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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时,全欧洲最大应该说全世界最大的麻烦制造者就是被称为“皇帝”的人。德意志皇帝兼普鲁士国王的威廉二世,全名为费里德利希威廉维克多亚伯特冯恩霍亨索伦(译grieddchwilhelmviktoralbertvmhoheraollem)。他的父皇是德意志帝国的第二任皇帝威廉三世,第二任皇帝为何使用“三世”的称号呢’因为从德意志尚未统一之前的昔鲁土国王一直到现在,他是第三位取这个名字的国王。母后是英国维多莉亚公主,著名的维多莉亚女王之女。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等于是英国女王的外孙。
一九0五年,威廉二世四十六岁,登基第十七年,人称“凯撒威廉(kaiserwilhelm)”这个中年男人蓄着看来神气十足的翘胡子,天资聪颖,学养丰富,虽然有只手不太灵活却是骑马高手,不过做为一国国君仍然稍嫌条件不足,他的情绪不稳,思考与说话方式夸大有失分寸,每次一开口就闹出国际纠纷。德意志国力强盛,但是他却没有一丝自觉与自省,不曾考虑到一个强国的皇帝言行轻率将对国际造成多大的影响。一九00年德籍外交官在满清帝国境内遭到排外主义偏激份子杀害,凯撒威廉在震怒之下训诫军队:“好好教训那群野蛮人。”德军进驻满清首都北京之际,随即残杀平民百姓、奸淫妇女、破坏民房,抢夺大批财物,坏事做绝。
“凯撒威廉教唆军队杀人抢劫。”
欧美列强之间出现负面评价,但是威廉二世本人并无此意,他喊出这些话只不过基于情绪激动,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一时兴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造成了多少牺牲。
更令人伤脑筋的是,凯撒威廉虽然缺乏想像力,妄想力倒是过剩。他成天担心饱受白人凌虐的亚洲人会推派一位如同成吉思汗那般的领导者前来攻打欧洲;此外也摆脱不了害怕周遭列强一同串通,联合从四面进攻德意志的念头,于是他立誓成为世界第一的强者,拼命加强德意志的军备武力以克服这些妄想。
凯撒威廉不断想办法拓展德意志的国境,使之尽可能远离首都柏林,然而邻近俄罗斯与法国的边境却完全没有向外推进,这使得凯撒威廉的心理状态愈趋不稳定。
某天也就是五月一日深夜,凯撒威廉在柏林皇宫与随侍的某位将军提到他所谓的“世界政策”只见他专注凝视德意志周边诸国地图。
“亚普菲兰特这块土地原本应该属于德意志帝国的一部分,俾斯麦那个老糊涂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独独偏袒这个小国。”
凯撒威廉涩涩吐出烟雾,人称铁血宰相的奥图冯恩俾斯麦(译注:ottovonbismarck)公爵是位一板一眼的务实政治家,理应相当排斥情绪化的事物,不过偶尔他也是个很懂得权通应变的人,他对索有“疯狂国王”之称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二世十分友善,并没有强硬并吞亚普菲兰特,当时年轻的凯撒威廉对此怨怼连连。
当然,俾斯麦会承认亚普菲兰特的独立与中立并非出于一时的心血来潮。倘若以武力兼并这个小国,必定导致与俄罗斯、奥地利的对峙,法国也会趁机展开行动以报复阿尔萨斯省(译注:alsace)与洛林省(译注:lorraine)被夺之仇,如此一来德意志将遭受欧洲三大国同时挟击。在完成德意志大一统这项伟大成就之后,俾斯麦绝对不可能把他一手建立的国家拿来做为政治与军事赌注的筹码。凡事皆以德意志统一后的独立性与安全性做为最大优先课题,因此全欧洲必须处于和平状态,这正是俾斯麦所谓的务实和平外交。
俾斯麦被赶下帝国宰相的地位,他去世之后根本无人可以制止凯撒威廉,于是凯撒威廉开始为所欲为。比较幸运的是,凯撒威廉在位期间,德意志景气看涨,劳工生活得到改善,凯撒威廉在国内声望直线攀升,国库亦处于饱和,凯撒威廉投注于加强军备与取得殖民地的资金也相对增加。
“对了,将军,朕记得朕所订制的列车炮已经完成了,应该没错吧。”
“您说的正是,陛下。”
“这是世界最大的列车炮!”
