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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不动,哇的一声口吐鲜血,又昏迷了过去。

    这个时候黎晰也站起身,抬手光华,强行将陆尘搀扶起来,陆尘欲开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黎晰施展光华为其医治,道,“你成就的乃是天地至尊,尊者无上,你这一拜,令大地受辱,令苍穹自危,你的元神更是太日神王至尊,乃是太日如来的忿怒身,同样是尊者无上,一拜之下,苍穹不敢承受,天地亦如此。”

    黎晰不愧号称无双学士,学识渊博,无所不通,陆尘的成就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有人说,这天下但凡存在的,不管是传说还是传奇,没有黎晰不知道的,这并不是夸张,至少老宗主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很佩服黎晰这一点,因为有很多东西,连他也不知道,但是黎晰却知道。

    “师兄,你当真让我收他为徒么?”黎晰医治陆尘的同时很严肃的询问,“你应该看的出来,他的存在是一个罪人。”

    “他不是罪人。”老宗主语重心长的回应。

    “他或许不是,但他背负的成就却是天地之间的大罪,天地至尊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苍穹不容,九天亦不会允许,天罚将会无休止的降临,直至将他罚死,再次将大地封印。”

    “可他还成就了太曰神王如来的忿怒身,这是罪么?”

    “太曰神王如来的忿怒身太过强大,乃是太古时期光明之下的大神佛,堪比大神圣,这等存在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背负的。”

    “他是普通人吗?”

    “在太曰神王如来的忿怒身面前,你我他天下万灵皆如蝼蚁。”黎晰想了想,又道,“况且他的识海之内,恐怕也不简单……”

    “师弟,你能否渗入他的识海?”

    黎晰摇摇头,道,“我无法渗入,但可以感应出来他的识海之中有一种奇怪的存在,这种存在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一种天罪,也是我迄今为止感应到最大的天罪。”

    老宗主凝眉不语。

    黎晰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不想收他为徒,其中或许有我个人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是我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做他的师尊,他这样的存在,整个圣域,整个天下,就是九天也没几个人有资格做他的师尊,或许不是没有资格,而是……没有胆子。”摇摇头,黎晰也是一声叹,“他这一身天罪,简直……简直……太……”

    “他这一生必定坎坷,必定历经万难,必定血流成河,必定逆天而行,必定惊天动地,也必定天地不容,这等存在,你要我收他为徒,是想毁了老祖宗的基业吗?”看老宗主不说话,黎晰问道,“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情况没有告诉我?”

    “这是莫老祖爷的意思。”

    黎晰平时没有服过谁,但他最服莫老祖爷,不止服,在内心深处也非常敬重莫老祖爷,所以,当得知这是莫老祖爷的意思后,他也就没有再说话。

    陆尘似乎又昏迷了过去,黎晰将他的伤势稳定后已是深夜。

    老宗主要离去,黎晰送了一程。

    行走的后山的陵园中,这两位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师兄弟并没有交谈什么。

    “师弟啊,无上的事情你还没有释然吗?”

    “释然能怎样?不释然又能如何,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

    “若是苍天还活着的话……”

    老宗主的话还未说完,黎晰接话道,“我从来就不认为苍天已经死了,他不会死,也不可能死。”

    嗯?

    老宗主轻咦一声,止步,转身,望着黎晰,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黎晰回答的很干脆。

    看了一会儿,老宗主又道,“既然你那么肯定苍天没有死,那你这些年到底在封闭什么?你的心结又来自什么?又在自责什么。”

    这次黎晰没有回应,保持了沉默。

    “师弟啊,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到底从哪把苍天找来的?关于苍天的身份,你自始自终都不曾吐过一个字。”

    黎晰望着璀璨的星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道,“师兄,你还记得当年我带苍天来到衍天宗时说的话吗?”

    “自然记得,你说你的记忆被抽了一些。”

    “既然你记得,为何还要问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苍天的身份必定关系重大,否则我也不会自损记忆。”

    这天下,这万灵,每个人都有秘密,如若秘密能够说出来,那么也就不是秘密可言,老宗主知道陆苍天的秘密,或许黎晰不知道,而黎晰知道陆苍天的秘密,或许老宗主不知道。

    有些秘密是可以说出来的,而有些秘密是无法说出来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说出来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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