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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战而乱,这些暴民也想着揭竿而起了?我会马上让他们知道印度陆军对这种叛乱的态度。”

    菩提亚人是不丹和锡金两国的主体民族。同时在尼泊尔、印度境内也都有分布。总人数大约在100多万人左右。不丹50多万,锡金30多万,印度10万。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说这支生活在喜马拉雅山区的古老民族属于蒙古人种南亚类型,是中国境内藏族移民的后裔。而他们讲的菩提亚语,也西藏语言的一种方言,使用一种在近似西藏文的文字。信仰藏传佛教。历史上一直与藏族保持密切的经济、文化联系。服饰和风俗更和中国境内的西藏民族一脉相承。

    尽管长期以来新德里对锡金邦的统治或许还称不上暴虐,但是文化和宗教上的隔阂,加上锡金长期糟糕的经济现状,以及数量庞大的驻军。这一切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锡金境内的菩提亚人,他们正在屈辱的被一个外来民族所统治着。不过面对新德里强大的战争机器,如果独自进行对抗,那么弱小的锡金将毫无机会。所以历史上曾经被尼泊尔的廓尔喀人、英国人所统治过的菩提亚人不得不选择隐忍。等待来自故国的支援。

    “当一支狗不再对你狂吠时,那么它或许就是准备来咬你了。”虽然在苏斯曼少将接手这支军队以来,锡金境内没有发生过任何针对印度士兵的袭击事件。但是从每一个菩提亚人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之中,苏斯曼少将却读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反抗之火。这团火在默默的燃烧着,仿佛随时可能吞噬一切。而在最近几天里,印度陆军的监听电台却突然发现从锡金周遍的各个方向都同时开始传来一个新的广播讯号。这个新的电台每天都在重复播放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就是锡金王国的正统继承人—纳穆加尔王朝的第十三世君王—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

    公元1642年,来自西藏康巴地区的菩提亚族贵族的蓬楚格。纳穆加尔在宁玛派喇嘛的支持下降服了锡金土著雷布查族势力。建立了纳穆加尔王朝,自称法王,锡金从此成为一个世袭君主制的国家。但是这个在喜马拉雅山南麓存在了300年多的王朝,在经历了无数次浩劫之后最终在1975年,被强大的近邻所颠覆。突然进驻锡金的印度军队强行解散锡金国王的宫廷卫队,软禁了当时的锡金国王—帕尔登。顿杜普。纳姆加尔。同年4月10日被新德里所操控的锡金议会通过决议废黜了国王,把锡金变为印度的一个邦。

    被赶下了宝座的君王侥幸逃过一死,他离开了自己的祖国到处奔走呼号。希望国际社会能为他主持正义。但是显然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锡金去得罪庞然大物—印度。于是在颠沛流离了七年之后,老国王帕尔登最终在美国纽约逝世,当时的王储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在经过了简单的仪式之后,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他继续宣称印度对锡金的吞并是非法的。但是除了一些好事的骗子之外,显然无人对他的“复国大业”有更多的兴趣。不过此刻的种种迹象却似乎正明确的表明,这个国王正在得到某些力量的帮助准备东山再起。而他的号召更令正处在风口浪尖上锡金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一定是的!这不过是那个该死的旺楚克煽动的无知民众象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不过这些愚蠢的山羊第一头就撞上坚硬的石头。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在那个野战机场以及整个甘托克都驻守的是我们师最为精锐的2个廓尔喀步兵营。”面对着眼前的局面,苏斯曼少将显得成竹在胸。

    廓尔喀人据信是印度北部拉其普特人的后裔。属于印度的雅利安人,传说他们的祖先骁勇善战,宁死不折。在印度种姓中获得刹帝利的头衔,也就是武士贵族。17世纪印度莫卧尔王朝的一条法规规定:所有的印度教徒不许携带武器,只有拉其普特人除外。7世纪-14世纪末,拉其普特人曾一度统治尼泊尔。不过在14世纪末,尼泊尔土著的尼瓦尔人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王朝—马拉王朝。把拉其普特人赶进了了廓尔喀地区,令他们改称廓尔喀人。

