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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还不如振作起来利用这枚玉戒找到棠艺用余生补偿她。”
话落,朱润玉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猛地抬起头,那双血雾弥漫的眼睛里迸出一道亮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看看那枚玉戒,又看看杜若,嘴唇阖动了几次,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用那双鲜红的眸子殷切的看着她。
杜若点了点头,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有办法的。”
朱润玉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攥着胸口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最后颤抖着拿起了那枚玉戒,小心翼翼的带回了无名指,双手紧握,神色虔诚,像是握住了这世上的珍宝。
“你今天情绪起伏太大,不利于施法找人,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正好也给我们留点时间讨论下怎么帮你找到人。”
朱润玉缓了缓,脑子里才将她的话消化明白,僵硬的点了下头,一步一步的挪回了房间。
“也是一个可怜人。”白龙看着他的身影,发出了一声感叹。
杜若深有其感的点了点头,双手撑在石桌上,托着下巴,“谁说不是呢。”本来她都不想管他的事了,见到那抹生魂后又忍不住被其感动。
而且他的命运也够坎坷崎岖的。
生于皇家,本该锦衣玉食,富贵尊荣,却因为政变颠沛流离,从云端跌落泥潭,最后连死亡都无法抉择。
“这建文帝也够执着,自己实现不了的抱负便不管不顾的塞给儿子,哪怕儿子死了也要将他从地狱拽回来继续替他卖命。”杜若本来对这个历史上的人物没多大感觉,却因为他对朱润玉的所作所为而有了几分不喜。
“可惜事与愿违,天意往往不可测,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想要以命换命,却没想到人是活了,却在几百年后以僵尸的身份活了下来。”桂平抬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对天道愈发敬畏。
“这就是是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棠艺的那道生魂,当初建文帝的计划说不定就成功了,可就是多了这个意外,导致从地府唤回的魂魄被困在了躯体内封存。
懵懂的生魂不知道建文帝的计划,只是单纯的本能的做出了认为对朱润玉最好的选择。
“老板,桂叔,来客人了。”朱八娘的声音隔着大半个院子响了起来,杜若闻言伸了一个懒腰,直起了身子,起身朝厨房走去,经过商陆身边的时候见他还愣住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商陆回神,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重光,他轻轻摇了摇头,笑容浅淡,带着一丝疏离,“没什么,就是觉得那抹生魂........”有些眼熟。
后面四个字低若蚊呐,散在了风中。
杜若没听清,凑近,仰起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商陆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容里的疏冷散去,多了两分不自知的亲昵,“我说,你给我做几道菜打包吧,局里有个同事跟着下墓的时候受了惊,给他压压惊。”
杜若被他转移了注意,“好呀,他喜欢什么口味?”
“什么口味都行,他不挑。”
半个小时后,商陆带着打包好的四菜一汤回到了警局,证物室旁边的储藏里正蹲着三个青年,头对着头,分工明确,他到的时候他们正将最后一件物品记录好。
“终于做完了。”凌易扭着扭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感觉比我追着犯人跑了半个海市还要累。”
“可不是。”林源深有同感,“追着犯人跑最多是身体累,核对这些老古董则是心累。”
景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赞同的道,“我方才就怕不小心磕着碰着它们一点,下半年的工资就没了。”不,或许下半辈子的工资都没了。
凌易忍不住点头,刚想说什么鼻子里钻进来一股浓郁的香味,他猛地扭头循着香味的方向看去,就见自家队长倚在墙上朝他们举了举手里的餐盒,“看来我过来的正是时候,洗洗手请你们吃好吃的。”
凌易嗷呜一声冲进了洗手间,没过三秒就冲了出来,跟个猛兽似的直奔办公室。
景明看见餐盒上属于五味馆独有的标记,拿出了跑八百米的速度,紧紧的跟在凌易身后。
