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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两分钟时间保持他的尊严,同时让柳总认为他陈总是给在给面子。上午培训结束的时候,陈盛和我小谈了半个小时,表明了维持现状的意思。他认可柳胖胖做董事长,同时坚决要继续担任总经理,他跟我分析了柳胖胖的性格特点,最后他说:“柳总管销售非常适合,但管理工厂方法太简单粗暴,他做总经理绝对不行,我不放心。”我试探着问刘禾做总经理的可能性。陈盛说:“其实刘总和你都可以担任这个位置,都比柳总强,以后我们要读书、要出国、要做新项目,你是最好的人选。”

    陈盛掐了烟,平静地说:“我提议我担任公司董事长。”

    这一变化,不仅出乎我和柳胖胖的意料,也让刘禾大吃一惊,他瞪大了双眼,看着陈盛,用眼光质问陈盛的变招。柳胖胖和我交换一下眼神,我斜瞟了王律师一眼,告诉柳总可能是王律师的授意。

    王律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冷着脸,看着茶几上的杯子,顺手抖了一下烟灰,又恢复了一惯靠背的坐姿。王律师的坐姿代表着傲慢,代表着胸有成竹。我肯定他们之间做过长时间的沟通,老谋深算的不是刘禾,而是这个有全家人都在政法系统的讼棍。我漏算了他。

    赵治勋的棋善于治孤更善于形式判断,总是在一味地抢占实地而不理会对方的大模样,冷静地形式判断后,在局面落后的情况下丢出一个个深水炸弹,即使局部成活也往往能搅乱局面,形成细棋后赢得先机。在与武功正树来势汹汹的宇宙流对决中保持了绝对的高胜率。

    柳胖胖要求暂时休会,要与刘禾私下沟通,陈盛没有异议,表示也要私下沟通。王律师拖住我要下盘围棋,说早听说我的棋力非凡,要对决一把。我知道王律师不给我与柳胖胖沟通的机会。心中暗暗骂道走什么过场,纯属表演性质,你的目的就是让今天陈盛得到柳刘用总经理的支持权换董事长支持权的承诺。

    王律师不是正宗的统招本科,读了中央党校的函授本科后现在川大不脱产的nba在读。用柳胖胖的话说不是学院派而具有实战的杀敌本领,我说那叫讼棍。棋如其人,王律师的棋不用定式,一上来就是凶狠地绞杀。我打过名人的谱,也背过几十个定式,不过在茶园的坝坝棋经历让我清楚对付无理手的方式就是坚决地乱战。成都草莽高手廖四鸣曾给我讲过业余棋手别用书上的定式,而是要用江湖棋的三个打两个,七个打五个的实用定招,更加凶狠地杀戮。

    王律师的棋力是用一个子一块钱的赌局换来的,不会轻易地弃子,更见不得我初具规模的模样,多方开战,全面开花。我暗暗退让了实地,埋下了若干个官子便宜,不动声色地放过了他的大龙。

    不知何时柳陈刘结束了个别交谈站在身后旁观棋局。柳总说:“应该杀大龙,下得太软。”

    既然柳胖胖有心情看棋,说明他们都已经妥协。我开玩笑地说:“你以为都是你,在北京下棋的时候,吃了我两块棋还不准我推盘认输,非要再杀两块棋,还要收完官子点数。”

    柳总哈哈大笑:“这叫不准投降,缴枪不杀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注意到柳总说这话的时候,陈盛明显得撇了撇嘴,闪过了一丝冷笑。

    接下来的董事会开得很顺利,陈盛保留自己的董事长提名,还是投了柳青松的票。这样,柳青松得到了全票通过。柳青松作为新一届董事长提名陈盛担任总经理,也无意外地全票通过。看起来,事情就这样简单过去。

    王律师打了个哈欠,说今天可以早点回去,邀约我再下一把,说要成功复仇。我欣然同意,想着这一把给他修个飞机场给他看看,再不留面子了。

    围棋是个好东西,棋输了棋盘在,不服气就再来。董事会就没这么简单了。陈盛提出任总经理要保证十万的年薪,几百万资产的公司年营业额过千万,十万的薪水很合理。柳胖胖说你是大股东赚了钱也不会少分,要那么高的工资干什么。陈盛急了,说权利风险应该和收益成正比,经营权和所有权是两回事,柳总你不要偷换概念。柳总被噎得没话说,拉了我中断棋局去做总经理聘任合同。