    廓尔喀人天生勇敢剽悍,印度的历代统治者都愿意招廓尔喀人为雇佣军。1851年,英国人为加强对印度的统治,开始组建第一个廓尔喀营。在“日不落帝国”的光环下廓尔喀雇佣军象忠犬式的为英国效劳,他们毫不留情地镇压反对英国殖民者的亚洲同胞;参加过两次世界大战;甚至在1982年的英阿冲突中远征马尔维纳斯群岛。此外,朝鲜、马来西亚也曾留下过廓尔喀人冲锋陷阵的身影。迄今,共有26名廓尔喀人因作战英勇顽强而荣获了英国最高奖赏—

    “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直到今天,英军中仍保留有一个廓尔喀步兵旅,1个营曾“租借”给文莱国王苏丹,而主力则作为英国“快速反应部队”的组成部分部署在英国本土。

    面对这样一个被西方认为几乎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民族。刚刚拿起武器的菩提亚人似乎只有被屠杀的份。但是如果苏斯曼少将此刻可以亲眼看到他所认为万无一失的战场的话,他一定会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因为在不大的野战机场之上,已经到处都横卧着廓尔喀士兵的尸体,而几个菩提亚女人正挨个检查这些不幸的战死者,从他们的身上搜刮出最后一件它们认为有价值的物品。

    “什么‘骁勇善战的民族’,在咱们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在位于野战机场中心位置的印度陆军营地内,一个身着白色雪地伪装服的中国陆军士兵正一面嚼着口香糖,一边将自己手中裹了几层防冻布料的88式狙击步枪架上位于营地制高点的塔台之上,此刻慢条斯理的他正将自己的十字瞄准慢慢的转向正在200米的远处在雪地中缓慢匍匐前进的目标。那是一个印度陆军中的廓尔喀族士兵。在刚才那场被认定为是“刺刀对弯刀”的硬仗中,印度陆军的廓尔喀营只短短的支撑了不到10分钟就全军崩溃了,因为他们比自己的统帅更早的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是中国人。数以百计的廓尔喀士兵在中国陆军第52山地步兵旅的尖刀2连面前转身溃逃,不过他们大多跑不过95式突击步枪所射出的那5。8毫米的子弹。

    而此刻在雪地中那一个应该算是机灵的了,估计他先是躺下装死,然后等中国陆军继续向前进攻时才爬出了死去战友的庇护。不过他还是太性急了。“是我就等到晚上再行动。”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在了这个巍峨的喜马拉雅山脉。

    “我只是一个政客,是新德里控制锡金的工具。别开枪,千万别开枪。”当中国陆军第52步兵山地旅第3营的战士们七手八脚的把从战斗开始以来便一直蜷缩在自家床底下的印度共和国锡金邦邦长—阿加瓦尔从房间里拖出来时,那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令隔着数条走廊的新上任的3班代理班长—蒲勇听的无比的刺耳,真想上去狠狠的给这个懦夫一枪托,让他安静些。

    “想不到传说中几乎无可匹敌的廓尔喀兵也不过如此。”望着旅部特地派来随同突击部队行动的几个参谋快步的走向前去,蒲勇知道精通印地语的他们远比自己的枪托更为威力。他转过身来从自己的腰间取下那把刚刚从战场上拣来的那把廓尔喀弯刀,蒲勇一边把玩着这位本不属于自己的利器,一边在脑海里回忆起这些日子里那一个个惊心动魄的画面。

    如果非要从21世纪纷乱的战争画卷之中挑选出一幅最能代表年轻的中国陆军山地步兵们的话,那么相信世界各国的大多数战史研究者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推荐—“奇袭甘托克”当然印度方面的学者或许会提出疑义,因为他们坚持认定在那场过程扑朔迷离的战斗之中,印度陆军一个山地步兵师不可能是被不到2个营的中国山地步兵师打跨的。便如他们固执的坚持称那场仅在8个小时之内结束的战斗为“锡金战役”一样。

