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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吕浩:“傻小子,着急了?”
吕浩没想到欧阳兰会当着朱天佑书记的面,这么称呼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显得极不自然,好像他跟欧阳兰在云台山上亲密的那点小秘密,被朱天佑看到了似的。
吕浩越局促,欧阳兰就越觉得好玩,拿一双大眼睛往朱天佑脸上扑闪一下,又仆闪到吕浩这边。欧阳兰本来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会儿就显得更加的不怕什么。
这倒让朱天佑觉得这两个人都挺有趣,这么大一个小伙子,脸涨得这么红,而欧阳兰的恶作剧,是朱天佑见识过的。只是在这个时候,欧阳兰还在恶作剧这个小伙子,就让朱天佑气不得,笑不得,也怒不得了。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吧?姐弟恋的事,欧阳兰绝对玩得出来,这一点,朱天佑是相信的。可吕浩这个小伙子,就朱天佑的观察,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往那点意思上去想。不过,欧阳兰如果霸王强上弓的话,这小子招架得住吗?看得出来,他是很怕欧阳兰的。
这人活着啊,特别是在官场中的人,有些东西根本改变不了。那种等级森严,那种高贵与低贱之间的鸿沟,怕是一时半刻都越不过去的。
“你们两个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就是都为了救罗婉之而来?”朱天佑见吕浩很窘迫,便笑着问了一下,有意识地让氛围轻松一下。
吕浩还是去看欧阳兰,欧阳兰和他互相看了看对方,欧阳兰当然清楚吕浩想什么,可她就是故意让吕浩急。她才不在乎朱天佑的这些托词,他现在是一省的重要级人物,在他的地盘上,救一个人,对他来不是什么难事。他就是再想推脱,欧阳兰都不会答应的。
吕浩见欧阳兰老是看自己,更觉得尴尬,又担心欧阳兰的态度让朱天佑书记不爽,就把头低了下去,不再看欧阳兰。
欧阳兰便:“我可记得好象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天佑哥哥的,对不对?”欧阳兰的这句话得很有些撒娇的成份,不过她完时,发现朱天佑的茶杯里没有水,她便站了起来,走过去替朱天佑书记把茶杯缓满了水。
朱天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他眼里的小兰,可从来没替他做过什么。现在居然这么细心地发现他的茶杯里没水了,而且还主动给他加水,这倒让朱天佑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清楚。于是,很感激地把目光落在了欧阳兰身上,这一落发现,欧阳兰这些年一点没变老,反而身子变得愈发**动人了,欧阳兰米色的长裤在阳光下发出情欲的光芒,
更显得她的腿不但修长,而且充满力量,充满诱惑。
朱天佑盯着欧阳兰看了下,心里不由得又暗暗发出一片叹声,这么可人的女人啊,可惜就是不肯做他的填房,不肯嫁给他。他和她便错失交臂,他和她也便天各一方了。
在欧阳兰这里,朱天佑真是有很大遗憾的。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结婚,或者他在离婚后,没有和别的女人传出绯闻,欧阳兰会不会就属于他呢?他见到欧阳兰的时候,她还在长大学,那么活泼,那么顽皮,又那么大大咧咧。第一次去欧阳兰家里,他就被欧阳兰捉弄了。当时,欧阳老爷子请他去家里坐坐,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去了欧阳兰家里,那可是名不虚传的欧阳老爷子啊,有他的关照,想在京城不发展都难。那个时候,要得到欧阳老爷子的赏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欧阳老爷子还偏偏就喜欢上他,偏偏就要好好培养他。
那天,朱天佑去了欧阳老爷子家后,老爷子在书房里接待了他,欧阳兰也在书房里,他不记得欧阳兰当时在书房干什么,可他对她几乎一见钟情,眼睛被欧阳兰照着如夏天的烈日般睁不开眼睛,可就算是这样,他的眼光还是忍不住老是朝欧阳兰身上落。而欧阳兰当时见他老盯自己,故意走到他的身边,正好欧阳老爷子起身去了洗手间,欧阳兰对他:“你换一张椅子坐好吗?这张椅子我有用。”着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等朱天佑换到另一把椅子前时,欧阳兰已经悄然地移开了椅子,可朱天佑不知道,一**坐下去的时候,跌倒在地板上,而欧阳兰却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朱天佑老是记得他和欧阳兰这次见面的情形,老是记得她的“咯咯咯”的笑声。多少年过去了,他就是忘不掉欧阳兰的这个笑声。
欧阳兰曾点燃过朱天佑的**,曾经让朱天佑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什么又叫牵肠挂肚,对于他来,这两种感情都是人生当中的最奢侈的东西。这两种是不是爱,朱天佑不清楚。可是欧阳兰给他的这种感觉,却是他身边的女人永远不可能给的感觉,也永远给不了一种感觉。随着朱天佑的地位越来越高,官职越来越往上升走,他便喜欢用**来形容女人,喜欢寻找具有**色彩的女人。但是无论他身边的女人来了走,还是走了再来,他都没敢把**这两个字用在欧阳兰身上。
对于朱天佑这个位置来,他阅人无数,阅女人也算是无数了。可不管他对别的女人如何,**两个字,他一直认为配不上欧阳兰,这两个字还是很有些俗,配别的女人行,可欧阳兰用这两个字,就太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曾经给他的那些牵肠挂肚的感动以及对爱的念想和疯狂。
朱天佑对欧阳兰的这种感情太短暂了,短暂得眨眼功夫一般,欧阳兰便出国了,接着便听她嫁了一个国外富翁。再接下来的日子,朱天佑便是奔前途的日子,欧阳兰这个名字便淡出他的生活,他的大脑,甚至是他的内心。可现在,这个女人又出现在他的生活,并且为他端茶倒水时,他曾经疯狂过的那种感觉又有些复苏,只是他不再是当年的他,而欧阳兰也不时当年的那个不暗世事的丫头了。
岁月真是一把刀啊,一晃一、二十年过去了,他对她的感情还在吗?
