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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我一个人离开就可以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她看看玛丽亚身旁的赛德,了然於心地说:“因为有人不希望你走。”
玛丽亚红着脸,害羞地说:“公主。”
“但我唯一不放心的是我走了以後,万一雷蒙怪罪下来,你和赛德该如何是好?”洁琳不安地说。
“皇嫂,这你不必担忧,雷蒙怎麽说都是我皇兄,他是不会对我这个亲弟弟怎样的,而且我也会尽我一切的力量,即使是牺牲我这条性命,我也会保护住玛丽亚的。”赛德向她保证。
“嗯。”洁琳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望着玛丽亚,“玛丽亚,你要保重。”
“我会的,公主。”玛丽亚忍住离别的泪水,哽咽地说。
刹那间别离的愁绪盈满了洁琳的心扉,她轻轻地关上了车门,只见车夫鞭子一挥,马车立刻快速地驰向前方。
再见了,伊斯科,再见了,她最心爱的人——雷蒙。
一滴几乎看不清楚的泪水慢慢从她眼角滴落。
当朝阳驱走了静寂的黑夜,漫天便胀起灿烂的金光,使得每一朵野花耀武扬威地盛开在原野上,到处充满春天的影子,只有被赶走的月亮低头默默地饮泣着。
载着洁琳的马车快速地向女儿国的方向驶去,洁琳坐在马车里,因一路颠簸难平,使得她觉得头痛欲裂,好像被巨大的铁轮压过一样,再加上害喜的呕吐感,更是雪上加霜。
她半躺在卧床上,身体软绵绵地几乎使不出力,也许她该感谢这样的不舒适感,因为这样她就不会想到雷蒙对她的所作所为,当务之急就是离开他,离得愈远愈好,只要她一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就不能再囚禁她,她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再见到他,现在只要回到女儿国,就把他忘了吧,当作什麽事也没发生。
马车绕过房子,进入森林里,更是风驰电掣得跑了起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更加剧烈,使得她不由低声地呻吟起来,位在前方的车夫大概听到她的声音,驾马的速度慢了下来,转过头问她:“公主殿下,需要我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不,不用,继续赶路。”洁琳忍着不适感说,现在还不到安全的地方,还不能停下来,要是有人发现她在这里,那麽她很快就会被抓回去,这样玛丽亚助她逃跑的心血就白费了。
就这样,马车继续以飞快的速度前进,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看见女儿国的城门了,终於赶到了,洁琳总算松了口气。
当抵达王宫的入口前,洁琳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勉为其难地下了车,看守的女卫兵一看见她,全都吃了一惊,其中一名较为机警的卫兵见她面有难色,连忙扶着她。“公主殿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扶我去进去,我要见皇姐。”她喘着气,勉强地说。
“是。”女卫兵立刻将她扶进皇宫内,碧莎一听见通报,连忙赶来看她。
“洁琳,怎麽回事?”碧莎望着她一脸衰弱的样子,担心地说。
“皇姐,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洁琳只觉得头愈来愈痛,也愈来愈昏,但她还是勉强把话说完。“不好了,雷蒙他,要在七日内攻打女儿国。”
话一说完,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在碧莎的怀中。
“洁琳,洁琳,你怎麽了?”碧莎轻摇着她,但她却毫无回应,显然已陷入昏迷中。“快!快传御医过来。”
顿时女儿国的皇宫内乱成一团,只有碧莎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雷蒙盯着空牢房,里头空无一人,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就好像从未有人在此待过。
他大力地吸了口气,惊愕地站在那里,洁琳呢?她不在牢里,那麽她会到哪里去呢?
愤怒瞬间传遍了他全身上下,她逃走了,她竟敢逃走!?本来他已经打算谅解她,他对自己对她所做的事感到悔恨,然而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去悔改。
在洁琳被关的这一整天,他已经想通了,不再那麽生气,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不该那样责备她,甚至软禁她,她之所以冒名顶替,都是为了她的皇姐而做,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可是看他是怎麽待她的?
他想了很多,他伤害她太深,尤其是那天晚上她那受伤的神情,真让他於心不忍,可是自己却在气头上而狠心不去理会,她一定很恨他吧,因为他还差点烧死了她最信赖的人玛丽亚,他真恨自己如此没有理智。
现在他最希望的是赶快见到她,并且祈求她的原谅,这样他们就能重新开始,可是他最担忧的事发生了,她不见了,整个地牢里都看不见她的踪影。
他粗暴地问那看守的卫兵:“皇后到哪里去了?”
