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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还没有毕业,”翟镐急切地解释,又带着恳求,“我也不是催你现在就和我结婚。我们可以在你毕业后先订婚,也好堵住我爸的嘴,不再给我安排相亲了。你看,怎么样?”
怎样?当然不怎么样!她不要跟他结婚,不管他是不是GAY,不管他对自己有没有心思,她都不要嫁给他!
可是,她该怎么回答。
不答应吧,她现在扮演的是LES,翟镐所说的当然是掩人耳目的最好方法,她应该答应。可是,答应,她怎么可能答应!
“二少,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费芷柔努力做出真诚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好,还不想改变。”
“你不想改变,不代表家人不想。”翟镐看着她,神情势在必得,“费伯父这么着急地把你介绍给我,大概已经在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了。我相信,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与其嫁给一个不喜欢又要整天防范的男人,不如和我在一起,我们互不干涉,也能互惠互利。”
“二少,我……”
“我知道今天说的太突然,你还没有思想准备。没关系,时间还有,你先别急着拒绝,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过几天再给我答复。”翟镐温和地笑笑,不再追问答案。
是太突然了,而且是这样出乎意料的状况,她完全反应不过来了。缓几天也好,让她可以有时间想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去拒绝他。
费芷柔顿了顿,轻轻地点头,表示同意。
“饿了吧?”翟镐看看时间,“我叫人上菜,先吃饭。”
翟镐正要按铃,费芷柔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二少,我不在这里吃饭了。我是临时过来的,妹妹还在同学那等着我。”
“是吗?”翟镐不在意地笑笑,并不勉强,“对不起,说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没有正式邀请就让伯父把你骗出来了。你去忙吧,我们改天再见。”
费芷柔忍不住再次看看翟镐。今天的他实在和往日不一样,很谦逊,也很真诚的样子,竟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应对。就好像这一刻,就算满腹疑虑,她也只能愣愣地点头,说声再见,然后离开。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之前的服务生正好端着托盘进来,不小心撞在费芷柔身上,托盘上的酒水泼出来,溅了费芷柔一身。
“对不起,费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生连连道歉,慌慌张张的,生怕惹恼了费芷柔。
“没关系。”费芷柔看看裙角,只是湿了一片,并没有染上红酒,“我去洗手间吹干就好了。”
“没事吧,三小姐。”
守在门口的保镖也走了过来。
“没事,”费芷柔张望了一下,看到了提示洗手间方向的指示牌,“我去洗手间把衣服弄干,你们等等我,一会就走。”
“好的,三小姐。”
两个保镖跟在费芷柔后面,在快到女洗手间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在此等待。
费芷柔走进洗手间,在烘干机前面提起自己被打湿的裙角。
脑子里还是很乱。想到翟镐结婚的邀请,想到他说的“难言之隐”,又想到一会要去参加的许承钰的生日会,心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思绪,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两个年轻的女人互相挽着走了进来,拎着装衣服的购物袋。其中一个靠在另一个肩头,似乎喝得有点醉。
她们站在洗漱台前,一个在洗脸,一个在对着镜子化妆。
费芷柔不在意地看了她们一眼,低下头,继续处理手里的裙子。
还在想心事,忽然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
“狼头。”
在费家大院门口执勤的保镖,看见刚回来的郎霆烈,点头唤道。
“没什么特殊情况吧?”郎霆烈环视一下平静的四周,眼神却没有因此放松。
警方一直没有找到佘虎几人,医院和诊所也都没有他们的行踪。如果他们没有离开R市,那就一定有人帮助他们藏起来了。要真是这样,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也更能说得通了。
从佘虎被人劫走,郎霆烈就觉得有些怪异,那不是沙鹰和C4能够办到的,他们必须清楚押送佘虎的路线和警力。若不是有人透露消息,他们不可能那么顺利地把人劫走。这说明在佘虎的背后还藏有一个很深的人,而且这个人的势力深不可测。
萧坤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这几日一直在跟郎霆烈和蒋甦分析这起案件,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更重要的线索。可惜,那晚枪战后,佘虎留在那的人几乎都被乱枪打死了,唯一一个重伤的,也在一天后没了呼吸,什么讯息也没找到。只是被他们发现,那些人身上都有一个“黑鹰”的纹身。而这些纹身在佘虎和已经死掉的C4身上并没有发现。这说明,那些人属于另一个组织,一个庞大邪恶的组织。而佘虎之前被抓时,从未透露过这个组织的任何讯息,大概也是畏惧于它的势力。
现在,要破解这些讯息,挖出那个神秘的组织,就要尽快找到并且抓住佘虎。也许他是唯一的线索。
郎霆烈担心的还不止这些。答应来保护费家时,他以为佘虎已经没有多大能耐。那天的枪战也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佘虎还会有这样的援手。如果那个组织帮佘虎来寻仇,那下次会不会还有他们,会不会还是一场恶战……
往院子里走了一段路,郎霆烈忽然停下来,往熟悉的凉亭看了一眼。以往傍晚这时候,费芷柔总会陪着陆怀秋坐在那乘凉,聊天。可今天……
他蹙了蹙眉,抬头看向那扇熟悉的窗户。
那里也是黑的。
若无特殊情况,她从来不会天黑的时候不在家。那今天的特殊情况是什么……
郎霆烈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去参加许承钰的生日聚会了?
