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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火车站的侯车大厅里。”吕浩回应了一下。
“你去贵宾室等着我们,你给朱天佑书记的秘书打个电话,问问是在哪个贵宾室等朱书记,问完后给我回电话,我还在路上。”莫正南完便挂掉了电话。
吕浩怔了一下,在大脑里转了几转,朱天佑书记也去北京?他跟着两大书记一起去北京?这个念头让吕浩有那么一阵子是兴奋的,足以证明这两位书记对自己的信任,无论他的工作是跟着哪一位书记,对于吕浩来,这一次北京之行,估计就可以确定了。
吕浩赶紧给朱天佑的秘书侯光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吕浩便:“侯秘书好,我是吕浩。”由于之前,吕浩和侯光华见过几面,大家都还有印象,侯光华便在电话中:“是吕县长啊,你在火车站吧?"
“是的,我在火车站。莫书记让我问你,在哪个贵宾室等朱书记呢?”吕浩在电话中客气地问着侯光华。
“在第六贵宾室等,你报我的名字,就可以进去。这一路上,就靠你照顾两位书记了。”侯光华在电话中如此着,不过这语气听上去还是有些失落感,至少吕浩可以跟在领导身边一起去办私事,而他在这种时候,反而被领导丢在一边,嘴上不什么,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
“谢谢侯秘书,一路上的工作也是我应该做的,放心吧,我会小心应对的。”吕浩对着手机了一句,他倒是没听出侯光华声音里的失落,以为他在关心大领导的安全呢。侯光华哪边听吕浩如此,便挂断了电话,吕浩就去了第六贵宾室,到第六贵宾室时,吕浩报了侯光华的名字,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还是拿出检测器在吕浩身上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吕浩进去。吕浩一进去,便给莫正南打电话,把第六贵宾室的大致方向了一遍,还在电话中问了莫正南一句:“大书记,需要我下楼接您吗?"
“不需要。不过,你喊我书记可以,去掉“大”字,特别是在朱书记面前,你别喊漏嘴,把这个“大”字也喊出来了。这习惯不好,改掉。”着,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吕浩拿着手机看了两眼,还是感觉自己应该下楼去接英正南,但是又不知道他会从哪下出口来,扰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去停车等莫正南,停车场总能够接上老板口巴?
吕浩刚去停车场,莫正南的车和朱天佑的车同时到达了停车场,朱天佑除了司机还有朱光华秘书也跟着,一见吕浩,朱天佑书记便笑着问了一句:“这个小家伙也一起去北京吧?"
“是的,朱书记。我恐怕不能在北京长呆,正好吕浩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完了,就让他先照顾老爷子一阵,我抽空就回北京看看老爷子。”英正南先替吕浩回答了朱天佑书记的话,吕浩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莫正南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北京了。也直到这个时候,侯光华也才明白为什么有吕浩,没有他了。这个理由让侯光华的心里平衡了不少,因为莫正南毕竟是老爷子的女婿,他不能守着老爷子,由吕浩去照顾,也得过去。
一行人打完招呼,便往第六贵宾室走,走了几步,朱天佑书记象是发现什么一样,指着司机和候光华:“把带的礼物交给吕浩拿着,你们该千什么干什么去,这么一大堆跟着,太打眼了。”
朱天佑书记的话一落,两名司机便把手里提的礼品全交给了吕浩,侯光华便对着吕浩:“吕县长,两位首长交给你了,这一路上就要你多费心了。”“应该的,我会小心的。”吕浩还是如在电话中的话一样。不过,他却觉得侯光华这话得也太会为人了,好象就他知道要照顾好两位领导,而他不知道似乎,再了,侯光华可在电话里这么叮嘱过他,现在又拿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在首长面前作秀,不过,吕浩当然不敢把这些想法表现在脸上,而是把这些压到了,公底。
司机和侯光华一走,吕浩拎着东西走在最前面,他主要是带路,由于也就三个人,而且英正南和朱天佑都尽量把头垂着走,倒也没有人认出他们,只是到第六贵宾室时,门口却站着火车站的几位主要领导,他们一见朱天佑来了,都热情地迎了上来,可朱天佑书记的眉皱了一下,吕浩把这个动作看到了。他还是礼节性地和他们握了握手,他们握完手,又同莫正南也握了一下手,他们还想要一起去贵宾室,可朱天佑却话了:“你们都回去吧,都站在这里,影响也不好。这次你们来t就来了,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我经常会去北京,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我们知道了,祝两位领导一路平安。”其实大约是主要领导了一句,朱天佑书记便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离开,他们一走,朱天佑书记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吕浩听到朱天佑书记在:“小候,你给我记着了,下次无论我去哪里,不可以再搞特殊化,特别不可以再通知对方来迎接我,记住了,再犯这个错误,你这个秘书就当不成了。”完,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吕浩这才发现,朱天佑书记心里其实对候光华很有意见,如果没有意见的话,作为他的贴身秘书,是应该清楚领导的喜好的,这么一想,便设计着,这次北京之行,是不是莫正南有意让朱天佑书记发现自己呢?难道他真的要去给朱天佑书记当秘书吗?
