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巡礼开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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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建立了友谊。桀骜不驯的暴风雪难得地表示了顺从，也让凝晶放下一件心事。

    走上官道，迈提再次拦路。但他的对象已经不是维雪了。

    “下官迈提，请教皇恩准与圣女阁下巡礼同行。”

    卡尼的脸色一下子铁青。历代圣女的巡礼向来都是单人匹马，了不起带个侍女。而唯一的一次与男人同行的例外是那一任的圣女巡礼较晚，已经婚配的缘故，所以和丈夫一同巡礼。迈提这种做法无疑是在请卡尼许婚。

    日国神殿铁律：婚姻是个人自由，无论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干涉。所以就算卡尼心里想要把迈提碎尸万段，现在也没有正当的理由阻止迈提。迈提向卡尼请求，实质上是要卡尼不要介入的意思。

    “这件事由维妮拿主意！”卡尼哼了一声。

    “那么，维妮的意思……”

    “大家不熟，别这么称呼我。”维雪冷冷道。

    “……长公主的意思是……”

    “好啊。”维雪眉毛一扬。

    听到维雪的回答，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她。卡尼一家是不可置信，而迈提则是欣喜若狂。只有最了解维雪的凝晶发现，现在挂在维雪嘴角的笑容已经转为了冷笑——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像温柔的微笑。

    “不过巡礼中有很多危险，你不能拖累我吧？我不喜欢拖油瓶。”维雪柔声道。

    “怎么会呢？下官虽然不才，但对于武技还是很有信心的！”迈提热络地说。

    “真的吗？”维雪一幅很有兴趣的样子。

    “当然了！”迈提趾高气扬，眼神扫向周围，希望有个不开眼的小子能够出来让他显显威风。

    “……很为难呢……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维雪一拍手掌。

    “……什么赌？”

    “这样，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接触到我的衣角或是支持得了5分钟，我就认可你的实力。”维雪满不在乎地说。

    “什……什么？”

    “不敢吗？”

    “公主是万金之体……”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再来缠着我！”维雪语调转冷。

    迈提哑口。不过他很快做出决定。反正公主已经是在讨厌自己了，如果能够赌赢，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在公主身边，这和确立关系没什么两样，多的是软磨硬泡的机会。如果输了……怎么可能会输！

    无论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都是看谁先受不了。这种爱情观不能不说有些畸形，但也确实代表迈提的心态。

    “好。”迈提一咬牙。

    “那么，”维雪遣开众人，“开始吧。”

    “在这里？”迈提愕然，这里是管道，虽说没有民众，但周围都是朝臣。

    “有何不可？“维雪潇洒自若。

    “也好。”迈提咬咬牙，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一旦自己成功，不怕维雪不认账。

    “开始！”罗特·斯普维迫不及待地宣布。如果说有突发事件的话，武者绝对比魔法师有更坏的反应。罗特突然宣布的开始，无异于是在帮迈提。

    迈提离维雪的距离还保持着说话的距离，不过5米。在迈提这样的武者通过这种距离所需要的时间里，任何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魔法师都绝对没办法完成一个对迈提这样的武者有杀伤力的魔法。

    迈提马上启动，伸手向着维雪猛冲过去。维雪落败在即，竟然还有闲心对着一边的罗特冷笑！

    “当！”

    迈提的手臂剧震，手指好像是戳到了钢板一样，几乎断掉。而等他定睛一看，他的手戳在了距离维雪身子约半米的一幅发出淡淡白光的光幕上。

    “圣体加持？”

    身为圣殿武士长，虽说没有修炼神力，但对于神力系的技巧并不陌生。“圣体加持”是神圣系的高级魔法，就算是高级祭司，恐怕也得念上半分钟的祈祷词。而维雪竟然说用就用，着实令众人吃了一惊。

    维雪随意地挥挥手，那动作就像是在赶走一只苍蝇。而空气中马上就出现了大片扭曲，那是空气密度改变的结果。

    “风刃术！”

    迈提脸色剧变。倒不是说使用“风刃术”本身有多可怕——事实上这是一个低级魔法，只要是魔法师基本都会用——只是维雪在使用“风刃术”的时候并没有解除“圣体加持”的效力。

    魔力、神力不兼容。这是魔法体系里的原则和定律。由于魔力和神力会互相排斥，所以一个人如果修习以魔力为基础的风雷水火暗五系魔法就不能修习以神力为基础的神圣光系魔法。如果硬要修习的话原本修炼的力量就会被抵消，最后失去原有的力量。

    而维雪不但同时修习神力、魔力两种力量，甚至还同时使用，这简直就是视魔法定律为无物。

    如果维雪用的是“圣光箭”之类的神圣魔法迈提还不会这么吃惊，但维雪风刃一起，迈提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异能？”

    完全正确。

    如果纯论攻击力，魔法师的平均水准一定在武者之上。但如果是一对一的决斗，赢的一般都是武者。这是因为魔法师使用魔法时需要一定的时间。但维雪却是个特例。

    身为创世神的圣女，维雪从一出生开始就受到了创世神留在血脉里的祝福，有着与生俱来的异能——被动异能“魔舞”。

    “魔舞”使得维雪的魔法在举手投足之间自由使用，完全没有丝毫的拖延。完美的声光效果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一出绚丽的魔法烟花，但身处其中的迈提则是苦不堪言。

    在防御最强的光系魔法和灵活无比的其他系别魔法中自由的切换，维雪开始翩翩起舞。随着她身躯的移动，魔法数量的数量级开始急剧增多，像怒涛一样向迈提拍去。

    搏击风浪，可以说是一件很有豪气的事，驾着一叶小船，在巨大的波浪中穿梭，面对惊涛骇浪，黑压压的乌云中夹着雷电的嘶吼，而驾船者大声嘲笑：“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真是让人想想都会觉得心血沸腾。我们一般把这种粗神经的铁打男子汉称之为……

    神经病。

    起码这就是维雪心里的想法。老实说，即使驾着一叶小船，在巨大的波浪中穿梭，也不见得比呆在家里的暖和被窝睡觉更有意义。如果向一个在海里谋生的渔夫讲述暴风雨里出海打鱼有多好，估计会换来一巴掌。这只是文人墨客的一种精神寄托，作用就是在人低落的时候提提神，不能当真的。

    维雪的胡思乱想可以不管。现在迈提深陷在维雪的魔法风暴中。维雪不喜欢使用大型魔法——虽然她连禁咒也一样可以使用——这样会失去余地，把对手一击必杀。如果可以，维雪一定会给对手留下一条生路，这次也不例外。

    但下级魔法的数量一旦增多，尤其是像维雪这样几百个几百个的用，一样会给人极大的冲击力。迈提就像是怒海里的一叶小舟，随着浪尖上下起伏，没有任何的自主能力。可惜的是他没有任何快感，或者说，他没有受虐倾向。现在他的身体像撕裂一样痛，他的防御已经开始崩溃。

    终于，船翻了。一道惊雷狂猛地突破了迈提的防御，结结实实地劈在迈提的身上，于是他马上就带着黑烟飞了出去。

    时间还没过去1分钟。

    “我要有力量……异能觉醒仪式……”

    这就是迈提昏倒前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