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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好好儿活下去,而并不是要让我痛苦终身!好!你既然不许我死,那老哥哥就好好儿活给你看,在我有生之年,助你扬名立万,重振你陆氏雄风!”
他们的手握得更紧,虽然是泪水涟涟,但部笑歪了嘴,彼此都感觉到,他们的心,从来没有尽现在这样接近过,为什么?谁也话不上来,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相互凝视,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
秃鹰黑三儿始笑着说道:“小兄弟,老哥哥在张垣只有瓦房三间,薄田数亩,今后的日子,可能会过得很苦”
陆小飘转珠子一转,笑了,但笑得很邪门儿,轻轻拍著秃鹰黑三儿道:“老哥哥,你别操心,我会让你两个饱儿,一个倒儿,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秃鹰黑三儿突然把脸一沉,冷冷说道:“你敢?”
陆小飘冲著秃鹰黑三儿拌了个鬼脸儿,笑着说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陆小飘再没出息,也不会去偷鸡摸狗儿,打家规舍,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秃鹰黑三儿这才放下心来,不解的问他道:“那——那你”陆小飘一挤眼儿,古灵精怪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慢慢儿我会告诉你”口口口口口口
食色性也。
嘿嘿!
孔老夫子的确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聪明得让人打心眼里佩服,他老人家发明了这句谁也无法否认,永远无法推翻,与日月同光,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
人不吃饭,准得饿死。
男人不爬女人,也准会绝于绝孙绝八代。
人为了要活下去,一定得吃饭。
人为了要传宗接代,一定也得做那件事儿。
可是——
孔夫子是聪明一世,但却懵懂一时!
也许——
他老人家不会要钱,所以他才忽略了人除了“食”和“色”两种性以外,还有一种性,那就是“赌”性?
有人的地方,就有吃食。
有人的地方,就有妓女。
同样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赌”!
猜拳行令是赌,对局弈棋是赌,跑马射箭是赌,教场比武是赌,进步必须竞争,而竞争本身就是“赌”!人生如赌局,尽管方式各有不同,但同样都是在“赌”
有人赌功名前程,有人在赌金银钱财,当然也有人在赌“命”!
因此——
人的一生当中,必需要豪赌一次,倾其所有,尽量下注,毫无保留的去赌。
输了——
你会得到一个启示,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赢了——
它会告诉你,人是可以白手起家的。
这——
就是“赌”性。
现在——
张垣城内,正孕育著一个赌国奇才——陆小飘。
口口口口口口
日上三竿。
桌子上的粥和馒头还没人动过,都已经结了冰喳儿。
片刻——
突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乾咳声。
只见——
秃鹰黑三儿背负双手,一动不动的站在陆小飘的窗子外边儿,在那儿瞪著两眼直发怔,良久,始喃喃骂道:“这猴怠子,从八角台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哈!连功也不练了,整天躺在炕上挺尸,太阳都已经哂到屁股了,也不起来吃早饭啦!”
秃鹰黑三儿说完,伸手在窗子上敲了两下儿,见久久没有动静儿,摇了摇头说道:“猪!”
秃鹰黑三儿边说,连走出大门“砰”的一声,顺手将大门带上。
蓦地——
“叮钤铃”一阵脆响,从陆小飘房间内传了出来。
就见——
被子一掀,陆小飘霍地从炕上坐了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瞬不瞬的瞪著大碗里赞动的六颗骰子,嘴里喊著:“六!六”
嘿!这浑小子原来没睡懒觉,一个人偷偷儿躲在被窝儿里习赌技——滚骰子。
脆响连连,六颗骰子在大碗里一阵旋转翻滚,片刻土八颗骰子陆陆续续停了下来,四个六点儿,一个四点。
陆小飘失望的摇了摇头,泼口骂道:“我操你亲娘祖奶奶!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陆小飘边骂边从大碗里抓起骰子,仔细看了又看,接著掂了掂份量,右手握拳,放在额头上,凝神闭目,似在默祷,状极虔诚,然后件手往大碗里掷去。
急转狂旋,陆小飘望着转动的骰子大喊道:“六!六豹子!”
