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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早苗的双颊爆红,不仅舌头不灵光,浑身还莫名其妙地颤抖了起来。
“给我吧!”菲尔接手,瞄了她一眼。
他非常不喜欢她此刻的表现,彷佛他是瘟疫似的,急于逃离他远远的。
他故意在衣服堆里翻了翻。
“内裤呢?”抬起脸来,他故意问。
“啊?”早苗深吸一口气,脸部温度一厂子由微温窜升到接近沸腾。“内、内、内裤有、有啊”舌头非常不听话地打结了。
“有?在哪?”又翻了一遍,菲尔确定不是眼花,没找著。
“在、在”往后退了一步,她已经开始寻找逃命的路线,当菲尔发现她为他准备的内裤。
她承认,在这件事上,她是要了点小伎俩没错,谁让他竟要她一个还没结婚的女人去帮他拿内裤。
“在哪?”她的神色告诉他有异。
菲尔已看出了她落跑的意图。
“在你西服的口袋里。”—说完话,早苗转身就跑。
当然了,菲尔怎可能让她如愿?她飞奔至门边,几乎一手才够上门把,已整个人让他由后头攫住,箝住腰肢。
“你干嘛急著走呢?”他微沉的纯男性气息,随著两片薄唇的一张一合,缓缓呼吐于她的颈脉问。“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来看看,你到底帮我准备了什么样的内裤?”
早苗浑身窜过一记颤栗,过于暧昧的氛围,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菲尔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凝睇著她,缓缓由西服口袋里抽出薄小的布料。
早苗惊喘了一门气,挣扎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后果,她倾身向前,用双手紧紧蒙住他的双眼。
“不要看、不要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为什么不能看?”卧房是他的、衣服是他的,连她都是他的,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看?
“不为什么,反正,你就是别看嘛!大不了,我再进去帮你换一件。i挪挪手,早苗很努力的想用一手捣住他的眼,然后用空出的一手与他抢藏在西服口袋里的内裤。
显然,她太小觑了他的执著,还有,他一向说了是的精神。
一阵纠缠抢夺之后,早苗宣告失败,藏在西服口袋里的轻薄布料,也让人给抽了出来亮相。
“这”菲尔看着眼前这件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黑色性感丁字裤,两道浓眉瞬间拧蹙了起来。
这是他的吗?他可不曾记得自己有买过这样的东西。
“不是我作怪,真的是在你衣柜里找到的!”算了,争夺宣告失败,但早苗还是得表明立场。
“我不记得我有”有这么性感的东西。
他的反应让早苗顿觉好笑。“没关系吧!有这种东西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外冷内热的闷騒型的人,也是很多呀!”
她想,他应该就是,要不,又何必否认?
他平日一张脸真的又严肃又酷,有时还冷冰冰的,没想到,也有尴尬可爱的一面。
“你说什么?”该死的,她为什么就不相信,这东西不是他的!
“没。”早苗摇头晃脑的,现在她比较希望他能放开她。
“真的不是我的!”菲尔思绪还绕在掌中丝薄的东西上打转。
“没关系了、没关系了。”早苗在心中噗哧一笑,抬起一手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能不能麻烦你先放开我?”
“你该死的在笑什么?”菲尔却一眼就瞧出厂她眸底的笑意。
“最多,我答应你不说出去。”早苗的手指比了比,示意他松于放开她。
“不放。”菲尔怎可能答应。“还有,别跟我谈什么说不说的条件,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他警告的双眸,紧盯著她。
被盯得浑身不白在,早苗挣扎了起来。“还说不是你的,人家明明就在你的衣橱里拿的,还包装得很漂亮。”
为了不让她在怀中挣扎,菲尔的双手忙著箝制她不安分的双手。
又是一阵拉扯,如预想,早苗渐渐败下阵去,终于,菲尔完全地擒住了她的手,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拥在怀中。
“啊!”早苗突然尖叫一声,随即眸光往下拉。
菲尔被她突来的尖叫吓了一跳,愣了下。
“色鬼!”她伺机用力推开他,火红著脸,一转身,飞也似地奔出厂卧房。
菲尔被她突来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眸光跟著缓缓往下拉,然后定在某一点上,许久许久,一抹笑飘上了他的嘴角。
浴巾掉了!不知在何时,他竟是一身赤裸!
一思及此,他噗地一声,朗笑出声,笑声回荡于卧室内,久久不绝。
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没像现在一样,笑得如此疯狂过。
早餐的餐桌上,早苗站在一旁服侍,但尽量不让自己与菲尔的眸光有所接触。
扁想到方才发生的事,她的脸就明显染著火红,热度怎么也褪不去。
真丢脸!真的好丢脸!长这么大,她首度尖叫著落荒而逃,恨不得能在地上找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告诉我,地上长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否则你干嘛一直低著头看?”菲尔的声音传来。
明明听来非常严肃,但却丝毫不减其中的挪揄味。
早苗刷地抬头,瞥过来怨怼的一眼。“爵爷,没想到你一早就这么闲,闲到会注意我们这些下人们是否低著头看地上!”
她的一席话让同样站在一旁服侍的其他仆人们,猛地倒吸一口气,纷纷投射过来责备的眸光,责备早苗过于胆大妄为。
与仆人们相较,菲尔就显得不是很在意,他勾勾嘴角,扬著淡淡笑纹。
“你刚住到庄园不久,所以可能不知道。据我所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觉得我的眼力极好,所以没人会像你一样,一早就低著头,脸也不抬的猛盯著地上看,你是觉得清洁地板的人不够用心呢?还是我的地板上真长出了什么东西来?”
早苗差点没傻眼,一张嘴张张合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真的好可恶!是逗她逗上瘾了吗?
亏她还开始觉得他迷人,有点受他所吸引,没想到,他就
想起一早发生的事,还有现在,早苗缓吐出一口气。
先算了,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在心里偷偷起誓,以后有机会,她绝对、绝对要好好的整他一番。
“咳爵爷。”同感惊讶的,当然不只有早苗一人,还有一旁恭谨站著的雷诺。
他先咳了声,才弯身上前送上一碟汤。
苞在菲尔的身边二十年有余,爵爷通常会连一眼都懒得去瞥人,更别说一向高高在上、庄重沉敛的他,会开口揶揄人。
“谢谢,不过雷诺,不用再加汤了,我已经饱了。”示意要雷诺将刚递上的汤收下,菲尔手拿起餐巾拭嘴。“去告诉马姆准备一下车子,我该到酒厂去了。”他说著,推开了椅子站起。
雷诺很恭谨地上前,双手扶住椅背,将椅子往后挪厂些,好让菲尔更容易离席。
“是。”边说著,雷诺转身准备快步退下。
“等一下。”菲尔却突然唤住他。
“爵爷还有事交代?”雷诺停下动作转回身来。
“我不是要你去,早苗,你去吧!你应该知道马姆是谁吧?”菲尔笑着说。
“是的,我认得。”早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发誓,她讨厌他的笑。
才怪!
如果她够认真的去剖析自己的心理,其实不难发觉,讨厌的讨厌就是喜欢,就像负负得正的道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