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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撒在整片山谷里,给这片静谧的土地增添了几分动人的美丽。一条曲折的小径,消失在竹林深处,秋风吹过,竹林里沙沙作响,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落了一层青黄参半的竹叶。有那么一两片会随着风吹动的方向翩翩起舞,飘起,打个璇儿,又悠悠落下!
石径的尽头,看得到一座造型美观精巧美丽的竹屋,分上下两层,此时笼罩在落日余晖里,透着说不出的唯美浪漫。
一袭白衣的女子,墨发过膝,发间只有一根碧绿的玉簪,简约大方。女子面对竹楼席地而坐,只一个背影,便足以美得让人遐想无限,只想着,这般风姿的女子,正面又该是怎样的天姿绝色?
女子缓缓起身,柔顺的衣衫贴着曼妙的曲线,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精致,真真只是一个背影,便能迷了所有男人的心!
她的纤细手臂抬起来,衣袖下滑,露出白玉般的肌肤,光洁柔嫩,青葱似的五指,修长白皙,一只手,已经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女子的手指缓缓屈起,只余食指指着天空的方向,下一瞬,一声怒吼惊了竹林里的小鸟,一飞冲天!
那女子吼了一句——林柔然!劳资和你不同戴天!
女子猛地转过身来,绝色风姿,赫然就是艾劳!
她甩着衣袖走到石桌旁,一脚踢翻了最后一个完好无缺的石凳,又啊地吼了一声,直接坐在了石桌上!
长腿盘起来,曲着双膝,她把脸埋在膝盖里,想着,那群男人们,此刻在干什么呢?
每天,最难熬的,就是晚上。
所以,她最烦的,就是夕阳西下的这一会儿。
白天和林柔然斗法,最重要的是能见到那些男人,时间自然过得很快,可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漫漫长夜!
艾劳自己都不记得,除了刚穿越过来那前两年,她什么时候一个人睡过?
快成了规律了,来了四天了,她每天这个时候都恨不得骂娘,更恨不得把林柔然一掌拍死——让她晚上一个人睡,真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
她垂眸看下去——一天一个,四天让她踢坏了四个石凳,明天难不成踢桌子了?
艾劳切了一声,鄙视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么无聊的问题,关键不是踢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晚上怎么办!
前三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后半夜才睡过去,失眠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难不成今天晚上继续难熬?
艾劳幽怨地叹口气,想他们了,想他们的怀抱,想他们宠溺的笑,想他们火热的胸膛,想他们随时都能展翅飞翔的大鸟!
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她没有!
“想个屁!”艾劳呸了一声:“要是想了,能不过来看看?又没多远,走这几步路难道能累死不成?”
她抬头看看天,漫天的彩霞渐渐消散了,天空开始昏暗,无法避免的,一个夜晚来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鸟啼声惊醒了艾劳的神游,她凝神一看,原来,一轮近似浑圆的月亮已经悄悄地挂上了树梢,艾劳脑子里蹦出来五个字——月出惊山鸟?
可她的脑子里随即有根弦绷了绷——月亮快圆了,中秋节是不是要到了?
她从石桌上跳下来,大步走进竹屋。
房间内,有燃着的烛火,有备好的饭菜,除了没有男人,一切都有人照料,可艾劳是食难下咽,睡难就寝,一个人吃饭睡觉是她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现在,真正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她本来吃得就少,这会儿没心情,更不想吃,拿了筷子又放下,她想哭。
她知道,她的那些男人们,对她很是依赖,她相信他们的每一句话,他们说生生世世都只爱她一个,她懂那份心。同时,他们永远都在迁就她,宠爱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想要的,无非是她的爱。
从表面看,如果分离,痛苦的是男人,不舍得的是男人,无法习惯的也会是男人。
可艾劳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的爱,早就成了一张无形的密密麻麻的网,把她的心一层又一层的包裹起来,不让她受伤,不让她着凉,一旦他们离开,所有的屏障都消失,那颗孤单的心,曾经备受呵护的心,又怎么经得起风吹雨打?
就如此刻,艾劳觉得自己的胸膛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从那里钻进去,在她的心房心室来回地那么绕着圈,让她冷得手脚都在发颤!
其实,一直一来,离不开的人是她,放不下的人也是她,她肆意地索取他们的宠溺,却独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
孤家寡人,可真是够贴切的!
“艾小姐在吗?”
艾劳猛地弹起来,飞也似地冲出去,在门边好不容易才刹住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竹林旁边的男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云轩笑得眸子弯弯的,一身的绝色风流:“艾小姐,方便我进来吗?”
艾劳眸子里的泪花在闪烁,心跳噗通噗通地声音很大,她伸手摁上去,一点也不怀疑那颗心下一秒就会从喉咙里冲出来!努力压抑了惊喜,她颤颤地开口:“云公子有何指教?”
