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三侠逍遥欢与愁,洞庭湖畔仇又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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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更多的人都明白,你是位行侠仗义之士!”
此时,紫衣剑客听着这些冲激着他心胸的友谊之话,不觉热血沸腾、心结顿开!他环视着面前的三位大侠,一个个都是那样顶天立地,唯有他自己还跪在可怜的燕南天身边!然而,他脸部的愁容并没有立即消退,只是他那双仙鹤般的眼睛慢慢地抬了起来,更显得忧情多姿、愈加诱人眼帘!他昂视过面前的三人之后,又急忙垂下眼皮,沉痛说道:“多么美丽的女侠就这样被我失手杀了,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我的!我真是没用!身为铁手护花使,竟连几位女子都保护不了,这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万花公主?”
“噢!……这么说,你就是曾经大闹洛阳牡丹花会的武林后起之秀铁手护花使!”吴天霸不由惊悟道。
“我早已听闻过你的大名和传奇事迹!”孙可行也放声说道,“你就是万花公主身边的梨园弟子,人称铁手护花使,复姓皇甫,名梨奇!”
“不错!我就是皇甫梨奇!”紫衣剑客不由起身回应道,“如今天下大杀英雄豪杰,万花公主特派我出宫!一是要我暗中保护女中英才,二是要我寻找这罪恶滔天的杀手!可现在,七位女侠全被杀光,杀手也逃走了。我实在无颜去见公主!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令我伤心的事!”
“伤心的事多着呢!”吴天霸又嗔目凝望着惨死的燕南天,说道,“可谁能事事为它伤心?倘若碰到伤心的事就想去死,一走了之;而不图谋化悲痛为力量,去挽回、去拯救,那根本算不上真正的人,算不上真正的男子汉!即使他死了,别人也不会同情他、怜悯他,而只会埋怨他、更气恨他的没用!”
“不错!伤心的事很多!”皇甫梨奇直视着燕南天的血身说道,“你们知道么?我从扬州过来,名扬天下的‘扬州八虎’已全全被杀。”
“啊!……”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三人不禁猛吃一惊,怒肉横起!
于是,皇甫梨奇继续说道:“他们八人死时,喉部都有一个大手指粗的血洞!据说是一种毒蛇吸血致死!”
吴天霸听到这,狠狠克制住自己的满腔怒火。他仿佛已望见,在黑暗的街道里,“扬州八虎”一个个惨遭蒙杀手残害毙命的情景,他没料到在扬州“二十四桥”上的一别,竟成千古永别!不知不觉之中,他的右手已握得更紧。慢慢地,一股殷红的鲜血顺刀而流……
此时,皇甫梨奇接着说道:“我从扬州一直暗中追随洞庭七女来到这里,誓在保护‘洞庭七铜女’!没想到,那杀这客的武功竟是如此高强,顷刻之间竟杀了她们六位!这也怪我晚来一步!看来,那杀客的武功也算得是天下无敌,我们迟早会死在他的毒剑之下!”
“你胡说!”张云海不禁大声怒道,“那刺客算什么东西!狗屁的天下无敌!他迟早要死在我的剑下!”
“二哥!你的手!”孙可行突然惊呼道。
皇甫梨奇被这么一喊,急忙转头一瞧:只见面前这位年长武士的握刀右手正在流着一股热血,而且那血流已顺刀滴到船板之上。
“大侠!你的手!”皇甫梨奇不禁惊呼道。
这时,吴天霸方才收起“追命刀”,说道:“我是恨之入骨。走!此地不宜久留!”
闻听此言,几人看了看湖岸上越来越多的看客,又望了望船上血惨惨的女尸,实在不忍离去!
然而,吴天霸又催促道:“事乱复杂,一言难尽!我们尽快离开此船!”
于是,皇甫梨奇也不由说道:“船下有我划来的小船,三位大侠随我来!”
说着,吴天霸等三人便随着皇甫梨奇跃上小船,急急向东岸划去……
就在这时,离这条大船几丈来远的岸上已飞马赶来一队官府捕快,他们纷纷下马,开始登船察看凶案现场!……但是这里,除了一片血迹斑斑和七条女尸之外,别无所见,早已是沉寂一片。凶案之后的现场,正所谓是:“凶手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岳阳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岳阳路,芳草凄凄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且说同舟共济的吴天霸等四人,依然在洞庭湖水顺流漂荡。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噌”地拔出宝剑,双手握剑对天说道:“不为‘扬州八虎’、‘洞庭七铜女’报仇,不为死去的英雄们报仇,我张云海情愿肝脑涂地、永不为人。”
随即,张云海的剑下也流出仇恨的血滴!
“张大侠!”皇甫梨奇连忙制止他鲁莽而又激义的举动,愤然说道,“何必如此?我们应联合起来,向那杀人凶手讨还血债!但愿你们‘蜀东六雄’能够尽快为天下武林铲除这祸国殃民的凶手!”
