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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坟还是保不住。
唐小平思来想去,决定这件事还是让张贵出面比较的合适,毕竟现在的张贵是普水县委书记,这点小事交给他办,按理说,他还是应该可以办妥当的,如果这点事情办不好,也**的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
于是,唐小平打了个电话给张贵,把情况跟张贵说一遍后,交代说,家里的祖坟这才多久已经迁过一次了,这次要是再迁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哪有人家里的祖坟三两年的就迁一回的,只怕做儿孙的总是保不住祖坟的安稳,心里也会愧疚的慌。
张贵一接到唐小平的电话,一下子也愣了神,他没想到,好端端的黄一天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他黄一天修路从哪里走不好,非要把路线从唐小平家的祖坟上经过,说不准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成心要让自己难堪,在市领导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张贵心里不管如何想,在电话里陪着笑说,请唐市长放心,这件事自己一定妥善处理,只要是在普水的地盘上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协调好的。
唐小平不置可否的说,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吧,不过,张贵,很多事情解决要利用好方法。
张贵说,唐市长,你放心。张贵跟唐小平挂断电话后,换了一副口气,立即打电话责问黄一天,为什么开发区要修一条路到市区的事情,竟然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黄一天心知张贵打电话的目的,于是淡定的模样说,张书记,你说这话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这开发区的规划,是省里和市里都批复过的,你那里也是有备份报过去的,你作为县委书记,不好好的看看规划图纸,就随便的打电话过来责怪,是不是有点过份了?难道我按照规划做事有什么错误吗,如果你要是认为规划有问题,你可以向省市去协调。
张贵本想找黄一天兴师问罪,没想到反而被黄一天给呛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起来,张贵也的确不是什么负责任的领导干部,开发区的规划也好,别的乡的一些工作情况介绍一下,尽管有人放在他的桌头,他却很少花时间看这些枯燥无味的数据和图纸,每天除了应付吃请的时间,再有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一些县委县政府的日常事务再稍稍处理一下,他已经累的晕头转向了,哪有时间看那些无趣的东西。
张贵见黄一天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心知跟黄一天来硬的,估计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于是对黄一天说话的口气软下来说,黄书记,任何事情总要讲究个特殊性,我跟你说句实话,你现在修建的那条路上,正好要经过唐小平市长家的祖坟位置,你看,能不能稍稍照顾一下,把图纸修改一下,绕过唐市长家里的祖坟,这样我对唐市长也好交代。
黄一天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说,张书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这么不早说呢,现在图纸已经出来,省里市里也批复了,想要改变也不可能了,您说这个事情弄成现在这样子,只怕唐市长心里要对我有什么误会了,要不,我抽空去一趟市里,跟唐市长当面亲自解释一下?
张贵心想,唐市长要的不是你的解释,而是你能不动他家里的祖坟就好,再说了,你到唐市长面前解释又算什么,唐市长明明是把事情托付给我的,有什么情况,也是我去跟唐市长解释才合理。
张贵有些不耐烦的说,黄一天,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你要修路是你的事情,可是这修路的时候要是非要经过唐市长家的祖坟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周边的路段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把路线一定要经过唐市长家的祖坟呢,我不管你什么批复不批复的,总之,你现在立即把路线给我改了,一定不能碰到唐市长家的祖坟就行了。
黄一天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张书记,这话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数的,就算是唐市长在这件事上,说的话能不能算数还不一定呢,毕竟这大红公章在规划图纸上盖着呢,要是是猫是狗的都能过来插一句,把定好的路线给改了,那政府的权威性在哪里,您说是不是?那么省里的领导要是闻起来,我如何解释,是不是你张贵负责。
黄一天说的轻描淡写,张贵听的头皮不由有些发炸,他已经听出来,黄一天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指望跟自己有任何的妥协,即便是自己说破了嘴皮,他这里却没有一丝要松动的迹象。
