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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什么都有可能。”
“那我去了啊。”
“嗯，再见。”英威达尔一脸轻松地跟杨树挥了挥手，难以想象她即将失去个体意志，与庞大浩瀚的位面意志合而为一。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比死亡更为可怕的刑法。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留恋吗？
杨树无法理解英威达尔的想法，但也尊敬她所做出的抉择。
嗒嗒嗒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
他脚下的桥梁比看上去的要短得多，刚迈出去九步，他便登上了那座悬浮于灰界中的辽阔大陆，面前是两块竖立着的巨石之间的缝隙，应当是迷宫的入口。
前方有一块黑板，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左右移动了一下，发现黑板也随着他左右移动，似乎有意阻挡着他。
这就是所谓的考验吗？
杨树一手扶着下巴，看向了黑板之上的题目。
文字部分的问题是：“以下哪位是你最可亲可爱的老师呢？”
除文字以外，黑板上还有四副用粉笔画出的人物肖像，都是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青年男性。
他见状倒抽了一口冷气。
劳资怎么知道圣者伊特林长什么样子？
杨树回头一望想要向英威达尔求助，却发现来时的桥梁已然消失。
原本兴致勃勃想要在圣者考核中试一试自己有多少斤两的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出身未捷身先死，长使杨树泪满襟。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倒在一个送分题上。
如果瞎猜一个的话，有四分之一的概率猜对，用上【气运加身】应该能保证百分之百猜对。
但用一个冷却时间长达两天的技能来蒙选择题，是不是太浪费了一些？
等等。
他忽然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技能可以解决眼前的难题，并且那个技能的冷却时间只有24小时。
杨树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双目紧盯着大陆中央那一座堪称奇观的图书馆，将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其上。
发动技能【随身老爷爷】！
这个技能对任一物品使用，可以随机召唤一位与之有关联的人物残魂，如果对整个图书馆使用召唤出来的会是谁？
伊特林本人？他的学生们？或是别的拜访者？
“咦，这是什么神通，居然可以召唤身在永恒光界里的我？”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杨树心中的踌躇。
一个旋涡状的金色光门毫无征兆地在他面前出现，一个高度透明的人影从中飘出，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一团烟雾，很符合杨树对残魂形象的预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特林，人族圣者，单身未婚。”残魂取下自己的高礼帽放在胸前，躬身行礼道。
中奖了！
杨树激动地握起了拳头，同样躬身还礼道：“我叫杨树，通过英威达尔的梦境来到您的精神图书馆之中。”
“我替她向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