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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舒服。
有离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淡淡的说了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就装吧。”张千千也不生气,只是笑“要说这世界上真太妈的没有比你还会装b的人了,你读什么研究生啊,改行去当演员吧,还是那种清纯派的,保证会把那些男人迷得死去活来。”
有离郁闷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那里得罪这个女人了,从开学的第一天就抓着自己不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哈!你以为老娘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脑子锈了在这里陪你演戏?你丫有空装b我可没空奉陪了。这次算我倒霉,下次,哼!老天也不是每次都站咋你这边。”说完,也不等有离开口,她甩甩马尾走到司机替她打开的车门前,讽刺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了,没等一秒就开了出去。
看好戏的学生见没戏看了也都纷纷上课去了,倒是有几个耐不住寂寞的跑过来谄媚的问:“有离,张千千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你用关系把她赶出学校的啊?”
有离倒吸一口气,没说话,抱着书冲冲离去。
后面还传来不怀好意的议论声:“切,装什么装,自己做的事还装出那么吃惊的模样,真是看了想吐。”
话应刚落,几个人就被身边忽然窜出的兰博基尼引得尖叫纷纷,不只是她们,只要是路过这里能看到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那可是世界排名第一的跑车啊,b市一共才几辆,谁能不惊叹。
兰博基尼在路中间停了下来,然后踹出了金升魏,金升魏扑在门前夸张的朝前面吼:“苏阿离,苏阿离,我们来了。”
有离一转身,就见金升魏将手掌全称喇叭状,嘴里还在吼:“同志们,恭喜我家宸宸出院,我家宸宸修养了三天变得更帅了,要拍照合照什么的来我这里登记。”
要不是那家伙已经出了车,肖宸这时候特别想打烂他的牙。他郁闷的从车里走出来,果然,四周的女生发出一片惊呼声,尤其是刚进大学的女生,跟见了明星似的兴奋。
肖宸虽然是天生的衣架子,走哪哪吸引人眼光,但是他一点也不自恋,平时穿什么都是肖母帮他买的,话说人靠衣装,他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肖母是法国人,讲究的那是浪漫与风情,买的衣服自然也是外国牌子较多,平时拎一件穿在身上就帅的不得了。今天他离开医院的时候又去金升魏家洗了个澡,碰巧金升魏她娘从欧洲购物回来,跟他儿子买了一大堆衣服,看见肖宸在,硬是把她最喜欢的那件往他身上套。金升魏她娘是个极度时髦女王,四十多岁整的跟二十几岁的姑娘似的,连她的助理都是兼职时尚设计师。设计师的眼光总是好的,买的东西自然是顶级的,穿在他身上简直就是不用软件特效就自动金光闪闪,走哪哪刺人眼。
不高兴她的阿宸被人家冤枉了
金升魏早就跟周围的女生混在一起了,肖宸淡定的向有离走去,他这人一向人气很高是不错,可他对谁都一副冷漠的你靠近我没好下场的态度,以至于大多数的女生都只敢远观不敢近邻。刚走到有离面前,英俊的脸想给她一抹微笑,就发觉她情绪不对劲,他伸手戳戳她的脸蛋,蓝色的眼睛眯起:“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看着他纯净如天空般的蓝眼睛,有离原本聚集在心里的气却怎么样都发泄不出来了,她让自己的态度尽量端正一些,在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她不能对肖宸发脾气。
“阿宸”她缓缓的开口“你告诉我,张千千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张千千?”肖宸脸上空白一片:“她的什么事跟我有关系?”
镜有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比自己还懵懂,对于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她来说,他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了,做什么事情都直接的不得了,是那种前一秒他做完,后一秒你就知道的那种。而且不管好事坏事,只要是他做的他就会承认,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替他背黑锅。
一瞬间,她心里的阴郁好像忽然就消失了。原来她难受的不是自己被冤枉了,而是打从心里不高兴她的阿宸被人家冤枉了。她就知道他不会做出那样卑鄙的事情,要么就光明正大的来,用长辈的手段只不过是没担当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没什么。”她朝他露出一抹微笑:“赶快去上课吧,都已经迟到了。”
彰他跨一大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漂亮的眉毛不高兴的挑起:“究竟怎么回事?
