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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如今幽州刺史是袁绍二子袁熙,如果带兵进入幽州作战,势必要听袁熙辖制,而在他的印象里,袁熙的水平实在不咋地,到时候难免外行指挥内行,搞得大家都郁闷。
反观黑山贼这边处于冀州、并州交界处,颜良要动手肯定是从冀州方向,而即便与并州刺史高幹一同协力,双方也隔开黑山,大家各打各的,不用束手束脚。
思来想去,颜良觉得还是打黑山贼比较好发挥,便向逢纪说道:“先生,在下想来,幽州之事有显奕公子足矣,反倒是黑山贼颇为棘手,等闲人怕是难以妥善应对。”
逢纪对于颜良的选择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只说道:“既然立善愿意去剿灭黑山贼,那是正合其用。不过黑山贼素来顽固,恐非骤攻可克,还需有个练兵之所。立善看常山国如何?”
黑山贼所侵扰的范围很广,包含中山国、常山国、赵郡、魏郡等地,但最为严重的还是常山国,又因为张燕本人就是常山国真定人,所以常山国内的匪患最是难以除灭。
逢纪的意思显然是想让颜良担任常山国的地方官,顺便再负责剿匪之事。
后汉制度,只设太守、国相,但于有贼患战事的郡国也可设都尉、中尉辅之,就好比苏游任的东郡都尉,便是如此。
颜良即便是中尉,对自己来说也是平调,甚至袁绍为酬自己的功劳多半会直接任命自己为常山国相,那自己就主政一方,还能带兵剿匪,那可是大大的美差。
对于逢纪隐约的提议,颜良自然是欣然接受,答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代为美言一二了。”
逢纪微微一笑道:“老夫亦是顺手为之,不值一晒。”
事情既然有了眉目,颜良心情愉快地告辞出来,回到自己的宅邸后,想到文丑、苏游不日即将东去接管东郡和乐平郡防务,而自己也马上要随袁绍车驾北返,便遣人去请文丑、张郃、苏游等相熟的友朋前来聚一聚,顺便商谈一下今后的打算。
几人受了颜良的邀请自然不会推却,很快便一一来到。
分宾主坐定后,颜良感慨道:“数月之前,你我四人亦在阳武一聚,当时大将军提兵十余万,欲要进逼官渡。如今却……哎……!”
在座之中,文丑一直被压着不能领兵,张郃却久攻官渡不克,苏游也是被放在后方留守,各人都有各人的不甘,听到此话,俱都感叹不已。
张郃先说道:“还是立善兄神通广大,在兖州搅得曹军不得安生,又驰援乌巢、官渡力挽狂澜,若非立善兄,郃险些铸下大错。”
见张郃犹自对那日之事不能忘怀,颜良打岔道:“儁乂就莫要再提前事了,我等还当展望未来才是。”
文丑先前一段时间也憋屈得不行,听了颜良的话道:“好一个展望未来,当浮一大白。”
见文丑三句话不离喝酒,颜良也是笑笑,命人端来酒瓮给大家斟酒。
文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眉头却一皱道:“咦?这酒怎生味道不对?”
颜良只是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哪里味道不对,此乃蜜酒,正合负创之人饮用。”
原来颜良让人准备的非是酒浆而是蜜浆,自然是考虑到文丑身上多处受伤,不便饮酒。
苏游也帮腔道:“有蜜酒也好,也好,哈哈!”
文丑却满不在乎地道:“些许小伤,有何要紧。”
颜良却面色一肃道:“伯屈兄莫以些许小伤而轻忽,兄肩头所荷重任实在紧要,若是因为身体有恙而不能妥善应对,岂不为憾乎?”
见颜良说得认真,文丑亦道:“立善所说可是乐平郡之事?”
颜良道:“正是,兖州乃是曹贼起家之地,料其必不能甘心为河北所久据,待其收拾兵马,采集粮秣后,定会侵逼东郡、乐平等地,届时少不得要与伯屈兄与文从起冲突。”
苏游显然是对先前自己成功阻击张辽,救援袁绍之事颇为自满,说道:“若曹贼不来则罢,来则势必要令其好看。”
文丑也说道:“曹贼若攻东郡,我则击其侧,若攻我,则文从击其侧,若两头来攻,其兵力分散,不足为惧尔。”
颜良却不以为然道:“曹贼素来狡诈,虚实变化层出不穷,二位慎勿轻敌。”
张郃也说道:“曹军手下众将皆非善类,还是小心些好。”
文丑又大口饮了碗蜜浆道:“我等自然晓得,且莫要说我俩了,立善与儁乂此番将迁何处?可曾有消息了?”
张郃这两天有心事,都没怎么走动,自然不晓得,摇摇头只作不知。
颜良却道:“或有些眉目,还未确信。”
苏游比较八卦,问道:“噢?且说来听听,是何美职?”
颜良道:“如今曹贼亦疲敝不堪,短时间内司、兖无大战事,大将军或向黑山、幽州动手。”
文丑问道:“黑山张燕?那幽州又是何人?”
“鲜于辅、阎柔。”
“哦!鲜于氏不过在渔阳一地豪族罢了,不难对付,阎柔倒是在乌桓、鲜卑部族之间有些名望,但亦不足惧,倒是那黑山张燕,最为难缠。”
“伯屈兄所言甚是,我料大将军将遣我与儁乂分头行事,我已遣元图先生为我争取剿灭黑山之任。”
张郃听了口立刻道:“不若由我去攻黑山,立善兄去幽州?”
颜良笑着摇摇头道:“我家便在常山边上,自然比儁乂更熟悉黑山情况,儁乂不用和我争了。”
文丑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立善喜欢捡硬的捏,若是要攻黑山贼,立善可遣人与我族中之人联络一番,或许能有些助益。”
文丑是并州雁门郡人,雁门郡与幽州代郡、并州太原郡、冀州常山国交界,虽然那边黑山贼的势力不大,但或许对黑山贼也有些了解。
既然文丑如此说,颜良自然应承了下来道:“伯屈兄的吩咐,我记在心中,合适之时,自当遣人拜访求助。”
“哎!哪里话来,什么求助不求助的,都是自家兄弟。”
颜良点点头道:“我等马上便要各奔东西,下次再聚首不知何年何月,今日且以蜜浆代酒,与君等共饮,以期他日再见,各自安好。”
“好!干了这一碗!”
饮罢碗中酒,各人俱都放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