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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量的友情》第四期录制时间定在晚上七点, 所有成员都因此产生不详预感。通知下达后没多久, 导演又告诉他们需要准备够用一周以上的行李。

    祝涟真一个电话打过去:“你又搞事?我提前说好哦, 再去高处或水下, 我当天就罢工不录了, 不止我,他们几个也会这么做。”

    “干, 你们能不能别同时给我打电话,我忙不过来了!”邱皓手忙脚乱地切换来电显示,“咱组经费不能白烧,天天室外活动观众也审美疲劳,放心, 这次绝对不让你们四处奔波了。”

    他态度真挚,祝涟真暂且放松警惕, 问:“那要准备这么多行李干什么?”

    “去海景房住些日子,室内特辑嘛,估计素材会比较松散, 所以要连续多录几天。噢,那边wifi不太灵, 像游戏机之类的东西就别带了。”邱皓说,“具体计划暂时不能透露,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觉得这期可以促进你们的感情。”邱皓声音沉稳。

    祝涟真:“干, 还不如去喂鲨鱼!”

    这节目组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没个十年缺德经验根本悟不透邱皓的心思。祝涟真撂了电话,还真乖乖按对方要求收拾好了一大箱行李, 大部分是衣服和日用品,剩下的空间塞满旅行装的火锅底料和宽粉,以备不时之需。

    阿绪开车送他去录制地点,半路忍不住问:“老板,你最近心神不宁的,休息不好还是遇到难事了?说来听听,我看有没有值钱料能卖给记者……”

    祝涟真在后座合眼小憩,冷哼一声:“哪个勤恳工作的成年人脸上不挂着这种疲倦?”

    阿绪:“你更像是心事重重,有苦难言。”

    “苦什么,我甜着呢。”祝涟真懒懒地掀开眼皮,“天天跟团公费旅游还不知道去哪儿,充满惊喜,多好。”

    阿绪从他话里提取出简短的信息量并加以联想:“啊?你就是不想跟队友住呗。”

    “……”祝涟真惊诧她的领悟力。

    之前从邱皓那里打听出来这次是住网络信号不好的地段,把他们五个关起来“促进感情”就意味着会强迫他们互动,祝涟真率先想到的就是分配房间。团体营业期间,他跟谈情几乎是绑定的关系,站在节目组的角度考虑,让他俩形影不离是最高效率的安排。

    可他现在面对谈情时,越来越不自在了,每句话都得先思考一下才敢说,不然容易被谈情花言巧语绕进入。祝涟真怕自己的状态被镜头记录下来,眼尖心细的粉丝肯定会看出端倪。

    车停在约定地点,之后要跟随节目组的保姆车前往下一站。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小段录制任务,邱皓让成员们在车前并排站好。

    “行李都带齐了吗?”他问,“不用那么怀疑地看着我,这趟保证你们吃喝不愁,毕竟前阵子一直辛苦,也该减少你们身体负担了,相信我,那地方风景很好。”

    当然没人信他说的话,纪云庭说:“可我看刚才看见道具组搬了好几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该不会又是你从哪弄来的高科技刑讯逼供工具吧。”

    “冤枉,你是不知道我们为这期提前下了多少工夫!”邱皓说,“有一天晚上我找灵感,就去翻你们以前的综艺了,正好发现你们当练习生的时候,干过这样一件事……”

    他语气意味深长,koty却惴惴不安地变了脸色:“干过什么?谁?能播吗?”

    “你到底有多少脏料啊。”祝涟真嫌弃地离他远了半步。

    邱皓低头念手卡:“2012年七月,也就是八年前的这个时候,离acemon出道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录《练习生周记》时,你们在郊区的树林里埋下了一些东西,不记得了吗?”

    成员们面面相觑,别说八年前,就算八天前做过什么他们都未必能记清楚。邱皓不打算卖关子,直接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箱给他们看。箱子里整齐摆放着六个圆柱形旧铁筒,像文具笔袋一般大,表面擦得干净,但还是看得出时光洗涤的痕迹。

    几人盯着这六枚容器竭力回想背后的故事,可惜大脑空白一片,最终还是靠着邱皓播放曾经的节目片段茅塞顿开,并纷纷劝道:“还是埋回去吧!”

    邱皓却说:“这里面可承载着你们的青春啊!”

    几人异口同声:“不要也罢!”

