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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男人的(捉捉虫)
慕容毅浩张开眼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意识有些模糊,搞不清楚自己身处什么地方,直到伤口开始撕裂般的疼痛,才点点滴滴的忆起究竟发生了什么。微微转头,看到床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趴着,缓缓的抬手摸上去。
天澜惊醒过来,黑乎乎的一片,立马站起来开了床头的灯,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认出是阮离熙的,却不见了他的人。
“能给我一杯水么?”
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天澜快步走到病床前,慕容毅浩半挣着眼,天澜张开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要我告诉你这是几?”
慕容平静的说道。
天澜惊喜不已:
“你醒了?”
“难道你以为你在和死人说话?”
慕容的声音很轻,麻醉过了,伤口止不住的疼。
“麻烦,我要喝水。”
天澜火速的替他倒了一杯,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头,见他咕噜咕噜的把大半杯水都喝了下去,真是心宽不少。
“还要么?”
他疲累的摇摇头,天澜扶他躺了回去。两人都静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我很抱歉。”
天澜首先说道。
“告诉酒店的服务生让他们转告沁莹,说我去欧洲出差了。”
他讲话断断续续的,喘着气,讲了这几句就费了半天劲。
“你应该还没告诉她吧?”
“恩。”
接着他就闭上眼,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天澜把想讲的话咽了下去,替他盖好被子。悄悄的关上灯,默默的退了出来。
意外的,阮离熙坐在外面,只着了件黑色衬衫,紧闭着眼,靠在墙上,显然是睡着了。
天澜靠过去,轻推他:
“喂。”
见他没有反应,她拍拍他的背,把大衣披在他身上:
“阮离熙,回家吧,睡这里会着凉的。”
他慢慢挣开眼,抹了把脸:
“他醒了么?”
“恩。”
“能说话了?”
“嗯。”“那你回家睡去,我看着。”
“你回去,等等又坐这睡着了。”
“我垃圾,到哪儿不能睡。”
“回去吧。这样真会生病的。”
“那一起走,他都醒了,就绝对死不掉了。”
“我还是不放心。”
“我放心着呢!”
没商量的牵起她的手,朝医院大门走去。他握住她的手,那幺那幺的自然,她像是被他这样牵了好多年,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心里,觉着自己下一秒就会烧起来,然后干燥的心,立即蔓延成一片火海。
快到停车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她,抬手稍稍的拉开了她的衣领,直直盯着她的锁骨,天澜觉得难堪,立马躲过他的手拉好领子。
“他搞的?”
“不是!”“别告诉我是不小心在什么地方撞的。”
天澜惊讶他怎么会发现。锁骨上的那些红痕,是尤川瑾昨夜留下的。很细微,可到现在还没褪下来,足以想象他当时啃咬的时候有多幺切齿。
“反正不是他。”
“那是谁?你男人?”
他发笑的对望她,心里笃定她定会给出个否定的答案,不料她却机械的点点头。他的脸色变了变,不似方才的玩虐,沉默的带着她往前走去。
“你男人还蛮强大的么?”
说着眼光又向她的领口探去。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天澜红了脸,隐约能明白他指的“强大”是什么。
“你又知道我说的是哪会事?”
“你的脑子里还能装什幺?”
“那我就直言了,我猜,你大概叫着"不要!不要"却搂得人家死紧,拼命要他往里挤呢!”
“你龌不龌龊!?”
“你搞成这样就纯洁?!”
他又趁她不注意拉开她的衣领,好像真是在她面前昭示她的证据似的。
“我现在真不怀疑慕容毅浩对你有想头了。他大概,也看到了这个。”
阮离熙边说边轻轻抚上她的蝴蝶骨。天澜一把推开他:
“你无不无聊!”
“本来是无聊,不过,现在不会了。”
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天澜自顾自的向前走,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再和他吵,她的脑子,到现在还有些不清不楚,讲不定,她再受了什幺刺激,又拿了把刀子连着他一起给捅了。所以,现在她闭嘴,对双方都好。
随你怎么说
天澜很早就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昨晚睡得很不安稳,梦见自己拿着刀子,浑身上下的血,而慕容毅浩一动不动的躺在手术里,脸上盖着白布。她是被吓醒的,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最后决定一早就去医院。
洗了热水澡,换好衣服就下了楼。很意外,阮沁莹居然也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天澜,那么早就上班?”
“你也那么早。”
“恩,毅浩刚打电话过来,说要去欧洲出差,所以我回酒店拿点行李准备回来住。”
天澜楞了楞:
“慕容先生去出差了?”
“是啊,打过来的时候,人都在机场了。”
宝妈笑嘻嘻的给天澜端上早餐,插话道:
“早就该回来住了,没听人家说么,金窝银窝还不如自己家的狗窝。”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阮沁莹搂着宝妈撒娇道。宝妈笑着说道:
“回来到是回来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又突然闹失踪。大概是嫌我这副老骨头伺候的你不舒坦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在我心里,您永远都不会老。”
“吹吧你!”
