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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宋静就是那个小保姆?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钟瑖否定了。即使那小保姆能写出一笔娟秀的柳体字,也能靠耳濡目染,模仿一个研究生文雅的谈吐,可一个小保姆能了解那么多化学知识?还有那些实验室发生的事,没在里面待过,绝对编不出来的。

    可警察说,和他聊天,卿卿我我的宋静,并不是北理工那个宋静。

    那她到底是谁呢?

    过了几天,房东弟弟又来纠缠,还带来他那个当保安的儿子。钟瑖打电话给派出所的小张警察,小张过来,调解了半天,也奈何不了那两块滚刀肉,钟瑖被烦得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写了收条,给了三个月的房租,这才打发走他们。

    那两个家伙走后,小张为安抚钟瑖,告诉他,刑警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发现了保姆在什么地方。等抓她归案,钟瑖所有的疑惑就真相大白了。

    此后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唯一的意外,就是钟瑖他们的AI会议方案,竟然被陈总的那位副区长同学看上了,很顺利地签了意向协议。有了这个成绩,钟瑖也顺利拿掉了头上的“代”字,再也不怕哪天又从什么地方空降一人坐了他的位子。

    说起来,那个企划部副经理金妍在里面出力不少,可钟瑖对她挟天子令诸侯的手段不满,并没有升她当企划经理,而是以锻炼的名义,调到市场部当副经理,市场部是一线大部门,比务虚的企划部重要不少,职级薪水都比企划部高,这样算来,金妍也算升了半级。只是市场方部经理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厉害角色,哪能容得下金妍这个在他卧榻旁酣眠的家伙。金妍刚一进市场部,就连吃几记杀威棒。被整的叫苦不迭。

    上次派出所的张警官说已经知道那个假宋静的下落,钟瑖本以为案子很快就会有下落,没想到,过了快两个月,还是没一点动静。

    这段时间钟瑖没事就打电话给派出所的张警官询问。小张被他缠的没办法,又怕钟瑖真的到上面去投诉,只好和他说了实话:“这些都是我刑警队的同学跟我说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们通过技术手段,查出假宋静逃到了新疆一个边境小城,又调查出她有不少同乡在那个小城做生意,我们怀疑她想从那里偷渡出境。”

    “那你们还不赶紧去抓?”

    “你别急呀,我们查到这些后,本来想立刻派人去捉,没想到这时新疆突然发现疫情,国家立刻断了新疆和内地的交通,飞机、火车都不通了。本来他们还想自己开车过去,大不了回来隔离,没想到北京也发现疫情,高速公路封了,我们连城都出不去了。”

    “那发函让新疆警察捉呀?”钟瑖急道。

    “那个小城是疫情重灾区。感染的人据说上百,因为这事,上面把那个小城的书记都撤了,代理书记发了话,疫情期间,一切事情都要让位于疫情防控。所有公务员都被派到防疫一线了,连警察局局长都亲自上街巡逻了,哪有警力帮你捉人。”

    “那她万一逃出境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听说,为了杜绝国外来的人进来放毒,那的海关早就关了,既不许进也不许出。边境上竖了三四米带电的铁栅栏,还有边防日日巡逻,别说人,就是土拨鼠也出不去。城里也都静默了,那个假宋静被困在那里,别说出境,她连小区都出不去。现在各社区都在上门统计人数,说不定过几天,她就被抓住了。”

    钟瑖知道,目前这种状况,也只能等着了。

    宋静被静默了,钟瑖的生活却开始剧烈震荡。钟瑖参加过王董的婚礼没几天,他还没从公司三号人物在婚宴上给他敬酒的开心中平静下来。老板新请的CEO就从天而降。新老总和王董一样,也是搞技术出身,之前也是混硅谷的,只是他已经混到美利坚某头部公司的管理层,比王董段位高出不少。两个能力背景相似,作用相仿的人,注定没办法友好相处。没多久,王董就对外宣布,他已经完成了在商业上的使命,准备进军学术界,去母校AI研究所当所长。

    王董的离开,很快就波及到公司的方方面面。各项目群很快就被新来的CEO重组,人员也都重新排列组合。期间有几个项目公司被关闭,人员被全部裁撤,其中一个还是当初王董最看好的项目。

    钟瑖所在的项目群,也是当初王董提议创办的,虽然和他没有隶属关系,可他一直都非常关注这个项目群。

    钟瑖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像他们这种暂时没办法盈利,又是前朝大佬创办的项目,能否存续,只在上面,确切的说,是新CEO的一念之间。

    所以某天下班前,一名自称总部来的HR,在公司负责人事的副总陪伴下,在走入钟瑖的办公室,他后背一凉,还以为自己要被裁了。因为他听说好几个中层,就是这样突然被闯入的总部HR宣布裁掉的。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那位HR进来先恭喜,说总公司新成立一个项目群,由CEO亲自掌管,调钟瑖过去,职级和工资各升一级。

    新项目初建,急需人才,CEO求贤若渴,所以请钟瑖马上交接工作,三日后上任。

    钟瑖看着这份明显不合情理的调令,隐隐感觉不妙,只是,事已如此,他一小小中层,又怎么能违背CEO的指令,只好匆匆交接工作,忐忑不安的去新单位报到。

    说是项目急需用人,可钟瑖到新项目部报到后,除了HR递给他一袋子资料,让他熟悉环境,就再也没人找过他。工作范围,隶属关系,钟瑖一概不知,那袋子资料不过是新CEO的一些构想,连具体的研究方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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