    他们一开始没想起铁筒的用途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东西算是一种时代流行,曾在青少年群体里掀起一阵热风,用情怀的噱头吸引很多人参与其中。这么多年过去,城市样貌都变了几番,埋在土里的“时间胶囊”总归比不过信息时代衍生的电子信件,人们寄托未来憧憬有了更便捷的方式,而当年埋过胶囊的人,大部分都想不起来让它重见天日。

    “我知道让你们亲自去挖,你们肯定不干,所以上礼拜编导组替你们找到了当年埋胶囊的地点。”邱皓说着,面容浮现一丝疲惫,“全组男生忙活两天,掘地三尺总算把它们找齐了。”

    “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邱皓说:“至于,因为你们当时除了给未来的自己写信,每人还写下了‘希望和队友们一起实现的愿望’,我觉得这很适合拿来录素材。不过这六个胶囊我们没动,得等你们自己打开看……噢,现在还不行。”

    他将纸箱内的铁筒挨个翻面,原来全都贴着他们各自的名字,包括范歌戎那份,“你们写的愿望集中放在另一个铁盒子里了,我看完以后,觉得谈情当时的想法很不错。”

    谈情眼睛眨了眨,好奇地问:“是吗,可我完全不记得了。”

    邱皓拿来那个铁盒子,里面躺着几张折叠的纸片,他依次展开说:“队长当时的愿望是,所有队员拿出积蓄供你环游世界;koty想早点拿到驾照带队友们野外飙车bbq;付榕……付榕这个就不说了,有点传播封建迷信;祝涟真许愿出道后在容港巨蛋开演唱会——你这个愿望半年后已经实现了吧?”

    祝涟真“嗯”了一声,刚出道就开得起如此声势浩大的live,是偶像界绝无仅有的情况。

    邱皓继续说:“谈情写下的愿望是,想跟大家一起完成一套‘鲁布·戈德堡机械装置’。”

    “什么?”成员们对后面的名词相当陌生。

    这时,谈情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状况,轻轻“啊”了一下,说:“我以前确实很想做一套试试,但过程比较复杂,我一个人完不成,所以就在节目里那样写了。”

    “我去查了‘鲁布·戈德堡机械’,发现我确实看过它的视频展示,先不多作介绍了,直接给你们看吧。”邱皓拿出平板电脑递给他们,“有人搬运过外网上一位名叫joseph的机械艺术家的作品,在微博传播很广,也许你们也知道。”

    视频才播了几秒钟,成员们同时恍然大悟,表示自己也看过这个视频。出镜男人的山羊胡很有特色,他一开始在优雅地吃早餐,喝了一口果汁后,将杯子放在了盘边的锅铲上,锅铲柄上的豆子顺势滑落,弹开了一根橡皮绳——整个机械装置就在此时开始运作。

    成员们还没认清机械结构,就看到玻璃杯忽然倒下来,果汁流满铁盘,又蔓延进旁边的透明软管内,之后一系列连锁反应像是精心设计好了一般:杯子稳当地滚落进桌下的铁丝圈,杯底则是一台衡器秤盘,与此同时,软管内的果汁也刚好流入杯中。

    镜头下移,刻度盘内指针顶端拴着一个绿色物件,随着秤盘中的质量增加,指针不断向下,尖端的物件自然脱落,刚好撞击正下方的勺子。能量转换过后,勺子对面的一根玉米缓缓向前滚动,开启了一个装载蜡烛的滑轮装置。

    “好帅。”大家忍不住为精巧的设计感叹。

    在这之后,他们看见蜡烛缓缓上升,隔着铁片加热一块黄油,黄油融化顺着斜坡滑动,滑到尽头撞击了某个开关,于是铁片下方的蜡烛轻轻弹到了另一辆小木车上。它继续前进,点燃一根细绳,导致绳上的榔头下落,停在一台笔记本电脑正上方的空中。

    接着,榔头侧边的空心轨道内滑出一枚小球,球体滚到尽头,榔头内又弹出一个迷你榔头,刚好点击电脑的空格键,使pc端的聊天软件向手机拨打了语音通话。

    镜头慢慢向上,一台正在充电的手机因来电振动而从斜坡滑落,它险些掉落在地——当然,创作者早已计算好高度,手机肯定安然无恙地悬空。下一秒,画面内爬进来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他好奇地握住响动铃声的手机,不停地拖拽它。