    凭心而论,印度人输的并不冤枉。因为在过去漫长的南亚历史之中,印度人并不真正的了解喜马拉雅山脉。至少不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这座宏伟的世界屋脊。相对于历史上那些曾经傲视亚洲的封建皇朝留给中国人的地理遗产以及掌握着牺牲了无数精英,积攒了如山的探险日记和地图的英国人。印度在喜马拉雅山脉面前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学生。

    对于印度人来说,屹立在北方的喜马拉雅山脉只是一个很好的气象和军事屏障,她的伟大和神秘只能用来写成神话中诸神的乐园来供凡人们膜拜,而不是去探索、去发现。

    尽管在印度北方的喜马拉雅山脉南麓,数以百万计的印度民众终日与这神威无穷的“难近母”女神朝夕相对,更有许多来自雪域高原的藏民生活在印度北部各邦,但是他们对喜马拉雅山脉的知识却似乎永远不会为新德里所重视。那些了来自恒河平原的印度官僚们对喜马拉雅山脉的认识往往缘自于书本乃至并不精确的地图。

    这一系列错误的积累,最终令新德里相信由中国的西藏藏族自治区翻越喜马拉雅山脉仅为为数不多的几条道路。而这些千百年来行走骡队的古老商道早已不堪机械化陆军的开进。而不用说承受位置一支精锐的地面部队深入印度腹地进行长时间作战所需要的巨大补给压力了。如果北京方面真的下定决心打一场人类历史上最为疯狂的山地战,跨越喜马拉雅山脉向印度发起进攻的话。

    那么利用通车之后的青藏铁路将精锐的集团军从中国的腹地运往拉萨和日喀则进行集结和适应性训练,然后在西藏当地驻军的配合之下将亚东构筑成前进基地,随后通过强攻在乃堆拉山口一线形成突破,直扑西里古里走廊/这一固有的模式似乎已经成为了新德里方面在推演中印两国以“世界屋脊”为战场所可能进行的较量中最基本的假定。

    难道在漫长的中印两国陆路交界线上便没有第二个值得关注的隘口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自古以来从中国进入南亚例来都有三条主要的道路。除了两汉时期的“天山道”之外,而盛唐时期开发的蕃尼古道成为了中原皇朝翻越喜马拉雅山脉的无二坦途。相对于以上这三条辉煌了千年之久的坦途,在19世纪末期才在英国远征军的枪炮之下开辟起来的亚东口岸仅仅不过出现了1个世纪而已。

    尽管无论是巴基斯坦还是缅甸,目前都是中国的忠实盟友。但是对于印度来说早已构筑好的防线和沿途恶劣的自然环境足以让中国人却步。毕竟大军团的行进与商队、旅行家有着完全不同的要求。那么中国陆军会不会假道尼泊尔进入印度北部呢?这个威胁从纸面上来看的确很现实。但是新德里的情报人员在长期的调查之后,却发现这种设想不过是杞人忧天。

    中尼两国之间的边界虽然全长达1400多公里,但是全都沿喜马拉雅山脉蜿蜒而行。边界地区不同地段的气候及地形条件差别很大,虽然即有海拔8000米以上的高山,也有海拔2000米以下的亚热带丛林。但悉数均为人迹罕至的未开发地带。加上南亚次大陆的暖流在喜马拉雅山脉被阻挡,只能在这一地区集中释放能量,令中尼边界地区的天气及地质灾害频发,经常出现暴雪、暴雨、大风、雪崩、泥石流、滑坡等自然灾害。

    当然这些问题在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军队面前似乎并不是不能克服的苦难。但是在化装成为朝圣者深入了中国西藏之后,印度的谍报人员却注意到另一个细节:虽然中尼边界的中国一侧分布着西藏自治区阿里、日喀则两地区下属的普兰、仲巴、聂拉木、定日、定结等七个县。但是这些位于以“世界屋脊”上的行政区域。除了有歌中所唱的“雪山、青草、美丽的喇嘛庙”之外,除口岸地区和自然条件相对较好的地方有少数边民居住,大部分边界地区可以说是荒无人烟,交通、通讯均极为不便。如果真要从经过这些区域向印度用兵。那么尽建立这横跨于高原之上的兵站就足以耗费中国军队无数的时间和兵力。

