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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轻人,头脑就是灵活,你的方式没任何问题,只要有利于林县的发展,别打我的牌子,就是让我现在飞北京一趟,我也会马上来的。去吧,林县未来的希望在你们年轻人身上。”
操武文的话也得很好,以至如挂断电话后,吕浩还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一扫被欧阳兰分析时的六神无主。
“兰姐,操武文在电话中很客气,而且夸我了,我想,他应该明白,我又不是故意为难他,而且我和他都是老板的人,我没必要针对他,我不过就是想把事情压下去,私了罢了。”吕浩极力想要表示自己的心态,极力地为自己的过失辩护着。
欧阳兰刚刚还用目光夸吕浩这么低姿态用得好,可一转眼,这傻小子又这么想,欧阳兰又生气了,她了吕浩一句:“你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完,不理吕浩,又把车子开得飞快。
吕浩才知道,很从时候不能去解释,这样的解释是适得其反。而且都是玩手腕的人,只是看谁玩得更高明一些。你总不能去对你的敌人解释,打了一枪,是因为枪走火了,是失误,不是真要打这么一枪的。这种解释显然是多此一举,也显然是扯淡。敌人会听这么无知的解释吗?再了,一旦到了敌对面,人家才不需要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呢。还不如什么都不,不提。沉默才是艺术,话少才是份量。
“兰姐,我,我又错了。我不该在事后去想着解释,而不是去想着如何补救。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我离不开你。真的,兰姐,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吕浩侧过头,盯着欧阳兰的脸着,欧阳兰的脸此刻是一种超俗般的淡定,而这样的淡定怕是吕浩再学两辈子也能拥有的。他不由得又服起这个女人来,她到底有多少手腕供他学习的呢?
欧阳兰被吕浩的搅得内心又波动起来,她不是吕浩看到的淡定,而是故作深沉。她在吕浩面前就得努力去压住往外跳的感情,她越想放手吕浩,却越是舍不得他,越是舍不得他,就越想逃避他,冷淡他。可是,这个傻小子却总是在她想要冷淡的时候来挑逗她,**她,让她伪装的世界,再一次在他的面前瓦解着,沉轮着——
欧阳兰装成一心一意开车,没接吕浩的话,她不敢接,也不能接。她和他要是再玩得火光直冒的话,她就太对不起病重的父亲了。本来带他来香河就是一件很不对的事情,可她还是想让他知道,权力是个好东西,让想他尽快地飞起来,而不是走。走的步伐太慢,在朱天佑和莫正南营造的氛围中,吕浩如果不能快速成长的话,他的前途就会是一片暗淡的,可吕浩这个傻小子,好象还意识不到这个问题,所以,她只能是开启他,从方方面面去开启他,武装他。
香河到了,欧阳兰把车子开进了香河的第一城,停好车后,引着吕浩往里走,吕浩突然问欧阳兰:“这里怎么这么像北京城啊?”
“不错。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北京古建筑三分之二仿建在这里,白天这里很冷清,夜里这里就是我们这帮飘红帮的黄金娱乐场所,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花样,没有你玩不到的花样。”欧阳兰一边引着吕浩往楼上走,一边淡然地着。
吕浩惊诧极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县城竟然藏着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这些建筑群显然是很精心建造出来的,这些建筑物不亚于北京的那些古建筑了,至少外观是一样的,对于吕浩这样的外行人来,没什么根本性的区别。
“那你在这里玩过吗?”吕浩问了一句傻话。
“你呢?”欧阳兰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吕浩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接着又问了一句:“老板在这里玩过吗?”
“吕浩,你是真的不懂规矩,还是装傻。”欧阳兰刚好走到了一扇如故宫城门的那种大门外,站着问吕浩,那样子在这样的大门衬托下,显得很有些不出来的庄严感一般,让吕浩又是一愣,他又哪里错了?