今天是星期二,肯定是这样!
他这几天一直在忙佘虎的事情,把今天是周几都给忘了!
“费家有人出去吗?”郎霆烈假装不经意地问着旁边的保镖。
“二小姐出海了,三小姐和四小姐也都出去了。其他人都在。”
“二小姐在海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三小姐和四小姐去哪了?”郎霆烈的语气淡淡的,像在例行公事。
保镖暗暗一笑,也还是例行公事般淡淡地回答,“三小姐替费老爷去参加饭局了。四小姐去参加一个生日聚会。”
饭局?那就是没去许承钰那了。她这个妹妹倒是很积极。
知道暂时排除威胁,郎霆烈稍稍放下心,可又觉得不安。她一个未毕业的大学生,参加什么饭局?费楚雄那样子又不像是会把生意交给女儿。有些奇怪。
“饭局在哪里?谁跟着?”这次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知道地点,郎霆烈刚要打电话给跟去的保镖,可是想想,还是觉得亲自去比较放心。
“要是蒋组长问起,就说我有点事出去了,马上回来。”
转身,郎霆烈迈开大步走向汽车,飞驰而去。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会员吗?”
郎霆烈到达会所门口,刚要进去,就被门口的服务生拦住了。
“不是会员就不能进去吗?”郎霆烈厉色看着这个年轻的服务生,怎么看都觉得此人不善。
“不好意思,我们会所是会员制,不是会员一概不能入内。除非您有邀请卡。”
“邀请卡我没有。会员我可以入。”郎霆烈已经看到了服务生狗眼看人低的虚假之色,更加厌恶和不耐了。
“先生,我们的会员五百万起步,您……”服务生故意停顿下来,看着眼前吊着胳膊穿着简单衬衣的郎霆烈,上下打量一番,一副你要有自知之明的表情。
“这里有五千万,随便刷!”郎霆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服务生,在他还未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时,已经走进了会所。
一走进去,郎霆烈就知道会所很大,结构也很复杂,迷宫似的绕来绕去。知道问服务生没用,他也忽然没了耐性自己去找,索性拿起电话打给跟着费芷柔的人。
他正要打时,电话先响了,正是那边打来的。
“狼头……”
电话那头保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奇怪。
“怎么了?”郎霆烈心头泛起强烈的不安。
“狼头,三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你们不是跟着的吗!”从来没有对手下发过火的郎霆烈低吼着,额上的青筋瞬间暴露出来。
“对不起,狼头,三小姐进了洗手间,我们在外面守着,然后……”
“你们现在在哪?见面再说!”
