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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昱歉然说道:“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王坦之于是当场把遗诏改写成:“家国大事完全秉承最高指挥官的意思行事,依照诸葛亮和王导的先例。”
司马昱已是将死之人,对这些也不那么在乎了,点了点头,很快就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享年53岁。
文武官员都心情疑惧,不敢立继承人,甚至有人说要等桓温来决定,王彪之说:“天子逝世,太子即位,最高指挥官怎么会有异议?如果先行请示,恐怕反而会受到他的责备。”
大家最终议定,由太子司马昌明即位,大赦天下,司马昌明即孝武帝。
褚蒜子认为司马昌明还小,又在为父服丧期间,不能说话,准备下令桓温依照姬旦出任摄政王的前例,接管政务,诏书已经写好了,王彪之却说:“这是一件非常大事,最高指挥官一定辞让,反而使朝廷的运转功能完全停顿,先帝灵柩的安葬日期也会拖延搁置,不敢接受这项命令,恭敬封还。”
褚蒜子这才意识到风向的变化,于是听从王彪之的安排。
桓温得知司马昌明已经即位,顿时悔恨不已,写信给弟弟桓冲抱怨说:“遗诏只让我当诸葛亮、王导罢了,真是岂有此理。”但仔细一品味,便疑心是王谢在背后捣鬼。
但木已成舟,桓温也无计可施,若要执意掌权,除非发动政变,而那是他死都不会做的事情,所以桓温时代终结。
几天后,新皇帝司马昌明让谢安征召桓温入京辅政,桓温再度拒绝,而且这次是真心拒绝,此时入京已没有半点好处了,徒添烦恼。
王谢家族这招釜底抽薪,如同当头一棒,让桓温毫无还手之力,而究其根源,桓温其实自做自受,怪不得任何人,心里想吃,嘴上却说不吃,就差那么一点点。
373年2月,桓温已避无可避,按照规定也该当向新皇帝请安了,司马昌明下诏让政府文官部长谢安和高级咨询官王坦之前往新亭迎接。
当时京师谣言说桓温要杀谢安和王坦之,桓温所到之处,文武百官全都跪倒两旁,静观其变,桓温就在森严戒备之下,接见各级官员。
谢安已今非昔比,既已掌管权力中枢,也便不再像以前那样满脸的谄媚,而且料定桓温不可能对自己狠下杀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嘲讽桓温:“我曾听说封国国君有恩德于民时,应防止四方入侵,如此看来,明公似乎用不着在墙后埋伏人马。”
桓温早知他的为人,倒也不以为意,声称是部下忠心,自发如此,不得已罢了,于是让戒备解除,再和百官交谈。
为了洞察王谢的阴谋,在接见谢安和王坦之时,桓温特意让郗超躲在帷帐里窃听,不想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把帷帐一角掀起,郗超曝光人前,谢安放声笑道:“郗先生可真是入幕之宾啊!”
桓温顿觉尴尬,也不再留心朝廷,在建康待了半个月后,便重回到驻地姑孰,积郁成疾,不久便病倒了。
料想时日无多,桓温想让朝廷加九锡,也算了却毕生心愿。
加九锡本身没什么实质影响,而且桓温多年的功勋,受点表彰也无可厚非,褚蒜子甚至已让家袁宏起草了加九锡的诏书,但谢安却执意选择落井下石,压着诏书不放,一直到桓温的死讯传开。
7月14日,东晋最高指挥官、南郡公桓温在憾然离世,享年62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