张贵耐下性子跟黄一天说,黄书记,你是知道的,唐小平到底是咱们普安市的市长,要是在普水的地盘上,有人动了他家的祖坟,只怕他嘴上不说,心里也必定是不爽快的,咱们这些人好不容易在官场混个一席之位,能爬到今天这样的级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是一意孤行,只怕到时候,唐市长为了这件事给你我小鞋穿,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黄一天见张贵几乎是黔驴技穷了,搬出唐小平来吓唬自己,心里不由暗笑,这张贵未免太幼稚了,这样的几句话就能把自己吓到的话,这几年,自己所经历的风雨也算是白过了。
黄一天说,张书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规划上的事情是早就定好的,当初你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现在又提出要修改图纸,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再说了,我个人哪里能违背省市两级规划部门的规划呢,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这集体利益面前,个人利益自然是该服从集体利益的需要的,如果因为这条路经过唐小平市长家的祖坟就擅自改变路线的话,我这个开发区的一把手要承担的责任可就大了,只怕到时候唐市长不给我小鞋穿,上级领导调查起这件事来,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张贵听着黄一天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重新找突破口劝服黄一天,思考了良久,张贵说,黄书记,我作为你的领导也好,作为你的老大哥也好,总之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要是你不能安排妥当的话,到时候,唐市长怪罪下来,你可别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那个时候所有的责任你都要当着。
黄一天听到这里,感觉有些不高兴了,他心想,张贵这个混蛋现在倒想在我面前充好人了,我跟唐小平一向无冤无仇,唐小平却一直想要对付我,这其中难道不是你张贵在捣鬼的原因,谁不知道你张贵是唐小平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不是你在唐市长面前给我上眼药水的话,唐小平眼里又怎么会这么容不下去我。
黄一天冷冰冰的口气对张贵说,张书记,感谢你对我的好心提醒,不过,我黄一天这个人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倒也不怕有些人在背地里使什么手腕子对付我,只要我在开发区当一把手一天,就会严格按照市委市政府的精神建设开发区,开发区现在正是要申报省级开发区的关键时候,要是有谁敢一味的在背后使坏,想要阻拦开发区各方面的建设,我一定会联系媒体上的朋友把这些事全都一一报道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唐市长要怎么怪罪我这个一心为公,专心干事的开发区书记。
黄一天说完这句话后,“啪”的一声,抢先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张贵一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听着电话里的短促“滴滴”声。狗日的,想和自己来斗气,自己根本就不怕。
张贵有些不相信的站在原地,心里的怒火控制不住的燃烧起来,黄一天竟然敢随便的挂断自己的电话,他作为自己的下属,竟然敢这么大胆的挂断自己电话,这说明他的眼里,哪里还有自己这个领导,要是这样的下属,再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以后,还有谁会把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放在眼里。
张贵哪里知道,黄一天做的这一系列事情,心里却底气十足。黄一天心里清楚,唐小平原本就想要搞自己,以前自己没什么好法子对付他,所以处处要受到他的牵制,现在情况早已完全不同了,自从跟刘云若联系上后,河流乡的房地产项目等一系列合作正在进行中,尽管黄一天并没有跟顾国海私底下见过面,但是两人已经捆绑在一条利益链条上,要是有人暗地里对自己动手的话,顾国海一定会拼力的保自己的周全。
否则的话,顾国海的老婆跟自己原先谈好的一系列合作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刘云若的公司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快要到手的钱,就这么轻易放手呢。顾国海是市委书记,在普安市里,要是顾国海不点头,有谁敢轻易的动自己一根毫毛呢?
张贵站在原地呆站了一会,终于醒过神来,他狠狠的把手机掼在桌上,手机和桌面的猛烈碰撞发出很大的声响,张贵心里明白,这件事,黄一天要是不给自己面子,自己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来,这件事要是不能尽快想办法解决的话,自己在唐小平那里丢了面子不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一关的,自己当初就是因为在唐小平祖坟一事的处理上,得到了唐小平的赏识,所以,才会在唐小平的力荐下,得到普水县委书记的位置,要是这件事办砸了,只怕后果真是无法预料了。
