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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人冷厉地接道:“你们听着,本巡主,一向令出必行,两位就算是不想死,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再拖廷下去,我只好出手了”
白天平长长地叹一口气,道:“总巡主,我们替教主立了不少功劳”
蓝衫人接道:“这个,我知道,本教中每一个弟子,都为本教中立过功劳”
白天平突然坐起身子,道:“总巡主,人急拚命,狗急跳墙,你这般非逼死我们不可,咱们不会束手待毙。”
蓝衫人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两位是准备出手一搏了?”
白天平道:“咱们只求保命,并无和巡主动手之心。”
蓝衫人道:“敢违本巡主之命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洪承志突然跃起,挡住了蓝衫人的退路,道:“总巡主,你贵姓啊?”
他动作迅快,而且,出口充满讥笑的意味,全无一点畏惧之心。
蓝衫人立刻提高了警觉,回顾了洪承志一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白天平也站起来,道:“总巡主,一个人,如是知道他非死不可,自会情急拚命,勇气百倍。”
蓝衫人道:“本教中弟子,决没有你们这种胆气,敢对我如此无礼。”
洪承志长刀出鞘,笑道:“你这人作威作福,逼人自绝,单是这一点,就饶你不得。”
蓝衫人怒道:“你们不是本教中人?”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掌势强厉,一股暗劲,排山倒海般直撞过去。洪承志长刀疾挥,划了一个十字,一股森寒的刀气,如同有形之物,硬把蓝衫人的掌力,劈成了四股,掠身而过。
蓝衫人吃了一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洪承志道:“要命的人。”长刀疾挥,攻出三刀。这三刀威势强大,寒芒闪动,有如电闪雷奔一般,凌厉的刀气,砭肌刺骨,迫得那蓝衫人向后退了三步。
蓝衫人大约从未见过这等凌厉的刀法,心中骇然万分。忽然间,蓝衫人右手一探,疾向白天平抓了过去。他感觉那洪承志刀法凌厉,莫可抗拒,陡然间心中一动,准备把白天平抓过来,当作兵刃,以拒那洪承志的刀势。
忽然间,寒芒一闪,白天平长剑疾出,剑势如流星,倏忽间,笼罩住了蓝衫人半个身躯。
蓝衫人简直惊骇到了极点,剑招来势之凶,竟不在刀招之下。急急的缩手收臂,已然晚了一步,
但觉右手一凉,三个手指,生生被削落下来。鲜血涌射,洒溅在石壁之上。
蓝衫人万役有料到,竟在山洞之中,遇上了这样两个高手,一提气,身躯疾转,避开了白天平追袭的剑势,人已靠在了东面的石壁之上。
白天平笑一笑,道:“总巡主,今天情形,看起来,咱们定然得有人埋骨这山洞中了。”
蓝衫人叹口气,道:“你们根本不是本教中弟子?”
洪承志道:“阁下的气焰,似乎消失的很快啊?”
白天平长剑一挥,闪起了两朵剑花,笑道:“总巡主,咱们没有你阁下那份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恶毒心肠,如是阁下自知不敌时,咱们倒可以商量一下。”
蓝衫人一面运气止血,一面说道:“商量什么?”
白天平道:“咱们想借用一下你总巡主的身份如何?”
蓝衫人道:“你们不怕别人揭穿吗?”
白天平道:“那是咱们的事,只要你阁下肯合作,对咱们指点一番,相信我们可以混得过去。”
蓝衫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武当门下,决没有这份功力,也没有用刀的弟子。”
白天平道:“这个,似乎不劳你阁下关心了”语气一变,接道:“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把阁下的身份借给我们。”
蓝衫人略一沉吟,道:“好吧,怎么一个借法?”
白天平道:“说出阁下的姓名,以及出身,和总巡主在教中的地位如何?教主是否在此?
你们的人手藏在何处?”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想知道,我答应和你们合作之后,我将如何?”
白天平道:“一个人作了很多坏事,但他如能及时悔悟,改过向善,自然应该给他一条路走,如是我们因你之助,为武林除了大害,挽救了武当的劫难,在下许诺决不伤你毫发,只要答允从此退出江湖,在下负责送你安全离开此地。”
蓝衫人道:“那是说,我答应之后,还不能就此离开?”