朱天佑跟欧阳兰的故事,仅仅只能停留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刻了。当然,朱天佑所以能果决地掐灭那股火焰,也是他从欧阳兰目光里发现了别的东西。那是他和欧阳兰一起从北京来江南省的软卧里,他和她相对而坐,她一路上都在讲人生的空虚和无所事事,一路上都在讲,要帮助正南哥哥发展他的事业,而这种事业离不开朱天佑的帮助,她希望他们都在政治上有更大的建树。
政治是什么?政治是天,是一切,是高高在上。
那次,朱天佑发现欧阳兰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捉弄他的小丫头,不再会“咯咯咯”地乱笑了,她有了野心,有了扶助的对象。
野心这种东西,放在男人身上是魅力,放在女人身上,很容易烧死人。现在,欧阳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是为罗婉之而来,其实就是冲着自己的野心而来。
欧阳兰不会再安静了,欧阳兰也不可能再安静。这一点让朱天佑有了后怕,有了担心,也有了顾虑。
朱天佑是不容许自己对女人生出一种可怕东西的,在他怀里的女人,哪能让他有后怕之感呢?再了,他是什么,是江南省的一把手,是江南省的顶梁柱,更是许多人眼里的神,他喜欢当神的感觉,没哪个男人会拒绝当神的感觉。
朱天佑此时在欧阳兰的一杯茶水面前闭上了眼睛,脸上竟泛出一层感动和陶醉。这神色让欧阳兰摸不着头脑,也让吕浩惴惴不安。他似乎**到了朱天佑的秘密,对欧阳兰这种放不下,这种上心的秘密。
原来每个人,特别是朱天佑和莫正南这样的男人,总是装着上心的女人。他们都只能装装上心的女人,他们都无法跟上心的女人一起生活,何况吕浩这么一个小人物呢?
朱天佑尽管对欧阳兰的到来有些不满,可他也并不是真的就不理欧阳兰,就要把欧阳兰往门外推。他做不到。他对对欧阳兰没法撒手不管,还有欧阳老爷子这一层关系,那是他的恩师,他的引路人,冲这一点,他就没办法对欧阳兰狠心,而且没办法真对他撒手不管,他撒不开这个手,特别是在欧阳月出事之后,他更不能对欧阳兰撒手不管。
虽然现在对于朱天佑而言是很关键的时候,他既要巩固在江南省的地位,又要提防路鑫波在背后放冷箭,可是欧阳兰的事情,他还是要管。至如怎么管,怎么给她满意的答复,朱天佑一时也没想周全。
最近一段时间,省里的事也是一件接一件,孟成林却又在这个时刻自杀,而路鑫波却忙着公关,压制和封锁方方面面的关系,他其实也知道孟成林先在路鑫波办公室跳楼自杀未成,送到医院后又一次自杀才丢掉性命的。他之所以不闻不问这件事,就是想等风头过去了,拿孟成林的事情好好给整个江南省的干部上一课,好好整整江南省的干部作风问题。现在,他不挑这事,路鑫波倒好,偏偏让人不安定,把罗婉之扣下来干什么呢?
