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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佯怒道:“搞什么,外面可还有人呢,万一他们弄好了进来厨房,看到了怎么办?”
她差点被他弄得喘不过气,而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竟从她的襟前又往里伸了进去。
南炎睿洗完了菜,回头,看她一直坐在身后直视着他,眸光不由一笑。大步朝她走去,伸出未擦干的双手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火热湿吻。
真想不到,人人听而敬畏,高高在上的南陵国二皇子,还是轩澈帝亲定的太子,竟在这不起眼的村落中帮自己洗菜。不过,他的本事可不少,捉鱼烧鸡,样样在行。原来怀孕也真有这么个好处,就是什么事都交给他行了!不过这样一来,是真的很无聊啊……
见他自己已经开始洗了,风千雪终于无聊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看他。
南炎睿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菜,反正厨房没其他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随便洗,也不怕没了形象。
风千雪差点被他吓了一跳,洗菜也不行?
又有人进来了,看到她又在弄活,急忙奔了过来。
“雪儿,放手!”
风千雪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想笑,又走进厨房,将先前在菜地里摘下的菜洗一洗。
上官越抬头一看,骤然明了!哎,如果这时候莫无痕在就好了。而他旁边的司徒静倒是很愉快的接过了锅,并推了他一把,催促他赶紧把烤鸡弄好。
“上官越!”于是,他走到那两个杀鸡的人跟前,将那口锅递了过去。
他奴了奴嘴,看向上官越。平时没有旁人的时候,他倒是乐意做这些下活,不过如今这还有他的两个教徒呢。这样……会不会很影响他高大上的形象?
“好吧,那你来!”她将锅丢给他。
“可你不是农妇!你是我的妻子!”他强调。
风千雪瞪了他一眼,“哪里有那么娇气?那些农妇,怀孕了还个个下地干活!”
“雪儿,你有孕在身,什么都别动!”他可担心得紧呢!
四个人在屋内随便翻出了一些吃的,上官越抓了两只鸡,和司徒静两人负责在空地处烧烤。而风千雪刚要拿锅在一旁烧水,就被南炎睿制止住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入夜。
一路上,风千雪已经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她没回来的这些日子,时间过得和在现代竟差不多,她的心终于放下了。还好,她并没有离开他太久,否则,她真的无法想象,他一个人在这里,要怎么办?
还是原来的那间屋子,因为地方较小,也就一个厅堂两间房。南炎睿和风千雪自然是住一间,而剩下的一间,便留给上官越和司徒静两人。
而此时,在从石川镇返回燕城的路上,南炎睿一行四人又经过那能看到白皑山的村落,于是决定小住一晚。
她好想好想询问,可是,一切,只是徒劳……
在哪里,在哪里……她的文飞,现在究竟在哪里?
他怎么也认得宇文飞?难道,他知道宇文飞的下落?
听到这个名字,花婉月脚步一晃!
宇文飞!
“想用这个秘密来威胁我?门都没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他又看了看她的小腹,“宇文飞怕是无缘见到这孩子出世了!”
他终于放下了撑墙的手,重新站直了身,再将面具戴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他,绝望的摇了摇头。
卫凌风双眼含笑,目光却在此刻异常冰冷,“很遗憾,你中毒了。可惜了你这迦兰公主的歌喉,恐怕以后,再也没人会听得到了。”
她好想问“你是谁!”,可是,她发不出声!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太子,可是看到那张脸时,她还是不由得心中一颤!他的五官不算得差,甚至也是极好的一种,可那双眼睛,再配上那银白的眉,简直就和狐妖一般的邪气!
卫凌风看了一眼她错愕的神色,薄唇微微,然后,轻轻的摘下面具。
她哑了!?
她又张了张嘴,想发出一些单音,可还是无用!
怎么回事?她面色不住苍白!
她瞪大了眼,在他松手的时候,试图开口询问。可是,无论她怎么动口,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惶恐的看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似乎异常的凶神恶煞。然后,只觉自己颈部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朝她皮肤深深刺去!
他五指慢慢找寻她颈脖的穴位,边找,边继续说:“即使我真的不是太子,那又怎样?你想用这个秘密来控制我什么?可是我告诉你,你没有这个机会!”
她一惊,急忙回避,可惜动作太慢,他一用力,几乎掐在了她的喉上!
卫凌风见她不再动,一手撑在墙上,将她怀在自己的臂弯之下,然后低头,再伸另一只手,缓缓摸上她的颈脖。
她被他直逼而来的气息压得频频后退,最终还是背靠了墙,再也无法移动脚步了。
卫凌风点了点头,忽然从位上站起,慢慢朝她走近。
“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如果你不承认,我大可和你赌一场!”她信心显得十分充足,今天,就不怕和这个“太子”撕破脸!