骰子停了,五个六点儿,一个五点儿,有进步,但不是豹子。
陆小飘默默蹬著碗里的骰子,上牙使劲儿咬著下嘴唇儿,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
陆小飘突然目射异采念珠子一转,飞快的从枕头下抽出知机子手著的那本赌经,一边翻开,一边沉思。
良久,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陆小飘一拍后脑勺子,恍然大悟的龇牙一乐,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妈的,我真是个猪,早些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儿?”
陆小飘喘了口大气儿,伸手又从大碗里拿起六颗骰子,在手掌心儿使劲儿援了搓,抖手一切,接著大喊道:“六!豹子!停”
哈!那六颗旋转翻滚不停的骰子立见似通灵般的听话,随著陆小飘的大喊声,同时停了下来。
六个六点儿,祖宗豹子,一点儿也没假儿。
神乎其技,他成功了。
脆响连连,骰子再度掷出,六个六点儿,还是祖宗豹子,今连试了十多遍,把把六个六点儿,次次祖宗豹子,竟无一次失手。
一阵沉寂。
陆小飘的额头紧紧抵在土墙上,脖子不停的缓缓左右转动著,两行热泪不停滴落,他傻了?
怪!这不是哭,是喜极而泣。
“哈哈哈!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陆小飘高兴的一跃而起,翻身拿了个大顶,又蹦又跳,不知怎么样才好。
半天才平静了下来,眼珠于了转,哈哈笑道:“骰子一响,黄金万两,哈哈,黑三儿,今儿晚上咱们烧饼夹肉,烧刀子让你喝个够,不醉不醉乌龟!”
陆小飘把衣服穿好,顺手将骰子和赌经揣在怀里,好尽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跑过去把窗子打开,伸著脖子朝外边儿瞧了瞧,颇为失望的骂道:“死丫头片子,说话不算话,妈的,将来生了儿子准没屁眼儿!”
陆小飘越想越气,脑袋瓜子枕著手往炕上一仰,二郎腿翘得老高,眼珠子蹬著房顶猛生闷气。
口口口口口口
“呀”的一声。
一座大宅院儿的后门开了一条缝儿。
接著——
从门缝儿里伸出个脑袋瓜子来,紧张的朝外面看了看,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儿似的钻进了对面巷子里。
这小子生得白白净净儿的,肥头大耳,胖得看不见脖子,长袍马褂儿,脑袋上叩著一顶三瑰瓦,穿得挺润气,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小胖子顶多十岁出头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银子,躲在巷子里数了数,把它揣好,在转角儿一个栅栏儿门前停住,往里面瞄了一眼,低声喊道:“小草驴儿”
人影一晃,小草驴儿出来了,他也不过八九十来岁儿,往那胖小子跟前儿一站,简直是滑稽透项,皮包骨头,浑身上下没四两肉儿,两肩膀儿扛著小脑袋,看起来挺好笑。
小草驴儿好像刚他妈的睡醒,一边儿揉眼睛,一边儿直打呵欠,嘟嘟嚷嚷的说道:“小胖儿,你——你叫我干吗?”
小胖儿把小草驴儿拉到一边儿,在他耳根子上轻轻说道:“喂!你想不想捞本儿?”
小草驴儿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道:“想。”
小胖儿龇牙一乐,拉起小草驴儿就跑。
小草驴儿死劲儿甩开他,轻轻一叹,小脑袋儿往下一搭啦,半天没吭声儿。
小胖儿脸上疑云一片,不解的说道:“咦?你——你怎么了?”
小草驴儿老鼠眼一翻,没好气儿的说道:“怎么了?你是他妈的饱汉不知饿汉饥!没钱捞个屁啊!总不能跟人家比手指头吧”
小胖儿眉头一皱,瞪著他说道:“小草驴儿!你——你怎么老没钱啊?”