张贵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晚上到了姚晓霞那里,却见姚晓霞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于是问姚晓霞,你今天遇上了什么喜事,看上去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
姚晓霞笑着说,张贵,最近一段时间,河下乡里房地产项目的基础工程已经赶工赶出来了,现在就等着规划图纸再赶出来,就可以把项目开工建设了,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一排排的房子可就变成了一张张票子,那个时候大家就是想要不发财也难啊。
张贵被姚晓霞快乐的情绪说感染,笑着说,是啊,好在,这次的拆迁进行的比较顺利,工程的速度也快,咱们要抓紧时间建设才好,毕竟时间不等人啊,时间就是金钱啊。
姚晓霞看出张贵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揣摩着张贵的心思问他,怎么,好像张书记听到好消息反应不是很大啊,是不是我带来的消息不是让你很满意的,还是对我这个人不满意啊。
张贵不想跟姚晓霞说的太多,于是勉强的笑笑说,你不要想很多,我不高兴,还不是被黄一天那个龟孙子给气的,这狗日的,简直就是**的一头猪,根本不见任何道理。
姚晓霞听了这话,连忙追问,张贵,黄一天那混蛋,又怎么惹你生气了,怎么说,你也是县委书记,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你要想个办法让黄一天乖乖的滚蛋。
张贵叹了口气说,就算是皇帝也有为难的时候,我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也不是万能的呢,主要是现在没有由头控制黄一天这个家伙啊。
姚晓霞见张贵一副不愿说下去的样子,嘴角上扬,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张贵,现在提到这混蛋,就有些败兴,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次,到底是他输,还是我赢。
姚晓霞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张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愣了一会,看着姚晓霞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终于忍住了,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暗自的安慰自己说,但愿,这只是我自己多虑了,否则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要如何摆平这件事了。
那天晚上,因为被黄一天的事情闹的原因,两个人上床难道的没有那个方面的兴趣,只是抱着入睡了。
开发区的公安分局终于成立了,举行一个简单的一时后,就算是真是开工,可是成绩后不久,分局局长胡而成就做出了一件让黄一天极其不爽的事情。
那天,黄一天刚刚出县城,周德东就给黄一天打来电话说:“黄书记,昨晚开发区的分局局长胡而成带人到何洁那儿,抓了何洁下面的冯经理。”
黄一天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问了一句“周德东,你说什么?!分居局长胡而成这么做是什么理由?”
周德东说,“是啊,半夜两点,开发区公安分局的胡而成局长亲自带队,出动干警抓了何洁下面的冯经理。具体原因我听说,好像是与毒品有关。”
“毒品?鬼扯,何洁那儿有人吸毒吗?”
“就是啊,我和何洁来往十几年了,那儿根本没有这些事情,我先去把具体情况搞清楚,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十五分钟到,有情况及时通报。”
狗日的,居然说何洁那儿有人吸毒,何洁那里,黄一天经常和周德东一起过去休闲一下,有些**方面的服务倒是可能的,但是在毒品这一块,应该是绝对不会有的。
何洁干这行多年,深知国家法律上规定,容留卖淫嫖娼的罪名至多也就是多罚点款,出了什么意外的,即便是坐牢,也轮不到自己这个老板娘上,总是有人把事情顶下来。而对于毒品的惩罚就严重多了,因此,何洁从来都严格控制自己经营的洗浴中心里出现毒品。
黄一天冷静下来思考,莫非是那些社会上的人员混进店里偷偷吸毒?想想又觉的不对,就算是有人想要混进来吸毒,也会出现在一些娱乐场所里头,这洗浴中心里头,大家都脱的光光的,带着毒品到洗浴中心来,不仅不方便,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吸啊。
黄一天先回到了开发区后,车子在停车场还没停稳,本来他想要第一时间赶往开发区公安分局,但心里总感觉不对,何洁的洗浴中心出事,自己一个开发区的领导直接去公安分局掺合这件事,多少有些不妥当,于是他对王子成说:“小王,回办公室休息一会。”
坐在办公室里,等冯燕泡好茶叶,黄一天慢悠悠喝了一口,然后给周德东打电话:“了解清楚没有?”
“搞清楚了。”周德东话里还带着火气,“狗日的太嚣张了,现在不想放人。”
“你先冷静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
“昨天开发区公安分局突然接到有人举报,说有人吸毒,这个胡局长带队连夜把何洁下面的经理和部分服务员抓了起来,连夜突审,一个也回答不出来,可胡局长根本不信,他们根据线人的举报,抓了三个吸k粉的小混混,指证就是在何洁那儿吸毒的,胡局长现在非但不放人,还要封店,现在这事只有你能摆平了。”
周德东气愤的骂了一句粗口,接着道,“哦,对了,他们还抓了白云宾馆的赌客、嫖客、小姐,现在正在审呢,老板罚款三万,赌客、嫖客一万,教育一通走人,小姐罚款五千或者交代五个嫖客,这个混蛋胡而成,我看他就是纯属敲诈勒索。”
“只有白云宾馆吗?”