林源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直觉让他跟上了大部队的步伐,几乎和他们前后脚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翠绿的生菜叶子上铺着四颗色泽红艳肉香四溢的丸子,醇厚的肉汁和肥而不腻的肉馅结合在一起,软嫩爽口,入口即化。
洁白的鱼片漂浮在红色的麻汤中,鱼肉鲜美、麻辣厚重,连碗底的豆芽都能让人多吃一碗米饭。
九转肥肠红润透亮,酸甜苦辣咸味味俱到,肥而不腻,满齿生香。
五颜六色的炒素什锦既有肉的醇香,又有菜的清香,营养兼具。
莼菜汤碧绿鲜醇、清冽爽口,白色的鸡肉丝和红色的火腿丝夹在翠绿的莼菜中,光看着就是一种美味。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听见大快朵颐的吞咽声,分量十足的四菜一汤不过一会的功夫就被三个大男人风卷云残的吃了个一干二净。
林源靠在椅背上打了一个饱嗝,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消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一顿饭下去,从墓地回来后就萦绕心头的那种沉重和阴冷仿佛冰雪消融,不知不觉散去。
他瞅了一眼餐盒上的标记,记住了“五味馆”这个名字,打算回头带着自己那帮小崽子去撮一顿。
“对了,这是我们刚对好的清单。”等肚子里的食物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林源拿出一本复印的小册子,“那个墓地建国之前被盗墓贼进去过,盗走了不少好东西,现在你们从这伙盗墓贼手里缴获的不足这个册子上的三分之一。”
想到顾教授提到那个元青花时痛心疾首的样子,林源指着其中一页上的一对梅瓶道,“这个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有两个,一个在帝都博物馆,本来我还以为剩下的那个会在这批陪葬品里,看来它在建国前就被人盗了出去。”
“商队呀。”林源笑眯眯的看着商陆,声音油腻,商陆扫过来一记冷眼,“好好说话。”
他咳嗽了一声,立马恢复了原来爽朗的声音,“这个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价值连城,要是让它这么一直流落在外是我们国家的损失不是。”
“所以?”
“所以我觉得这伙盗墓贼很识货,出墓的第一天就将最值钱的物件给转手卖了出去。”
林源眨巴了两下眼睛,意味深长的道,“你觉得呢?”
商陆嗯了一声,对着还没明白过来的景明扬了扬眉,“小景,一会向财务部申请悬赏奖金,奖励提供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消息的民众。”
小景“啊”了一声,还是没怎么明白过来,“这个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不是建国前就丢了吗,就算找到了也说不明白归属吧。”毕竟过了这么多年,珍藏梅瓶的人有可能是在拍卖会或者其他渠道买的,而古董这行,很多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烂账。
“哎,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会糊涂了呢。”难得灵光一次的凌易拍了一下景明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的道,“所以咱们队长的意思是这梅瓶是现在才丢的,属于正在追查的赃物,要是私下交易是违法的!”
“哦,哦,我明白了。”景明恍然大悟,推着眼镜佩服的看着两位队长,“姜果然是老的辣。”
“阿嚏。”
结束了中午的营业回到房间午休的杜若看着房间里的梅瓶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谁在背后算计我?”
......
市立医院,五楼,双人病床上的女孩眉头紧锁,双目紧闭,浓密如雅羽的睫毛不断的抖动,似乎陷入了某种噩梦,又像是遇到了某种危险,面色惊惶不安。
“呼啦。”
一阵冷风从开着的窗户中钻了进来,寂静的病房里,窗帘抖动,气温低冷,黑暗中仿佛张开了一双无形的巨爪,朝着病床上女孩纤细的脖颈掐去。
“滴答。”
有什么又冷又湿的不明液体从空中掉了下来,打在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暗色的水花。
床上的女孩毫无所觉,仍旧陷在自己的梦魇中不可自拔。
“嗬嗬,好久没看见这么鲜活又年轻的皮囊了。”黑暗中,阴森邪气的声音喋喋的响起,垂涎贪婪的盯着床上的女孩,嘴角咧开露出了得意的奸笑,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
“啊!”
就在黑影覆盖上女孩躯体的那一瞬,一道充满了伟光正的明光从女孩身上迸射出来,机关枪似的扫在了毫无防备的黑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