关门打狗吗?朱天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脸上的表情凝重了一些。想到这个词时,朱天佑望着欧阳兰:“小兰,罗婉之的事情,我感觉不那么简单,眼下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要是硬性地去管,把田天叫来,训一顿,让他放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他们既然能关门打狗,也能放狗咬人。目前,我还不清楚,正南和孟成林之间到底有没有瓜葛?挑刺还容易带了好肉,就怕他们扣罗婉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所以,你得问问正南,他们之间有没有违规的行为,这一点一定要清楚。否则,这个时候,路鑫波带走人,不通啊。”
欧阳兰和吕浩都有些惊恐地盯着朱天佑,这件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事情,难道真的这么复杂?欧阳兰有些不明白,更有些不理解,眼神一惊一乍地盯着朱天佑,似乎等朱天佑进一步的解释和明。
吕浩却在这个时候话了,他望着朱天估书记:“朱书记,就我对莫正南的了解,他不会与孟书记之间有什么瓜葛。唯一的可能就是共同收过金卡,但是莫市长后来把家里的金卡全部退掉了,至如孟书记家里有多少,我就不得而知。莫市长平时很谨慎的,应该不会有共同的什么。”
“什么金卡?”欧阳兰问吕浩。
“月姐喜欢黄金,就有老板投其所好,用黄金打成了购物卡,被莫市长发现了,全部退掉了。因为这种卡孟书记家里也有,按道理来,罗婉之不会再扯这件事的,扯多了,对大家都不好。再了,就算扯出来了,莫市长也退掉了。”吕浩想在这种时候,他把这件事出来,应该不会碍事吧?朱天佑既然和欧阳兰之间有一层不清楚的东西,大家应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朱天佑盯着吕浩看了一分钟,那眼神,有鼓励也有一种吕浩看不懂的东西,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在想,他和他们已经绑在了一起。
只是吕浩答应了思思,他要救罗婉之,现在发现情况很有些复杂之后,他就犹豫了。要不要把巴黎银行的事告诉朱天佑呢?欧阳兰显然没有告诉朱天佑这件事的。
吕浩脸上的变化,朱天佑书记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对吕浩:“吧,都告诉我。”
欧阳兰奇怪地盯着吕浩,然后又盯着朱天佑,她都有些被朱天佑搞迷糊了。
“孟书记在法国巴黎银行存着巨款,他们会不会冲着这笔巨款而去?我不知道省纪委知不知道这件事?”吕浩望着朱天佑,很诚实地。
欧阳兰被吕浩这么一提示,马上接口:“对啊,他们会不会冲着这笔钱而去的?逼罗婉之交出这笔钱?原后大家相安无事?纪委没有把这件事汇报给你吗?”欧阳兰问朱天佑。
“你怎么知道纪委知道这件事呢?”朱天佑突然望着欧阳兰问了一句,他已经明白了,欧阳兰真的已经把手伸进了政治之中,她的野心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强烈了。这件事,欧阳兰肯定参与了。
“我把法国巴黎银行的纪录拿到了一份,匿名寄给了省纪委。正南哥哥不肯到你的身边工作,他想接孟成林的位置,我不帮他,帮谁呢?”欧阳兰毫不遮掩她的目的,这一点是朱天佑喜欢,如果在这个时候,欧阳兰还在假话的话,他对欧阳兰的情感,怕是要大打折扣。
莫正南这小子就是比自己有女人缘,先是欧阳月要死要活地非他不嫁,接着又是这个欧阳兰,又从国外回来,在莫正南身边充当着军师的身份,还有这个看起来很灵活的小伙子,全在莫正南身边,看来他没必要去担心莫正南什么,是该给莫正南加压了,也是该让莫正南尽快到他的身边工作,替他独挡一面。
现在,吕浩和欧阳兰的话倒让朱天佑的心沉下来了,如果他们仅仅是为了那笔钱的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他就担心,路鑫波在挖莫正南的事,一如莫正南挖了孟成林的事一样。官场往往就是这样互相去抓对方的事儿,谁抓得多,抓得狠,谁就能占主导地位。
“小兰对你姐夫的事还是很上心嘛。”朱天佑这个时候开了一句玩笑,欧阳兰的脸却一下子红了起来,似乎被朱天佑破了心思一样。
这些年,欧阳兰何尝不知道朱天佑对她的感情,可是她一直装聋作哑,或者一直不想去面地。这次回来,她更觉得她和朱天佑书记之间隔得太远,她喜欢指挥男人,喜欢把男人控制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但是朱天佑显然不可能是她可以控制得住的男人,再了,朱天佑的小老婆比她大不了两岁,正当丰润成尤存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听话很聪明的儿子,这样的家庭已经很稳当了。婚姻的本质是过日子,而不是去检验有无爱情。不离不弃,信守一生,婚姻之美就在于这种默契。而这一点恰恰是欧阳兰做不到,也没有的东西,她现在可不想再去抢谁的男人,再了,她还是喜欢她的正南哥哥,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天佑哥哥,别取笑我了。正南哥哥现在什么都没有le,我要是不关心他,谁还心痛他啊。”欧阳兰这么的时候,心里竟然酸了一下,这让吕浩也跟着酸了一下,朱天佑发现他不该引出这样的话来。现在也不是这种话的时候,于是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前,拿起电话,还是拔通了纪委书记郭邦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