“有史以来最强的列车炮,陛下。”
隐约透露着阿谀的回答令凯撒威廉龙心大悦,他喜欢“最大”跟“最强”这一类的形容词,更希望德意志帝国兼具这两者,十年多之后,德意志与俄罗斯临时政府缔结和约,凯撒威廉被迫割让波兰、芬兰、爱沙尼亚、拉托维亚、立陶宛、白俄罗斯、乌克兰,最后不得不全面投降,时间虽然短暂,但他毕竟曾经是拥有全欧洲最大疆土的统治者。
“接下来是世界最大战舰,朕要让百年来沉浸在纳尔逊(译注:horationelson,英国海军提督,于特拉法尔加(trafalgar)战役中,打败法国和西班牙联合舰队,确立了英国海上霸权。)光荣之中的英国人大惊失色!”凯撒威廉豪迈高笑。
2
亚普菲兰特的女王卡萝莉娜冯恩修陶匹兹出生于一八四四年,今年六十一岁,母亲是丹麦王族。卡萝莉娜屑于中等身材,气色红润,微胖,一头银灰发色,暗褐色的眼眸散发充满年轻活力的知性之光。她在年轻时并非亮眼的美女,随着年龄增长,人格也增加了深度与广度,由内在的精神核心渗出皮肤表面,使得这位老妇人远比年轻时更充满了魅力,不过在一般人眼中只会觉得她是个个性开朗但嘴巴有点坏的老婆婆吧。
皇宫本馆横看成h字母。最尽头的一楼南端是图书室,四面墙壁排满了古今东西的出版品,女王在小暖炉前摆了张摇椅,经常在此编织。今年亚普菲兰特的春天来得迟,夏洛蒂布鲁克街上成排的苹果树到现在还没有绽放白玉宝石般的花朵,一到夜晚气温骤降,暖炉的火不可或缺。
摇椅一旁的小桌子堆叠了数本女王最爱的书。“海底两万哩”(译注:ttythousandleaguesunderthesea)、“环游世界八十天”(译注:a肉ndtheworldineightydays)、“地心探险记”(译注:vovaseancentredelaterre)、“所罗门王的宝藏”(kingsolo摸nsmines)、“隐形人”(译注:i女isibleman)、“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译注:另名“幽灵犬”、“巴斯克村猎犬”、“诅咒的魔犬”thehoundofbaskervilles)等书的德文版。德语文学产生了以歌德(译注:johannwolfgangvongoethe,代表作“少年维特的烦恼”)为首的多位巨匠,但就是欠缺令人勇气沸腾、血脉贲张的冒险小说,女王对此颇有微词。顺带一提,德语文学作品里她最喜欢的英雄不是齐格菲(译注:siefried,德国与北欧神话的著名英雄。)也不是浮士德(faust,原为十六世纪的真实人物,而后被传说化。)博士,而是令人尊敬的敏豪森男爵(译注:baronmunchausen)。
望着暖炉里的小火堆,双手正确无误牵动棒针,卡萝莉娜女王一头银发下正流转着许多思绪。她二十二岁与比利时贵族结婚,三0岁继承王位登基。父王抵制普鲁士国王的德国统一政策,保住了国家的中立地位,却因心力交瘁,卧病三年之后驾崩。卡萝莉娜登基以来的政权并不稳固,亚普菲兰特虽是小国,不过位居德意志、俄罗斯、奥地利、匈牙利、三大帝国角逐的地理要冲,三大帝国都想得到这块土地。卡萝莉娜则反过来利用这个心态,不依附三大帝国任何一国,巧妙抵制对方的野心和企图,避免国家遭受兼并或割让。夫婿是善良的平凡人,无法在政治上给予卡萝莉娜协助,加上体弱多病,一0年前因肺炎亡故。
