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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祸乱的功劳,朝廷忘掉,我就不计较了,可是先帝真龙起飞,陛下继承大统,请问那些清谈的人,是谁促成了今天的局面?”
奏章意料之中被搁置,根本没有人在意他。
就在桓玄愤懑的时候,殷仲堪赴任了。
这两人的先辈本是仇家,却意外成了邻居,殷仲堪对桓玄既尊敬又害怕,平时见了面都是能躲就躲。
桓姓家族好几代都镇守在荆州,而桓玄尤其逞强蛮横,官员百姓都怕他,远超过本州的督导官殷仲堪。
虽然殷仲堪有意躲避麻烦,但还是难得安宁,桓玄故意在荆州州政府门前骑马奔驰,惹得官员们和百姓纷纷围观。
殷仲堪无奈之下,只得出面平息,结果刚一露头,桓玄便用长矛直指他的咽喉,作出刺杀的姿势,一面狂笑不止。
殷仲堪的大营军事参议官刘迈,在旁大义凛然地对桓玄说:“战马长矛自然是威风,但是终究有违天理国法。”
桓玄不大高兴,但既已扫兴,也不想再玩了,掉转马头原路返回。
殷仲堪吓得脸都绿了,等桓玄连人带马走远了,才终于敢松口气,对刘迈说:“你真是疯了,桓玄派出刺客,半夜把你掉,我怎么能救你?”
刘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时不能言语,殷仲堪劝他立刻前往京师躲避,当天夜里,桓玄果然派人到刘迈府上刺杀,刘迈幸亏逃得早,这才捡得一命。
经这么一闹,桓殷二人的关系更僵了,征虏将军府的军事参议官胡藩路过江陵时,向殷仲堪提议说:“桓玄的野心太大,跟普通人不一样,对于一直没有弄到掌权的职位,很不满意,阁下对他过度的优待,恐怕将来反而会让他对你反目成仇。”
殷仲堪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但自己见了桓玄就露怯,为之奈何?
殷桓两家的情况,世人皆知,但司马昌明还是执意把殷仲堪放在桓玄身边,因此带来的一切问题,都是咎由自取了。
荆州是国家的关键区域,但官员矛盾深刻至此,中央却并不加以考察,此时的司马昌明在忙些什么呢?
他在为死人忙和着,准备追尊祖母,即司马昱的母亲郑阿春为简文宣太后。
文武官员都主张郑阿春的牌位,应放到皇家祭庙司马睿之旁,配享香火。
太子宫前翼卫队长徐邈说:“宣太后活着的时候,并不是先帝的正室,当后代子孙的,怎么可以替祖先作主?”
教育研究官臧焘说:“现在尊号既然改正,称为太后,无穷的孝思已经表达,应该为太后再建一座祭庙,则尊敬父亲祭庙的心意,也得以展现,而把儿子的谥号加在母亲的谥号上,也显示母以子贵,这三方面都照顾到,那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司马昌明点头称是,于是在皇家祭庙之西,再兴筑郑阿春的祭庙。
孝敬先辈固然是好事,但司马昌明既是一国之君,肩上的担子可就不只是孝敬自己先辈那么简单了,还有天下人的安危福祉。
但最近这几年,他除了往荆州扔了个定时炸弹以外,再无其他作为,其德其才,可见一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