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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穿越了，身体也已经换了一具，就算他穿越成了一头野兽，他也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头野兽的。
毫无疑问身体也不是张文昌的本质。
那么排除了身体之后，张文昌的本质是他的灵魂吗？
张文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现在他毫无疑问是存在灵魂的，但他的灵魂本质始终都没有改变吗？
他的现在状态好听的说法是穿越，但本质张文昌十分清楚，就是夺舍。
原来的张文昌在荒古禁地是可以活下来的，就是因为他的穿越，占据了张文昌当时虚弱的身体，导致了原身的死亡。
那个姬家修士不是他手上的第一条人命，原来的张文昌才是。
什么是夺舍？
对于张文昌来说，夺舍就是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碰撞，一方灵魂毁灭，另一个灵魂则占领了唯一的身体。
他能毫无难度的夺舍，张文昌确认就是原身当时遭遇了荒的力量的侵袭，意识昏迷，灵魂虚弱，所以他毁灭了原身的灵魂。
但他后来又吸收了原身的灵魂，他现在的灵魂是两者的结合。
但是现在只有张文昌一个意识，那么灵魂真的是他的本质吗？
他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张文昌的身体与灵魂都发生了改变，而他现在开始了修行，他的身体与灵魂都会发生改变，但张文昌始终都认为他还是他自己。
伴随着对自我，对身份的疑惑，张文昌思考了很长时间。
最终，张文昌把他的本质确认成了意识思维。
张文昌明悟了自我意识不变，那么他的本质就不变。
所以说肉身是船，灵魂也是船，唯有思维意识才是人的本质。
“不过人的意识时刻都在变化，和过去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了，人的本质是不断变化的吗？”
张文昌现在想到这个问题一时也有些迷惑，意识真的是人的本质吗？
毫无疑问，张文昌如今意识和穿越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可是难道还要把意识抛弃，剩下的才是人的本质吗？”
人，因意识存在而与万物不同，张文昌也因意识存在而与原身不同，他又怎么会舍弃意识？
灵魂与身体皆是器，而意识则是水。
意识依附于灵魂，和身体这个器物之上存在。
张文昌觉得人死复生后也不是那个人，因为他的意识被破坏，即使再复生，意识思维与前身一样，也只是拥有本体意识思维方式的另一个人罢了。
“那最后，哪个我才是我？还是每个我都是我？”
张文昌感觉思考这个问题真是要把他脑子都烧成浆糊了，如果不是在寂静地狱中，他傻了才会思考这种问题。
叶凡不认可轮回，他不相信自己是狠人哥哥的转世，而帝尸通灵的老子、黄帝、神农也都不认为他们是复活重生，而是作为一个全新的存在。
这种理念推而广之，那所谓的滴血重生啊，尸体复活啊，诸如此类的在本体死后再度复生，都是伪复生。
重获新生的人都不是原来的他，只是拥有原来他的身体与记忆的另一个人。
这个发现有点悲哀，不过却是事实。
就算是思维方式，人生观，价值观都相同，张文昌也不认为原先的人复生了。
虽然对于这些人来说，死后能再度出现在世上，也很不错了。
张文昌又把自己绕了很多遍，才找到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结论。
说人的本质是意志那是不全面的，同时还要保证人的意志不中段，也就是不会死亡，而持续的存在下去。
这样即使人因为经历更多的事情而导致意志思维不断变化，那也是那个人，他的本质没有改变。
张文昌现在终于确认了，身体与灵魂死亡不一定是真的死亡，而意识死了则一定是真死亡。
“不变的是我的存在，无论最终我的身体，灵魂如何改变，只要意志存在，就是永恒，我的现在，就是在所谓的彼岸！”
张文昌现在终于确认了意识永恒存在才是真永恒，纵然身体消失，灵魂改变，都是无妨。
张文昌在对自己回答了一个确切的答案后，他只感到一种神秘的光辉笼罩在自己身上，意识发生了一阵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