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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小杉正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在翻弄头发,一副乱七八糟狼狈的样子,韩波推门进来好奇地问:“你在搞什么名堂,把自己的头发弄成这样?”

    小杉看到韩波,高兴地叫:“你快来帮我一个忙。我这里头有一根白头发,你帮我把它找出来。”

    韩波俯下身去:“哪里?”

    “这儿,这儿。”小杉在镜子里看着笨手笨脚的韩波说。

    “噢,我看到了。”韩波拔了一根白发放在小杉跟前,小杉低头看着这根白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唉,真想不到我还不到30岁,就有白发了!这简直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你现在整天这么急火攻心的,长褶子长白发那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哎,你妈妈公司不是新出了一种染发剂吗?去弄一点涂涂吧。”

    小杉突然转过脸满脸严肃地看着韩波,把韩波弄糊涂了“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啊?”

    “我发现你现在对我越来越没有感情了,居然说出这种幸灾乐祸的话来。我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那都是辛苦操劳的结果,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感情来?”

    韩波笑了,他上前一把抱住小杉,把她抱出卫生间。

    小杉尖叫着:“喂,喂,你干什么?”

    韩波把小杉放在床上,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小杉一把推开韩波:“你干什么嘛?”

    “你不是让我怜香惜玉吗?我抱抱你亲亲你啊。哎,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看样东西。”韩波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递给小杉。

    “这是什么?”小杉拿着,很奇怪。

    “你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小杉打开画册:“新疆?伊犁?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作协组织我们到草原深处进行一个月的社会民俗考察。我知道得晚了,他们过两天就要出发了。”

    小杉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不是刚刚参加完笔会才回来吗?怎么又有活动了?”

    “那是市作协组织的,这是全国作协组织的,规格和性质都不一样的。这个名额还是我的一个前辈去帮我争取的。”

    小杉把画册重重一甩“不许去,不是说好你帮我导服装城的这台晚会的吗?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思到外面去游山玩水,你好意思?没看见我这些日子都忙成什么样了,非得看到我长出满头白发才满意啊?”

    “小杉,你可别误会,我这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我真的是去考察。”

    小杉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啦,这次活动是要让我们深入到最底层的牧民生活中去的,所以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如果真是游山玩水的话我还不去了呢。”

    “不管是什么,反正就是不许去。”

    “小杉,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去参加这次活动,你要知道在大草原深处自由驰骋,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服装城的晚会请谁谁都能来导,可如果我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会感到非常非常难过的。”

    “韩波,你有一点责任感和危机感好不好?你要知道尽管我们现在住在这么豪华的小楼里过着温饱无忧的生活,但那都是妈妈的,我们不能靠她一辈子的。你看看妈妈现在这种样子,我真担心她的公司会一天天垮下去。你知道吗?我这些天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对我们的将来充满了担忧”

    韩波沉着脸打断了小杉:“打住打住,你不愿我去就说你不愿意,别把话扯得太远了,我们谁都别把话说得太死,你冷静一下我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下去跑步去。”韩波说着往外走去。

    小杉冲着他的背影嚷嚷:“讨论什么呀,我不会再跟你讨论了,反正我今天已经把话都跟你说清楚了,你如果坚持要去,我们之间就完蛋了。”

    韩波还是决定退一步,小杉的危机感打动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丢下一切跑到外面的确是件不理智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咬咬牙狠心地随小杉回到公司,帮她策划这场晚会。

    小杉的会议桌上摊着服装城的资料,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韩波偷空跑到走廊上给原本预备同行的朋友打了电话:“哥们儿,真羡慕你啊,到了草原上记得多给我拍回些照片来,多收集些有趣的故事。你几点出发?晚上八点,行,那就祝你一路平安。”

    韩波叹口气,回到办公室,一些从外面请的创作策划人员正坐在一起和小杉讨论“服装城开业晚会”的方案。韩波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情有些惆怅。

    “他们广东总公司把修改方案传过来了,他们主要的意思是要在歌舞表演中增加时装表演,并且在几个独唱节目中加上时装表演。”小杉将几张纸递给韩波,并顺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走神,韩波这时才回过神来。

    陶妮皱皱眉头:“表演时都要求穿着他们公司的服装吗?”