“我告诉过你,领导的**,你知道得越来越好,你怎么还在往**堆里钻呢?我要是告诉你,你主人的所有事,你哪一天无意漏嘴的话,你就死无葬身之地,明白吗?”欧阳兰的话在这个极空的古城池边,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吕浩的头垂了下去,不敢接欧阳兰的目光,也不敢再话。欧阳兰便心一软,又了一句:“走吧,我们转一个圈,感受一下红二代们的生活,就回去吧。”
欧阳兰的高跟鞋在这些古建筑里响了起来,而且在吕浩的耳朵里,似乎变得那么绵长和悠久一样。
吕浩跟在欧阳兰身后,穿行于这些古城池之中时,他的内心却真的波动起来,江山是他们的父辈们打下的,享乐也似乎该属于他们一样。他第一次发现,他所理解的红色时代不是长胜街,不是那些小米加步枪的游击队,也不是露宿于山洞之中,吃是野菜和红苕。而应该是香河,是整个北京三分之二的这些古建筑群中的夜生活。
吕浩的脚步一直紧跟着欧阳兰,因为是白天,正如欧阳兰所言,这里几乎没有人,冷清的脚步声就显得很有些格格不入一样。因为这些古建筑群离县城还有些距离,很有点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味道,可是正是这种味道,才能彰显出这群建筑群的魅力和特权。这大约就是欧阳兰的真正目的,吕浩在穿梭时,还是读懂了欧阳兰的用意,也读懂了红色时代最有力的象征意义了。
在回北京的路上,欧阳兰没有问吕浩什么,吕浩也没去谈自己的感受,有些时候,领悟是埋在心底的,而不是用嘴出来的。一如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欧阳兰一样,这种感觉其实是应该埋在心底深处,而不是出来的诉和显摆的。如果真如杨微微那般认为,欧阳兰就是一张通往所有道路的通行证的话,那他和欧阳兰之间就该玩完了,也不可能有欧阳兰领他去读香河的第一城,去读红色经典的背后。
车子被吕浩开得很稳,很快,一个多小时后,他和欧阳兰就驶进了北京城,欧阳兰还是把他领到了上次住过的那个酒店里,只是这一次,欧阳兰没有走,而是陪着吕浩去了房间里,在电梯里,吕浩的心又加速跳着,他和她之间是不是又有一场肉博之战呢?
吕浩倒很有些期待了。以前他是被动的,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是真的想了,这个女人在他的心目中高大起来,高大得让他在占有的同时,有一种很直接的成就感。这样的感觉很怪,这样的感觉也让吕浩暂时忘掉了这个女人不属于红色时代里的人物一般。
欧阳兰再一次走进这个熟悉和吕浩交欢过的地方时,竟然生出了一种很忧伤的悲哀感,她现在无论有多少的情意,可她却没办法任这种情意开花,甚至是结果。她不是怕什么,而是无法去超越一种亲情,一种对父亲的内疚以及对她的正南哥哥的某种期待,她知道,父亲所有要的结果是这个样子的。她也知道,她和正南哥哥在一起才很有可能是众望所归。可是她更知道,她一心一意爱过的正南哥哥,不爱她,甚至连**都没有。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那么样的一个时刻,被一个男人推开,被一个男人无情拒绝掉的伤害。哪怕是一种礼貌性地上床,哪怕是一种**的**,欧阳兰都不会有如此之大的伤害和伤疤。可是,她的正南哥哥偏偏把种伤害种植在她的心坎上,任她怎么样努力,都没有去翻过。她想不计较,她想顺了父亲的意思,甚至想和正南哥哥善意地演一场戏,来给父亲一个假想世界里的完美,可是,她下不了决心。她知道,如果天佑哥哥知道父亲的病情,如果他和莫正南一起来北京看老爷子,该有的结局都会有,她一直把父亲的病情秘而不宣,就是在找服自己的理由,或者在等一个让父亲满意的人出现。可是时间越来越近了,属于父亲的日子越来越短了,她还没有找到折中的方式,这些日子,她真的操心死了,消瘦的是**,真正苦的是她的内心,一颗无处投放的内心。
“姐,”吕浩突然很有感情地望住了欧阳兰,很投入地叫了她一声。
欧阳兰抬眼看着吕浩,她甚至在想,如果他再大一点,再老一点,是不是她就可以去嫁给他呢?不过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晃而过,她努力压住了滋生出来的**,主动地抱了一下吕浩,这个抱完全是礼节性,又完全是大姐姐式的拥抱。