    柳总闷在房间里生气,说:“你看,我说陈盛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就不应该让他做总经理,这个人考虑的是个人得失,忽视公司利益。”我埋怨柳总贪图董事长的虚名,而将总经理的实权拱手相让。柳胖胖坚持没错,说不可能让陈盛当董事长管公章,什么时候让他把公司卖了都不知道。

    柳总说把聘任合同做得苛刻一些,最好吓得陈盛不敢接招。我说怎么写,柳胖胖说年薪十万没问题,但把回款任务定到3000万,完不成就倒扣。

    说完,柳总又突发奇想:“你觉得我们竞标担任总经理怎么样,谁定的回款任务高谁就当选,以我们在公司的股份做担保,保证完成一定的利润额。”

    我不置可否。柳胖胖自我感觉良好,兴冲冲找刘禾去沟通想法了。留下我独自对着电脑发呆。

    董事会开得我喘不过气,我的思路完全根据柳胖胖在不停移动。真***累啊。孔子说劳心者治人,这劳心真比劳力累多了。这几天就象是打仗,我多少有些后悔到嘉熙来上班,搅在这局中不能脱困。孔子说三月不知肉味,我想我也算差不多了。我对柳总说今天太累我回家去做聘书。柳胖胖断然否定说一定要一起做。我急了,再憋我要出毛病了,我要回家做,做什么你就别问了。

    三环路刚通车,我风驰电掣地猛超车,发泄着莫名的郁闷。

    萧萧刚打开门,就被我死死抵在门后的墙上。我喘息着说,我要要。萧萧的热情被我瞬间点燃,疯狂地扭动腰肢,死命地撅着后臀猛力撞击我的耻骨。我喃喃地说:“江树这次出去一次没晃,真的一次没晃,我忍得好辛苦,好辛苦,你叫吧。”

    我脑子里浮现着热裤与我在d吧卫生间的翘翘屁股,浮现着电台小妹一个劈叉横身对我的媚笑,浮现着哈尔滨洗浴中心那对我百般挑逗的丰胸小姐

    我咆哮着如同寒冬的饿狼猛然看到了祥林嫂那剥豆的鲜活小孩,猛然地撕扯。我看着灯泡象女人的奶,我看着沙发象女人的皮,我看着茶几腿象我勃起的兄弟,我看着干红酒瓶的塞子象是正在交媾的性器。

    一切都那么搅人,一切都那么催情。我象炉盘上的开水壶,蜂鸣声把萧萧的呻吟压成了背景音。

    萧萧艰难地转过头来,眯着眼断续低语:“江树,我们上床吧,我想要**。”

    成都是个巨大的磁场,把融入这个城市的人们排成井然有序的磁力线。陈盛37岁,在成都呆了37年,耳濡目染的成都市井气息把他浸润成一个成都油子,尽管他不嗜烟酒、少碰麻将、早起早睡、酷爱运动、还勤奋工作,总是免不了被柳青松一句“成都式的卑鄙”而抹杀功绩。柳胖胖大学毕业后才来成都,10年后的今天也自诩为成都人,与普通的新成都人不同,他身陷赌博能自拔、踏入鸡窝能自清、好吃贪睡能守时、斗进碗出能重义,陈盛能挑出他百个毛病来还是要评价为“黄金搭档”刘禾来成都最短,9年中做了8年的it贸易,他是被迫成为成都人的,初为贪图美艳做了成都女婿,再则吃惯了川菜火锅坐惯了茶楼,离婚也离不开这个城市,刘禾宣称如果自己不算成都人真不知道应该算哪的人。不过,一口西北普通话还是让人格格不入,宾客待之。