宝妈被阮沁莹哄的喜笑颜开,阮家的三个孩子,她是真疼在心坎里的,离熙和沁莹她从小看着长大过来,夫人死后就一直是她照顾着他们。后来天澜来了,这孩子话从来不多。受了离熙不少气,偏偏她硬是不吭一句,生生忍了过来。她看在眼里,也是心疼的。却帮不了什幺忙。家里的霸王,连先生都管不住,更不用说她了。
宝妈接着说道:
“车库里多了辆车子,那霸王大概晓得回来了。”
阮沁莹知道她说的是阮离熙,问道:
“他很少回家么?”
“什么家啊,你走之后,这里,就是他的招待所。”
阮沁莹的脸色一变,没有回应,只低头吃着早餐。天澜也喝着蛋粥,对宝妈的埋怨早已习以为常,根本就无话可说。走之前,让宝妈打包了份粥,说是带给加班的同事。
天澜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站在病房里了,慕容毅浩醒着,和他们说话没有察觉天澜的到来,她识趣的退了出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走了出来。
她轻轻的推开门,他闭眼假寐着,不想打扰到他,她静静的坐在靠近病床的椅子上。慕容毅浩听到细微的声响,敏锐的睁开眼来,睡了一觉,气色明显比昨天好了不少。
天澜把粥放在床头,问道:
“好点了么?”
他不说话,点点头。
“我怕医院的东西你吃不惯,从家里带了些粥过来,现在饿么?"
他还是不作声,天澜被他瞧的莫名心虚,不等他的回答,自行从保温瓶里倒了一碗出来,等到把碗递到他的面前,才发现出了什么问题。他倒一点都不尴尬,看她捧着碗一动不动“好心”提醒道
“小姐,我饿了。”
天澜反应过来,拿来勺子,轻轻舀起一口,递到他唇边,他没有什么表情,张嘴,刚吃进嘴里,便皱眉:
“那么烫!”
“烫么?”
“你喝口试试。”
嘴里含着滚烫的粥,口齿也不清不楚的。天澜又抄了一勺,小心的吹了片刻,这才递到他的嘴里。慕容毅浩这次却没有适时的张嘴,天澜保持方才的姿势,等着他。
“天澜经理真会照顾人。”
趁他说话的空档,天澜一下把那口粥塞了进去。慕容没想到她来这招,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还烫不烫?”天澜问道。
慕容吞咽着,不答她。天澜自顾说道:
“我姐说,她搬回家住。”
“早上打过电话给她了。”
天澜点点头。慕容继续说道:
“你告诉我,想暗示什幺?”
“暗示?”
天澜不解。
“沁莹回家了,你是不是开始担心在阮家的地位有所动摇了?”
天澜哼笑出来,这个男人,伤疤还没好就已经忘了疼了。也不想和他争,舀了口粥又塞他嘴里。
“承认了?”
“慕容先生,你认为,我能从阮家人身上得到什么?”
“地位,名誉,金钱,一切你想要的。”
“那么,你看我得到了幺?”
“依你现在的架势,我想,离成功不会太远。”
“真是这样,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现在拼死拼活的工作?”
“是没有必要,但这也正是你的精明之处不是么?让阮家人觉得你绝不会争夺什么,是那么朴实无害。任劳任怨的工作换来阮家的信任。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就算说的都是事实,那这些,和你,又有什幺关系。”
“所以你看,我指责你了么,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你好像对阮家的事很感兴趣。”
“我承认,对于你们这个畸形的家庭,的确充满了好奇。毕竟,家族*****这种事,在这个国家还是及其少见的。更何况,还是如此有名望的阮家。”
天澜放下碗,对他说道:
“慕容先生,我瞧你也很忙的样子,真看不出,也和那些爱探听人家家务事的长舌妇没差。”
“怎么,现在懊恼了,那你昨天那刀就应该刺的再深一点,知道么,只有死人,才能让他永远闭嘴。”
“我只是后悔,这一刀,怎么偏偏捅在你的胸口,没捅进你肮脏的嘴里!”
说完,拎着包,保温瓶也没顾得上拿,就直直出了病房。
阮沁莹的归来
阮沁莹环视着自己的房间,简洁大方的格局,丝毫不走什么粉色公主路线。这间房子,当初装修的时候,是阮离熙亲手设计的,和他的那个房间完全相同的式样。他当时说两件相同的房子,晚上两个人睡哪间都是一样的,就没有所谓的你的我的了。
仔细想想,多久没进来过了?
最后一次进来这里是理行礼准备离开,时间久远的连脑中的记忆也变的浑浊不清了。
记不清多少个夜晚,她在地球的另一边不断猜想此刻的他会在做什么,会不会在专心致志的画设计图,会不会在和别的女孩子甜蜜的约会,会不会又在不怀好意的欺负天澜,会不会也和她一样,无法抑制的想他?