小草驴儿狠狠白了他一眼,一声儿没吭。小胖儿想了想,轻轻推了他一把,嘟著嘴说道:“好了,我借给你,不过”
小草驴儿高兴的跳了起,狠狠的在他那胖脸蛋上亲了一下儿,抢著说道:“不过要算利息是吧?应该的,走!咱们去捞本儿。”
小胖儿和小草驴儿弯了个弯儿,顺便拉了小铁蛋儿,浩浩荡荡直奔陆小飘家。走没几步,就见红娃儿甩著两条小辫儿走了过来,唇红齿白,乌溜溜的眼睛又大又亮,秀气中透著精灵,红裤红袄,远看就像是一团火。
小胖儿一见,路都走不动了,裂著大嘴呵呵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像肉球似的滚了过去,慢慢的望着红娃儿说道:“红红娃儿你你今天好漂亮噢!”
红娃儿狠狠白了他一眼,嘟著小嘴儿没理他。
小胖儿碰了个软钉子,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草驴儿恨小胖儿跟他要利息,有意出他洋相,一拉小胖儿,接著说道:“猪八戒!噢——人家红娃儿就是今儿个漂亮?以后跟从前都是丑八怪?你这不是存心呕人家?看!红娃儿生气了吧?”
就听——
“啪”的一声脆响。
小胖儿子急,伸手在自己胖脸上扬了一大耳括子,凑到红娃儿跟前,结结巴巴红著脸说道:“红红娃儿对对不起,我我我想跟你认句话好吗”
红娃儿轻轻瞥了他一眼,被他那副怪相一退得直想笑,可是张忍住了,小辫儿一甩,背过身去,冷冷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话锋如刀,好刁蛮的丫头。
小胖儿一乐,迫不及待的说道:“红娃儿,咱们掷骰子玩儿好吧?”
红娃儿头也没回,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好!”小胖儿死皮赖脸的绕到红娃儿脸面前儿,点头哈腰儿的问她道:“为——为什么?”
红娃儿一时答不上来,眼珠子一转,接著说道:“因为因为女孩家不行和小小子儿们在一块玩儿,不然会焖大脚指头”
小草驴儿老鼠眼一翻,冲上前去,把脸一沉,气呼呼的说道:“胡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跟我们在一块儿玩,因为你一脑门子想着陆”
红娃儿双眉一竖,两手叉腰,狠狠瞪了小草驴儿一眼,沉声叱道:“小草驴儿!你要乱嚼舌根子,当心我剥了你的皮下汤锅!”
嘿!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有股子横劲儿!
小草驴儿一缩脖儿,舌头伸得老长,躲到小胖儿身后没敢再吭声儿。
铁蛋儿用袄柚擦了擦快流到嘴里的清鼻涕,裂著大嘴对小胖儿和小草驴儿说道:“快走吧!你看,时候儿不早了,赌不上几把,你那阎王老子又要找你吃晌午饭了!”铁蛋儿边说,边拉起小草驴儿就走。
小胖儿依依不舍的跟在他们两后边儿,一步一步一回头的啾著红娃儿,嘴巴张了半天,想认什么,但没认出来。
红娃儿走了好大一段路儿,回头一看,不禁脸色突变,轻咬著嘴唇,眼睛一转,忙大声喊道:“小胖儿!等一下儿”
小胖儿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忙回身迎上前去。
小草驴儿站在原地没动,回头瞥了铁蛋儿一眼,把流出来的鼻涕使劲儿往回一吸,接著说道:“小胖儿可可可真“色””
铁蛋儿咽口唾沫,瞪著小草驴儿说道:“大哥别说二哥,你们两是他娘的天生宝一对,你小子见了招弟儿还不是直眉瞪眼猛流口水!”小草驴儿脸上一红,没敢再吭声儿。
小胖儿跑到红娃儿面前儿,气吁吁的笑着说道:“红娃儿,你叫我!有事儿?”