    手机数据线连接着滑轮,滑轮另一侧则是电脑接口,在婴儿的拉力作用下,笔记本电脑向桌边移动,直接摔到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看到这里,成员们不禁缩起脖子惋惜,尽管直接砸烂一台电脑令人心疼,不过这也确实是整个作品内最容易给观众留下印象的画面。之后的种种设计照样构思严密:硕大的木轮即将碾过创作者的头顶,而他依然气定神闲地享用早餐,因为木轮上的缺口刚好高于他头顶;木架上的盆栽装饰一个接一个摔下,一串清脆的“叮了咣铛”;桌上的机械运作完毕后,一块蛋糕落进男人的盘子里,他若无其事地切下一角放入口中。

    至此,整个精密复杂的“鲁布·戈德堡机械”才算展示结束。

    “用迂回复杂的方式,去完成简单的工作——就是这个装置的核心目的。”邱皓解释,“我觉得它非常适合培养你们的团队协作能力!前几期你们表现得都太团魂分裂了,别忘了咱们节目名字里还有‘友情’俩字呢。”

    “my god,让我们也做一套这什么汉堡王装置?!”koty惊愕地双手抱头,“难道你没看见吗!那个男人说服了一个只会爬的宝宝砸电脑!他怎么做到的!我们往哪里找宝宝!”

    “不,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们去还原这位大神的作品,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呢?”邱皓微微一笑,“当然是你们亲自构思,亲自设计,亲自制作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噤声。

    祝涟真面色凝重地瞟了一眼附近车辆,发现阿绪还没走。可惜在他犹豫之际,已经有几个人高马大戴墨镜的工作人员上前架住了他们胳膊,koty喊叫着妄想挣脱,结果直接被硬推上了后面的保姆车。

    纪云庭明白过来:“我说怎么要准备那么多行李,他们是想把我们困起来搞那个装置!”

    koty:“做不到的。”

    付榕倒是淡定:“也没那么难,电影里不是有类似的情节能做参考么?”

    koty:“什么?”

    “《死神来了》。”付榕说,“你们别那个表情,没看过吗?有个人死在厨房,就是靠这种一系列连锁反应……”

    “说实话亲爱的,”koty开口打断他的话,“刚才导演说我们八年前埋了东西,我还以为是你杀人埋尸的证据被找到了。”

    付榕冲他翻了个完美的白眼:“哦,你去挖吧,也许能挖出来自己的头盖骨呢。”

    “不要讲这种话!”koty大惊失色。

    纪云庭紧靠后座仰头长叹:“如果谈情当初没那么写就好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看向谈情。他抬头浅浅一笑,诚恳地说:“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去挖出来,不好意思。”

    koty好奇地问:“你那时怎么想到要做这个东西?”

    谈情稍微回忆了一下,答道:“《猫和老鼠》里有过这种机械式的捕鼠器,我看完就记住了,所以想试试。”

    祝涟真忽然嘴角上翘,可偷笑完却没懂自己在笑什么。

    纪云庭说:“人和人的差别果然从童年就开始显露了,我看《猫和老鼠》的时候只想吃奶酪和鸡腿,还有把几十根吸管连在一起喝牛奶。”

    “我也是,我想要里面的隐身药水。”koty附和道,“太难了吧小吻,你说你那时候像我一样许愿bbq多好。”

    谈情没再过多回应,只小声说:“可我那时候觉得复杂一点更有意思。”

    祝涟真听得很仔细,或许是因为到了晚上思维变迟缓,他竟从谈情语气里品味出一点委屈的感觉,不知是不是自己过多脑补。

    “试试呗,也许挺好玩的。”祝涟真音量不大地参与话题,其他人没听见,只有谈情望了他一眼。可惜车内太黑,祝涟真也看不清对方是何种表情。

    路程花了不到两小时,一下车,大家闻见了风中的海腥味。

    “房子在上面。”邱皓抬头给他们指,“怎么样,没骗你们吧,是真的海景房。”

    成员们拖着各自的行李沿路往坡上走,一刻钟后进了别墅,令他们意外的是,室内家具少得可怜,客厅连张沙发都没有。不过卧室条件还可以,而且房间足够五个人单独住。

    不等他们询问,邱皓先解释道:“因为整个机械装置要在这个房子里布置,所以还是尽量空旷点好。哦对了,给你们提供个思路吧——”

