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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让云青岑更喜欢她了。
云青岑从没有偏爱过谁,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他们在他身上付出多少,都企图能翻倍收回去,就像傅明睿他们,他们在他身上花钱花时间,都只是妄图从他那里得到爱情。
人们一边说着可以为了某个人某件事付出一切不求回报,可如果真的没有回报,他们就会恼羞成怒。
哪怕只是他们单方面的付出。
云青岑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他高中时期有个男同学,“爱”上了同班一个女同学,每天给女生带早餐,给女生写情书,女生从来不吃他买的早餐,情书也从来不回,甚至拒绝过他数次,但他在最后一次被拒绝后就换了脸。
他到处跟人说这个女生就是拜金女,说女生放荡,跟好几个男同学发生过关系——还是同时。
甚至造谣她喝醉酒被轮|奸。
那个女生在高二的时候转学了。
而男生在追求她的时候,也高喊着“我愿意为你付出,我心甘情愿,哪怕你不答应我”。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就想要十,有了十就想要百。
比如他刚“复活”时去找了傅明睿,傅明睿最开始不也对他百依百顺吗?但是过不了多久,傅明睿就开始妄想掌控他,把他变成独属于傅明睿的金丝雀。
更别说赵鹤轩秦毅周旭尧他们了。
在云青岑眼里,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们比普通人有钱一点,长得好一点。
但他们都不能让他心动。
云青岑看了眼韩楠:“既然你们无所事事,不如帮我做件事。”
韩楠马上兴奋起来:“什么事?”
就连妻鬼都一脸向往的看着他,只有杨三娘和夫鬼瑟瑟发抖。
“去帮我把这几个地址核对一下。”云青岑把写好地址的纸交给了韩楠,“小心一点,帮我看看这些地址有几个是真的,哪些地方真的有像昨晚的恶鬼一样,甚至比他还强的鬼。”
韩楠双手捧着那张纸,像是捧着黄金,她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议,然后转头看了眼杨三娘。
杨三娘大惊失色:“妾、妾要跟着……”
韩楠很不客气:“难道当了鬼你还想过大家闺秀的日子?能不能有点梦想?”
杨三娘:“……”
妻鬼倒是说:“我跟你们一起去,还有我老公。”
她老公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但老婆现在这么凶,他再不乐意也没办法。
云青岑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去吃早餐,午餐是叫的外卖,下午云青岑又给周旭尧打了电话,跟他报了个平安——他手机都快被周旭尧打爆了。
这栋楼又是非住户不能进。
周旭尧听云青岑轻描淡写的说完之后才松了口气:“幸好你没出事。”
“我晚上过来找你?”周旭尧试探性的问。
但云青岑立马回绝了他:“不用了,鹤轩约我今晚去看音乐剧。”
周旭尧:“……他可真闲。”
云青岑笑道:“好了,酸味都要溢出来了,你明天早上来见我吧,早上七点,正好我们能一起吃个早饭,顺便给你一个惊喜。”
至于惊喜是什么,云青岑没有直接说出来,但等周旭尧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了。
赵鹤轩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音乐会则是七点的票,中间的时间够他们俩吃一顿晚餐。
云青岑穿着很随意,他换了一身更青春一点的衣服,银白色的棒球服配牛仔裤,还戴了一顶鸭舌帽,穿着这样去看音乐剧的估计不多,毕竟赵鹤轩订的票,去的人就算不是西装革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云青岑不在乎,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少能限制他的东西了。
对于感情游戏他也失去了兴趣,至于表演欲——等碰上了让他想表演的人再说吧。
云青岑下楼后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等在街边的赵鹤轩,赵鹤轩果然像他想的一样,穿着一身西装,但并不是非常正式的黑西装,而是略带休闲风的日常西装,天气渐冷,只穿西装已经有些凉了,但赵鹤轩似乎浑然不觉。
直到云青岑快要走到赵鹤轩面前的时候,赵鹤轩才像是忽然被人打醒了一样。
云青岑摘下帽子,抬眼对赵鹤轩笑道:“怎么,十多年没见这张脸,认不出来了?”
此时的云青岑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但这无损他的俊美,反而因为苍白更加了几分神秘,他冲赵鹤轩眨眼,赵鹤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青岑:“嗯?怎么不说话?吓到了?”