    “如果中国陆军想向加德满都河谷派遣1名士兵,那么只要需要在青藏高原之上部署5名后勤人员,而我们知道中国每向高原地区派遣1个军人,往往需要在内地建立10人左右的后勤队伍。由此我们不能推算得出,中国人如果想通过尼泊尔派遣1个师的兵力,在他们的后方就必须动用百万以上的人力。而且我们都知道尼泊尔是怎样的一个泥潭。”一个印度陆军的资深情报人员曾经如此轻蔑的评述过中国军队可能假道尼泊尔的传闻。

    第六十章:四战之地上

    “春蓬之耻,刻骨不忘,‘解围’之恩,牢记终身”2008年最初的3个月里,这句响亮的质问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那些从泰国南部战场上归来的勇士心头萦绕。“是啊!我们是什么?我们曾是中国人民国防军中最为精锐的山地步兵。我们的番号是中国人民国防军第52山地步兵旅。”这样的回答或许并不真正的铿锵有力,但是当千百人同时在内心深处呐喊时,即便是最为微弱的声线最终也将汇聚成滔天的巨大声浪。

    在很多人看来中国人民国防军第52山地步兵旅的马来半岛远征之行虽然称之为完美,但却也很难与失败划上等号。作为中国人民国防军印度洋战区地面的“正印先行官”第52山地步兵旅几乎是一马当先,在陆军第13集团军的主力得以展开之前,便已经进入了克拉克地峡战区。

    尽管春蓬府战役的进展过程之中出现了诸多意外,但是在最终的数据统计之上,第52山地步兵旅依然保持着与敌军1:4的伤亡比率。即便是在局面最为难看的班坚恩地区,面对着印度陆军6个伞兵营的精锐部队,第52山地步兵旅第3营也打出了毙伤敌769人,己方仅伤亡250人的优异成绩。两军的交换比依旧保持在1:2以上。

    但即便如此,第52山地步兵旅经历了春蓬府战役最初的艰苦鏖战之后,却迅速的被战区司令部调离一线。不仅扫荡印度伞兵部队在白滩野战机场周遍据点的任务迅速交由后续到达战区的中国人民国防军第13集团军来执行。面对着第13集团军2师3旅的重拳出击,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上都处于明显劣势的印度伞兵部队在春蓬府一线的防线被迅速撕成了破布。但是与第13集团军辉煌的胜利相比,几乎刚刚进入战斗状态的第52山地步兵旅却只能在二线看着友军大展拳脚。

    “地面战才刚刚打响,阿三在整个东南亚还有不下10万陆军呢!咱们有的是机会!”面对战士们热切请战的愿望,第52山地步兵旅的各级军事主管和政委们只能以“眼光要长远”来宽慰几乎在后方待到抓狂的战士们,的确春蓬府战役仅仅是打通了克拉克地峡,在槟榔屿和马来半岛之上还有众多的硬仗在等待着远道而来的中国陆军。

    但是事实却总是那么的无情,在春蓬府一线的硝烟散尽之后。已经感觉休整完毕的第52山地步兵旅却得到了战区司令部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第52山地步兵旅在接下来的地面战中将驻守克拉克地峡一线,负责保卫部队不断延伸的后方补给线。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对于一支越境远征,不断面对野战和攻坚压力的集团军来说,后勤补给的重要性绝对足以提升到一个需要密切关注的程度。在需要达成连续高强度突击的情况之下,中国陆军第13集团军不可能不断抽出一线部队来巩固补给线,战区司令部让第52山地步兵旅来担任这一任务,从战略的角度来看并不能说是一招随心所欲的闲棋。