    他招呼人搬进来几个大箱子,“这里面全是多米诺骨牌,颜色形状应有尽有,从操作和视觉效果来看,多运用它来转场应该是个不错的技巧。”

    纪云庭望了一眼成千上万块骨牌,立刻闭嘴退缩了。邱皓继续说:“除此以外,咱们道具组把戈德堡机械常用到的工具都准备出来了,你们一会儿可以边研究边讨论,灵感这东西嘛,总是在一瞬间迸发的。”

    koty已经从难以置信的态度过渡到跃跃欲试,虽然他早把学过的物理知识忘了大半,但身边有谈情和纪云庭两个优等生在,他觉得安心不少。

    工作人员们很快撤离,去另外的房子休息,现在acemon身边只留了几个摄像师。祝涟真把一箱多米诺骨牌倒出一部分,跟他们说:“现在摆个图案玩玩?”

    另外几人马上参与进来,毕竟这项活动不需要太费脑力。祝涟真只会简单地把骨牌顺着一列摆好,其他人也是如此,可他很快注意到谈情是把几个小方块拼成三角体,明显跟别人思路不同。

    祝涟真故意手贱,趁谈情不注意,把那一串三角体拨弄倒了——由于骨牌正反两面颜色不同,它们倒下时就像开出花朵。

    祝涟真意识到自己孤陋寡闻,“怎么摆的,你再来一次我看看。”

    谈情唇角上扬,没有为他重新演示,而是搭了另一种双层多米诺,手指轻轻一碰,原本角度倾斜的骨牌像有意识去排兵布阵一样,几秒内变得规规整整。

    祝涟真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岁了还能产生发现新玩具的惊喜。

    “我们可以搭出组合的logo吧?立体的那种,我记得我看过国外比赛视频。”纪云庭说,“他们准备了专门工具,应该不需要我们一个一个用手摆。”

    祝涟真:“你想什么呢,邱皓会轻易放过我们?他道具准备得齐全,说明就是想细致地逼疯我们。”

    几个大男人蹲在客厅里像小孩子玩积木似的摆弄骨牌,祝涟真专注地看谈情一举一动,好奇地问:“你平时喜欢玩这个啊?”

    自己以前好像不了解他这个爱好。

    谈情低头说:“很少,家里没地方让我摆,所以我也只是看看别人的视频,顺便记住了一些摆法。”

    祝涟真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机械装置,他还记得谈情以前常玩拼图,“你总喜欢这种复杂化的东西,而且还是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鲁布·戈德堡机械用最曲折的方式做小事,多米诺骨牌再精致也只为了倾倒,几千块拼图打碎重组不过是一张静止的画……放在快节奏的电子时代里,它们看起来很不像当代人的业余爱好。

    祝涟真轻轻敲打骨牌,听它们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问谈情:“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

    谈情思索了几秒,说:“不知道,可能我习惯对它们感兴趣吧。”

    “嗯?”

    “我小时候不知道多米诺骨牌这个东西。”谈情不疾不徐地说,“但一个人玩扑克牌的时候,我发现把它们对折,可以立在地上。我一口气折了几十张,想摆个图案出来,结果不小心碰歪了一张——我就看见它们很漂亮地连续倒下去。”

    祝涟真感同身受:“惊喜吧。”

    “嗯。”谈情笑着点头,“我当时以为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发现这个游戏的人,所以我把家里所有扑克牌全都对折,摆满整个地板,像迷宫那样。”

    祝涟真问:“失败过吗?”

    “很多次,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开始。”谈情说,“摆完扑克牌迷宫,我就等我妈下班回家,她进门后看到地板,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故弄玄虚地让她猜。”

    祝涟真又莫名想笑:“然后她什么反应?”

    “很平静,但还是配合我了。”谈情也笑起来,“我终于碰倒第一张纸牌,想跟她一起观赏整个迷宫塌陷,她一边说着‘真厉害’,一边迈过那些牌去厨房做晚饭。然后我就意识到,可能这个游戏在大人眼里很常见,所以她没有我想象中反应强烈。”

    祝涟真的嘴角平了,手上动作也放缓,全神贯注听谈情说话。

    “因为看到的世界太小,所以容易沾沾自喜,其实引以为傲的成就在别人眼里根本不足为奇。”谈情将一块骨牌立起来,让它们呈最普通的一字型排列,仿佛是他记忆中的扑克牌。

    祝涟真盯着彩色长方块发呆了片刻,回过神儿来时,他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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