“好像是。”
“周德东,你叫胡局长接电话。”
过了几分钟,电话里才传来胡局长的声音,“黄书记,我是胡而成。”
“哦,胡局长,听说你们昨晚收获很大啊。”
“报告黄书记,抓了几个吸粉的瘪三和业主,还扫荡了白云宾馆的赌客和嫖客。”
“具体情况怎么样,你立即到我办公室汇报一下。”
“黄书记,我这里人多事杂,正在突审走不开啊,我下午过去向您汇报情况怎么样?”胡局长明显是推辞。
黄一天微微一笑说:“怎么?胡局长刚上任就开始摆架子了?是不是我现在不能管辖你啊”
见黄一天说的话有些重了,胡而成抹不不过面子,只好答应说:“黄书记,我马上赶到您的办公室”
胡而成嘴里说是马上,到了黄一天的办公室后,也隔了大约十分钟。胡而成一进入了黄一天的办公室,黄一天立即客气的招呼胡而成说:“胡局长,请坐。”
胡而成赶紧顺从的坐下,正准备开始汇报工作,黄一天却冲他摆摆手说:“不忙,稍候等周书记过来,一起听听。”
胡而成一听这话,不由一愣,怎么又冒出个周书记出来,他不出声,两人坐着闲聊了不到两分钟,黄一天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进来的却是周德东。
黄一天叫冯燕给胡而成和周德东分别泡了杯茶,这才开口对胡而成说道,“怎么回事?胡局长把情况简单说说吧。”
尽管胡而成忙了一夜,神情有些疲倦,见到另外有人在场,心里也有些感觉不妥,但是既然领导吩咐,他一就顺手把脸抹了一把,开始汇报工作。
“最近一段时间,开发区这边出现了个别贩毒吸毒分子,禁毒大队掌握了部分情况,却一直没发现具体的线索,昨天傍晚我们接到报案,说有社会人员在‘檀香洗浴会所’组织吸毒,我们经过认真准备,制定了周密的行动计划,今天凌晨两点出动干警,一举把饭店的管理人员、服务人员抓捕到案,经我们连夜审查,有人交代白云宾馆也是一个吸毒点,我们全体干警又在凌晨五点出动,抓捕了白云宾馆的管理人员和赌客、嫖客、小姐,目前正组织人员突击审查。”
“有结果了吗?”黄一天极力忍住心里的不满情绪问。
胡局长瞧了黄一天一眼,小心道:“还没有。”
黄一天说:“胡局长,我不懂你们办案的具体程序,但是,按组织原则,你们分局在我开发区搞这样大的行动,无论如何应该给我们开发区不说是报告、起码要通个气吧?啊!我电话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接通的,昨晚似乎没有一个请示啊,今天一早如果不是听河流乡的周书记报告了这个情况,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胡而成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汇报工作的时候,黄书记会安排周德东坐在旁边旁听。
“黄书记…..”
胡局长想解释,却被黄一天挥手打断说:“胡局长,听我把话说完,吸毒贩毒要坚决打击!这是毫不含糊的原则性问题,请问你把会所和宾馆管理人员、服务人员都抓起来干什么?是他们参与了吸毒贩毒或是充当了组织者、庇护者?有意识的为吸毒贩毒提供了方便?”
胡局长明知黄一天对此事已经极度不满,仍然硬着头皮解释道:“黄书记,按我们公安办案原则,这些人都必须有义务配合我们提供相关情况。”
“胡而成,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说的是‘有义务’和‘配合’,这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我相信他们也是明白的,但是,你们那是叫人家配合吗?半夜从床上抓起来,一网打尽,你们当他们是公民吗?尊重他们的人权吗?这就是你的办案风格?”
周德东忍不住了,“把人都铐起来还说是配合?鬼才相信!”
胡而成嘴硬:“那是个别的态度不好,我才对他们来硬的,再说现在公安办案,不来点硬的不行。”
黄一天怒极,拍案而起,厉声道:“什么叫态度不好?!你们是什么态度?咹!老板罚款三万,客人罚款一万,小姐罚款五千,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是办案还是搞敲诈?!**上插钉锤,见人就敲,土匪作风!”
胡而成胖脸紫胀,低头不敢回答,黄一天越看越有气,指着他说道:“赶快给我把不相干的人放了,限你十分钟内全部办妥。”
胡而成见黄一天态度强硬,犹犹豫豫掏电话,嘴里说道:“我已经给县缉毒大队报告了,黄书记…….”
黄一天阴沉着脸说道:“我不管你给谁汇报了,在我开发区的地盘上我说了算,要不要我向市局的魏副局长等人请示一下,请他们过来看一看,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