门扉传来敲门声,女官转达有客来访,是事前预约的客人。首相伯伊斯特固定每晚九点前往女王身边伺候,报告各项国政并等候女王下令。这个年约五0岁的男人给人一种略嫌固执但不失耿直的形象。亚普菲兰特的内政一如寻常小国井无重大缺失,问题主要出在外交方面。
“这阵子德意志大量购买我国铁路债券,对我国国库不无小补,但是其动机隐约嗅得到火药味”
首相压低音量,环顾四周,据说德意志在全欧洲皇室均有眼线。
“也就是说,德意志的目标是我国铁路,虽然万万不愿发生,但如果有一天德意志与俄罗斯开启战端,德意志欲利用我国铁路行驶军用火车的企图将显而易见。”
“按照德意志的计划,一师的兵力只需三、四个小时便能抵达俄罗斯境内。”
女王明快指出重点,接着好笑地勾起嘴角。
“放心好了,首相,这里没有威廉二世的间谍,就算有,我们只要不被抓到把柄,对方也拿我们设法子。”
“是,陛下所言甚是,恕微臣胆小如鼠。”
首相苦笑着以棉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出身平民的他对女王而言是忠诚而且值得信赖的政治伙伴,瞟着首相的模样,女王转移话题。
“你知道亚普菲兰特还有另一个别名吧。”
“就是‘盐之国’,微臣当然知道,因为境内曾经可以采掘到品质优良的岩盐,遗憾的是微臣必须以过去式的说法表示。”
“奥巴凯登废矿”
女王说出曾是国库重要经济来源的岩盐矿区。
“不知为何不断有国家表示愿意搜购,而且不只一个,全是来自国外。”
“女王陛下,如果那座废矿可以卖给其它国家,也算是一笔增加国库收入的优渥交易。”
“不必操之过急,首相。”
女王平静打断首相的急躁,高价出售一个弃置的废矿不但违反商业道德,也关系到亚昔菲兰特王国的信誉。假若不是废矿,就必须先行确认地底埋藏了什么宝物令列强如此垂涎,否则很有可能犯下以一块铜钱卖掉一座宝山的愚昧行径。盐是人类生存不可或缺的物品,德意志境内也不乏岩矿,陆地周围更有着大片一望无垠的咸水。
“对了,关于那座废矿还有一点问题,由于当初是由一名外国人所发掘,因此我国售盐营利之余也订立契约,每年要支付营业额的百分之五给发掘者。我当时年幼,印象不是很正确,不过只要未经那名外国人与其子孙的同意,就不能擅自卖出那座废矿。”
“这的确是个问题,微臣立刻着手调查。”
“麻烦你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女王放下棒针,把织品拿到跟前,确认毛线图样。
“那座岩盐矿在几十年前早已废弃不用,为什么到现在会有外国想买呢?尤其是德意志更令人费解。”
“或许埋藏了查理曼大帝(译注:cnarlemagne,又称卡尔大帝,karldergross,法兰克王国佳格林王朝国王,西元742-814年。)的宝藏也说不定。”
“也可能是红胡子腓特烈大帝(译注:frederickbaebarossam,西元1152年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
卡萝莉娜女王开心地笑了起来,顺手将织品摆在膝上。
“聊一聊也蛮有趣的,就是不太明白凯撒威廉为什么想找过去的宝藏。”
“您觉得不合理吗?”