有离自然不想在多生事,更不想肖宸为了她又受到任何伤害,对于聪明且敏感的她来讲,总觉得那天匿名信和肖宸受伤二者之间是有关系的,只是她还没找到一个突破口而已。
“真的没什么。”她回答,然而肖宸却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颇有她不说他不放人的姿势。
站在一旁的玉竹实在看不下去,再加上心里也是好奇的,一个没忍住就说:“张千千被退学了,他们说是有离主使的,你动用关系帮做的”
“玉竹!”有离轻斥的看了她一眼,后者只是调皮的吐吐舌头。
大少爷扬眉,想了半天,玉竹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内幕,却不想他只是很迟疑的说了句:“好像不是我做的。”
有离只是宠溺的笑。她知道他一直都有个习惯,每次被人问起做了什么坏事的时候,都要想个半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要仔细的想一下才能想的起来。因为这个,他小时候没少把肖靖气个半死,就没见过哪家的小孩做坏事还能想个半天究竟做了没做。
肖宸又想了想,这次很快就答:“但是我知道是谁做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说完他就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走到一旁接了一会儿。
玉竹竖起耳朵听,耳朵长的想跟兔子媲美,听了一半又郁闷的说:“这是在跟谁讲话啊,一会儿中文一会儿法语的。”
有离心下意识的一紧,大致的能猜测出对方是谁,隐隐的觉得那件事也许就真的她做的。
果然不一会儿肖宸就把电话举到她面前说:“你婶婶要跟你说话。”
有离无奈的接过,颇有认命似的态度。
玉竹只听她礼貌的喊了声“婶婶”接下来就是电话那头一个劲的说着什么,好半天,有离才回了一句:“谢谢您帮我。”
“说这话就客气了。”肖母笑意不明。
有离只能尴尬的呵呵两声。
“不过我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我有事请你帮忙。”肖母轻声说。
“您说。”
“阿离,你几乎是跟阿宸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也应该知道,阿宸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有时候就是缺乏鞭策。”
“嗯”“家族对他的期望都很大,我也希望自己生出的儿子是世界上最棒的。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事,既然你选择回来这里,陪在他身边就要多为他考虑考虑,我想,让阿宸有个好前途,那也是你想看见的,不是吗?”
“嗯,您说的对。”
那边还在说什么,面前的肖宸已是不耐烦的,撇撇嘴道:“阿离,快点让她挂电话,真是更年期到了,话那么多。”
其实他是担心一向对有离不满意的母亲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从小唯一对有离有所顾忌的大概就是他母亲了,倒不是说她不喜欢她,在有离十岁之前,她喜欢她比喜欢他这个做儿子的还多,只是十岁时有一次算命,算命的先生听说是位高人,说她与他命中相克,是极不好凑在一起的一对。之后,母亲就对她一直有所顾忌了。此刻母亲忽然跟她说了那么多的话,难免会让他的心不安定,他可不希望自己刚刚打开阿离的心扉,还来不及走进去,就被母亲的三言两语的重新关闭了起来。
然而有离只是将食指放在唇边,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手机里依旧传来肖母的声音:
“所以,我希望你能在读研的这三年让阿宸好好的学习,至少要过了今年的司法考试,你能帮我吗?”