    我四岁离开成都,十一岁又回到这个城市。初回的时候总是被老师同学认为是山里来的孩子。当我把媚气的成都口音软软地字正腔圆后,一夜之间就成都人了。陈盛视我为同类,同类总是要互相提防。隐约中,我感觉他在认真地观察我,我在工作或是电话或是谈话的时候,总是有他的人在旁边转来转去,这让我很厌烦,渐渐地疏远开来。

    带着这样的情绪和柳胖胖的授意,总经理聘任合同被我起草地很苛刻,苛刻地我可以想象陈盛看到这合同与王律师一道指点文字时的震怒。

    柳总对这合同非常满意,极力催促继续召开董事会。

    王律师又迟到了,这让柳胖胖大为光火。续开的董事会一开始就象是即将引爆的火药桶,我看看时间,感觉是在倒计时。

    陈盛显然没想到我可以把这合同搞成满满的六大页,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陈盛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严谨的合同,比我买房的合同还要严。”言语中透露出对柳胖胖和我的揶揄。柳胖胖自顾递了烟给我,用zippo点着了火,得意地看着陈盛与王律师传递那几页纸,如同看案板上的鱼。

    王律师是专业出身,马上发现了关键部分,指点着和陈盛吱吱唔唔。陈盛的脸色越来越青,突然抬起头死盯着我。我贼一般地躲闪着眼神,很不自然,心中咒骂自己:“***老子今天怎么了,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

    柳总倒是稳如泰山,勇敢地和陈盛对视,尽管拿烟的手微微发抖,还是硬生生把陈盛的杀气顶了回去。刘禾低着头,象个没事人,抄起手看茶几上的成都商报。我知道他在装,第一版他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

    陈盛问柳胖胖:“这个合同是谁做的。”明知故问的他显然是想把矛头先指向我,先避过柳总这个硬手。

    柳总想都不想说:“我做的,江树打的字。”柳总向来大包大揽,不会把麻烦留给任何一个下属。我舒了一口气,默不作声。

    陈盛要求休会,完全不同意关于未完成任务的惩罚性条款以及没有完全签字权。他很清楚,这样的总经理名不符实,何况销售掌管在柳胖胖手中,柳总故意不完成任务可以让他亏出所有的公司股份,那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

    柳总不同意休会,说老是这样休会这个董事会要开到什么时候,你不敢做总经理我来做。

    刘禾抬起头来说:“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搞得气氛这么紧张,不利于开展工作嘛。”

    我站起来直奔洗手间,算是转弯支持了刘禾一把。

    陈盛在洗手间门口截住了我,把我拉到小房间中,坐下来就直奔主题:“江树,你觉得我和柳总谁更适合当总经理。”

    我心里说当然是柳胖胖,嘴里蘑菇了半天,嗫喏着说:“其实你们两都能当。”

    凭心而轮,柳总多变,容易朝令夕改,这是他的短处,而陈盛的为人处世更为老道,看起来更全面一些。不过,柳总的坚韧和好学则是陈盛无法相比的。陈盛显然更保守一些,保守用于守业更为适合,但处于开拓期的嘉熙公司还是柳总更为合适。

    陈盛说:“这次柳总做得有点过分,我和他合作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这么细致的合同。”陈盛摇着头继续说道:“江树,我一直认为你比较客观公正,柳总脾气很急你也知道,他喜欢赌,以前打麻将打得快倾家荡产还是我把他拉回来的。公司现在在冲锋,绝对不能让他当总经理,我承认他做业务和代理商沟通是把好手,当总经理他还不行。”陈盛说完,烦躁地抖着腿问我:“你说呢?”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陈总,我知道你反对我进入公司,但是这不成为影响我做判断的理由。”

    陈盛马上打断了我:“柳总给你说的哇?你看你看,这种话他都能转给你,我给他说过,这个问题过了就过了,不要把我的意思过给你,这不是挑拨是什么。”我没想到,这句话象捅了马蜂窝,把陈盛激得快跳起来,他的腿抖得更厉害了。

    我连忙切断陈总的话头:“陈总,你听我说,这个话我也不该过给你,这样等于是我把柳总卖了,我信任你才给你说。”我力图挽回不利的谈判节奏,用其他话题转移陈盛的视线:“其实我劝了柳总很多次,让他把董事长让出来,一门心思地当总经理,他也不是没考虑。”