卫兵吓得跪了下去,“对不起,我没好好看守皇后陛下,我喝醉了酒,等我醒来後,皇后就不见了。”
“你可知她逃到哪了?”雷蒙气愤地说。
“我……..不知道!”卫兵牙齿发颤地回答。
“那还不快去找,通令下去,不管派多少人,一定要找到她,听到没?要不然我就唯你是问!”他威吓道。
“是,陛下,我马上就带人去找。”卫兵立刻跑出了地牢。
雷蒙急冲冲地离开了地牢,回到大殿,在穿越长廊时,正巧遇见了赛德和玛利亚,他叫住他们问:“皇后到哪去了?你们可曾见到她?”
玛丽亚心一凛,谎言道:“我没见过她。”她必须小心应付,不能让陛下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否则她和赛德联合助洁琳逃跑的事就会穿帮了。
赛德深深了解雷蒙的脾气,他那冷冰冰的愤怒是谁也惹不起的,现在他那焦急的脸代表了什麽?他是因为找不到皇嫂而愤怒,还是气愤皇嫂逃跑了?
“那你呢?赛德,怎麽不说话?”雷蒙打断他的揣测问。
“我也没见过皇嫂,怎麽她不见了吗?”赛德装傻地说。
怎麽搞的,赛德不知道,连洁琳的贴身女仆玛丽亚也不知道她在哪,那麽她到底会在哪?
他像发了疯似地走遍整个皇宫,问遍了所有人,就快把嘴问烂了,可是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他甚至派出了搜查大兵到皇宫外去寻找,几乎翻遍了整个伊斯科,可是哪里都没有洁琳的影子。
她究竟会逃到哪里去?
洁琳昏迷不醒,碧莎,和她的夫婿伊恩在床舖旁照顾着她。
“御医,我皇妹到底怎麽了,为什麽到现在还不醒来?”碧莎站立在床侧,焦急地问着正在诊疗的御医。
御医转过头,看着碧莎严肃地说:“公主殿下已怀了两个月身孕,身体本就较虚弱,再加上营养失调,舟车劳顿,才会导致昏迷。”
“她是否还有得救?”
“我很抱歉,她肚里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至於公主殿下是否会康复,恐怕要靠她的意志力了。”御医诚惶诚恐地说。“请女王陛下饶恕我不才,无法救醒公主殿下。”
碧莎心一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可怜的皇妹,到底在那里受了多少委屈,竟然弄成这样,连孩子都流掉了。“罢了,你下去吧。”
御医退下後,伊恩望着眉头深琐的碧莎,安慰她说:“你别这麽担心了,洁琳她会醒来的。”
碧莎望着双眼紧闭的洁琳,摇着头地说:“你叫我怎能不担心,我好好一个皇妹,只不过嫁到伊斯科去,就变成这样,教我怎能不忧心忡忡,要是她永远不醒来,教我该如何向去逝的母后交待,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呀。”
“我明白,你别难过了,这样吧,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贴公告,把全国的医生都召过来,我就不信没有可以治疗洁琳的医生。”伊恩望着碧莎担忧的样子,心头有些不忍地说。
“你说得对,不论花多少代价,我一定要救洁琳醒来。”碧莎坚决地说。“雷蒙太过份了,竟然把害洁琳变成这样,我绝不会饶了他。”
“你的意思是……?”伊恩注视着怒气冲冲的碧莎说。
“既然他准备要出兵攻打我国,我就奉陪到底,而且我还要亲自上场迎战,我就不信打不赢他,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当然,你的皇妹就是我的皇妹,既然你要为她报仇,我就与你一起上战场联手打败他。”伊恩下决心地说。
“嗯!”碧莎再一次望了在床上的洁琳一眼,你放心吧,洁琳,我一定会想办法救醒你的。
赛德走进雷蒙的房间,就看到他正拚命地把酒往自己的嘴里灌。“皇兄,你怎麽又在喝酒?”
自从发现洁琳不见了以後,他就开始整天酗酒,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你别管我。”雷蒙张着怖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赛德说。
赛德见他醉眼迷蒙,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你别再喝了,再喝下去对身体不好的。”他婉言相劝。
“我叫你别管我,听到了没,快走开,要不然我就叫人撵你走。”雷蒙不肯听,再一次喝下一口又一口的烈酒。
赛德见他苦劝不听,只好颓然地走出房间,正好遇见了前来探视的思月。
“怎麽样,雷蒙哥还在喝酒吗?”思月关心地问。
赛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怎麽劝他都不肯听,你去试试看,从小他最听你的话了,也许有效。”
“我正有此打算,他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思月低声说。
“那就拜托你劝劝他了。”赛德说。
思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门。“雷蒙哥。”
雷蒙不理会她的呼喊,仍继续坐在那里喝着酒。
“有事吗?又是赛德他派你来的?你可以叫他不必白费苦心了,我是不会听的。”雷蒙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我不是谁派来的,只是过来关心你,怕你被酒味给淹没。”思月夺去他手中的酒,责备他说:“好了,不准再喝了,大白天还喝什麽酒。”
“快还给我,我还要喝。”雷蒙伸手向她要酒。
“我不给!”思月将酒拿高,不让他拿到。“雷蒙哥,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整日都喝得这样醉,你以为这样洁琳就会回来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雷蒙闻言心头一震,顿时清醒了不少。“你知道她去哪了?”
