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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亲为,之前负责市场运营的副总走了之后,他并未再招,而是自己兼了。要不是他技术上一窍不通,钟瑖怀疑,技术副总他也会兼的。两三百人的项目公司,除了钟瑖,只有两位副总,一管财务,一管人事。这二位都是总部派下来的。总部怕下面发展起来,尾大不掉,不易掌控,所以派下两位钦差,抓牢票子和位子。又怕两位大员在外面时间长了,和下面打成一片,被下面腐蚀,玩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一套。把他们的劳动关系留在总部,还规定,每个礼拜要有两天时间在总部上班。所以项目公司存在与否,对她们没什么影响。她们更不可能给钟瑖什么建议。

    公司倒是有几个骨干,但目前经济不景气,行业又接二连三暴雷,大家都成了惊弓之鸟,听到项目公司可能被抛售,估计会马上做鸟兽散。

    钟瑖也清楚,目前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大家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更不可收拾。他突然想起,钱助理提醒过,让他多和陈总沟通。他想着,这时候陈总应该也回来了,就试着给陈总发了一个微信:陈总好,多谢您那天对我的关心和提点,公司目前的状况,我有很多疑惑,想听听您的意见,不知您最近有时间吗?

    微信发出去好久也没回复,钟瑖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刚才就应该直接拨个电话过去,免得自己这么煎熬。

    过了两个多小时,陈总终于回复了,只寥寥几字:刚开会,马上要飞深圳,等回来我会找你。

    过了一会,陈总有发来一条消息:公司目前碰到一些变动,互相沟通不够。情况马上会改善,我希望你能坚持。

    钟瑖翻来覆去把这两段话看了七八遍,也不知道陈总到底要表达什么。大人物说话,就喜欢云山雾罩,让下面人去猜。

    既然无法可想,索性就不去钻牛角了。钟瑖打开宋静的朋友圈,想换换脑子。宋静的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上面只有一条动态,照片应该拍自病房,一排监护仪的屏幕发出刺眼的红色绿色的光,文字是双手合十祈祷的图标。

    钟瑖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刚才宋静说自己发生了点小变故,难道是住院了。他忙发了个消息给宋静:“刚看到你的朋友圈,你生病了吗?”

    又过了好久,才有了回复:“不是我,是我妈妈。”

    “阿姨生什么病了?”

    “前天刚住院,一直在检查,又是验血,又是拍片,好多项目。我有点害怕。”

    钟瑖忙安慰,说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还给她发了一个666的红包。

    红包被退回来了,宋静说心意领了,但不能收钟瑖的钱。

    钟瑖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离得远,也没法去看望,让宋静代买点营养品表示下心意。

    宋静发来一个笑脸,仍旧道,心意领了,但钱真不能收。你能陪我聊会天,我就很开心了。

    钟瑖又开解了一番。二人聊了一会儿,宋静说要陪妈妈吃饭了,先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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