云轩抛着手里的石子,挑了挑眉:“五子棋,我来挑战了!”
“好,好,”艾劳傻傻地笑着,眸子一瞬也没离开云轩的脸:“请进,请进”
看一眼桌子未动分毫的饭菜,云轩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扰艾小姐吃饭了,要是不方便,我还是”
“方便!方便!”艾劳一下子拦在他身前,深情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心爱的男人:“我不饿,不想吃,我们来下棋!”
“不饿?”云轩颦了眉,微微地退了一步,不可否认,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他有了想进一步亲近的想法,可是,会不会太快了,才四天,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有了这种想法!
确实,有点怪。
能不怪吗?
他以前从未主动亲近过女人,可今晚,他竟然想和她对弈,吃了饭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看到她还没吃饭,听到她说还不饿,他竟然会心疼?
怎么这么怪?
以前的清心寡欲呢?
他摇摇头,不让自己多想,既然师父让这两个女人进来,自然是有安排的,随心而行或许是对的:“不吃饭怎么行?”
“我吃不下,要不,”不得不说,云轩退后的那一步,让艾劳心里狠狠地难过了一把,可云轩的话,又让她心底燃起了希望,眨着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云轩:“你陪我吃?”
平心而论,这两个女人,林柔然的容貌更胜一筹,可四天的接触,却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加可爱!就说她此时的模样,明明期待却又带着委屈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吻她?
云轩赶紧抛开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在饭桌旁坐了,然后点头:“好,我陪你吃。”
艾劳唯恐他反悔,赶紧坐下了,没敢挨着他坐,两个人算是面对面。她端起饭碗,一边扒拉饭菜一边问云轩:“你吃了吗?要不再吃点?”
云轩看着她的动作,觉得说不出的可爱:“我吃过了,你慢慢吃,吃完了我们再下棋,不急的。”
艾劳垂下眸子,大颗大颗的泪花砸在饭碗里:“嗯,不急,不急,我不急。”
云轩只觉得心里一颤,大手忍不住就伸了出去,却在半空中顿住,尴尬地又收回来,开口:“你,你怎么哭了?”
艾劳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没哭,可能饭菜有点咸,太咸了”
“别哭了,要是不合口,我让他们重新做。”云轩的大手握了拳,总觉得对面女子的泪似乎砸在了他的心上,生疼!
“嗯,不哭了,不哭了”艾劳伸出手臂,胡乱地擦了一把,这才抬眸看云轩,突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你能陪我,我很高兴!”
她眸子里还有泪花在闪烁,那笑脸却是货真价实的,明亮灿烂得如最绚丽的花朵,美得动人心魄!云轩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很快笑了笑掩饰失态:“就是突然想到了破解你那个棋局的方法,所以过来找你。”
艾劳心里明白,才接触四天,云轩心里肯定没什么想法,可没人知道,云轩能来,把艾劳从绝望悲哀里拉了出来,所以,艾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喜极而泣!
之前和林柔然说好的,两个人都不能主动去找男人,可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男人,可以正常的交流,但拒绝勾引誘惑之类的非正常手段!
所以,即使艾劳心里再想,再难受,她也不会破了规矩,因为一旦违规,她失去的,就是所有的爱情!
艾劳点头:“嗯,那我快点吃,吃完了和你下棋!”
艾劳今天吃得不少,因为高兴,可即使饭量比往日多了些,看在云轩眼里,也是少得可怜,跟喂猫似的:“吃饱了?”
艾劳立即跳起来:“饱了!走,去下棋1”
吃得好少——四个字被云轩硬生生地又吞到了肚子里,貌似,他和艾劳还没熟识到这个地步。
说起五子棋,也是艾劳搞怪搞出来的。
她和林柔然的约定就是,个人凭本事,在白日里通过正常途径施展自己的个人魅力,一年后,让男人们甘心爱上的那个女人为胜者。
就是说,最后谁身边的男人多,谁就赢了!
第一天,林柔然在竹林旁翩翩起舞。
艾劳心里一肚子火,却也不得不承认,那该死的女人飘来飘去的,又扭腰又摆臀的,跳得真是好看!能勾了男人的魂!
艾劳背了一首应景的诗,一边背还一边做动作:“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为什么说应景,是因为林柔然跳得那个舞,手里挥着一条长长的纱巾,是红色的,最关键的,林柔然穿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艾劳那几个动作做得,又有点刻意模仿林柔然之前的舞蹈动作,反正艾劳话音落了的时候,看过去,就见林柔然脸都气绿了!
第二天,林柔然抚琴。
艾劳也不得不佩服林柔然有大将之风,敢在老三和尹贡面前班门弄斧!