“不错!”吴天霸站在船舷边说道,“我们是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对敌,不要作无谓的流血牺牲!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应尽快上岸!五弟!再划快些!”
于是,“绳镖剑舞”孙可行开始拨快船浆。刹时,小船在湖面上飞驰如奔。
正行之间,他们四人远远望见前方侧面一艘大船向他们直奔而来!他们四人看得清楚,那船舷边缘站立着两排年青的水兵,而且都已是拉箭在弦,等令待发!
很快,这艘大船便迎面挡住他们四人的去路!只见一名水军将领端着红缨“机关枪”冲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的干活?通行证、良民证的有?快快报上名来!”
闻听此问,“追命刀”吴天霸正要开口搭话,却见皇甫梨奇厉声说道:“在下公务员行走江湖,不是江湖草莽,请将军放开水路,不要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说着,皇甫梨奇“嗖”地从腰间亮出一块玉石令牌!
“啊!……万宝玉!”那名水军将领惊呼一声,随即说道,“下官实在冒犯!开船放行!”
一声令下,这艘军船又让道而走,继续向湖中心开赴前进。……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位船长竟是被扬州的淮南留后、淮南节度使、弘农王、吴王杨渥命之为岳州团练使的岳州刺史陈知新,他正是奉命去助西南面都招讨使鄂岳观察使刘存去攻打长沙楚王马殷而巡逻经过此地!
这时,“追命刀”吴天霸深思不得其解,向皇甫梨奇问道:“你这‘万宝玉’怎么竟是块军方令牌?”
“大侠有所不知!”皇甫梨奇毫不犹豫,说道,“这是皇上特赐之令,军中通行,无人敢阻,否则格杀勿论!我已携带此物时近期限,必须在七月之前将它交于万花公主!”
“竟有这事?”张云海也不禁问道,“不知这‘万宝玉’皇上下封几块?”
皇甫梨奇听得问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毫不避讳,说道:“如今只有万花公主有这块‘万宝玉’。不过,她还要我寻找第二位携带‘万宝玉’者。这是一对失散多年的雌雄双璧(壁)!一旦找到它,双璧(壁)一合,势必会发现一个弥天大密!”
“噢!……”众人不由默默点了点头,可谁也没作声,都仿佛沉没在一团深不可测的迷雾里!
终于,吴天霸先开口说道:“看来,这第二块‘万宝玉’就要出世!而且他正在向京城逼进!”
“怎么?莫非吴大侠知道这第二块‘万宝玉’的确切下落?”皇甫梨奇禁不住惊喜万分地问道。
“不错!我们知道这第二块‘万宝玉’的携带者!此人正是我们大哥的自家三弟耶无害。”
于是,“追命刀”吴天霸弥望着烟波浩渺而又茫茫无际的洞庭湖水,向皇甫梨奇慢慢讲起他们在扬州“遗春酒楼”的经历。……
话说此时距此千里遥遥的长江北部,依旧在那片浓郁茂密的大森林里,挂在大黑网之中的耶无害已无声无息地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涌来迷迷茫茫的无限烦恼!好象这忧乱的世界,在他的眼神里已顿然消失,但是,它们却充塞了他的脑海,让他感到压抑得透不过气来,更无力去撕破这紧束着他四肢的黑色魔网。他只感到头在晕、目在眩,“万宝玉”、陈剑南、石小梅、杀手阿里耶库尔……京城赶考……直直在他的脑海里打转!这诸多的人物、事件要等待着他去一一应对,但是,如今它们却束缚在他小小的脑壳里!逐渐地,这些乱纷纷的人事在耶无害的脑海里化作一场血腥的战斗,一场文学的大战,一场群英会集的大劫杀!刹时间,他只觉得他的脑海里电闪雷鸣,翻江倒海,一场血雨腥风在他的脑海里狂风大作!
然而,就在耶无害渐渐昏迷之际,在那通往京城长安的大道之上,陈剑南一伙人马依然在飞扬驰骋。那情势正是:人逢得意精神爽,只等来日见分晓。但有绿杨堪系马,处处有路通长安。
且说此时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听完“追命刀”吴天霸的说述,禁不住怒形于色,说道:“那是陈剑南耍的诡计!他仿造一只‘万宝玉’,经常在外沾花惹草、搬弄是非,是个采花浪子,而且他还想对公主图谋不轨!我正要找他算帐!”
“我明白了!果然是有人在冒名顶替设局陷害三公子!”张云海恍然醒悟道,“我早看出大哥的这位小兄弟根本不是那种风月场上的人物!”
