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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种状况是老年人气血衰竭,经脉不通,”“如果已经发展到动都不能动,嘴都不能张的地步,那是相当严重了。”
“谁说不是呢?”布莱德叹了口气,“我也是无法可施才问问小姐你罢了。”
“那否让我亲自去看看?”我问道,“毕竟只有切实诊断了才能有结论啊。”
“这……”布莱德露出为难神色,“……怕是不太方便,如果不介意还是让我口述好吗?”
“好吧,”虽然这个要求并不合理,但我也不强求,“您请说。”
“芙若娅,你教他的方法有效吗?”从布莱德的医馆回来后,希尔瓦这样问我。
“当然,”我肯定的回答,“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一定会有效的。”
“可这样一来,不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吗?”希尔瓦说,“且不说功劳被他抢去了,如果不能亲自治好葛伦斯的母亲,也就没有接触葛伦斯的机会了。”
“你把医术想得太简单了,”卡尔笑道,“难道芙若娅会把法宝一股脑儿的交给他吗?现在只是一块敲门砖,让他知道我们的手段。放心吧,芙若娅的方法越有效,就越有我们出场的机会。”
“真是的,太抬举人了,”我苦笑,“你以为就算是我,难道可以看都不看一眼只凭动动嘴就治好让武威帝国所有巫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吗?我并没有刻意保留,但你说的也是事实,在我的方法奏效以后,为了进行进一步的治疗,葛伦斯必定会请我们上门的。”
果然,几天后布莱德再次上门了。
“小姐您好,老头子我又来打扰了!”布莱德客气地打招呼道。
“您太客气了,不知今日又有何指教?”看他气色不错,又一开口就用“您”这样的敬语,可见我的方法肯定起了作用。
“实际上……”布莱德斟酌着语句说,“……上次我说的那名病患,老朽试着使用了您说的方法以后,果然有了起色,但是病人依然昏迷不醒,所以老朽想再请教一下,不知您还有什么良策?”
“布莱德先生,”我微笑着说,“我不知道贵国的医术讲究什么方针,不过我们远东医道,重视‘望闻问切’。”
“‘望闻问切’?”布莱德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说起来,就是要实地观察了解病人的种种状况,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我说道,“可是现在我连病人的样子都看不到,只凭您说,叫我如何拿出对策来?”
“这个……是我失礼了,”布莱德显得很不好意思,“其实就算在我国,巫医何尝不需要亲自诊断才能下手医治,我现在这样子原是不合规矩。说不定您心中还鄙夷我,觉得我是想贪墨您的功劳。”
“这怎么会?”我连忙说道,“我相信布莱德的为人,才会和您说啊。”
“谢谢您的信任,”布莱德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情确实是有难处,病患的身份太特殊了,偏偏您却是一位异国人,虽然我早就推荐了您,但是病患的家里也有重重顾虑啊。”
“这我当然明白,”我说,“那要不您再详细说说病患的症状吧,我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方法来。”
“不,”布莱德一摆手说,“我想通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对巫医来说,没有什么比患者更重要,现在因为国家的排外而耽误患者是绝对不应该的。您等着,我这次一定要推举您,我相信只有您才能治好那位患者。”
布莱德走后,我发现卡尔望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道。
“那个……”卡尔犹豫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望闻问切’的?我没有提起过吧?”
哎呀,一时口快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呃……这大概是巧合吧。”我试图含糊过去。
“巧合?”卡尔眯起了眼睛,“在‘天神之光’里,你也曾经说出过我国的武技口诀吧?这全部都是巧合吗?”
“你想干什么?”希尔瓦看不过去了,“芙若娅愿意说就说,难道你要逼问吗?”
“这和你无关吧?”卡尔不满地说,“这是关乎我国的事情。”
“如果让芙若娅困扰,就和我有关,”希尔瓦冷冷地说,“还是说,我们就在这里见个高下?”
“够了!”我站到他们中间,“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有必要向卡尔解释一下。”
“芙若娅,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强求,”卡尔诚恳地说,“但我真的希望知道,你和我国有关系吗?”
“……不是我不愿意说,”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而是无法回答你,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是因为……失去的记忆吗?”卡尔沉吟着问,“到现在还想不起来?”
“没有,”我摇摇头,“但根据我的推断,我和远东也许的确有关系,说不定我的身上也流淌着一部分远东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