白天平道:“是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点了你的穴道,把你藏在一十隐秘安全之处,证明了你没有欺骗我们,才能放开你,如是你施用诈术,那就只好对你报复了。”
洪承志接道:“你仔细想想看,一旦我们再找你报复时,手段自然是极为残酷,就区区而言,我要杀你一千刀,还不让你死。”
蓝衫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两位做事,不但是老练的很,而且方法很精密,看两位刀招、剑法,我逃离此地机会不大。”
白天平道:“人贵自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蓝衫人笑一笑,道:“不过,有一点,两位没有算对。”
白天平道:“哪一点?”
蓝衫人道:“不论你们算计的如何精妙,但却无法变成我,声音举止,处处都是破绽,所以,你们输定了。”
洪承志豪气干云地说:“就算被他们发觉了,那也不过是搏杀一场罢了。”
蓝衫人道:“如是你们只是想找到那地方去,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白天平道:“说说看吧!”
蓝衫人道:“两位可以在我身上,动点手脚,我带你们去,岂不是天衣无缝。”
洪承志沉吟了一阵,对白天平道:“这法子如何?”
蓝衫人道:“只有这样,才能使你们混进去。”
白天平笑一笑,道:“朋友,咱们赌了,你虽然狡猾如狐,不过,咱们是猎狐的人,你只要真诚合作,咱们决不伤你,如是你想耍花样,第一个死的人,自然是你!”
蓝衫人一笑,道:“这道理很明白,两位也不用再解说了,你们准备在我身上下些什么禁制,可以动手了。”言罢,闭上双目。
白天平皱皱眉头,出手点了蓝衫人三处要穴,道:“我手法很有分寸,伤势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才发作。”
蓝衫人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道:“记着,你们两个人也都受了伤。”
白天平道:“是!我们遇上了丐仙袁老前辈,所以,我们都受了伤。”
蓝衫人道:“只有一点要修正,他是丐仙袁道,所以,我们三个人,虽败犹荣。”举步向前行去。
白天平、洪承志,紧随在蓝衫人的身后,看上去三个人,都走得十分吃力。因为,他们都是受伤的人。
也许,在道旁草丛中,正有着一对眼睛,在监视他们。
白天平心中一直奇怪,这地方,是武当派的区域,怎地竟然连武当门的人,也找不出他们隐息于何处。他暗中留心行过的路径。
蓝衫人带着两人,绕过了两座山林,越过一片荒草,到了一处原始的森林前面。
只听蓝衫人口中发出有节奏的啸声,草丛之中,突然掀起了一道门户。蓝衫人回顾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伏身钻了进去。
白天平、洪承志也跟着钻入洞中,掀起的盖子立刻扣了起来。
但只一眼,白天平已看得很清楚了,那是一块铁打的盖子,上面不但有着很厚的泥土,也长着很长的荒草,除非晓得内情,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无怪武当派中,也无法找出他们隐藏何处了。
地道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转过一个弯子,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烧字头上三把火。”
蓝衫人接道:“忍字怀揣一把刀。”
敢情,这地道还有暗卡、口令,如是不知应对的人,在这等伸手不见五指,宽不过数尺的甬道身受暗算,就算一身武功,也是凶多吉少。
地道很窄,但却够长,足足行了一里多,才到了出口地方。
目光到处,只见浓密的林木,被砍去一大片,沿着树身,搭着几十座帐篷。
两个执刀守在出口处钓大汉,一欠身,道:“总巡主。”
货真价实的总巡主,不折不扣。
蓝衫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遇上了硬点子,派往玄支下院的人,悉数被歼,只留下这两个外面放哨的,但他们也受了伤”语声微微一顿,道:“教主到了没有?”