红娃儿还没说话,脸倒先红了,低著头忸怩了半天,才轻轻说道:“小胖儿,你们不去灵官庙赌?还是”
小胖儿比手划脚,唾沫横飞的说道:“我爹知道我常去灵官庙赌,会去抓,所以换了个地方儿,去陆小飘家”
红娃儿眼睛一亮,脸上更红,小手儿拧著袄角儿,娇羞的思忖良久,始缓缓说道:“小胖儿,我——我跟你们去好吧!”小胖儿喜出望外,拉著红娃儿就跑。
红娃儿用力甩开他,狠狠白了他一眼,娇瞠瞠的说道:“死相!我自己会走!”这四个小家伙又蹦又跳,又笑又闹的去找陆小飘,刹那之间,已去得无影无际。
“祖宗豹子!哈哈哈,六”
接著响起一阵鼾声,陆小飘一翻身,又他妈的睡了,这小子可真是个天生赌鬼,连做梦都在吆喝六啊祖宗豹子的。
蓦地——
两只鬼爪子往墙上一扒,接著露个小脑袋儿来。
小草驴儿面带惊悸之色,眼珠子骨碌碌朝院子里打量了半天,可没敢进去,裂著驴嗓子大喊道:“小飘!小飘”
里边儿半天没动静儿。
小草驴儿低头看了看小胖儿,铁蛋儿,和红娃儿,脸上疑云一片,喃喃说道:“这兔蛋大概不在”
小胖儿和铁蛋儿互看了一眼,失望的叹了口大气儿,谁也没吭声儿。
红娃儿轻轻一笑,啾著小草驴儿说道:“他一定在,八成儿是睡著了,你再喊喊看”
小草驴儿不相信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红娃儿轻轻白了小草驴儿一眼,下意识的说道:“他——他昨儿个跟我约好的”红娃儿自知说溜了嘴,脸上一红,忙把后边儿的话,给吞了回去。
小草驴儿一脑门子找陆小瓢捞本儿,根本就没听清楚红娃儿说什么,又裂著嗓大喊道:“小飘!小飘”
陆小飘躺在炕上直打鼾,动都没动一下儿。
小草驴儿一急,泼口大骂道:“小飘!王八旦!你他娘的睡死过去了是吧!”陆小飘翻了个身,又呼呼睡了。
小草驴儿火可大了,大吼大叫道:“王八羔子!怕我们捞本儿!躲在乌龟洞儿里装孬种,不敢吭声儿是吧?没关系,老子脚丫子走人!”小草驴儿嘴里直嚷嚷著,脚丫子可没动地方儿。
陆小飘这下儿可听见了,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边儿坐在炕沿儿上揉眼睛,一边儿怒吼道:“走?你敢,当心老子把你小脑袋瓜子给揿掉!”
小草驴儿一听陆小飘答腔了,高兴的龇牙直乐,低头看了小胖儿他们一眼,眉飞色舞的说道:“嗯!你们听这小子好大的下床气儿?”
小胖儿早等急了,愍足了气大喊道:“小飘!小飘”
陆小飘祖宗豹子的美梦被吵醒了,早就一肚子的火气儿,一跳八丈高,推开窗子大骂道:“叫叫叫!叫你妈那个x”
哈!开口就是大五荤。
陆小飘的话就尽被刀子拦腰砍断了似的“嘎”然止住,他没想到红娃儿也跟这几个臭小子在一起,脸上躁得像块大红布,难为情的接著说道:“怪事儿!你们自个儿不会进来啊?门没拴”
小草驴儿撤丫子就往里跑,好像要抢孝帽子戴似的,跑没几步,一伸舌头,人又缩了回来,站在门口儿没敢进去。
陆少飘不解的说道:“还不敢快进来,在门口儿泡什么磨茹?”
小草驴儿一缩脖儿,害怕的压低嗓门儿说道:“老小子会揍人,怕怕!”
陆小飘被小草驴儿的怪相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朗声说道:“你是说黑三儿啊?他镇儿(走)了,快!给我滚进来吧!”
陆小飘刚把被子叠好,四个小家伙儿已经一头钻了进来,大马金刀的往炕上一坐,就听“碰”的一声,有人放了个响屁。红娃儿忙把鼻子一捂,眉头一皱,小脸儿一垮,没好气儿的瞪著眼珠子说道:“缺德!谁?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当然!谁也不会承认。
红娃儿气呼呼的说道:“都不承认是不是啊?好!我有法子把这个屁虫给揪出来,现在招认还来得及,待会儿可就难看了”
嘿嘿!还是没人招认。
红娃儿一卷袄柚,右手食指一指小草驴儿,一边儿念,一儿依序数道:“叮叮当当,敲锣烧香,粗米细米,放屁是你!”