“你终於恢复理智了,我还以为你只顾喝酒,完全忘了洁琳的事。”思月没好气地说。
“我就是为了她才喝酒的,她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何到处都找不到她?”雷蒙痛苦地说。
“你和洁琳的事我都听赛德哥了,这说来说去都要怪你自己,你为什麽要误会她,不仅用言语伤害她,甚至还软禁她,要是换了我,我也一样会心灰意冷而逃走的。”思月替洁琳抱不平地说。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但当时我实在太生气了,什麽都无法想,只觉得她欺骗了我,更何况我该娶的应该是碧莎,因为让我决心娶她的是在几年前湖边的那一次相遇。”雷蒙无奈地说。
“雷蒙哥,我真不敢相信你到现在还这样说,难道洁琳没告诉过你,当年在湖边的是她,而不是她皇姐。”思月急着说。
雷蒙一听,刹那间所有疑惑都解开了。“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原来他爱的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是洁琳,可是他却把她当成了替身,这下他该如何向她赎罪才好。
“当然,洁琳的贴身女仆玛丽亚告诉我的,还会有假吗?”思月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雷蒙的表情,这才发现原来他爱洁琳那麽深,她不懂为何人们总要到失去後才懂珍惜。
“天啊,我真是误会她太深了,为什麽她不早点告诉我?”雷蒙自责地说。
“你给过她机会说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再喝酒了,她现在人在女儿国,你应该去找她,把你对我说的这番话告诉她才对。”
“你怎麽知道她在那里?”
“其实赛德哥早就想告诉你她人在哪了,因为是他和玛丽亚助洁琳脱逃的,他们俩看你喝酒喝得那麽凶,一直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你不肯听,现在你知道了吧?”思月说。
难怪洁琳那麽容易就能从看守严密的地牢逃出,原来有赛德帮她,可是他并不怪赛德和玛丽亚,只怪自己竟然那样地伤害洁琳,使她负伤而逃。
他顿时好想好想见她,尽管她曾经对他撒了谎,尽管她曾经假扮碧莎,他仍然爱着她,深深地爱着她。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要去找洁琳,我绝不能让她就这样离我而去。”雷蒙站了起来,快步地向外走去。
太好了,望着雷蒙逐渐远去的身影,思月心头又高兴又欣慰,雷蒙哥终於振作起来了,但愿他和洁琳能早日和好。
乌暗的灰云很快地遮蔽了晴朗的天空,灿烂的太阳一下子失去的踪迹,於是白昼便开始揭开了不晴不雨的黑幕。
碧莎与伊恩全副武装,手持武器率领千万大军前往前线,准备迎战伊斯科的军队,女儿国城中则已严加戒备,以防敌军趁机偷袭。
碧莎将军队分成了两队,一队随列在後,另一队则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候雷蒙的到来。
“奇怪,怎麽等了这麽久,还没有任何的动静?”碧莎骑在骏马上,举首向前方遥望,只见绿草如茵,千山如画,哪里有敌军的影子,不免纳闷地说。
“别焦急,我想伊斯科马上就会派兵来的,我们千万不可就此松懈,万一他要是使诈就不好了。”伊恩颇为冷静地分析道。
就在此时,前去监探敌方军情的探子回来回报说:“启禀两位陛下,雷蒙已经骑马过来了,但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只身前来,并未看见其他军队的影子。”
碧莎听了大吃一惊,与伊恩面面相觑,心想雷蒙到底在搞什麽鬼?竟然单枪匹马前来,难道他不要命了,还是他另怀鬼胎?