虽然肖宸天生聪明,但是如果不是他自愿的话,就算你把司法考试的答案摆在他面前,他照样能考个零分给你看。再加上,肖母帮她赶走张千千并非她本意,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她老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她根本不需要领情,何况这些年肖母对她并不好,她也没有讨好她的必要,但是有离却再次点点头,很礼貌的说:“好,我答应您,会尽力陪他学习的。”
你看,我这里又痛了
挂了电话把它还给肖宸的时候就见他蓝色的眸子怪异的瞅着她:“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有离只是笑笑:“她让我监督你一定要过了这次的司法考试。”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镜虽然肖宸心里有点不相信,但是看见有离朝他毫无心悸的温柔一笑,像春风拂柳般的温暖,让大少爷顿时没了脾气。
如果有离说他让她一直很心疼,觉得肖宸对自己太好,而她离开的四年后已经不值得她对他这么好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像以前很多次她把他惹生气了,他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掉头就走,可是第二天,他就会站在她家楼下,可怜巴巴的等她,拉着她的衣角说:“阿离,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他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说:“你看,我这里又痛了。”他说,每次只要跟她闹脾气生气,他的心脏就会很痛。
他是被人宠出来的脾气,就像小时候常因打不好游戏将游戏机砸个粉碎,结果没得玩。上学时因电脑死机就踢机箱,零件碎了。大学存的音乐出现乱码影响他查找,花瓶碎了。
彰可他就算对全世界的人不好,也拿她无可奈何。
若是肖家的人曾经对不起她,肖宸却一直都在弥补她。她嘴上不说,心中又怎么能不明白肖宸对自己的一心一意,他对她好,好的让她心疼让她觉得自己对他有亏欠,她什么都没有,如果能用仅有的不伟大在被人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微薄力量去帮助他,也许那算是件好事吧。
肖母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原因她也知道,她刚才肯放低姿态要她帮她,也不过是看在她宝贝儿子的份上,那是属于做母亲的一片苦心,希望肖宸未来能更好,她是能理解的。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有离感受着身边的人带给她的温暖,心情忽然就阔达了,如果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不再计较?
抬头,天空是蓝色的,可惜蓝色的天空却给不了她答案。
对于肖宸来讲,这世上这的没有什么东西对他来讲是奢侈的,就像很多普通人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他只要挥挥手就有人双手奉上,但自从有离离开的四年里,他才发现世界上于他来讲最奢侈的事情莫过于阿离能够重新回到他身边。在他的观念里,他是一个男人,男人是要有责任感的。责任感是什么?责任感不是你爱一个人时对她好,而是当你都不再爱她了的时候还能对她像当初那么好。可是他不爱阿离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爱她,爱极了她,所以不管是四年前开朗明媚的苏有离还是四年后带着伤痛返回连说话都结巴的苏有离,都是他的最爱,他的责任,这一辈子,除非他不在了,他都会像最初那么爱她的时候爱着她。
有离最近做了一个兼职,晚上的,每天晚上都要做到十二点才能下班,那时候宿舍门早关了,所以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便宜的房子。加上她答应肖母要帮肖宸复习,有时候肖宸嫌学校人多她也可以把他带到租的房子里去。
可肖大少嫌弃了,那房间对于他来讲哪里可以称作是房子,简直就是只能藏人的箱子,狭窄的连转个身都困难极了。
于是他迅速的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高级公寓,在有离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指挥搬家公司将她的东西全部搬到公寓里去了。
有离开始有些举手无措,若是一个人对你太好,你又不能平白的接受,名不正言不顺的,谁心里都会有疙瘩。
今天一天无课,有离依旧起的很早,干净宽敞的书房架子上摆放着很多跟司法考试有关的书籍,书桌行一台液晶电脑,她乘着肖宸还没来之前在网络上把要复习的资料都整理好。她一直都认为那些厚重的太过于详细的书籍还是没有她亲手整理的资料有用易懂。
从六点一直弄到八点多,为了放松微酸的眼睛,她将注意力暂时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意外的看见门口站着的一抹身影,把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吓到你了吗?”
“没有”有离摇摇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有些情绪不对的脸问:“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肖宸摇摇头,不说话,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看。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安安静静的站在他面前。
“又感冒了是吗?”
她想也没想,径自将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他套上:“你总是这样,容易感冒还穿的这么少。”说完又转身去开暖气,肖宸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总是容易受凉,感冒基本上是家常便饭。
一边享受皇帝待遇,一边看着他的小侍女忙忙碌碌,他就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有离将电脑暂时待机,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早餐吃过了吗?”
得到他摇头的答案,她也没惊讶,只是说:“你坐这里等等,我帮你去买。”
转身刚要走,手就被他拉住,他说:“我想吃你做的。”
他看着她,看的她心软“好,我做。”
东西是每个星期肖宸让人送过来的,大包小包塞满了冰箱,她只要用材料做就可以了。
有离在厨房里忙碌,肖宸倚在门框上看着她,一言不发。
有离将鸡蛋打进锅里,感觉到有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从身后抱住她,然后是他的呼吸,热热的在她耳边,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浓浓的鼻音,就像四年后第一次的遇见,他说:“这是四年来你第一次给我做饭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