最后这个“你”字儿,刚好落在小草驴儿的身上,红娃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胖儿已经指著他的鼻子抢著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放敢当,说!是不是你这狗杂种?”小草驴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把头一低,没敢言语,等于默认了。
红娃儿一抬丫子,照小草驴儿屁股蛋子给了他一脚,顺势往陆小飘身边儿坐了下来,嘟著小嘴儿说道:“好臭!薰死人了!”
小草驴儿个羞成怒,板著脸说道:“胡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连这个都不知道,没见识!”
众人被他逗得蠹堂大笑,只有铁蛋儿那小子,眼睛直直的,一个劲的在那儿猛发著怔了。
陆小飘拿著胳臂儿碰了碰他,笑着说道:“铁蛋儿!想什么?”
铁蛋儿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疑云一片,目不转睛的啾著红娃儿,不解的说道:“红娃儿!你——怎么知道是小草驴儿放的屁?”
小胖儿和小革驴儿也感觉到奇怪,齐声说道:“是啊!你——你难道能数会算?”
红娃儿得意的一甩小辫子,笑着说道:“嗳——天机不可泄漏!”
陆小飘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瞥了红娃儿一眼道:“我哎哟”陆小飘本来是想说我知道,下面两字儿还没出口,就见他猛一抬屁股,接著“哎哟!”一声,大叫起来。
小草驴儿,小胖儿,铁蛋儿被他吓了一大跳,一齐瞪著他说道:“你!你怎么了?”
陆小飘没敢再看红娃儿,苦笑着说道:“倒楣!大概是让那个臭蛋,坏蛋,浑蛋的臭虫咬了一下儿哈”红娃儿狠狠白了陆小飘一眼,声吾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得到的说道:“你你”陆小飘轻轻一伸舌头,没敢再吭声儿。
红娃儿这丫头片子不但聪明绝顶,城府更深得怕人,捉弄起人来,更是花样百出,举世无双。
原来一进门儿,她就想挨著陆小飘身边儿坐,可是小草驴儿和铁蛋儿业已一左一右,捷足先登。
这下儿她可没辙了,让小草驴儿和铁蛋儿让她做坐去话又说不出口,真是无巧不成书,刚好小草驴儿今“砰”的一声,放了个响屁。
这丫头片子可逮到机会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故意装腔作势,又指、又数、又念的,不落痕迹的将小草炉给赶开了。
钉钉当当,敲锣烧香,粗米细米,放屁是你,一共才十六个字儿,他们连男带女才只五个人,这小丫头片子一开始就从小草驴儿数了起,最后还是要落在小草驴儿的身上。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惊人大学问,可是你要知道,红娃儿这小丫头片子才不过八岁多点儿,还没过九岁生日呢!
还有,小草驴儿,小胖儿,铁蛋儿这三小子,不是脑子少根筋,就是里边儿装的豆腐渣子,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儿!
红娃儿蛀然是把这三个傻小子唬得一楞一楞的,可是她却骗不了精灵古怪的陆小飘,所以,他刚一张嘴说话,红娃儿忙身子一歪,伸手狠狠照他屁股上掐了一把,疼得陆小飘龇牙裂嘴叫了起来。也就把到了嘴边的话,他硬给吞了回去。
因为红娃儿身子一歪,刚好把掐陆小飘屁股的左手给挡住,所以这三个呆鸟谁也没看见。
红娃儿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陆小飘轻轻揉了揉屁股蛋子,嘴角掀动了一下儿,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红娃儿情深意浓的啾著他,歉然说道:“还还疼啊?”
陆小飘顺口说道:“还好”陆小飘生怕三个傻鸟起疑,忙接著对他们说道:“喂!你们他妈的发那子怔啊?要赌就快,不赌咱们散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