    “那当然。”小杉说。

    韩波看着手里的报告,不悦地说:“这不协调啊,不是已经有一块专门的时装表演节目了吗?”

    “他们觉得还不够。”小杉说。

    “那他们还做什么晚会啊,干脆搞一台时装表演不就行了吗?”韩波执拗地说道。

    小杉迁就地解释道:“他们本来就是这个想法,差不多已经和一家模特经纪公司谈妥了,是我劝他们搞晚会的。”

    陶妮有些不太自信地提意见“其实,我在想,能不能这样呢?到时候让独唱的演员穿上他们公司的品牌服装,那他们会不会就同意把后面的时装表演拉掉了呢?”

    小杉生硬地说道:“那就更不伦不类了。”

    陶妮一阵脸红,她低下头去,韩波不满地抬头看了小杉一眼。

    旁边的参会人员说道:“那既然是主办方的要求就加吧,这在操作上也不难。”

    “不行,我不同意,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这台晚会搞出来就太不伦不类了。既然由我们来搞这台晚会,那就得体现出我们的水平和趣味,不能由着他们来瞎指挥啊。”韩波坚持着不肯让步。

    小杉白了韩波一眼说:“你不同意没用,谁出钱就得听谁的,这是游戏规则。这个问题没什么可讨论的,我们只能跟着人家的需要来,就这样。”

    韩波不悦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人家有任何需要我们都要答应吗?”

    “应该是吧。”小杉不想跟他拌嘴,冷冷地说道。

    “那主办方要我们出脱衣舞的节目,你也给安排吗?”韩波不买账。

    小杉气得噎在那里,她把笔一扔,想了想她又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这个要求,等哪一天他们提出来了我再来考虑这个问题。”

    韩波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当这个导演了,搞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简直是在污辱我的人格和智商,你有雅兴你去搞吧。”

    小杉一愣,看看身边的人,感到很下不来台“你这是怎么啦?是要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行,你不当就不当了,我们可以换人,我自己也可以来当这个导演,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别以为这儿缺了你就不行了。”

    小杉的话让大家都觉得吃惊,包括韩波。几秒钟后,韩波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晚上小杉背着包回到家,她打亮房间的灯,重手重脚地掀开被子,床上没人,又到卫生间看了看,也没有人。

    这时才发现桌上留了张条,她拿起来看着,是韩波一贯的龙飞凤舞小杉,我走了,既然你的晚会已经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到了新疆可能不方便给你打电话,说不定连邮信都难,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小杉气得一把撕烂了韩波的留言条,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在小杉和韩波冷战的时候,陶妮终于把在国外的小柯盼了回来,在客如潮涌的机场国际到达处,她一眼就看见了随着人流一块出来的小柯。在那些最痛苦最无助的日子里,陶妮对小柯是那样的朝思暮想,可是当他真的重新回到她面前时,陶妮竟然感到他们之间有了一丝陌生和尴尬,不知道是分开时间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小柯把陶妮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

    “小柯,你真的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弄丢了香香,还弄丢了我们的孩子。”

    小柯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你一定在心里怪我的,是不是?”陶妮自责地说道。

    “妮妮,你的心别这么重了,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心疼都心疼不过来呢。我还怕你怪我呢,在你这么痛苦的情况下,我却一直回不来。”小柯把陶妮揽在了怀里。陶妮的眼圈红了,她把头埋在小柯的肩膀上,小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出租车一路向前开去。

    回到久违的家里,他就进了夏心洁的房间,他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但是他相信,母亲一定是希望看见他的。

    夏心洁和小柯坐在床边,她的手紧紧握着小柯,呆呆地坐着,也不说话。收音机里放着一些不相干的节目。

    “妈妈,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啊?”

    “在你回来之前我满肚子的话都已经在心里头跟你说光了。现在我只要拉着你的手就感到很踏实很舒服。”

    “是我不好,妈妈,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应该早点赶回来的。可是那一边的研究实在断不开,我真的是没办法。”

    夏心洁拍着小柯的手:“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

    “陶妮跟我说你这段时间精神一直不太好,我心里特别担心,妈妈,你不能老这样闷坐着,你要多活动,多说话才行。”

    夏心洁警觉地问:“陶妮还跟你说了什么?她是怎么跟你说香香这件事情的?”