两个执刀大汉,齐齐一欠身,道:“回总巡主,教主大驾还未到。”
蓝衫人道:“好!我先去见见副教主,这两人伤的不轻不重,带他们到花字篷去养息伤势。”说完话,竟自举步离去。
白天平望着那蓝衫人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措施。在他的想像之中,原事是希望一直追随在那位总巡主的身后,以便控制人质,却未想到,一入敌人群中,双方身份,就相整的十分悬殊,除非立刻翻脸动手,再无法留下蓝衫人。
只听一个执刀大汉笑道:“两位受了伤,再到花字篷去,那可是羊入虎口,两位要是把持不定,不但旧伤难复,只怕两条老命,也是保全不易了。”
白天平立生警觉,回过头,叹口气,随机应变地说道:“说的是啊,总巡主这样做法,不知用心何在,好生叫人不解。”
左首的执刀大汉道:“不过话可又说回来了,兄弟对两位这份艳福,可是羡慕的很,有道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两位不死于搏杀之中,死在温柔乡里,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面笑,一面带路行去。
洪承志心中暗道:“听这人的口气,似乎我们去的地方,有很多女人,也许能找到我那不成材的妹子。”
随在那大汉身后,穿行过一片林木。这等原始森林.本是枝干相接,盘根交错,根本无法通行,但浓密的林木中,却用人工开辟一条通路。小径很狭窄,只可容一人通过。
行约百丈,景物一变。只见一座亩许大小的天然水潭,四周林木,又经人工开除,木柱翠竹,搭成了一间间竹顶木舍。数十个娇俏少女,红衣绿裳,正在潭边草地上嬉游。
那执刀大汉双目中色光暴射,但行动却是丝毫不敢放肆,轻轻咳了一声,道:“于副堂主在吗?”
一座木屋中,竹帘启动,缓步行出一个绿衫中年丽人,轻启樱唇,道:“什么事?”
执刀大汉一欠身,道:“这两位教友为本教力拚强敌,受了内伤,总巡主特命送来花篷养息。”
绿衣丽人打量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挥手对那大汉说道:“知道了。”
那执刀大汉,馋涎欲滴的望了那绿衣丽人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而去。
绿衣丽人冷漠一笑,道:“两位伤在何处?”
白天平道:“伤在内腑。”
绿衣丽人道:“什么兵刃所伤?”
白天平道:“内家掌力。”
绿衣丽人玉手轻挥,道:“红衣十八、绿裳十九何在?”
但见嬉游少女群中一红、一绿,两个少女,应声奔了过来。
绿衣丽人不再望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却对两个少女道:“你们各自选一个吧!”
径自转身,行入木舍之中。
白天平和洪承志,都扮作四十以上的中年人,药物掩去了原本秀俊的面孔。
红衣女伸手拉住了白天平,绿衣女却牵住了洪承志。
白天平借转身机会,暗施传音之术,道:“洪兄,千万要忍耐一二。”
洪承志没有回答,却以目示意,表示领会了白天平的心意。
红衣女拉着白天平行入了一座木舍之中,放下了垂帘。
白天平目光转注,只见木屋中,布设十分简单,一张大床,占去了木屋中一半的空间,另外一张木桌子,和一张竹椅。
红衣女笑一笑,道:“解下你身上的兵刃。”
白天平依言解下兵刃。
红衣女伸手接过长剑,挂在壁上,嫣然一笑,道:“你伤得重不重?”
白天平道:“不太重,也不太轻。”
红衣女轻伸玉掌,抓住了白天平的右手,道:“你这人长得很粗,但这双手倒是光滑得很啊!”白天平只觉脑际中灵光连闪,困扰在心中的许多难题,豁然开朗,忖道:这地方木屋不下五十间,除了那些什么堂主、副堂主之外,至少有四十多间木屋,供这些花枝招展的少女所居,就那执刀大汉的拘谨形态而言,这地方,决不是他们随意可来,这些少女,一个个妖媚横生,不知羞耻,显然是经过严格挑选和长时的训练,这些人不是供他们自己人所享受,其内心何在
一念及此,想到了武家堡中的情形,也养着很多南北歌姬。
武当派中弟子,大部分背叛了掌门师尊,很可能就是被这些桃色的陷阱所坑,在他们有计划的安排下,一个个跌入了脂粉迷魂阵,不克自拔,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来。
以武当门户之严,享誊之久,有上一两个叛师大逆的弟子,还可归咎于选徒不当,似目下这等大帮叛离的事,却是从未有过。
只听那红衣女娇笑之声,传入耳际,道:“你在想什么?这等出神,是不是有些想入非非了。”声音娇中带媚,充满着性的诱惑。
白天平暗暗叹一口气,回目望去。
只见那红衣少女,脸上媚笑连连,半卷起罗衣袖管,露出来一截雪白的小臂,莲足抬起,搁在竹椅上,娇躯斜靠在木榻棉被之上。
那是个充满着诱惑的姿势,撩人绮念。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可惜呀,可惜。”
红衣少女听得茫然一怔,道:“可惜什么?”
