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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下,馒头不停的为李松换着帕子。
天黑下来之后李松全身便开始发热,开始学徒还拿来凉水,说冷敷就可以了,可是这都大半夜了,李松额头就像个火炉,双颊却依旧红云拂面,干裂的双唇已经泛起干皮,一遍又一遍的换着帕子,可是还是热的烫手。
“去请先生来吧!”馒头扯住杜仲的袖子央求着。
实在不能等了,这帕子还没贴上一会,就变得温湿,自己的双手一贴在李松的面庞上,便觉得烫手。老大夫不是交待了么?一定不要让李大哥继续热下去。
可是要怎么办啊!凉帕子已经没有用了。
为什么是秋天,为什么天气还要如此炎热,为何不是冬季。馒头怨恨起天气,如果现在是冬季,就可以拿雪水为李大哥降温,雪水一定有效,可是上拿去弄冰?
杜仲冷淡的瞧了慌乱的馒头,平淡的道:“流血过多的人,都会发烧。”说着将手伸进水盆中,将一方帕子拧去一些水分,湿嗒嗒的贴在李松的额头。
杜仲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自己没把出床上那个断了气男人的脉,被师傅罚到这儿;还要听这个女人大惊小怪的乱叫。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
瞧着一脸冷漠的杜仲,馒头的心冰凉冰凉,为何他这般冷漠,他是大夫,是在救人性命。为何神情冷漠,语言冷淡,躺着的李大哥是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馒头摇摇头,不能,不能这样。如今只能想到那位老大夫,对找老大夫去。打定主意的馒头才要起身,就被杜仲硬留了下来。
“你去哪?”杜仲将李松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又为李松重新搭上块帕子,端起盆子紧紧地盯着馒头。
馒头咬咬下嘴唇,抬头看着杜仲,一丝犹豫都没有:“我要去找先生!”
杜仲冷笑一声:“找先生,也是一样!”饶是讨厌这个女子,杜仲仍旧说出心里话,流血过多,继而发烧是最常见的事。要是有大夫在旁边就能把烧降下来,一场大战下来,就不会有那么多大好男儿马革裹尸。
“你有工夫去找先生,还不如帮他擦身子!”
杜仲将盆里的水泼了出去,又从桶里舀了新水,将盆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亲自动手解开李松的衣裳。
“你这是做什么?大哥在发烧,脱了衣裳会凉到的!”馒头不由的抱怨的狠狠的瞪着杜仲,亏他还是个大夫,怎么能脱大哥的衣裳,本来就发热,这要是病了不就是火上浇油么?
馒头硬是扯着李松的衣裳不让杜仲脱。
杜仲不由的骂了句:“蠢货!”
馒头知道自己不聪明,骂自己蠢货又如何?她并不想当聪明人,就这样很好。
杜仲口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并没缓下来,他快速的将李松的裤子解下来,拿着帕子便往李松双腿擦。
“啊!”馒头忙侧过脸,大窘的责备杜仲道,“你做什么?不是让你别脱么?”
杜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解释着:“这跟用凉水敷头一样。”这个笨女人!女人都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
瞧着还一动不动的馒头,杜仲更加来气,自己说的这么清楚了,她还是一脸的傻样,要这种人哪是帮忙,添乱差不多。先前救人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晕倒了,还要人腾出手去救她!现在又阻碍自己救人!
“不干,就滚出去!”杜仲吼了一声。这人的身子是越来越烫了,再这么下去,一上午的救治就白费了,他不停的伸手问小学徒要帕子,用力的在李松的双腿上摩擦着。
馒头呆愣愣的看着杜仲忙碌着。
“拿棉花沾点水滴到他嘴上!”杜仲趁换帕子的空瞅了馒头一眼,看她还傻傻的站着,忍不住对她吼道,“你想让他烧死?”
馒头忙转身捧了碗,拿了摆在托盘中的棉花,沾了些水,细细的摸在李松干涸的嘴唇上。
可是杜仲几个人忙了好些时候,李松的额头,依旧是那么的滚烫,面上的红晕还呈扩大的迹象。
这下就连杜仲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再这么热下去,人就会被烧坏了,他忙对打着瞌睡的学徒喊道:“去,请师傅来,快!”
小学徒正睡的香,被杜仲这么一吼,吓醒了,还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杜仲看他还慢悠悠的揉眼睛,起身狠狠地给了学徒一脚,踹的学徒一个趔跄直接滚了出去。
小学徒“哎呀”的吃痛着叫着,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跳起来就往外跑,连腿都来不急揉。
(如果来得及,今晚十点半左右加更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