而眼下,她的房间在记忆里完全没有改变,她并不确定这算不算得上是别人讲的物是人非。她只知道,走的时候不停对自己说不会再回来,可是现在却鬼使神差的站在这里。
离开的时候是怎样的心境,现在依然如此,这,还能叫物是人非么?
对面就是阮离熙的房间,大门紧闭着,阮沁莹猜想这个时候他还在熟睡。便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口,拉开门把走了进去。
果不出所料,刺眼的阳光直直照射在阮离熙那张熟睡的俊颜上,他稳稳的侧躺在床上,盖着被,表情宁静安详,阮沁莹出神的盯着他的侧脸,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很喜欢看他睡觉的样子,也总是瞧不厌。
那么的安静,那么的平和,与他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样子是截然不同的。
感觉身边有动静,阮离熙挣开眼,却被强烈的阳光刺的又闭了回去。背过身,不耐的命令道:
“把窗帘拉上!”
她悄悄的走到窗前,拉起窗帘。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阮离熙挣眼看了下时间,临近中午,醒了这么一下索性也不想睡了。以为在房里的是天澜,他下了床,往衣柜走去,随手拿了件紫色针织衫,连头都没有回,对她说道:
“你温哥哥说,让你今个儿晚上去他的俱乐部。”
他背对着她穿衣服,继续说道:
“可别怪哥没提醒你,穿正点,他喜欢有品位的女人。”
穿完一转身,就看到阮沁莹站在那里,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一时错愕:
“你怎么”
“我哪来的温哥哥?”
阮沁莹故意问道。
“我以为”
“以为是天澜?”她接口道。
“反正绝不会认为是你。”
见她脸色一滞,他别扭的问道:
“回来了?”
“恩。”
他点点头,两人就这么傻站着。谁都没有找到适合谈论的话题。阮离熙根本没想到房间里的会是阮沁莹,看看她,又看看对面她房间敞开的大门。阮沁莹放松了表情,说道:
“天澜去上班了。”
“哦。”
“你还是总爱欺负她。”
“是么?”
“不是么?”
“是也好,不是也好,我高兴就行。”
“你还是那么自我。”
“索性说自私好了,自我太好听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反省了。”
“离开了六年的你还是自认为很了解我。”
阮沁莹语塞。知道他始终盯着自己。可她却没有这个勇气回看过去。他走到她跟前,想伸手摸摸她的发,却未抬手。他怕这又会是自己做的无数相类似的一个梦,随时随地会醒,而她,也随时随地会消失。最后只剩自己清醒,留下一阵孤独与苦痛。
“阮沁莹,你既然选择回来,就千万别后悔。”
“分别了六年的你也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我。我既然作出决定,就绝不会回头。”
“就像你当初选择离开时那般坚定?”
阮离熙见她点头,心头涌起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没再说话走出了房间。她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而他呢,六年来,到底过成了什么样只有自己最清楚。感觉自己那么多年来对她付出的一切犹如粪土,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她可以如此收缩自如,但是他自己,心的绳索一旦放出去,就再也难以收回了。他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爱一个人这样的蠢事,对他来说,一辈子做一次就够了。根本不需要买一送一的再来第二次。
天澜傍晚时分回到家,阮离熙窝在沙发上在看电视,宝妈和阮沁莹正巧这时也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宝妈见她回来了也高兴,开口说道:
“刚想打你电话,让你早点回来呢。”
天澜低头闻闻宝妈手里的兰花炒虾仁,清香四溢,扑鼻而来。不禁笑起来:
“想吃”
“快坐好,就等你呢。”
宝妈宠溺的拍拍她的屁股,天澜四处张望了会:
“阮叔呢?”
“去老朋友家了。今儿个家里,就你们三个。”
阮沁莹摆弄着碗筷,也自然的笑出来,脸上没有因为方才与阮离熙之间的谈话有丝毫的不悦。
听到天澜的声音,阮离熙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客厅里,见她满带笑意上了楼,也跟着上去。
天澜到房间里,放了包,脱了外套,进厕所洗个手就准备下楼。
“换件衣服,跟我出去。”
听见他的声音,也不惊奇,天澜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他:
“现在?”
“现在。”
“不要!”
“我问你意见了?”
“我说不要。今天没空。要去你自己去。”
“你去不去?”
“不去!没见宝妈辛辛苦苦做了一桌么?你体谅她一下好不好?”
洗完手,瞧他档在厕所门口,有些心急,使力推了他一把。
他不依不饶的跟在她身后:
“温以安可是指名要见你。”
“他指名了,我就一定要接见?他是酒店哪个房间的客人?”
“我看,你最近是真吃熊胆了!”
阮离熙二话不说的拽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抱上洗漱台,撕开她的裙子,边撕边笑,阴森森的说道:
“不换是不是?装娇贵是不是?那大爷帮你换!”
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眼见自己的裙子快掩不住最重要的地方了,天澜立马捉住他的手,出声喊停:
“够了够了!我和你去,放我下来!”
“别呀!爷正撕的尽兴着呢!”
说完阮离熙抓住最后的一些面料准备让她来个春光乍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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