“凯撒威廉这个人最喜欢玩玩具,相较起金银珠宝,骑兵队、大炮与军舰才是他最爱的玩具,当然啦,买玩具的钱自然是不赚多了。”
卡萝莉娜女王将编织品摆在小桌上,接着摇钤传唤侍女,为自己与首相吩咐鲜奶油咖啡。
“真想念俾斯麦公爵。”
年老的女王感慨地叙述回忆。
“俾斯麦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作风大胆、脸皮厚又执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目标明确,做法也合理,跟他蛮好谈事情的”
女王与首相一同饮用侍女送来的鲜奶油咖啡,自己手上拿着咖啡杯说道:
“俾斯麦很清楚什么才是德意志的长远利益,可是那个凯撒成廉甚至对‘德意志的利益’这几个字一点概念也没有,哪天他以为找到了前往天堂的捷径,说不定结果反而带领整个德意志掉进地狱的洞穴!”
卡萝莉娜冯恩修陶匹兹女王将咖啡杯摆在桌上,挥动织针在半空敲着,就像在惩罚一个恶作剐的坏小孩,比她小了十五岁的邻国皇帝在她眼中或许就是这样的形象。
这时有人轻轻叩门,侍女走了进来。听了外相传来的讯息,首相连忙起身,向女王行礼告退,五分钟后再度返回,额上的汗珠再度冒出。
“女王陛下,德军军队的山岳师正朝着我国西边国境前进,要如何应付才好呢?”
“这种玩火的举动的确是凯撒威廉的作风,毋须惊慌.德军要进入我国国界必须持有正当理由,我国不会让对方逮到借口的。”
女王闻风不动。
“若是在此时自乱阵脚,只会让凯撒威廉更得意,德军要在自己国家境内活动是他们的自由,不用理会。”
首相垂头叹气。
“恕微臣老调重提,陛下,小国真是如坐针毡,必须时时刻刻注意大国的风吹草动。”
“是啊,不过我们仍然不能因此放弃中立,否则就中了那群自称列强的无耻野兽的下怀了。”
女王不知第几次停下棒针,确认针目。首相整理文件,朝着他立誓效忠的对象投以敬爱的目光。他已经准备告退了,却不自觉发起牢骚。
“微臣衷心希望国家永保太平祥和,但那群列强真的太难缠了,以武力威吓他国很有趣吗?”
“只知攻击别人的人往往好战,如果不亲自吃一次苦头,那种人是不会悔悟的,伤脑筋。”
听着女王的话,首相一本正经颔首。
“我国向来只吃败仗,对于这点倒是颇能体会的。”
“也有人觉得很不甘心,价值观因人而异。”
女王双颊挂着浅浅的苦笑。
“若是诺贝特伯爵能够明了小国也有生存意义,不知该有多好”格特利夫冯恩诺贝特是亚普菲兰特王国的大粱,此人是贵族亦是军人,身兼侯爵、陆军中将、陆军大臣、陆军总司令官、皇家顾问、贵族院议员等头衔。他本人想当陆军上将或元帅,不过率领仅有一个师规模的军队就想挂上元帅头衔未免滑稽了些。因此诺贝特只好屈居中将,不过他并不打算一直屈就下去。他今年五十五岁,右眼嵌着单片跟镜,胡子剃得干干净净,虽然一头银发但发量保有八成以上,属于精瘦型的人物。与其说是亚普菲兰特的贵族,给人的印象反而比较接近拥有大片土地的普鲁士军人,他本人也认为德意志比起亚普菲兰特来说更像他精神上的祖国。亚普菲兰特既然不可能从德意志隔壁搬走,就应该要和睦相处才对,这是诺贝特侯爵大人的意见。
亚普菲兰特的军力相较起四周列强是微不足道的,由于地处内陆.军种没有海军只有陆军。根据一九0四年的国际军事年鉴,兵员总数为一万二四00人,军种为骑兵大队一、步兵大队三,炮兵大队一、山岳大队一,另外再加上亲卫中队与宪兵队。勉强还能对抗德军一个步兵师,不过这是以人数来看,论及火力的话,能不能对抗一个连队就值得商榷了。当然,诺贝特侯爵无意与德意志对峙,但是军队羸弱的事实重重挫伤了他的军人自尊。
正当女王与首相对谈之际,陆军大臣在自家官邸的书房里绕来绕去,对着副官大喊:
“那女人还没有消息吗?”