    但是对于一行以来都自认为擅长山地作战的第52山地步兵旅突然被转而承担了原本应该由二线部队甚至武警来完成的使命,广大官兵的情绪难免有些过激。“我们是革命的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一路之上,第13集团军高歌猛进,各部队打的可以说是畅快淋漓,而第52山地步兵旅则跟着后面,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修桥补路之上。可以说是日子过的无比乏味。

    唯一不多的几次实战机会出现在泰国南部宋卡、也拉、北大年和陶公四府。印度的入侵,令泰南四府当地聚居的伊斯兰极端组织活跃频繁,一度到了摧毁泰国政府机关、割据城镇的地步。虽然随着克拉克地峡战斗的结束,泰国政府开始努力重新掌握对这四府的控制权,但是面对已经形成了气候的伊斯兰极端组织。单纯依靠泰国军警的力量,要想迅速恢复当地秩序并不容易。

    虽然战区司令部要求第13集团军协助泰国方面的行动恢复,但正急于一举吃掉正处于战略收缩状态下的印度陆军第4师的第13集团军军长李光汉少将来说,要停下坦克的履带,去绥靖地方显然并不符合他的脾胃。在以重型武器为先导,摧毁了一系列伊斯兰极端组织可能阻挡前进的据点之后,第13集团军打出了一条通路的横穿泰南四府,而在其身后却还留下众多的伊斯兰极端组织盘踞的城镇。

    这些城镇尽管规模不大,但却早已被伊斯兰极端组织修筑成了易守难攻的要塞。在泰国陆军久攻不下的情况下,第52山地步兵旅应邀出手,在经过了多年城镇反恐训练,又憋了一肚子邪火的中国山地步兵面前,这些试图负隅顽抗的伊斯兰极端组织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连续多次几乎只能用钢刀切豆腐的攻坚行动之后,泰国南部四府的穆斯林中迅速开始流传一个恐怖的传言—泰国政府请来了中国陆军驻扎在新疆的特种部队。这些军队长期以来都在与“东突”分裂组织作战的一线,对伊斯兰极端组织下手狠辣无情。继续抵抗恐怕只能是玉石俱焚。一时之间,泰南四府降旗四处,泰国政府甚至都有些怀疑,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这些一向以来热衷于闹事的穆斯林突然变的如此驯服起来。

    尽管在泰南四府打出了军威,但是就如足球场上前锋才是永远的英雄,担任后卫的第52山地步兵旅即便化解了再多的危机,往往也只能被淹没在第13集团军斩将夺旗的辉煌胜利之中。在成功的恢复了泰南四府的治安之后。第52山地步兵旅的战地生活重新归于无聊和沉寂。当第13集团军和印度陆军的装甲部队在槟榔屿以北展开激烈的对攻之时,第52山地步兵旅曾一再请战,甚至私自组建了一个反坦克营试图赶往战场分一杯羹。但是在大包大揽的第13集团军面前第52山地步兵旅似乎总是晚了一步。

    其实没有仗打的憋屈倒还在其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第52步兵山地旅被印度伞兵部队包围,多亏第13集团军主力部队赶到才解围的谣言开始在整个战区里传播开来。每次通过第52山地步兵旅所驻守的兵站,隶属于第13集团军的部队总会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兄弟们辛苦了,以后打的不好没关系。后面还有我们第13集团军。”这样的玩笑在以男人为主的军队之中其实并不算过分。但是此刻却如同一柄柄钢针扎的每一个第52步兵山地旅战士的心中。一开始战士之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是久而久之,第52山地步兵旅的官兵们开始对于这一切保持了沉默,但这并不代表麻木,而是因为全旅上下都清楚拳头不能堵住别人的嘴,这样的耻辱只能用行动来洗刷。

    但是在渡海远征安达曼群岛的“冰山再现”行动开始之前,第52山地步兵旅却意外接到了调防回国的命令。这一纸命令传达下来,第52步兵山地旅各级官兵无不顿足捶胸,因为他们已经从各条渠道听到了中印两国已经在秘密议和的消息,安达曼群岛很可能将成为中国远征军的最后一站。在北返的火车之上,官兵们丝毫没有回家的快乐。有的只是长吁短叹的惆怅。