    陈盛自觉有些失态,冷静下来跟我分析公司的方方面面,说明他的执政思路,陈总最后说:“我想把你从柳总那要过来,做总经理助理,在管理上你和柳总刘总平起平坐,其实你也知道,我们都从来没把你当下属看,是把你当朋友的。”

    我意识到陈盛在拉我,从平衡的处世原则上,我此时靠近他无异会利益最大化。说实话,柳总把我让进公司后,一直做他的副手,实际上是销售总监助理带一个人力资源部经理,董事会召开期间为董事会秘书,只是在名片上印刷成董事长助理,不少代理商都把我当成一个小秘书,而平时并无多大实权。

    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以利。陈盛此时抛出的这个诱饵对我并没多大的吸引力。我是在成都长大的成都娃娃,和所有的半截子幺爸一样最初崇拜的是“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的义气操哥,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清傲。龙林最看得起我的就是当初打架宁愿挺起胸口挨刀也不撅起屁股快跑。陈总,你把我也看小了些吧。我心中暗笑,老子要当江姐,绝不做莆志高。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陈盛的形象低矮了许多,我直起腰身说:“谢谢陈总赏识,我还是和柳总配合更好一些,共同语言也多些。”为避免陈氏尬,我又说:“陈总你放心,我会尽量做柳总的工作,我们现在需要团结,象当年**打国民党一样团结。”

    陈盛叹了口气“你是仕,不枉自柳总维你一场,江树你多劝劝柳总,他只听你的话。”

    刘禾没敲门冲进来,看见我和陈盛在谈话,立刻充满了笑容,说:“都在啊,正好和你们沟通一下。”话音未落,柳胖胖也跟了进来,看到三个人都在这里,先是一楞,随即和颜悦色地说:“我和江树单独交流一下。陈总,你在这里坐,我们到隔壁去。”陈盛也做表面功夫:“这是你的房间,你坐吧,我和刘禾到隔壁去。”说罢,拉着刘禾就走。

    柳总简单询问了我们的谈话内容。眼睛闪着光:“陈盛被吓住了,我再坚持一把就肯定当总经理了,刘禾刚才已经说要全力支持我了。”柳总很兴奋:“刘禾让我注意一下方式方法,给陈盛一个台阶下。”

    此时的柳总象五岁的小孩看到家长剖开了一个大西瓜,更象是未经人事的童男子等待羞涩的少女除去最后的小肚兜,跃跃欲试却没有算尽变化。

    旁观者清,我比柳总要冷静很多,我不相信陈盛会如此简单的退却,除非他不是一个地道的成都人,勇于牺牲不是成都的气概。我奉劝柳青松再想个退路,行军行败路,多年前诸葛孔明在成都镇守一方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我给柳总提了两个折中方案:一是把公司分拆成仍然称为嘉熙公司的生产工厂和全权销售的嘉熙销售公司,陈柳各任一个总经理;二是不分拆,直接把刘禾推为总经理,柳陈平起平坐分任销售总监和生产总监,刘禾兼任行政财务总监。

    柳胖胖对这两个方案不是很热心,但表示可以考虑做为备选,关键还是如何在眼目下把总经理拿到手。

    刘禾与陈盛结束谈话后又来找我单独讨论。与我的想法一致,刘禾不赞成柳总再兼任总经理。刘禾叉着腰,很疲惫,脸上雾蒙蒙一片,看起来是长期没有睡好觉。刘禾叹口气:“我一直倡导团结进取,说实话我自己在思考,是不是由于我进来导致破坏了原有的平衡,我现在犹豫是不是不应该进入公司,让柳总陈总保持原有的格局。原来想我带着资金和一些新思想能够加速这个公司的扩张,现在看起来,第一步就这么艰难,我真想退,现在退了我和大家都还是好朋友,如果不退,老是把我推到两难的境地。江树,我太累了。”说到这里,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动了情,刘禾的眼睛有点润,晶莹碧透的象个孩子,贼亮贼亮又象个惯盗。

