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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愣着，给老子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坑我？”程应冰的眼睛里放着凶光，一副已经失去理智的样子。
陆小双呆呆地睁眼，她觉得她要被吵爆了，她现在只想清静，这白头怪怎么那么烦？
程应冰瞪眼，继续口沫横飞唾了她一脸：“哟嗬，你还敢不满！你居然还有脸胆敢跟我不满？死女人，老子要被你怒气攻心而死了！我去，你怎么那么臭？我问你，你怎么会那么臭的？”
“能把满大街的人都臭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你还瞪眼，我擦咧，你这个窝囊废！你也知道你臭啊！真是的，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臭不要脸的女人呢！”
“你看看你，真是臭不可闻！”
“但你当然不会害羞，因为你的脸皮之厚，比天还厚，你这种人，你妈要是死后有灵魂，都能从棺材里被你再气死一遍……”
“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垃圾，人渣，臭婊砸，你特么真是恶心死老子了！”
“你闭嘴！你这混蛋！”陆小双猛地瞪眼嘶吼，她咬牙切齿，流着眼泪的气苦。如果可以，她现在恨不得生吞了程应冰。
程应冰不屑一笑。
然后认真地看了看陆小双的眼睛，点了点头，不再吵吵。
他抱着陆小双，寒着脸，对着周边那些眼神不友善、指指点点的人，狠狠一根中指比出，大步离去。
这么一直走到大街上后，程应冰都没有再吵吵什么了，仿佛上一刻的那个暴跳如雷家伙，并不是他。
陆小双这里，一开始恶狠狠地瞪着眼，不久之后，却是有些怔愣。
许久之后，她轻叹了一声，突然道：“你是不是在救我。”
程应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现在不瞌睡了？”
陆小双瞪眼：“没了，都要被你气死了，谁还睡得着，话说，你还有什么恶毒语言，就快点从你的狗嘴巴里面吐出来吧。你的口水，真恶心！还不快点拿纸巾给我。”
“啧！就这态度，纸巾你就不要想了，脑子里面还搅成一团吗？”程应冰轻笑。
“没搅了……多谢。”陆小双的目光清醒，含着真挚，还有谢意。
“咦，你看出来了。”程应冰有些惊奇。
“当然，如果你不是想救我，干嘛前后两个人。”陆小双理所当然道。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程应冰往路边烟酒店瞅了瞅，准备买包纸巾，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就让她脸上挂满唾沫星子，其实也不错。
陆小双看了一眼程应冰，问道：“要是你不强自吵醒我，我会怎么样？”
“白痴。”
“……那要是送我到医院呢？”
“一套流程走下来，你还是白痴。”
“……”
陆小双无语，过了好一会才道：“那我现在算是没事了？”
“精神力这东西，很奇妙的。根据经验，你这种突发性的脑错乱，一旦挺过去了，差不多就是挺过去了。”
“可我现在还是四肢无力动一下都困难啊。”陆小双着急。
“是啊……所以我在抱着你，难道你以为我想抱你？这满大街上的人都在看稀奇，真不够丢脸的。”程应冰悻悻。
陆小双闻言，默默移开了目光。
她觉得扎心了。
之前还以为这白头怪对她的身体有觊觎心思，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在他目中，她最优秀的地方竟然是给他当储存罐吗？
如果程应冰这个时候知道陆小双的念头，一定会反驳。
胡说，你最优秀的地方明明是金牌打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