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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风门弟子,我跟你说过了啊。”
“岚……岚风门……想不到大洪境内一个并不知名的宗派弟子便能使出如此强横的法术。”王三继续后挪忽然手上一软,竟摸到了马二小腿。
而马二这时候猛地从昏睡中醒来,大吼一声:“贼人!看我取你性命!”奋力朝王三扑出。
这软骨昏昏散一般能使人昏睡半个时辰,但马二意志力颇为坚定,一心想着守护白寒少女,虽被迷倒,但强撑着没有彻底昏厥过去,终于积攒起气力,挣脱药力束缚。马二并不知道王三已被郭裕飞击败,一睁眼看到他,便要跟他拼命。
不过,这时候马二身子仍不听使唤,所能调用的力气不足十分之一,虽然将王三扑倒,但也不过仗着自己的体重。他拳头尚未提起,王三一剑一贯穿了他胸膛。郭裕飞赶上来救终是迟了。
马二中剑倒地,王三被郭裕飞一脚踢飞。这一脚正在王三心窝处,他惨叫一声,身子扭了几扭也咽了气。
树林重归安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哔剥。
白寒少女颤声问:“他……他们都死了?”
郭裕飞上去摸了两人脉搏,点头说:“是都死了。”然后又对马二说,“老伯,你忠心耿耿,我刚刚错看你了。”
白寒少女瘫坐在地,一颗颗泪珠滚落,几个眨眼的功夫,胸前便湿了一大片,她哽咽着说:“我……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郭裕飞忙说:“姑娘,你别怕。事到如今,哭泣慌乱都没用,你必须坚强起来。”
可白寒少女并不理他,只是哭。无论郭裕飞如何劝慰都劝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篝火暗淡下去,郭裕飞又往里投了一把柴,火苗又渐渐转旺。那少女这才不哭,吸了吸鼻子,忽然对郭裕飞跪下了。
郭裕飞忙去扶她:“请起,请起,不用这样。”
“我……我谢谢你就我性命。”少女说着,但不起身。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你是好人……你既然救了我,能不能救人就到底,把我送到苍菱山上去?我要去找苍菱山段阁主。”
“嘿!赖上我了?”郭裕飞心说,但说这话时可没嫌烦,反而透着开心,开口说:“既然遇上了,便没有不管的道理,你要上苍菱山,我就护你一程吧。”
“真的?太好了!我……我谢谢你。”说着就朝郭裕飞磕头。
布农族人极少行双膝跪拜礼,即使是平民见皇帝,也只不过是单膝跪地,双手合十参拜即可。只有在拜祖宗,拜神灵时才行双膝跪地磕头。
但白寒族磕头礼节用得较多,感谢大恩时可用,郭裕飞就了少女性命,自然算大恩。
郭裕飞扶起少女,沉思者说:“姑娘,你性谁名谁,为何来大洪?在这里到底遭遇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少女犹豫起来。
郭裕飞忙说:“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说了。”
少女想了又想,最后好似下定了决心,她说:“你是我救命恩人,问这些事,我理应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