赵鹤轩的表情很古怪,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最终他靠在车门上,擦掉了眼角的泪,然后冲云青岑笑:“我只是有点被吓住了。”
他当然记得云青岑的脸,这张脸刻在他的脑子里,心脏上,刻在他的灵魂深处,让他一秒都忘不掉。
这张脸既是他的美梦,也是他的噩梦。
赵鹤轩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先上车吧。”
晚上吃的是西餐,云青岑不是很感兴趣,牛排只吃了一半,倒是酒喝了两杯,多吃了几口沙拉。
吃饭的时候云青岑跟赵鹤轩聊了点最近的事。
赵鹤轩还是老样子,温文尔雅,依旧戴着云青岑送他的金丝眼镜,他们之间相处并没有生疏感,或者说云青岑不会让任何人有生疏感。
多数时间赵鹤轩走在看着云青岑的脸发呆,餐厅里也有不少人偷看云青岑。
云青岑的脸就是最大的杀器,没有人能对他视而不见,哪怕苏铭跟他的相似度那么高,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人们就会知道谁才是劣质的仿冒品。
可见“上帝”造人时为了突出苏铭的美,把云青岑造成了什么样。
“走吧。”云青岑站起来,“时间快到了。”
赵鹤轩从善如流的站起来,跟云青岑一起离开餐厅。
他们走后,餐厅里的人才议论起来。
“为什么我刚刚没照张照片?”
“他真的好帅!绝了!如果没有整容真长那样,我的天……明星都没他好看吧?”
“我之前在我爸的公司年会上看到过几个明星,都是公认的大帅哥,我觉得没他好看,他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简直像是没有毛孔,别说五官,皮肤都绝了。”
“就算是整容的我也行啊,你见过几个整容的能整的这么帅?”
“也是……整容也要看底子,我又开始绝望了。”
初冬,天黑的早,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暗了,赵鹤轩想脱了外套给云青岑披上,却被云青岑给制止了。
“我不怕冷。”云青岑朝赵鹤轩笑,“你自己穿吧,别感冒了。”
赵鹤轩忽然说:“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你。”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说云青岑跟他没见面的日子他有多么心急,有多么焦虑,但最终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感受。
云青岑语气平淡:“我能出什么事?不用担心。”
他们又上了车,前往音乐剧的会场,这场音乐剧的票并不好买,这是一个世界巡演的剧团,演出的是世界知名的剧目《伊丽莎白》,门口已经有不少人检票进去了,就像云青岑猜想的那样,他们不是西装革履就是稍微日常点的礼服。
也有一些穿着随意的,但是少数。
毕竟这里的一张票票价过万,普通人就算有这个财力,买得起一万多的票,也不会浪费。
毕竟一两千一张票的音乐剧也不是没有。
除非是音乐剧的发烧友,不看心里就痒痒,否则就只是一些人附庸风雅的工具。
云青岑正要跟赵鹤轩一起进去,转头的瞬间,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一时有些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但他很快想起来了。
——郎焯。
郎焯,一个所有人中最不出彩的人,他自然有张英俊的脸,但他没有其他人那么出众的家室,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跟云青岑认识,也不过是云青岑觉得郑少巍烦人,随手抓了个挡箭牌。
但郎焯也是所有人中最死心眼的那个。
他是唯一一个做到了付出一切的人。
他有多少,就给了云青岑多少,毫无保留。
云青岑看向他。
郎焯似乎察觉到了云青岑的目光,正跟人说话的他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交缠上了。
“进去吧。”赵鹤轩揽上了云青岑的肩膀。
云青岑转过头,跟赵鹤轩一前一后过了安保。
而他身后,郎焯正焦急的穿越人群,他从未这样失态过,他脸上的表情,额头的汗,紧绷的嘴唇,僵硬的身体,无一步昭示着他的失态。
“哥!你干嘛啊!”跟郎焯一起来的妹妹跑过去追上了郎焯,拉住了他的胳膊。
当郎焯转头时,妹妹却呆住了。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哥哥。
慌张、脆弱,好像他在忽然之间被击垮了。
郎焯看着自己的妹妹,他的眼圈有些红,声音在发抖,他说:
“他不见了,我又把他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