“就这样?”卫凌风听后不由大笑,他这太子的多情还是将他暴露了啊!
她微眯了眼,又答:“首先,如果你是真的太子,你不会叫我‘爱妃’这两个字的。真的太子,连一道视线都不屑于给我。又何况会叫出那样让人伤神的称谓。再有,真的太子,眼中只有郡主一个人,他不但不会将他的爱施舍出去,更是吝啬得很。可我那天明明看见你和那唐秀香……”
不过,面对她的质疑,他还是淡淡咧唇一笑,“爱妃这是何出此言呢?”
他扮成太子有那么失败么?那那个纪云珂和南炎睿在玉峰山做了七年师兄妹,怎么她不发现?
卫凌风眉头一跳,想来,她也是发现了啊!
花婉月终于转过身来,一下子也冷了脸,淡定的看他,“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扮作太子混在这里。”
“爱妃这是作甚?光天化日的,怎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一定要这样遮遮掩掩?”卫凌风冷静的看她,心中更是起疑。
于是,她走上前,替他将窗帘扯了下来。
花婉月皱了皱眉,想来他果然是知道这孩子的情况的。
“你还能有什么事?不如好好的躺在西厢安心静养,踏出来的话,指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呢!”卫凌风有意无意的在她小腹上下打量。
那身形说不上完全不像,就连气质也有几许相似,可他还是少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可是如今,或许也只能这样对他摊牌了。
“臣妾只是有事想问问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如今方不方便?”花婉月边说边朝他靠近,同时也继续在观察着他。
“你来做什么?”卫凌风低沉的声音疑惑的问,他刚刚早就发现了她,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过来。
门没锁,她轻轻一推就开了。或许是听到了声音,房内的身影微微动了一动,然后侧过了脸。
那熟悉的紫荆香,虽然还会不时闻到,但那味儿,却总感觉……不知是哪里不对。
冬芸明白的点头,定在那里不动了,花婉月继续上前。在经过那扇敞开的窗子时,她有意放慢了脚步。
“冬芸,你就在这等我,我想单独和太子殿下谈些事情。如果看到其他人来,就在窗外和我使个眼色。”行到这,她不得不暂时支开旁人。
但她直觉,如今的这个一定不是!
很快就来到了太子书房,远远的,花婉月果然看到那明黄的身影正坐在窗下。冰冷的银狐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尖削的下巴和淡红的薄唇,让人根本辨不出,这是不是真的太子。
冬芸跟在她的身后,亦是寸步不离的替她看路。没想今天太子妃真是多灾多难,不过非常幸运的是都一一躲过了。
想罢,她又提着裙摆,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对,就去那找!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书房!
离开西厢,花婉月也不敢走得太快。她担心肚里的孩子再受到什么惊吓,现在还是早孕期,一切都要非常小心。可是如今那个假太子,会在哪里呢?
冬芸听后一喜,“太子妃,您终于想通了!”她自然不会知道,花婉月在杜芸青她们面前发过毒誓,从此以后不再靠近太子。
“我去找太子!”她不怕那个誓言,因为这个太子并不是真的太子!
“太子妃,您这是要去哪?”冬芸不由得问。
于是,她掀被下床。
是这个“太子”,那个假的“太子”!
太子知道的话……
猛地,她眼中灵光闪过!
可总觉得这个秘密,也不会瞒得太久了。因为杜芸青已经知道了,那么太子也会知道……
她有些犹豫。
那这个孩子的秘密,要不要让这个婢女知道?
花婉月对她笑了一笑,今天对她的怀疑便已烟消云散。这个冬芸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会下药去害她和她的孩子呢?
“太子妃这是哪里的话?冬芸是您的贴身婢女,自然是站在您这边的。”
“原来是你……”花婉月听后,心中满是感激,“谢谢你,冬芸。或许在这里,也就是你对我做好了。”她说的真的是真话。在这永和殿,所有的人都是太子和那杜芸青的,也只有这个从太子母妃那过来的冬芸,比较值得信任。
冬芸将水杯放回原处,一脸担心的答:“自然是奴婢将您拉上来的。还好太子妃您距离湖岸并不远,奴婢水性不错,也就硬拽着你上岸了!”
“冬芸,我是怎么上岸的?”她在意识清楚的最后一刻,依然还是在湖里挣扎。
她将水杯递回给冬芸,又朝四处望了一望,这不是她的西厢吗?她什么时候又回到这的?
花婉月接了过来,大大的喝了一口,终于觉得舒服多了。
“太子妃……太子妃你醒了?”冬芸在一旁急忙将她从床上抚着坐起,顺便从床边递来一杯温水。
躺在床上的人,终于传来了声音。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