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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在新的心脏长出来后,最后一块血肉悄然封上洞口,仿佛皮肤一部分的黑色战甲也开始重新嵌合。
还是,不行。
无法摆脱的钝痛令他越来越焦躁,这时候,一头大摇大摆的狮子型蚂蚁擦肩而过,将他往旁边狠狠一撞。
“愣在路中央找死啊!你是哪个团的?”
即便师团长中,也有一些没见过他的后期出生者。
噗!!!
甚至来不及看到他出手的动作,狮子就爆裂为比尘埃还要细小的无数碎末。
被轰成晨雾般微薄颗粒的血肉弥漫开去,随着微风将空气染成一片猩红。
长着犄角的男人慢慢走出血雾,右足往地上一踏,瞬间消失在原地。
用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越过屋檐蹿入森林的他,面容因为狂躁和嗜血极度扭曲。
人类的高手吗?
希望厉害到足以让他改变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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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鲁艾姆的脸色十分难看,应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愠怒的表情。
“和我下棋,或者死!”
棋盘上还保留着上一局的落子,顺着棋局痕迹,白子最后几步的连环圈套缓缓在脑海浮现。
这个招式……正是4岁那年和糜稽玩国际象棋的时候,他所创造的绝妙隐藏式陷阱。
果然没错,那个男人……正是西索。
可是为什么,西索会和蚂蚁在一起?
为什么,他会变成那幅诡异的模样?
为什么,他会用蔑视蝼蚁的冰冷眼神注视我?
那种表情……绝对不会是伪装,难道他……不记得我了吗?
慌张地拭去泪水,在梅鲁艾姆生疑之前解释:“抱歉,看到如此绝妙的对局,一时太激动所以……”
“你能看懂白子最后的几步棋路?”
西索擦肩而过时冰冷的眼神不断在脑海回旋,心口疼得像是要裂开,但我还不能倒下,因为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用尽全身力气将所有情绪压回心灵深处,我靠摆弄棋子转移注意力,将当年卯足劲想了几天几夜才得出的破解方法全盘托出:
“是的,几乎无懈可击的隐蔽式四重连环圈套,无论王怎么移动,都会被将死。要应对这一招,必须使用弃子战术……”
梅鲁艾姆突然问了一句:“朕的棋,输在哪里?”
慢慢放下棋子,我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
“陛下,您聪明绝顶,几日内进步速度是许多棋手一生也达不到的。但是,您却缺少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想起第一次发现糜稽表象下的真面目,那个天分惊人的孤独身影,渐渐和眼前的梅鲁艾姆重叠在一起。
“您没有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这么形容也许很冒犯,但是陛下,在您看来,被很多棋手视为生命的棋,只是一场游戏吧。”
不只是棋,还有这个世界。
“相比陛下,我的力量微小得不足一提,也没有其他值得夸耀的特长,唯一的优点,就是诚心诚意热爱自己身边每一样事物。”
“抱着‘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的心态,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会有厌烦的一天,到头来您会发现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个戴着各种面具,将自己和普通人隔绝开的少年,深藏在眼底的,也是同样空虚的落寞。
“能够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反而是陛下的幸运哩。在将他彻底甩到身后之前,尽情享受追逐与被追逐的乐趣吧。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只有能够站在身边的伙伴和同等水平的敌手,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东西。”
“朕是王,不需要平起平坐的伙伴。”梅鲁艾姆拎起棋盘上的两只王,将白色的那个捏成粉末。
雪白的石粉从他手心慢慢洒落。
“敌手?真是有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