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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觉不会错的。”
清风子笃定道。
“这一回魔宗真是来势汹汹了。”温岐云有感而发道。“你们云霄殿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有,可惜我们却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
清风子淡淡道。
“或许你可以不妨问问那两位小友,想必他们知道些什么。”
温岐云偏过头看向长亭内的石小飞与卢少阳意有所指道。
“他们?”
清风子语气夹杂着一丝不屑,明显是瞧不上他们。
“你可别忘了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温岐云随手将长剑舞了个剑花收入鞘中,长剑上沾染残留的鲜血都荡然无存。
“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清风子面色一冷道。
“可他现在和你们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温岐云轻笑道。
“如果他的目标真的和我们一致,那么他便不会推出这两个傀儡。”清风子不禁冷笑道。“其实他和你们一样都在静观其变……”
“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温岐云叹道。
“我知道……”
清风子说完便沉默了下来。
虽然他们有交情。
可彼此却分属不同的宗门立场,在门户之见面前,这点交情可谓是一碰就碎。
唯有在没有涉及到各自宗门的利益前提下,他们才能谈交情,这是谁都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以。
云霄殿的人基本没有来自其他宗门的朋友。
清风子是一个例外。
因为他有一个替自己遮风挡雨的兄长,以至于他在年轻的时候都比其他人更加自由放纵,故而有了结识温岐云与曲河风的机会。
“不必多礼了,你们来仔细说说这段时间查探到的魔宗情况吧。”
回到凉亭。
石小飞与卢少阳当即上前行礼问候,温岐云则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表示道。
旋即。
卢少阳便毫无隐瞒地将他们的发现告诉了温岐云和清风子。
“老温,你早就知道了吗?”
清风子听完后面沉如水地盯视向一旁老神在在的温岐云道。
“我也是前不久从老曲那知道的。”
温岐云不紧不慢道。
“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说着。
清风子果断地准备动身离开。
温岐云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目送着清风子的身影眨眼消失在了京城的方向。
“温前辈?!”
良久。
卢少阳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温岐云道。
“不必紧张,他有他的事情,我们同样有我们的事情,走吧!”
温岐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道。
“去哪?!”
石小飞心神恍惚地下意识道。
“京城!”
……
“啧啧,这么快就有新靠山了吗?”
暖烘烘的房间里。
躺在摇椅上的夏凡懒洋洋地看着手中陈二送来的最新情报,信里详细讲诉了石小飞他们在京城洛县的遭遇。
算算时间。
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抵达了京城,如今有温岐云在旁从中看顾,他们的安全也算有了一定的保障,自己都能稍微放心下来。
“前辈,不知您唤晚辈前来有何要事?”
这时候。
谢临渊出现在房门外态度恭敬道。
“我打算离开几天,所以特意通知你一声。”
说着。
夏凡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迈动脚步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走出了房门,顺便抬头望了眼晴朗的天空道。
“……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打算去什么地方?是否能带上晚辈?”
谢临渊犹疑片刻鼓起勇气道。
“我去的地方有点远,带上你不方便,别担心我会跑了,我就是去问些问题就回来。”
夏凡走到庭院活动起手脚筋骨道。
“今儿天气不错,非常适合出门呢!”
话音落下。
伴随着一声巨响,夏凡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一脸愕然的谢临渊面前。
千里之外的南方。
萧州碧天泽附近的县城。
傍晚的时候。
一个年轻人大摇大摆地在县城某个地方留下了一个记号,旋即便寻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翌日晌午时分。
一个背负长剑不修边幅的老者大步迈入了客栈大堂,他四处张望了一圈后,立刻毫不犹豫地走向了角落处的座位。
“好久不见了!”
角落处的桌椅处坐着一个年轻人,当他看见朝自己迎面走来的老者后,不由面露微笑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过来。”
老者目光复杂地看着年轻人道。
“有点事想问一下你们家那位,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怎么,不欢迎我吗?”
年轻人……
准确的说是夏凡。
他望着眼前的来人,语气惫懒地耸了耸肩道。
“欢迎是欢迎,我家老祖在得知你前来拜访后如今都已经主动出关了。”
钟离渊面露无奈道。
“带我去见见你家老祖吧。”
夏凡当即起身,毫不拖泥带水道。
“请跟我来吧。”
钟离渊轻叹口气,旋即便领着夏凡一路出了县城,最后在一片如同汪洋的大泽前停了下来。
大泽前有一个用木头搭建的简陋码头,而码头边上则停靠着一艘扁舟。
扁舟上有人,一个披着蓑衣的年轻人,手里拿着钓竿疑似在钓着鱼。
“我就送到这里了,老祖便在前面等着你。”
钟离渊在码头前停住脚步,朝着扁舟的方向努了努嘴。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么有情趣吗?”
夏凡抖了抖眉毛,脚步却没有停下,三两下便来到了扁舟之上,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眼前相貌平平无奇的年轻人。
“有兴趣吗?”
年轻人微笑地从扁舟上拿起另一副鱼竿递给了夏凡。
“其实我不太喜欢钓鱼,只喜欢炸鱼……”
夏凡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却依然接过了年轻人递来的鱼竿。
而他们身下的扁舟忽然无风自动,慢慢驶向了大泽的深处。
“犹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拿压岁钱买上那种小鱼雷丢池塘里炸鱼了,可惜每次都收获寥寥……”
扁舟上,夏凡还在那自言自语地说着。
“虽说如此,可那会我却玩得乐此不疲,甚至经常和其他小伙伴来比试谁能炸出鱼来,但后来让鱼塘主人抓过一次后,我就再也没去鱼塘炸过鱼了……不过我很快找到了新的乐趣,炸粪坑和粪缸!”
不知不觉。
扁舟停在了大泽的深处,周围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湖水。
“我叫曾言。”
一直微笑不语地年轻人突然开口道。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钟离说过了,你这次过来应该是想和我打听天人的事情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夏凡随手将鱼竿的钓饵甩向湖面道。
“天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