“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放松,还是暂时先按兵不动,小心防备,就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麽把戏?”碧莎吩咐说,众将领躬身听令,个个面色凝重,如履薄冰,片刻也不敢松懈。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见不远处沙尘纷然,随风飘散,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骑马急驰而来,犹似大船乘风破浪向前而行。
碧莎定眼一看,那名骑马的男子正是雷蒙无疑。但看他身後,并无大军跟随,她不免又是一惊,不仅是她,伊恩,还有众位将领都觉吃惊,该迎战的军队竟然只有雷蒙一个人。
雷蒙在碧莎面前停了下来,纵身一跃,灵敏地下了马匹,礼貌性地向她行了一个礼。
碧莎大为诧异,“你竟然只有一个人前来,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打赢我们全部的人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就会被万箭穿心,死无藏身之处。”她恫吓地说。
“我既然敢一个人来,就不怕死,但是我来的目的,并非为了与贵国争战。”雷蒙不急不徐地说,深邃的眼里毫无惧意。
“那麽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只请求你,让我见洁琳一面。”生平第一次,他如此低声下气,但为了能见到洁琳,他什麽也不在乎。
“你别妄想了,你把洁琳害成这样,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见到她吗?”碧莎立即怒目相向,想起了尚躺在病榻上的皇妹,她就心疼。
“你说我把洁琳害成这样是什麽意思?她生病了吗?”他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
“哼,事到如今你还在装迷糊,要不是你,洁琳怎麽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碧莎厉声地说。
雷蒙从碧莎的话中得知了洁琳的近况,使他更加不安了起来。“她昏迷了?怎麽会,有请御医来看吗?”
“怎麽,你还会心疼她吗?太迟了,我是不会再让她见你的,你还是死心吧!”碧莎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她的话很明显,没有她的允许,他是不可能见到洁琳的。
雷蒙咬紧了牙关,陡然间跪了下去。“就算我求你,让我见她吧!”
他的这一项举动,惊动了所有人的眼睛,每个人都知道雷蒙一向盛气凌人,绝不向人低头,如今为了能见洁琳一面,他竟然向碧莎女王下跪,怎不叫人讶异。
碧莎虽也觉吃惊,但并未心软。“你还是放弃吧,就算你说烂了嘴,跪烂了腿,我也不会让你见洁琳。”
“那麽我就跪到你愿意让我见她为止,反正在没见到她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他执着地说。
碧莎昂高下巴,”那你就跪吧,无论你怎麽求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的。“”让他见她一面吧,碧莎,他都这麽诚心地求你了。“这时,在一旁默默不语的伊恩开口替雷蒙求情道。”也许这对洁琳的病情有鞤助也说不定。“他看雷蒙如此低声恳求也觉动容,若他不爱洁琳,是不可能还为她下跪的。”这…….“伊恩的话使洁琳原本刚固的心微微地动摇了,他说得不无道理,洁琳是因为雷蒙而受苦,那麽雷蒙就应该为此而赎罪,再说他都已经向她下跪,她再坚持不让他见洁琳,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她细细思索了好一会,才谨慎地回答说:”好吧,我让你见她就是了。“”谢谢你!“雷蒙感激地注视着他们,真是谢天谢地,折腾了这麽久,他终於可以见到洁琳了。
洁琳,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见你了。
当雷蒙跟着碧莎走进洁琳的寝室,才发现她一个人没有意识地躺在床上,原本清澈的双眸紧紧地闭合,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他立刻飞也似地狂奔过去,到床边注视着尚未醒来的洁琳,见她眉头深琐,他整个人像是被掏空般,感到一阵强烈的心疼。”洁儿,是我,我来看你了。“雷蒙轻唤着洁琳,声音温和如低吟的晚风。”你怎麽不回答我?你还在怪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吗?“
但无论他如何地喊如何地唤,她仍然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情况怎麽样?“雷蒙转头问站立在一旁的碧莎夫妇。”你不也看到了?洁琳她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没醒来过,无论找多少大夫来都没有用,他们都说要醒来得靠她的造化,她还为你流掉了孩子,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她怎会变成这样?“碧莎口气不好地说。
孩子?碧莎的话深深地震撼了雷蒙的心,他没想到她已怀了身孕,如今他和洁琳的胎儿却已不保,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你说得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懊悔地低下头,宛如抱着什麽宝贝般小心翼翼地将洁琳的身子拥进怀里,把嘴凑近她耳边细语呢喃:”洁儿,原谅我,是我不好才会害你变成这样,但我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知道这样我有多心痛吗?“
一滴几乎看不见的泪珠,缓缓地从雷蒙的脸上滴到了洁琳闭合的眼皮上。”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麽冲动,要是我肯好好听你解释,我们就不会分开,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吗?我向你发誓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来弥补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只要你肯醒来!“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从白天到黑夜,不曾离开床边半步,看他这副痴情的模样,始终站在一旁的碧莎与伊恩也忍不住感动地掉下泪来,这时碧莎终於了解到雷朦对洁琳的爱有多深,对她的悔悟有多彻底,刹那间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怪罪雷蒙了,反而有些同情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