白天平道:“在下的伤势太重,无法和姑娘这等美人作鱼水之欢。”
他说的单刀直入,但那红衣女却听得全无一点羞意,格格一笑,道:“你还不错嘛,我看过比你伤势重过数倍的人,为了求片刻欢娱,不惜以命作注。”
白天平道:“结果呢?他们是不是死了?”
红衣女道:“伤势重的连路都难走一步,还要鼓足余勇,强行求欢,那还会活得了吗?”
大约是她对自己一双小莲足,缠收得十分满意,扬了一扬,接道:“看起来,你比他们是高明多了。”
白天平望着她穿着红绣花鞋的小莲足,道:“姑娘缠的一双好小脚。”
红衣女笑道:“好看吗?你就看个仔细。”竟把莲足儿,直送到白天平的右手里。
白天平握了一把放开了右手,笑道:“姑娘这双小脚,不知勾去了多少的英雄魂。”
红衣女有些意外地说道:“你好像有些道行啊!”白天平道:“在下只是想多活几天罢了。”
红衣女坐正了身子,道:“看来我无法使你就范了。”
白天平道:“其实在下欲火如焚,只不过想到生死攸关,不得不勉强忍着些儿。”
红衣女道:“告诉我,你是哪里人氏?”
白天平捉摸着那女子口音,道:“在下江南临安府”
红衣女接道:“你是临安人?”
白天平道:“是啊!”红衣女叹口气,道:“咱们也算是乡亲了。”
白天平道:“姑娘也是临安府的人氏?”
红衣女道:“不错,咱们确是乡亲了”
白天平道:“姑娘到此,可是令尊令堂之意吗?”
红衣女右手按唇,轻轻嘘了一声,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白天平点点头道:“多承姑娘指教。”
红衣女低声说道:“你又怎么会加入天皇教呢?”
白天平暗道:原来他们叫天皇教,口中说道:“在下幼喜武功,弄得倾家荡产,身犯劫案,无处存身,只好投入天皇教中了。”
红衣女道:“唉!你是自愿投奔,奴家却是被强行抢劫而来,身非由己,为了活命,不得不听命行事了。”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你比我还要悲惨了。”
红衣女叹口气,道:“刚来之初,确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在严厉的管教之下,求生虽是不易,求死更为困难,一旦求死不成,被他们救了性命,那份痛苦,就不再是人所能够忍受的了。”
白天平道:“是啊!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并不可怕,怕的是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罪。”
红衣女叹口气,嫣然一笑,道:“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就这样的活了下来。”
白天平道:“这个我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红衣女道:“这些年来,我只见到你这一个乡亲。”
白天平道:“美不美泉中水,亲不亲故乡人,在下浪迹江湖这多年,很少遇上一个乡亲,如今陡然遇上,自然是难免有些高兴了。”
红衣女低声道:“你受了很重的伤?”
白天平道:“是!我是被丐仙袁道一掌击中了内腑,伤的很重,所以,姑娘这么样的美色当前,在下也无福梢受了。”
红衣女摇摇头,道:“咱们既是同乡我也不会害你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知道吗?我们这次调集于此,专为对付武当门下,咱们自己的人,不许妄入一步。”
白天平道:“那又为什么把我们送来此地呢?”
红衣女沉吟了片刻,道:“看在乡亲的份上,我不能不告诉你了,你们被送入此,那无疑是判了你们的死刑。”
白天平心头震动,口中却故意说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红衣女道:“本来,我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我们堂主归来,召集我们说了很多事,其中有一项就是天皇教中决心不再留下重伤的门人。”
白天平道:“就算要处死我们,也不应该送入此地啊!”红衣女笑道:“要你们死得舒服啊!玉人在抱,然后,气绝而逝,那不是死得很舒适吗?”
白天平道:“原来如此”放低声音,接道:“可是你们下手加害的吗?”
红衣女点点头,道:“是的,是我们下的手。”
白天平道:“你们武功很好吗?”
红衣女道:“我们没有时间学武功,学的都是媚人之术。”
白天平道:“那么你又如何能加害我们呢?”
红衣女道:“这个,这个,只怕我不能告诉你了”
白天平道:“说的也是,大约你要向我下手了,说出来,我岂不有了准备。”
红衣女嫣然一笑,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奉到杀你的令谕。”
白天平心中一动,忖道:看来,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娃儿,恐怕都是杀过人的凶手了,只不知她们用的什么方法,自己不会武功,竟然能杀死和她一榻并卧的人。
但闻红衣女娇声接道:“你不用担心,咱们既是乡亲,就算我真的奉命杀死你的,我也会设法救你的。”
白天平道:“在下这里先谢过姑娘了。”
红衣女掀开垂帘,向外瞧了一阵,又放了垂帘,道:“你姓什么?”
