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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只是苦于无有门路,特来向先生求助。”郭斌这几天见识了童渊的一触百通,还有小郭嘉的思想灵动,天马行空。知道在这些人精面前抖机灵实在是徒惹人厌烦,于是索性单刀直入,照实说了,反而落得坦荡。
果然,这时早前来的男子又扫了郭斌一眼,眼中精光乍现乍收,嘴角上翘,露出一抹冷笑,显然已认为郭斌不是无良商人就是来打秋风的了。
只见司马徽面色不变,微微笑道:“徽一介腐儒,不通货殖之术,郭小友此举却是缘木求鱼了。”
止住要说话的郭嘉,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郭斌突然发出一声长笑。
司马徽道:“却不知郭小友因何发笑?”
郭斌心道,就怕你不问。遂起身道:“今日南来拜见先生,但见此处背山临水,田连阡陌;走进庄来,鸡犬之声相闻,来往农人也是彬彬有礼,怡然自适。端得是神仙洞府一般。”
司马徽道:“小友谬赞了。”
郭斌继续说道:“半日行来,颇有所感,请借先生纸笔一用。”
司马徽知道郭斌这是要展露才学了,遂命一小童搬来桌案,奉上纸笔。郭嘉却是掩住心中的好奇,暗道:“大哥自从脑子好了,每有惊人之语,今日这番,却是要如何劝解德操先生呢?”早先来的青年因已先入为主,认定郭斌孺子,不知深浅,这是要班门弄斧了。不由心中对其越发不齿。
郭斌不理众人心中所想,踱至案前,往砚台中倒入清水,细细研磨。又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三字。
这时青年依然饮酒未动,司马徽与郭嘉却是站到了郭斌身后。司马徽看郭斌写下的字,念出口来:“陋室铭。”青年听了,心道这是要拍司马徽马屁了。却听司马徽随即惊到:“咦,这字,这是……”
郭斌心中暗道:“当年兄弟学习了几年的书法,可不只是用来撩妹子的。”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往下写去。
他写一句,司马徽念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时只听青年轻声道:“好,好一个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德操先生品质高洁,自不与世间蝇营狗苟之辈相同。”却是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桌案边。
郭斌一笑,继续写道:“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豫章陈蕃榻,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这时司马徽惊得半晌方道:“岂敢比于先贤,岂可比于先贤……”
郭嘉心中却又是震惊又是骄傲,又是暗自汗颜,心道:“大哥自脑子好了,便逐渐显露才学。我却常自满于一点小聪明,实在是不该啊。”
“郭兄弟大才,戏忠佩服,适才失礼了,还请见谅。”郭斌一看,却是适才的青年。遂摆摆手道:“哪里,哪里。”
司马徽此时哈哈大笑道:“戏忠也有如此时候,”转头对郭斌道:“这位是戏忠,字志才,家住阳翟城中,昨日来庄中做客,饮醉了未曾回城,今日却正遇见小友,实在是,实在是……”却是说不出实在是什么了,顿了顿又道:“此子自恃才高,不愿与俗人交往,小友初来,未曾引见,望万勿见怪才好。”
郭斌口中只道不敢,心中却已经是乐开了花:“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可是戏志才啊,捡到宝了有木有。”
这时戏志才道:“郭兄弟这书法却是从未见过。”
郭斌谦逊道:“小子涂鸦,有辱视听。这是小子平素在家自己琢磨的,并无甚师承。”笑话,这可是王羲之的行书啊。郭嘉却是听得暗暗偷笑,大哥这般当面撒谎,也不知脸红。
司马徽道:“小友此书与隶书不同,变化多样而又自有法度;古朴典雅而又不失灵动。意境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字体遒美健秀。竟然隐隐自成一家,实在是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说到最后,竟是有些失态,连说了两次不可思议。
戏志才道:“自得于规矩之外,盖真是风尘物表脱去流俗者,不可以常理规之也。”
郭斌却道:“雕虫小技,贻笑各位方家了。只是书者止于修身养性,这脱俗出世的思想却也有点不合时宜了。”
听到这里,司马徽与戏志才对视一眼,不由身体微微前倾,显是被郭斌的一番忽悠勾引起了兴趣来。郭斌却在心中暗笑,“水镜先生、戏志才,一个也跑不了。”
时,帝年十五岁,携颍川郡侯并汝阴侯拜见,会颍阴侯亦在,帝作《陋室铭》赠德操,满座皆惊。
--《司马德操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