吕浩如此想着。
火车发车的时间到了,吕浩一边铃着礼物,一边还要留心两位大领导,倒是莫正南对着吕浩了一句:“你走你自己的,我会照顾朱书记的。”
莫正南这么一,朱天佑书记便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搞得象皇帝出巡似的紧张和等级森严。”完,倒是很亲密地拍了拍英正南的肩膀,莫正南便笑着:“书记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吕浩在前面走着,听到莫正南和朱天佑书记的对话,内心便触动了一下,是啊,连英正南在领导面前也是这般小心冀冀,何况他这样的小人物呢?虽然朱天佑书记嘴上着不要等级森严,可是一到这样的场合,官大的必定会被官小的人尊重着,讨好着,也巴结着。
吕浩找到了软卧车厢,他先把两位领导让了进去,毕竟还有旅客在上车,他们的身份暴露了也不行,等两位领导坐定后,吕浩才把礼物一件一件塞到了床铺下面。
忙完这些事后,吕浩便紧张起来,做事的时候还好一点,这一不做事,就不知道如何面对两位大领导了。好在,朱天佑书记一直对吕浩的影响不错,望着吕浩笑了笑:“小家伙不错啊,很灵光。”着,指了指自己的旁边,示意吕浩坐下来。
吕浩哪里敢坐在朱天佑书记旁边啊,一时间站着,很有些尴尬,莫正南便望着他了一句:“去吧车厢的门关上。”
吕浩这才解围般转身去关车厢的门,关上后,莫正南便着朱天佑书记:书记,这车厢就是我们三个人,侯秘书还是挺会办事的。”
莫正南的话一落,朱天佑书记便接了一句:“正南,这个小候,我可是越来越看不惯了,我倒是看中了这个小家伙,怎么样?我要挖人啦,正好小兰这次对我提过,让这个小家伙到我身边工作,你舍得不?"
朱天佑一口一个小家伙地称呼着吕浩,吕浩的内心真如吃了蜜一般甘甜着,嘴上却:“谢谢朱书记的关爱。”着,莫正南便示意吕浩坐到他身边来,这样就解了吕浩的围,正要和朱天佑书记并排坐着,他当然会更紧张一些。“看看你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似的。我让小家伙坐我身边,他不敢,你一开口,他便坐了过去。”朱天佑书记打趣了一句。
“书记,吕浩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按道理来,吕浩跟着书记,应该是最有利的,在书记的指导和栽培下,他会更快进步和成熟起来。但是,书记,我今天发现了一件怪事,我感觉这背后有很大的问题。”英正南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对着身边的吕浩:“你去门边看着,如果有可疑的人,你就大声咳嗽。”
吕浩一听英正南如此呀咐自己,便赶紧站了起来,走出了车厢,并且把车厢的门关严了。他便坐在车厢外,很小心地听着里面的谈话,但是声音显然压得很低,吕浩根本听不清什么,隐约之中,吕浩感觉,琉州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听莫正南的意思,他好象不会放自己去朱天佑书记身边工作,老板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吕浩坐在外面很有些不安,他很想给欧阳兰发信.息,于是构出了手机,可是一想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她了,而且莫正南有这样的安排,一定也是欧阳兰的意思吧,这么一想,吕浩又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只是他的目光却一刻不敢大意地四处张望着,因为里面的两位领导显然在谈重要的事情。
英正南确实和朱天佑书记在谈重要的事情,他把琉州白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朱天佑书记,而且把他的猜测也告诉了朱天佑书记,朱天佑书记听完莫正南的话后,了一句:“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外面那个小家伙带到北京去了,再了,小兰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大约也不会反对他留在北京了。而琉州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妙,我要秘书订火车票的原因也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下一步的工作问题。当初我是极力反对李惠玲去琉州的,这女人和路鑫波不是一般的关系,与其是她在琉州,不如是路鑫波的一双手在琉州,所以,你的猜测和担心是有道理的。这件事,你还得多加小心。外面哪个小家伙,看来,你得带回琉州去,他可以帮你应对路鑫波的这一双手。还有,这次去北京,你得让着小兰一点,你们也老大小的,不要动不动就吵架。如果她没和你吵架,我想今天的电话应该是你给我打,而不是我打给你,对吧?”朱天佑书记和莫正南面对面坐着,可他这么的时候,莫正南还是感觉尴尬了一下,可他总不能告诉朱天佑书记,他和欧阳兰曾经有过那么一次差.奴干成功的床事吧?而且这种事,无论是他还是欧阳兰都是倍加尴尬的。
“谢谢书记的指点和批评。”莫正南客气一番,但是内心还是很不是滋味,至少欧阳兰把他和她的矛盾直接暴露在朱天佑书记面前,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想让朱天佑书记知道他和欧阳兰之间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处理不好,对于一个下级来,也算是一种失职行为吧。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念桃存在着,如果被朱天佑知道了,他还不知道如何想象自己呢。
朱天佑书记和莫正南关着密谈了好几个小时,中途吕浩进去给他们续了茶水,但是很快他就出来了。至如他们谈了一些什么,吕浩在面前听不清楚,好在,整个谈话过程,在吕浩看来,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来搅场子,倒也让吕浩悬着的心平和了不少。整个夜里,他还是很担心两位领导的安全问题,虽然没有人认出省委书记就在火车上,但是侯光华都那么了话,他还是要陪加小心为妙。夜深了,两位领导终于安静地睡了,可吕浩一直都不敢深熟,耳朵还是留意着外面的动作。还好,这一夜,倒也在平安之中度过了。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火车到了北京,吕浩还是拎着礼物,只是这一次,他走在两位领导的后面,大约到了北京,两位领导都如回到家一般。可是当他们一走进大厅时,前来接他们的欧阳兰,看到吕浩的那一刻,整个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