“是的,抵达夏洛蒂布鲁克之后便失去音讯。”
这个回答令陆军大臣咂舌,脚步声愈踩愈响。他的官邸在夏洛蒂布鲁克是最豪华的建筑之一,比陆军总部大楼还大。应该说,陆军总部的建筑很合乎小军队的规模。陆军大臣大人在自家官邸里依然身着褐色军服,当然不是因为他只有一套衣服可穿,而是代表他以自己的职业与制服为傲。
或许承受不了内心的焦虑,陆军大臣开始对着副官发表演说。
“我国是个小国,如果一直不放手去做,永远都只是个小国,处在这个充满野心企图的时代,甘于小国的地位就等于走上衰亡之道,你说对不对?!”
“大人所言甚是,对了,警方传来一件情报。”
副官巧妙打断内容空洞的演说,报告关于法莱沙警长—事。
“那个警长能力很好吗?”
“不清楚,不过听说市警局局长很讨厌他。”
“哦,那他的能力一定很好没错。”
陆军大臣故意冷笑起来,他对市警局局长的才干与器量完全不予任何评价。
“警察只需负责抓赃,国家大事全交给陆军就成了,胆敢不守本分、越俎代庖,就要教他们尝鞭子吃点教训。”
陆军大臣的单眼镜片闪着白光。
“女王陛下一定也很明白,只要得到‘那个东西’,我们亚普菲兰特就可以一举在列强中占有一席之地,到时候俄罗斯、奥地利、法国这些向来瞧不起我国的家伙都要卑躬屈膝争着巴结我们。”
“如此一来,大人将成为我国有史以来功勋最大的英雄,盛名将永垂不朽。”
“不要乱戴高帽子。”
陆军大臣本想厉色指责,但是脸颊不自觉软化下来。
“我不求个人功名,只愿祖国国运昌隆,你既是我的亲信就更不能有所误解。”
“是。”
副官毕恭毕敬行礼,表情却显得有些暖昧不明。
3
五月的早晨化为阳光穿越威鲁头顶,彻底斩断断续的梦境,威鲁迅速浮出清醒的水面。这里不是他的阁楼间,窗口朝东,清晨按照惯例涌进房里。
翻了一个身正好抵到军用睡铺,一转身就可以下床,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个睡铺大得离谱,翻了两次身都还抵不到床边,好不容易下了床,威鲁环顾室内,比起他的阁楼间,这个房间好太多了,不但贴了壁纸,床上还铺了床单,虽然是便宜货。窗口不是接在天花板而是墙壁上,天花板也没有倾斜,睡铺面对的墙边摆了一个大沙发,上头零乱叠着毛毯。突然鼻孔受到刺激,威鲁转过头,打开门,足以激起食欲的香味一涌而上,他看到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男子。
“你、你是谁?”
不理会少年的诘问,男子把早餐排放在桌上,这个人身材高大,体格伟岸,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红黑色头发却乱蓬蓬的。粗旷的轮廓更是衬托出原本带有锐气的五官,同时也散发出一种超然的气质。把黑麦面包,煎蛋、牛奶、香肠与奶油炒洋葱摆好之后,男子以耳熟的声音喊道:
“是我啊,你不认得我啦?”
“法莱沙警长!”
威鲁瞠目结舌。
“没错,正是我艾佛列特法莱沙警长大人,昨晚让你借宿的房东,看来你设有丧失记忆。”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
警长刮掉胡子的长相。红黑胡须下面的确长着人模人样的下巴。威鲁一直以为警长年龄大约在四十五岁左右,看来应该要再减个十岁才对。在主人的劝诱下,威鲁坐上椅子享用早餐,一边确认道:
“警长,你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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