“不知这陈剑南是何人物?”吴天霸沉沉地问道。
“他是大丞相陈田中之子,人称‘金扇公子’!”皇甫梨奇愤愤地说道,“他曾经对万花公主心怀不轨,丞相一气之下,将他放逐在外。以后就听说他在荆州的江阳镇拜师学文。”
“这么说陈剑南和三公子耶无害还是同窗!”孙可行摇着船浆说道:“记得我们途经江阳镇江边之时,曾经见过一位白衣金扇的公子,也是位气度非凡的白面才子,莫非他就是陈剑南?”
“不错!我看也是!”张云海也不禁点头赞同。
这时,吴天霸又接着说道:“三公子耶无害是位胸怀锦绣的白面书生,他与‘金扇公子’陈剑南不同。不知‘护花使’寻找这位携带‘万宝玉’的才子做什么?”
“这完全是万花公主的意思,至于她到底要做什么,我也未敢冒昧相问!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揭开此谜。”
“噢!……”吴天霸听了皇甫梨奇的话,默默点了点头,转念说道,“这江湖上发生的大劫杀,是冲我们武林人士!我想护花使要找的这位俊秀、才子的处境很安全,不久你就会在京城长安遇到他。不过请你记住,耶公子是赴京赶考,骑着一头小毛驴。你们找他,可千万别误他的赶考大事。”
“看来!我只有奔赴京城去见万花公主,将此事禀告于她。”皇甫梨奇盯着湖水说道,“若不是三位大侠出手相救,我觉得我活着已毫无意义,我宁愿死在燕南天的身边!”
“护花使不必为此久久苦恼!”张云海按奈不住地说道,“我们迟早会杀了这条毒蛇,一报血海深仇。”
“护花使回京赴命暂且不急!今日我们四位相逢在这洞庭湖畔,实在是一大缘份,我想请护花使和我们三位到岸边同饥几杯!不知你意下如何?”
“也好!”皇甫梨奇听了吴天霸的友好建议,默默点头应许。他此时的心情,只愿能够一醉解千愁,用以缓解他那颗内疚的心。
这时,孙可行已将小船摇到岸边,四人纷纷上岸,依次牵着黄龙马、黑色火焰驹、白色“一百两”、红色“飞火轮”缓缓行在洞庭湖畔。希望能在湖边寻到一家酒店,以解心仇。但是,他们沿岸走了许久,未能如愿以偿,只得再次走向城内。等到他们四人牵马来到岳州城内一家挂名“江南洒楼”的客店旁边,便在店仆的招引下,把四匹骏马拴在客店院内;然后他们便登上了洒楼。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渐渐阴暗;然而,他们四人依旧在二楼酒桌边饮酒相谈。
这时,只听皇甫梨奇已声色模糊地说道:“放心!我永远醉不了,近二十年了,我还没有醉……醉(罪)过的历史呢?不过在今天,在今天我确实犯下了一个难以为……为人的罪过!”
“怎么?护花使还在想着你错……错杀了燕南天?”张云海随即放下筷子,显然很气愤地说道,“我们都会……原谅你,难道你还不能原谅自己吗?何必三番五次地叮咛不忘!‘楚杀德臣而文公喜’,这一先例难道你忘了?你若以死来惩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正遂了杀手之愿?杀人凶手在背后更会幸灾乐祸!而且这样更会助长那凶手的嚣张气焰!”
“对!张大侠说……说得对!”皇甫梨奇放下酒壶说道,“正因为你们三位及时赶到,才阻止了我寻死的念头!所以我要各敬三位三杯!”
说完,皇甫梨奇便依次为他们三人各斟了满满有一杯。
此时,吴天霸不由地端起酒杯,向张云海和孙可行说道:“两位兄弟!护花使敬咱们三位三杯,来!干了!盛情难却!”
“哎——慢来!”三人正要举杯同饮之时,却见皇甫梨奇制止了他们,喊道,“我皇甫梨奇爱喝义气之酒!我陪……陪你们共饮三杯!这样算来,你们三位是三三见酒(九),再加上我的三杯,共是一十二杯,吴大侠理应带头先喝完这三杯,不应推辞啊!”
“好!这酒醉不了我们!来!同饮三杯!一醉可解千古愁!”吴天霸说完,便和他们同饮而尽。顷(倾)刻之间,满满的十二杯酒便被他们四人平喝一尽。这正是“杯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花不恋人人自恋!
“哈!哈!哈!”皇甫梨奇突然站起身大笑着说道,“我现在感觉太舒服了!告诉你们,我有一个特点,就是酒……酒后必走,走起路来是越走越清醒,谁也阻挡不了我!所以我要走了!……”
“护花使!你真的喝多了!”孙可行慌忙挽着皇甫梨奇的胳膊说道。
“不用扶我!”皇甫梨奇推开孙可行的双手,说道:“我还行!告诉你们,我现在要与你们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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