    我劝刘禾坚定一些,顺势抛出了我的方案,刘禾觉得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和我说定,实在进行不下去,就按我的思路走。

    董事会就象一个藏在古董盒子当中的老爷表,走走停停,就这样开了半个月还是没结果。眼看着快到25日财年结束,柳胖胖下决心要在之前结束会议,而陈盛、刘禾和我都感身心疲惫,况且新厂房已经租下来,必须尽快搬迁。最终刘禾的意见得到了统一,年前不再谈这事,元月5日一天开完。

    关于董事长和总经理的选举已经避过,先前推举柳总为董事长的决议已经作废。王律师从公司法的角度说明现在还没理清股份关系,公司章程也待修改,一切从头再来。这几天柳胖胖疯狂查阅了相关资料,亲自熬夜修改章程。

    我意识到柳陈有一定的结怨更有一定的配合,给三个老总做了一个关于管理技巧的培训。我重点讲了:维护属员自尊、要点对事不对人、鼓励属员积极参与、聆听有助激励四个基础管理技巧。柳陈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培训,觉得很有意思,也感觉对对方还没有达到对属下的管理要求,隐隐中有些客气了很多。

    在培训的练习中,三人的思路都差不多,直到这样一个练习:

    请在下列十项被认为可推动属员做好工作的条件中,从1到10排列他们的重要性,1为最重要。

    一、良好工作环境

    二、良好工资

    三、于个人问题上得到同情及帮助

    四、公平制度

    五、有趣的工作

    六、感觉为队中的一份子

    七、工作的安全感

    八、工作表现被欣赏

    九、对公司的忠诚度

    十、晋升及成长的机会

    陈盛认为是良好工资最重要,其次是个人问题上得到同情及帮助,有趣的工作排在最后;刘禾则认为工作表现被欣赏最重要,其次是良好工资和工作环境最后是于个人问题上得到同情帮助;而柳青松的答案则让我大吃一惊,与经过若干次调查研究得出的标准答案完全一致:1、有趣的工作2、工作表现被欣赏3、感觉为队中一分子4、工作的安全感5、良好工资6、晋升及成长机会7、良好的工作环境8、对公司的忠诚度9、于个人问题上得到同情和帮助10、公平制度。

    我想这次差异太大了,不能很直白地指出陈盛和刘禾的不足,同时也由衷佩服柳胖胖过人的观察能力,想了想说:“这个练习没有标准答案,只有源于美国和香港的参考答案。”然后读出了标准答案,又补了一句:“国情不同,仅供参考。”

    陈盛坚持良好工资是第一位,说这是多年的经验得出的结论,其他的无所谓这点最重要。柳胖胖则讥笑陈盛的观念落后陈旧,完全是农民心态。陈盛急了“农民就农民,我们的工人都是农民,管农民就是要用农民心态,我认为我没错。”柳总说:“所以公司在你的手上就永远只能用农民,永远都做不大。”

    刘禾连忙打圆场“条条大路通罗马,思路都没有大问题,江树不是说了嘛,国情不同,仅供参考。”我没想到这个练习又被扯到了总经理人选的问题上,连声附和,有些懊恼,培训时机选得真不好。

    尽管陈盛质疑这个培训的权威性,关于心态的调整还是有一些效果,我们四个有说有笑,还去打了两次网球,表面上看起来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成都已经半个多月,现在才切实有了成都的感觉。成都是温情而闲适的,有着无数个酒吧无数个茶坊,充斥着无数个我这样的耍家,看到科华路上的怡都酒廊和良木缘咖啡,恍若隔世。

    我约章鱼在名仕喝茶。这小子开了辆奥德赛,五分钟就赶过来了。一见面章鱼就死命地拍我的肩:“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今晚好好玩一把,你看,我换了大车。”

    章鱼换大车是有原因的,去年我俩带追风剑上岷山饭店的好顺酒吧喝酒,那天手气奇好,三个男的勾兑出来了四个mm,一拨人兴冲冲开了车回他哥在华侨饭店的套房,半路上被警察查出了超载,再查出了酒后驾车,最后再看我们不对劲象是在卖淫嫖娼,一个个隔离审查。幸好那四个mm有一个是岷山的房客,另外三个是她的朋友,全是有正当职业的白领,最后只追究酒后驾驶要拘留追风剑半个月,我找了朋友打招呼章鱼又给了2000元没收据的罚款这事才算拣顺。

