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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怎敢。贵客远道而来,失迎失迎!”
由此,在程序不正常的拜访会见之后,璎珞等人就近进入了韩家饭厅,早已收拾完毕的下人们不得不重新准备上饭菜。而全庄均已用过餐之后,在仅仅三人围桌大块朵颐的情况下,十来人或站或坐在一旁冷眼观赏,璎珞也无法抱怨这让人尴尬的“客套却决说不上热情”的招待了。
吃罢,经过一番介绍,西门聂也说了要在庄上小住几日,韩当家“非常客气”的做了安排,便把客人丢给弟弟,自己去处理公务了。
二少爷韩宴余一边把客人引去庄里的别院“涌泉苑”,一边打量这西门聂带来的两个陌生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璎珞身上。
“这位……白兄?”韩二少笑着开口:“这位璎珞姑娘是你的婢女?”
等到白秋原算是无声的肯定后,他又继续道:“咳,刚才西门贤弟说璎珞姑娘与二位是在路上碰见的吧。这么柔弱的一个姑娘家跟着二位四处奔波实在辛苦,而且白兄和西门贤弟两个大男人与一孤身女子同行,说出去有辱女子名节。
若是白兄你愿意,不如让璎珞姑娘留在信守庄里吧。”
韩宴余这么说了,但其中的含义自然不是让璎珞留在庄里继续做与伺候白秋原同性质的工作。暂且不论被谈及的当事人对这一提议的想法,璎珞倒觉得,韩二少这么个在刚见面就能提出这种非分要求的人,也许在某些方面与西门聂是有异曲同工。
不过说起来,在这京城里、甚至在整个江湖上,韩家二少爷的名气是与信守庄持平的——韩宴语是一个讲究奇妙的矛盾、或者说是很会诡辩的人。他的个人信条便是,把风度与好色融合。
具体事例不做详解,只是听说他在及冠之后,有一次很苦恼的对其父韩老庄主说“我委实参透不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的禅意”,之后,他为了参悟,便搬出家去江南各大妓院辗转了一年。直到其兄韩夜语在扬州找到他,诚心建议到:
“如果你这么长时间还未悟到真意,不如换个思索方式——我联络了金山寺主持,让你进去继续参禅。”
接着,韩二少捶胸顿足道:“看来我果然还是一届凡夫俗子,看不破这高深之语啊”,遂放弃,搬出青楼回了家。
不过韩二少虽好女色,却还未发展到不耻之徒的下流,总提倡“调戏与艺术”、“风雅与风流”结合之美,不兴强人所难之事——这也是有韩老大这么个兄长不时在旁提供“真挚建议”的影响吧。
韩宴余不会强抢豪夺,但出钱还了璎珞的债,当作把璎珞从白秋原那里买过来——这样的事,他还是会做的。
思及此,璎珞不禁陡然发慌——白秋原不会就这样,与韩宴余达成交易了吧!
虽然……虽然她已到达信守庄这个目的地,虽然韩家在四大山庄中处劣势却有强大的信息网可供璎珞窥探情报,虽然要从自称很有风度的韩二少身边逃跑比从西门狐狸眼低做小动作的把握更大,虽然……这样的情况也许不坏,但璎珞却非常排斥“主子换成韩宴余”这一想法。
也许是习惯了的相处吧,也许是其他的原因,璎珞更愿意粘在白秋原和西门聂身后。
这么想着的璎珞,不自觉的退向了白秋原身后。虽然自己也不乏被人觊觎姿色的经历,但感到如此不安的还是第一次。原本与白秋原并排行走,跟在韩宴余和西门聂后面的璎珞,小碎步的向主人靠去,还下意识的揪住主子飘起的墨青色衣摆。
白秋原微微皱眉,看向躲进自己身后的人。色泽较浅的几缕发丝盖住光洁的额头,身后的人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那垂眉的姿态却显得格外娇弱。
“……不必操心。”本就不打算做二手倒卖之事的白秋原,也在心里不知琢磨了一圈什么之后,如此拒绝。
韩二少看看美人,甚是可惜的摇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