    “自从她把香香弄丢以后,陶妮她就一直特别特别自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可这次回来,我没听到你对她有一声责备,我心里真的特别感动。妈,我替陶妮谢谢你了。”

    夏心洁怔怔地看着小柯,表情变得十分奇怪。

    “妈,你怎么啦?”小柯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色。

    “陶妮她真是这么说的吗?她说是她弄丢了香香?”

    “是啊。怎么啦妈?”

    夏心洁的眼圈红了,她低下头去,突然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小柯紧张地问:“妈,你怎么哭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妈你别这样好不好?”

    “其实是妈妈把香香弄丢的,妈妈在谁面前都不愿承认,你是我最亲的儿子,我知道你是不会笑话妈妈责备妈妈的。回头你去替妈妈对陶妮说一声,让她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就说她心里的苦,妈妈心里都明白。”夏心洁说着不断地抹着眼泪。

    小柯伸手搂住夏心洁:“妈妈,你想哭的话,你就哭出来吧,哭一哭,你的心里就好受了。”

    夏心洁抚着自己的胸口:“妈妈把这话说出来,心里已经好受多了。”

    小柯回到房间,看到陶妮坐在被窝里,床头灯开着,手里拿着一叠报纸却睡着了。他走

    过去俯身亲了亲陶妮,陶妮睁开眼睛。

    “对不起,陶妮,我在妈妈那里呆得太久了。这次回来我发现妈妈像个孩子一样,我这两天多哄哄她,你不会生气吧?”小柯坐到陶妮身边。

    “我不会。她这么想你,你当然应该多陪她说说话的。”

    小柯怔怔地看着陶妮,突然捧着陶妮的头重重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妮妮,你真好。妈妈把香香丢失的整个经过都跟我说了,她让我告诉你她明白你的心。妮妮,你的心眼真好,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陶妮感动地扑在小柯的怀里,两人亲热地拥抱在一起。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小柯依依不舍地松开陶妮去接电话。等他搁下电话时,他一脸为难地看着陶妮。

    “什么事啊?”陶妮问。

    “医院里收治了一个重症颅脑病人,需要马上手术,他们碰到了一些疑难问题,希望我过去一起会一下诊。”小柯懊恼地说。

    “那你快去吧,救人要紧。”

    “他们盯得也太紧了,本来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的。”

    陶妮指着报纸笑笑:“你现在是权威了,那是人家看得起你。我们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可以说话,快去吧。”

    韩波走了,余下的一切工作小杉扛到了自己肩上,她咬着牙赌气,没有了韩波她司马小杉依然可以做好所有的事。在卧室的灯下,小杉做着策划报告,想了想,给芳芳打了电话。

    “喂,小杉?这么巧,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先说你的事,说吧,别客气。”芳芳说道。“是这样的,我接了一个活,到时候想请你来唱两首歌行不行?”小杉问。“行啊,当然行啊。你的事情我当然是随叫随到的。”“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碰个头,然后签一个演出合约吧,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我们得郑重其事啊。”

    “嗨,什么呀,你就别寒碜我了,我们之间还来这一套。我现在马上就要去杭州演出,是几个小型的歌迷见面会,公司安排的活儿。你把你晚会的时间告诉我就行了。”

    杭州的西湖边上,这时一辆面包车驶过。芳芳正坐在高端身旁闭着眼打瞌睡。

    前面的司机提醒她:“吴小姐,西湖到了,你不是要看西湖吗?”

    芳芳和高端同时睁开眼,高端打开车窗,月夜的西湖显得格外秀丽淡雅。

    “这就是西湖啊?好漂亮。”芳芳惊呼。高端会意地问道:“想下去走走吗?”