    “嫖坏运气,赌坏品德。”我对章鱼说:“我现在不沾女人,连老对窝都不碰,只把女朋友守倒,不喝酒不打牌,连保龄高尔夫也不摸,我现在决定做一个义胆厨星,别名一个好人。”章鱼笑:“操,你***天涯处处有草,成都也有女朋友,我孤家寡人一个,你明年做好人吧,我给你送一大匾,上书‘好人江树’四个镏金大字。”章鱼歇口气又说:“你哥们***不够意思,装什么孙子。去去去,赶紧打电话找几个美女来。”

    我郑重地拿出电话,仔细地翻阅号码,美女倒是好些个,我就是不打,急得章鱼把脑袋凑过来望名思形“这个鹃鹃不错,打吧,这个domina不错,打吧,这个”

    我合上电话,抿一口茶,垮下脸来:“章鱼,咱是不是哥们,是哥们给我句实话,那天和欣欣猴子怎么啦?”

    章鱼的脸色变了,昂头朝向一边:“是欣欣,***你还是问欣欣吧。”

    我火了,这小子又跟我来这一套:“说,你tm给老子说。”我急了,把普通话说成了四川发音,邻座纷纷看过来,把章鱼搞的很不好意思。

    章鱼说,那天和几个朋友在热舞俱乐部打望美女,在舞池中碰上了欣欣一个人在疯狂摇头。欣欣那天穿了一身泛萤光的紧身短打,上面套了件只系了两三粒纽扣的男式衬衫,很性感也很惹眼。章鱼说当时以为是嗨药妹正在发情,几个朋友都想勾兑。

    章鱼咽了口水,喉咙还是发干,又猛扯了口茶接着说,跳恰恰的时候章鱼正好与欣欣搭档,欣欣跳得很疯,扭腰送髋幅度很大,好几次碰到了章鱼的关键部位,坚硬中的章鱼正想开口勾兑的时候,欣欣主动贴过来抱着他跳起了慢舞,欣欣在他耳边第一句就是:“帅哥,想不想和我在卫生间做一把。”说着把章鱼的手引到衬衫后摆遮挡的后臀上。

    欣欣和章鱼约好一点钟在门口等,章鱼回到座位上时,另一个朋友悄悄说刚才和欣欣跳的时候,欣欣也让他摸了,也问过敢不敢在卫生间做。章鱼认定欣欣是吃了摇*头*丸药劲上来在发春,把那朋友按在座位上独自去赴约。走到门口欣欣果然在等他。

    章鱼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喝了口水,点上烟:“操,这时候我才认出来她是欣欣,就是你那次在老船长和热裤闹事见过面的。当时哪管这么多啊,我装着没认出来,想到这丫头吃了药也准认不出我,拉了她就上车,想在车上玩一把,结果你那同学猴子冲过来就开打。”章鱼说“我哪知道欣欣是猴子的女朋友,我喊欣欣说我是章鱼是江树的朋友。一脚把猴子踹到地上,谁知猴子急了,冲进d吧抓了把蛋糕刀就给我捅过来。”

    我打量着章鱼形态举止都很正常,想这小子不会是个孬种用屁股挡刀吧“伤哪了?”

    章鱼说:“要伤了这事不就闹大了,他一刀过来刺穿了皮夹克,正好在肋骨和手膀子中间。”章鱼比画着左边躯干和手的空隙“我一扭腰发力就把刀给他拍下来了,猴子一楞神扭头就跑了。”

    章鱼一摊手“完了,就这么多,后面的你都知道。”

    这事情没办法对质,估计除了章鱼外,谁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吃过摇*头*丸的人做事象在做梦,梦醒了能记住一些也能忘记一些。关键这事太生猛,我想还是装糊涂吧。

    只是不知道明天和猴子下棋吃饭怎么说这事。还是装糊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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