白天平道:“在下姓谢。”
红衣女道:“你可要躺着休息一下吗?”
白天平道:“有乡亲照顾,在下可以放心睡一会了。”
他心中明白,如是拘谨得太过份了,那就不是天皇教中的门人了。当下躺了下去。
红衣女很熟练、自然的和白天平并肩而卧,一面道:“你能够忍得住吗?”
白天平道:“忍不住也得忍了,所以,咱们最好谈谈别的事,免得我意马难拴。”
红衣女似是觉着无话可谈了,颦一颦柳眉儿,道:“谈什么呢?”
白天平道:“先谈谈我的事吧!”
红衣女道:“好啊!小妹冼耳恭听。”
白天平谈了一些江湖见闻,搏杀经过后,话题一转,道:“这一次,你立了不少功劳吧!”
红衣女一怔,道:“什么功劳?”
白天平道:“武当弟子,被你们””突然住口不言。
红衣女微微一笑,道:“这个啊,那些小道士,起初之时,还装的一本正经。但禁不住我们一撩一拨,就变了一个样子,那份急色儿,比咱们天皇教下的人,还要猴急。”
白天平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清静才能无为,如是道行不坚,一旦被点起欲火,不焚身叛道者,实是绝无仅有了。
但闻那红衣女接道:“等他吃过一次甜头,那欲壑难填,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叫他叛离武当,他们一个个把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
白天平道:“难道武当门下,就没有一个道行坚定的人吗?”
红衣女道:“这个我倒没有遇上过,不过,我听几个姊妹谈过,她们倒是遇上几个不受女色诱惑的人,可惜,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药物,放在茶中,他们吃了一杯茶,就算是百炼精钢,也化作绕指柔了。”
白天平道:“这就难怪了”语声一顿,接道:“他们常常来吗?”
红衣女道:“常常来,我们胸中记下了不少的甜言蜜语,一股脑儿,都倾诉出来,一阵迷汤,灌得他们颠三倒四,帮你很大的忙吧?”
白天平道:“忙帮大啦,这次,咱们教中的弟子,伤亡不大,全都是你们的功劳,使武当门下,倒戈相向,自相残杀。”
红衣女笑一笑,道:“这几天,大概你们打的很厉害?”
白天平道:“你怎么知道?”
红衣女道:“这四五天,那些小道士,都没有再来过,想是没有空来了。”
白天平忖道:“这手段果然是恶毒的很,如是武当掌门人知晓了此事,非被活活气死不可。”
只听那红衣女忽然叹一口气,道:“谢兄,你回去过没有?”
白天平道:“没有,我没有对我好的亲人,早就把家给忘了。”
红衣女道:“唉,我确是有些想家。”
白天平道:‘你多久没有回去了?”
红衣女点点头,道:“离家数载,不知父母身体如何,弟妹们也都该长大一些了。”
白天平道:“我离家之后,也从没有遇上过一个乡亲,你如是果真想家,我倒可帮你个忙。”
红衣女道:“什么忙?”
白天平道:“我带你逃离此地。”
红衣女道:“走不了,我们虽然罗衣锦食,但却没有一点自由,堂主和副堂主,都是身负绝技的人,我亲眼看到过两个逃走的姊妹,被抓了回来,身受惨刑,叫人想起来,就觉着不寒而粟。”
白天平道:“她们受的什么惩罚?”
红衣女道:“活活被火烧死,那凄凉的叫声,苦苦求饶的神情,想起来就叫人头皮发麻。”
白天平暗中盘算,以这位红衣女的身份,大约也就知道这些了。伸了一个懒腰,道:
“我想睡一会了。”说睡就睡,立刻闭上双目。
其实,白天平闭上双目之后,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应付目下的局面,最重要的是要设法取到解药,以解闻天和玄支下院中群道之厄。那一批造诣极深的武当剑士,不但和武当派的存亡关系很大,而且对整个武林大局,也有着很重要的影响。但如被困在此地,那就永远没有取解药的机会了。
还有那位总巡主,把自己送到此地,却未泄漏出内情,他的用心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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