃惊与愧疚同时充斥在他脑中,心想着若不是自己跑错了路,相爷说不定不会掉下去。他立即去崖边查看了一番。天色又多了几分明亮,可崖下依旧是雾蒙蒙一片,都满有些失望,因为他看不出这断崖的深度。
“主子,光凭咱们几个人去找相爷有些难办。”都满查看过后,小心翼翼地给了滕鹰回复。
滕鹰眸中的神色更加黯淡。
夏侯鹏程不忍看滕鹰这般难过,再次说道:“先送你回去,我们再来寻玄毓,好不好?”
滕鹰的情绪很是低落,眼泪始终在下落,不过收回些许理智的她也清楚都满说得是实话。
“知棋,你回去,去找父王要人,咱们继续留在这儿想办法。”滕鹰执拗地不肯离开。
她说完又跑到崖边高声喊着玄毓的名字。
夏侯鹏程无奈地看了滕鹰一眼,说了句:“我回去叫人,你们俩留在这儿照顾她。”
虽然不想离开滕鹰,但是夏侯鹏程知道自己留在这儿也是无用,而能够帮助滕鹰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找回玄毓。哪怕找到的可能是一具尸体。
夏侯鹏程刚准备走,就听见崖下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都满和知棋也听到了,滕鹰甚至因为这个停止了呼唤玄毓的举动。
只听见崖边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臭丫头,上面没有树干了,赶紧扔个绳子下来给我。”
“师傅?”滕鹰大喜,只觉得玄毓有救了的她顾不得细细思量,赶紧说道:“师傅,您徒弟女婿的掉下去了,你先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这妞和自己师傅真不客气,没有半点尊师的意思在。
只听崖下又传来一道骂声,“你个臭丫头,有了相公就不管师傅死活了,白疼你了。赶紧扔绳子下来,不然你相公死了师傅我可不管。”
滕鹰一听这话,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当下从地上爬起。正好都满身上带了绳子,不过会就结成一道绳索,将人拉了上来。
“臭丫头,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净给师傅丢人。”玄机老人一上来,把背上背着的玄毓交给了都满,就开始数落开滕鹰了。
滕鹰也不回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笑,因为玄机老人这么胡闹表示玄毓的伤根本就没事。
“傻了呀?”徒儿不回嘴,玄机老人还有点不适应。他再一瞅滕鹰的脸色,当即拉过滕鹰额右手,把完脉之后当下从身上的药瓶中倒出一粒药,塞进了滕鹰嘴里。
一改刚才的老顽童模样,玄机老人关切地问道:“现在身子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了。”滕鹰这次也乖乖地回了话,“师傅,玄毓,没事吧?”
“啧啧,还以为你不打算问呢。”玄机老人看似使劲儿实则是轻轻地拍了自己徒弟脑袋一下,“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早传消息给我,弄得我都没赶上看你穿嫁衣,以为你生辰不会耽误了,这下子又出了意外。”
玄机老人说完大步朝前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一众人。
“愣着干什么呀,有病人要医治,你们不是打算一直杵在这里吧。”
老爷子的声音那是洪亮,滕鹰等人赶紧牵马,两人共乘一骑,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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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九,景帝下旨抄了周府满门,财产充公,府内之人,该流放到流放,该杀头的杀头。一切进行地十分顺利,除了装疯卖傻的周离悄悄找了机会离开了周府。周显在朝堂之上的党羽悉数落网,贬官、流放、降级的大有人在。景帝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彻底拔了心底的这根毒刺。
而周府及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切周显根本顾不得去想,他到达自个儿的别院的时候,发现府门处没有一个侍卫。觉得奇怪的周显当即悄悄推门进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一间厢房内,一个红衣女子正和那晚在书房出现的中年男子收拾东西,一个身穿着锦衣的约莫三四岁小男孩坐在椅子上,径自玩着。
“红妹,这些瓶瓶罐罐咱们不要了,就带着衣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