老三是专攻音律的,老庄主的得意门徒,琴术造诣修为到了一个什么境界,艾劳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天上有人间无就是了。
尹贡呢,说起尹贡,艾劳那是一脸的自豪——二十一个男人,虽然个个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特别是楚离,那更是在国际上都有着响当当的知名度的,当然了,那都是他的不为人知的身份的成就,可尹贡不一样,尹贡是第一个在国际上获得音乐最高成就奖的中国人,也是第一个站在那个领奖台上的黄皮肤,更为重要的,那个时候,尹贡才二十岁!
尹贡可以说是个天才,艾劳很少见他练习,更何况,他大学专业也不是这个,他对很多乐器都有涉足,在各自的领域里都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但他弹奏什么,都是随心,也看心情,大多时候能让他弹奏的,只有艾劳。
用他的话说,他喜欢乐器,因为乐器能传递他对艾劳的爱。他所有的曲子,都是为艾劳而作。
他真正的身份,是国防部的一位官员,年纪轻轻,凭着对自身专业的独特见解,在国防部里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
尹贡长相是那种过于俊美的,艾劳不止一次说过,他如果遮了喉结,即使是短发都能被人误认是女人!偏偏,他身上又有一种艺术家的放浪不羁,每每在台上演奏,他身上所散发的魅力,能让台下的粉丝尖叫到疯狂!
只可惜,他公演的机会很少,在国际上的演出,即使有来自上面首长的压力,如果艾劳说不,他也绝不会露面!
可惜,艾劳就是个不能消停的主,只要有钱赚,她不介意让自己的男人出去抛头露面,那些疯狂的粉丝影响不了什么,反正都是在高台下面,饱饱眼福而已,也摸不到,她怕什么?
反正,总的来说,尹贡的音乐修养,已经到了一个平凡人无法想象的高度!
林柔然的琴声也不错,听在艾劳耳里,仅仅是不错而已。被尹贡和老三养刁了的耳朵,真是容忍不了其他不和谐的声音。
最后,艾劳讲了一个笑话:“锄禾是一个很乖很懂事很老实的男人,一天,被人告了强—奸,最后,判刑了。”
她的笑话讲完了,林柔然冷笑:“这也叫笑话?”
艾劳不急不缓地开口:“有诗为证,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告他的那个人,叫当午,更何况,有一个叫谁知的,还有感而发,说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意思是说,他也知道能吃饱饭不容易,可即使这样,再饿,也不能拿别人菊花里面的东西。哦,锄禾是男人,当午也是男人。”
林柔然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又黑了,直接扔给艾劳两个字:“无耻!”
艾劳当时就回了她一句:“对这东西,你不是最熟悉吗?那个死基佬,你俩关系那么好,没告诉你两个男人怎么玩?还是说他男女通吃,早把你吃干抹净了?”
林柔然气得七窍生烟,脸红了又白。
第三天,林柔然不干了,让艾劳先来。
好么,艾劳就等她这句话呢,一点不含糊地给她来了一段绝对有技术含量的才艺表演。
林柔然傻眼了,她愣是没看懂!
因为艾劳表演的,手语!
谁没事学那个啊!
但很明显,林柔然没看懂,男人们都看懂了,而且,明显地对林柔然接下来的节目没什么兴趣了。
林柔然自然不肯放过艾劳:“你刚刚说了什么?”
艾劳漫不经心地白她一眼:“你不是自诩聪明绝顶?自己琢磨呗!”
林柔然再一次气得想杀人!
艾劳为什么会手语?还是和她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唐维是一个检察官,在对一个受理的案子进行侦查时,遭到犯罪分子的报复,被人用特制的药物毒哑了嗓子,将近一年多的时间说不出话来,艾劳专门去学了手语,不止艾劳一个人,那些男人也都没闲着,那一段时间,不止艾劳和唐维交流用手语,和林源等人,兴致来了也喜欢比划一阵子。
要说,一般人谁没事学这个啊?林柔然能看懂才怪了!
第四天,林柔然不敢和艾劳折腾了,她可能觉得自己棋艺不错,提议和男人们下棋。
林柔然第一个邀请的,是林源。
看着那相对而坐的一对男女,艾劳心里那个恨啊,可她也没办法,不能破坏游戏规则,只能忍!
于是,这一天,艾劳玩了斗地主,打麻将,最后招呼所有的人玩争上游。
斗地主三个人,麻将四个人,争上游则人数不限,多拿几幅棋牌过来就有了,看着一堆男人围在自己身边,艾劳心里才平衡了点!
五子棋,是最后她蹲在地上,那树枝划拉出来的,找了几个颜色不同的石头,就那么蹲在地上玩。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游戏,把云轩勾过来了。
艾劳是真想抱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上那么几口,但事实是,她不能这么做,她只能看,不能动手。
云轩一抬眸,正好撞进艾劳绝色幽深的目光里,那目光似一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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