吕浩感觉到了,等欧阳兰松开他的时候,他没有再话,而是一**坐到了床上,他很有些受打击和伤害。为什么在他想要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变得这么礼节呢?他真的不过是她失意时发泄的一个工具?这种想法很操蛋,可是这种想法,还是在这个时候滋生出来了。
“吕浩,”欧阳兰坐到了沙发上,很正式地叫了一句。
吕浩没有回答欧阳兰,也没有看她,很有些赌气的味道。
“吕浩,我明白你的情意,我也很感动你对我的感情,真的。吕浩,姐不是石头人,我懂。你对姐不是玩弄,是真有感情,正因为如此,姐才痛,你知道吗?我很痛,见不到你,我痛,见到了你,我更痛。我爸都这样了,我没办法留下来和你在一起,你理解一下好吗?再了,你现在需要冷静地理一下情绪,准备明天去马大姐办公室里见她,这是她秘书的电话,我已经打过招呼,明天你自己去见她,她尽管没有在林县生活过,但她的种是林县的,这样的人,对家乡有感情。不过,马大姐需要激,你用普通的方式去找她的话,未必她会帮你办事。毕竟你们林县一届又一届的领导找她太多,她不可能谁的要求都解决。所以,你现在好好想一想,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激她,但是不能让她发怒,知道吗?”欧阳兰得很有感情,而且她的脸上确实有一种在吕浩眼里,一直挥之不去的忧伤。大约这样的忧伤不是吕浩懂的。
是啊,穷人不懂富人的生活。吕浩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语,一对打柴的夫妇,有一天,在家里扯闲话,妻子问丈夫:“你皇帝打柴会用什么爷子呢?”
丈夫很认真地望着自己的女人:“傻瓜,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金爷子啦。”
吕浩最初听到这种笑话时,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后来他一想才明白这一对夫妻是闲得慌,特别是丈夫,自以为是懂得皇帝的生活,其实皇帝是不打柴的,他什么爷子都不需要用。就如他现在,就如杨微微和小女孩,都不可能明白如此优越的欧阳兰怎么会有忧伤一样。
吕浩很有些难过,因此他帮不了欧阳兰,因为他对欧阳兰只有索取,他想要回报,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年轻,甚至是用自己的朝气感染她,可她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转移到了工作上,转移到了马大姐哪里。
吕浩早就听马大姐不容易话,他尽管故意在操武文面前送这样的人情,可他心里清楚,马大姐才不会买操武文的账,而且马大姐谁的账都不买。在林县纪念馆落成时,马大姐抱着自己父亲的骨灰回到了林县,当时的县委书记好心好意去帮她拿骨灰盒,她当场就翻脸,指着县委书记:“你有资格帮我拿骨灰盒吗?”当时很多人在场,县委书记的脸顿时一片卡白,而且汗水直往下落,那是被吓出来的。就在当天,马大姐还大发脾气,指着纪念馆:“我给了你们如此多的资金,你们就是这样过纪念馆的吗?这些物体,都长毛了,你们难道看不见吗?拿着我的钱,来哄我,你们以为我是傻瓜是吧?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再看到你们哪一个不好好守着纪念馆,再有半点家具损坏的,我绝不放过你们。”那一次,不仅是县委书记,所有在纪念馆工作的人员,全吓成汗水直流。这件事虽然过去了有些年头,可这件事一直被林县的官场提起着,对于马大姐父亲的纪念馆,现在没人敢马虎半点。当然了,马大姐也确实给了林县很多政策性的扶持,在这一点上面,她对林县是有功劳的。
吕浩没有想到的是,明天他要一相人去面对马大姐,而不是由欧阳兰引领着去。
吕浩很有点不解地望着欧阳兰,他没有问她,而是在目光中流露着自己的用意。
“吕浩,我不能去。女人与女人之间不好话,而且我不是林县人,我去了,反而不好。你年轻,激一下她,没问题。我在场的话,你反而不能激她半句,她好面子,你要是泼了她的面子,别我救不了你,就是天佑哥哥也帮不了你。所以,这一次是对你的直接考验,考验你智慧的同时,也是检验你的胆量问题。去吧,我相信你,会找到对付马大姐的方法。所以,现在,好好休息,想想如何面对她。”欧阳兰完这些话,不等吕浩再话,径直站了起来,在吕浩惊诧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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