    “请将不如激将!现在的火候刚刚好!”但是列车却没有在成都逗留太久,便直接开赴了拉萨。摇晃的火车之上,印度洋战区的副司令、成都军区司令员张陵中将却以外的出现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第52山地步兵旅旅指挥部。“我们打的不好,作为旅长我需要检讨。”面对着自己的老上级。旅长廖中庭大校首先总结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

    “其实52旅的问题并不是你们一家的问题。大家都是老牌主力,谁身上没有足以等身的功勋。中国陆军天下第一的牌子,其实已经足以重的压死人了。偏偏我们大家一直以来都还背的乐此不疲。甚至还自己为自己加压,非要给自己安一个不败的金身。说句实话,52旅在春蓬府战役的表现可圈可点。放在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甚至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你们打的不比老一辈差。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中国陆军如果还在延续壕沟围困、围点打援这样的传统打法,那么中国陆军的未来又在哪里呢?”面对着几乎自己失去了信心旅长廖中庭大校等指挥官,张陵中将首次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对第52山地步兵旅投闲置散的真正原因。“我不希望在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身上再延续我们老一辈的所谓光荣传统。你们需要有适合于自己、适合于这个时代的战法。”

    “但是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我们52旅恐怕没有机会再翻身了吧!”在张陵中将关切的目光之中,廖中庭大校道出了自己的苦衷。“呵呵!你多虑了。安达曼群岛至多只能算是一个休止符而已,战争乐曲的演奏从来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52旅根本就不曾错过任何战机,因为马来半岛的战斗本来就不属于你们。”在张陵中将的解释之下,似乎一切的谜底都已经揭开。原本长期以来一直以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雪域高原为预设战场的中国山地步兵本身就缺乏针对东南亚的丘陵地带作战的经验和装备。中央军委其实并不是忽略了这一点,一切不过是热身而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第52山地步兵旅按照预定的剧本开始了自己的演出。在拉萨的军营里对外宣称是填补损失的2000名新兵开始热火朝天的训练。各部队停止了日常的演习和训练,开始对所有重型装备进行保养。一派刀枪入库景象的背后,掩护着一场横跨千里的大远征。在经过了再三挑选之后,在以第52山地步兵旅为基础以上,西藏军区集中了全部精锐,组建了“山南突击集群”这些中国山地部队之中最为强悍的步兵将徒步从中国—尼泊尔边境穿越喜马拉雅山脉,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印度陆军的侧后。

    尼泊尔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南麓,北面同中国为邻,东、西、南三面与印度相连。所以,一些介绍尼泊尔的英文书籍总是形象地将其喻为夹在中印之间的“三明治”

    这个国家全国分北部高山、中部温带和南部亚热带三个气候区。巍巍喜马拉雅山挡住北方干冷的寒风,刚阻挡了来自亚洲中心的文明。从中国进入尼泊尔自古以来都是一条危途。山高谷深,云雾缭绕,高山终年积雪,只有夏季可以放牧。而相反与印度接壤的地域却是土壤肥沃的冲积平原,分布着茂密的森林和广阔的草原,是尼泊尔重要的经济区。所以不难想见,尼泊尔的当权者会在中印两大邻国之间如何取舍。长期以来尼泊尔在政治,经济上都严重依赖于印度。印度的文化与宗教对尼泊尔影响深刻,尼泊尔居民中约有85。6%信奉印度教。

    在很长的时间内,新德里都视尼泊尔为藩属。如果不是这个国家人多地瘠,印度政府估计早就将其转化为自己的一个邦了。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印度在这个山地之国的影响开始逐渐被来自东方的大国所取代。而更为令印度政府感到忧心重重的是青藏铁路的修建。在一段时间试图在能源问题上克扣尼泊尔之后。尼泊尔外交大臣普拉丹正式向北京要求“希望能将由拉萨进一步延长至加德满都”这一表态迅速引起了印度的猜忌。新德里意识到尼泊尔正在考虑将中国作为另外一个选择,以此来“制衡印度”