问清楚具体所在地,郎霆烈几乎飞跑了过去,看见两个保镖站在那,又是焦急又是愧疚,低着头,不敢看郎霆烈。
郎霆烈,冷静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看到属下这样,郎霆烈知道他们内疚,不忍再训斥。他提醒自己冷静下来,并让两个保镖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叙述给他听。
“三小姐因为衣服被打湿了,所以进了洗手间处理。我们等了十几分钟还没看见她出来,有点担心,便托人进去看,结果却说里面没有人。”保镖认真地叙述,不放过任何细节,“三小姐进去期间,也有几个女人进去又出来过。我们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两个比较可疑。她们进去的时候,一个搀扶着另一个,好像喝了酒。出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被搀扶的那个头上多了顶帽子,挡住了脸,她靠在另一个肩膀上,好像已经神志不清。我们排除过,那个应该就是三小姐,她好像被人调包了。”
另一个接着说,“我们要去看监控,查那两个女人的下落,可这里的保安说我们没有资格去看,所以给你打电话汇报情况……对不起,狼头,是我们疏忽,失职了……”
她竟然是这样“消失”的……
郎霆烈忽然觉得胸口压上了一座大山,担心地连呼吸都被堵住了。虽然两个保镖当时没有察觉,但郎霆烈相信他们的分析。费芷柔确实是被人掳走了!
“算了,以后要提高警惕。”郎霆烈知道责怪他们也没用,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找到费芷柔,“从那两个女人离开到现在,大概多久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
二十多分钟。那正好是他从费家出发到这里的时间。难道那一瞬间他感应到她出了事,所以不假思索地跑来了……
二十多分钟。时间还不算长,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应该都还来得及救她!
“萧坤,帮我个忙!”郎霆烈迅速拨通萧坤的电话。既然说他们没有权力看监控,那他就找个有权力看的人来,而且要把这里彻彻底底“看”个遍!
小柔,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
奢华宽敞的房间里,一个年轻女人正和衣躺在*上。
她闭着眼睛,没有动弹过,似乎睡得很香,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照射着一尾最美的鱼。
过了一会,房间门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步伐稳健快捷,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醒了*上的睡美人。
男人长得很俊美。如果他的眼角不那么狭长,额前卷曲的发不那么狂浪,耳朵上不戴着张狂的耳钉,也许他给人的感觉会踏实点,温暖点。
可他,就是他。女人们喜欢又害怕的R市纨绔子弟之首,声名狼藉的花心大少,翟镐。
他沿着*边坐下,然后轻轻一躺,侧卧在女人的身边。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女人,却是第一次这么地,动心。
她的睫毛很长,因为睡得沉,没有一丝颤抖,安安静静地,像飘落到身上最轻最美的羽毛。她的呼吸很浅,轻轻的,几乎感觉不到,却又让他闻到最诱人的鼻息。她的唇很饱满,嫣红的颜色像最娇嫩的那朵玫瑰,等待人去采摘,去享有,去霸占……
思及此,他已经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极轻地摩挲,不想吵醒她,也不想压抑自己。
“费芷柔……”
他微启唇,几不可闻地念着女人的名字,嘴角漾起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意。
既然把她约出来,岂有轻易让她回去的道理。是他安排服务生弄湿了她的裙子。也是他找人跟着进了洗手间,把她弄晕后乔装一番躲过保镖的视线送到房间里来。
既然她喜欢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什么GAY?他这样堂堂男子汉,只喜欢女人香的纯爷们,怎么可能会是GAY!那个房间确确实实是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用来幽会的,但不是他。他倒要看看假装成LES的她,要怎么应对同样也是“GAY”的他。
果不其然,她慌了,即使强作镇定也掩饰不住她的慌乱和无措。他甚至都能看见她眼里的悔意,后悔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她挺单纯。他不过摆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不过表情稍微真诚一点,她就几乎相信了,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接下来,他该怎么处置她呢?
若是往常,一个让他动心的身材曼妙的女人躺在他面前,他会不假思索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她是昏迷还是清醒,也不管她是否情愿。他无需畏惧自己要面对什么,凭翟家的势力,没有摆不平的女人和家族,一个费家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
只是,他不想这么玩。要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太容易了,可要找到一个好玩的对手并不简单。这场游戏他还不想太早结束,他还想看她脸上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想看看有趣的她到底还藏着多少未知的东西,想探究她的心里究竟住着怎样的灵魂。
心……对,他忽然想得到这个女人的心。那样抗拒自己的女人,如果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心,该是多大的满足。
目光顺着她玲珑的身段流连了一圈,停留在她的胸前时,翟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结顺着颈脖滚动。
光是这样看,*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翟镐知道,要想从她身上得到极致的享受,必须是她情愿的,是她清醒的,是他们一起快乐的。既然花了那么多心思,他当然想要得到最巅峰的快乐。越是心痒难耐,越是能积攒这份快乐。他不会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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