    “让司机等我们不太好吧。”

    “可以让他们先回酒店,我们再慢慢地走回去,反正这儿离酒店已经不远了。”

    芳芳犹豫着。“辛辛苦苦演出完,该让自己放松放松了,下去走走吧。”“那好吧。”芳芳答应了。下了车,芳芳和高端沿着西湖湖堤慢慢地走着,芳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高端也跟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人相视而笑。缓缓地走到断桥边,一个弹吉他的年轻人正在卖艺,高端和芳芳从他身边走过,高端跟芳芳耳语了几句后就走到了卖艺者面前,放了十块钱在讨钱盆里,又轻轻地对卖艺者耳语,卖艺的把吉他交给了高端。

    高端背起吉他,调了调音,边弹边唱起来。他弹唱的就是那首妈妈留给我一首歌

    “在我童年的时候,妈妈留给我一首歌,没有哀愁没有忧伤,唱起它,心中充满快乐”

    高端娴熟的弹奏和充满磁性的歌声吸引了许多路人,人们纷纷往他脚下的讨钱盆里扔着钱币。高端的眼睛却深深地凝视着芳芳,芳芳的眼睛湿润了。

    旁边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叮叮咚咚往碗里扔着钱。这时天上下起了雨,路人纷纷离散,高端在雨中坚持唱到最后,芳芳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唱完后高端把吉他还给了卖艺者,卖艺者收起钱一溜小跑地走了。雨中只剩下高端和芳芳。

    高端一步一步走到芳芳面前,芳芳冷得有些哆嗦了,轻轻地说:“我们走吧。”

    高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神情异样地看着芳芳。

    “你怎么啦?”

    突然之间,高端扑通一下跪倒在芳芳眼前。

    芳芳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地喊:“呀,你这是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你?你起来,快起来。”

    “芳芳,请你原谅我过去对你犯下的错误好不好?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请你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

    “你这是怎么啦?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干吗还要重新再把它拿出来呢?”

    “刚才那首歌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我心里好难过啊。芳芳,那时候我们俩是那么相爱,为什么,我们会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不,我们现在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我们的心却隔着千山万水,芳芳,为什么我们现在就不能再重新走到一起去呢?我们俩重归于好吧,芳芳。”

    “你说什么呀,你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因为在我的心中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爱,我现在只想和你一起分担你的痛苦和寂寞。”

    “你实在是太荒唐了,我不想和你说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你站起来,否则我就走了。”高端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芳芳扭头就走,边走边抹着眼泪,当她走到桥的最高坡再回头时,发现高端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芳芳停住了脚步,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返身又向高端迈出了脚步,高端见状也站起身来朝着芳芳跑去,两人一路奔跑到了一起。

    高端把芳芳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一下子吻住了芳芳的唇,两唇接触的一刹那,芳芳为自己设的那道心理堤坝轰然倒塌,她也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高端,他们俩热烈地亲吻起来,犹如干柴碰到了烈火。

    雨越下越大,却怎么也浇不熄两人在瞬间迸发出的热情。两人回到湖滨酒店,在床上更加疯狂地亲吻着,他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高端伸手解开芳芳的衣服

    “抱紧我,高端,再抱得紧一些,不要放开,千万不要放开。这才是我的第一次啊,我今天才算真正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漏*点过后,芳芳紧紧地依偎在高端怀里,泪流满面。

    休息了片刻,高端起身去了卫生间,芳芳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半睁着眼,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漏*点。

    这时门铃响了,高端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出去,他看到门外站着手持玫瑰正在整理领带的陶汉,高端皱着眉头想了想,心生一计。

    高端回到卫生间边刷牙边叫着芳芳“芳芳,你过来开一下门好吗?可能是我叫的外卖送来了。”

    “你叫过外卖了?太好了,我正好有些饿了。”芳芳坐起来匆匆地穿上拖鞋,她开了门,当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陶汉时,她顿时傻掉了。

    陶汉看着芳芳穿着睡衣的样子又欣赏又不好意思地说:“芳芳,我终于找到你了。”

    芳芳声音颤抖着:“陶汉哥,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呢?”

    “我出差正好经过杭州就想过来看看你,你已经睡了?哎,你现在这样真好看,给你花。”

    芳芳麻木地接过陶汉递上来的花。高端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故意把自己的睡衣敞得很开,露着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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