    一旦中尼实现方便的陆路交通,尼泊尔在经济、能源以及地理范畴上对印度的依赖性将不复存在,尼印关系也由此会发生全新的转折。

    延伸青藏铁路当然有利于大幅促进尼泊尔的经济发展,同时还可以帮助尼泊尔方便地从中国进口石油等产品。但是印度所看到的是,一旦青藏铁路修到加德满都,喜马拉雅山的天然屏障将不攻自破。中国陆军将可以在转瞬之间出现在恒河平原之上。

    不过将青藏铁路延伸到加德满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青藏铁路的第一段延伸线拉萨到日喀则已在规划中,但从日喀则再往南延伸的铁路,还需要等相当长的时间,至于跨境铁路就更加遥远了。从技术上讲,必须要考虑到的是,通往尼泊尔要翻越喜马拉雅山,这无疑将是个巨大的挑战,技术上的难关并非不可攻克,但需要的投入将是巨大的。另外,跨境修路更是一件需要多方反复斟酌的复杂工程。可以想象,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延伸青藏铁路的方案并不会很快变成现实所以印度短时间之内,依旧认定中国陆军不可能取道尼泊尔。所谓的中尼铁路不过是加德满都要挟自己的手段而已!

    第六十章:四战之地下

    “这帮背信弃义的尼泊尔人,他们竟然开放边境让中国人在我们的后背插上这致命的一刀。”面对着此刻自己面前这完全意料之外的战场,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的师长苏斯曼少将的感觉只能用噩梦的形容—此刻在他的望远镜中数以百计的印度陆军士兵正沿高低起伏的山峦和梯田向着他们自己构筑的堡垒发起进攻。而更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此刻不时落在他们的冲击集群中,瞬间抽离士兵们的生命和勇气的炮弹也是出自师直属炮兵团的炮膛之中。

    而真正令苏斯曼少将感到难以忍受的是,即便是在如此嘈杂的战场环境之下,此刻在他的耳边却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由无数由印度政府投资在锡金邦各个政府办公大楼顶上树起的高音喇叭里那高声的播发着那令他厌烦的印地语。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在几乎完全失真的情况下,苏斯曼少将也能清楚的听出来那是新德里所委派的锡金邦邦长—阿加瓦尔,正在用他颤抖的声音向所有印度士兵发出的放下武器的召唤。

    “新德里一直以来都在欺骗你们,锡金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国土。来自印度的年轻人你们没有必要为了那些官僚的利益而流血,中国军队不是我们的敌人。你们应该将自己的枪口对准那些驱赶着你们冲向死亡的人。用真正的战斗去拯救自己、拯救印度。”或许这个懦夫的话语此前从来没有印度陆军的士兵有号召力可言。但是此刻对于陷入绝望的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的广大官兵而言,他说的又何况不是大家的心声。

    “真想不到这个懦夫的口才还这么好!继续冲击,我们可以失去乃堆拉山口但是绝对不能失去甘托克。城内还有我们的部队在与中国人展开巷战。只要突破他们的外围防线。胜利就属于我们。”如果说此刻在参与攻击的印度陆军之中还有人对胜利充满信心的话,那可能就只有苏斯曼少将这一个人了。他仍在不停的调集的部队,依旧在各个战线之上尝试着收复刚刚易手的锡金邦首府的努力,以期用这一决死的进攻来夺回战场主动权。

    因为此刻在他们面前的这座被众多梯田所环绕的城市曾是印度与中国西藏传统商路上的交通要道和贸易中心,也是古代中亚香客前往恒河和雅鲁藏布江圣地的习惯通道。它位于乃堆拉山口西南21公里处,如果乃堆拉山口是中国军队进入锡金的瓶颈的话,那么甘托克就是这个瓶颈之上的瓶塞。如果不能迅速夺回这座城市的控制权的话,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便将陷入腹被背受敌的不利局面,死无葬身之地。

    甘托克是印度锡金邦的首府及最大城市,同时也是这个区域经济、文化和宗教中心。它坐落在北纬27。2、东经88。4的位于蒂斯达河右岸山坡上,这座位于海拔1700米左右的城市。在尼泊尔语中的意思是“山顶之城”在这个季节里这座城市似乎永远都笼罩在一片乳白色的神秘的雾霭之中。那飘扬的祈祷旗帜,彩绘的屋顶,塔式的房屋全部都在隐隐约约的出现雾气之中,显得如此的神秘和不可琢磨。这里或许是世界上人烟最为稀少的首都了,城市的居民总数尽管已经占了全国人口的1/10以上,但是依旧仅有不到5万人。

    尽管在外围的防线上以中国陆军第52山地步兵旅为主力组建的西藏军区“山南突击集群”仍在与不甘心失败的印度陆军展开激战。但是在这座理论上来说应该处于围困之中的城市里,却已经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了。锡金的人民挨家挨户的打开门窗,以最为虔诚的礼仪恭候着锡金王国的最高统治者—纳穆加尔王朝的第十三世君王—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的归来。

    由手持着95式自动步枪的蒲勇和他的战友们展开警戒线一路护卫着这位身着纳穆加尔王朝传统法王袍的君王行进在甘托克的街道上,为了欢迎国王的归来锡金的人民不知从何处找来了无数的干花瓣抛撒在这支“特别卫队”的身上。而不知从何方赶来的众多西方记者更对着如此隆重而华丽的仪式奋力的谋杀自己相机里的胶卷。“我似乎并没有在我们展开奇袭的这一路上见到这位‘长途跋涉’的国王啊!”面对如此奢华但是却充满了戏剧性的场面,多少了解一些真相的蒲勇不禁忍不住嗤之以鼻。

    不过在美国生活了多年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显然远比蒲勇等中国陆军的普通士兵懂得面对传媒的游戏规则。在简单的与欢迎自己的民众挥手致意之后,这位尽管已经等级多年却少有人关心的国王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了这些来自西方的记者。“国王先生,请问是什么令你怀着如此的勇气来到这片曾被自己的强邻夺取的土地呢?”面对着一个英国bbc广播电台女记者的话筒,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用纯正的美式英语回答道:“是责任,是给予这片土地之上所生活的人民民主、自由、繁荣。”这一派完全西方化的言论,即便是已经习惯了为西方世界所谓的“民主、自由”言论鼓噪的众多西方记者也有些感到反胃起来。

    虽然一度说的起劲,但是当一个中国陆军的军官走在了这位君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正在慢慢进入演出高潮的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却突然脸色突变,惶惶张张的转身离去。虽然临走之时,他还不忘了说上一句“不用担心那些炮声,那不过是欢迎锡金人民获得自己和解放的礼炮而已。”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他在担心什么。“兄弟,你是不是告诉他印度人快打进来了。”当这位负责政工的军官带着微笑走过蒲勇的身边时,蒲勇忍不住问道。“你说呢?!”这位军官双肩一拱,作了一个俏皮的表情之后扬长而去。逗得站在蒲勇身后一直冒充着国王侍女的冉乔娜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

    年轻的冉乔娜并不是锡金人,她来自于锡金的近邻—尼泊尔,准确的来自尼泊尔东北部的山区。蒲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初次见到冉乔娜时的模样。那是2008年2月的一个午后,中国西藏军区“山南突击集群”的前锋尖刀部队已经陆续从聂拉木山口的茫茫雪山之上越过了喜马拉雅山脉。指挥部决定让主力部队掩护辎重从地理环境相对较好的吉隆口岸越境。从地理位置讲,樟木和吉隆是中国与尼泊尔王国通商互贸的最佳口岸。从地理位置讲,中尼边境之上的樟木和吉隆都是中国与尼泊尔王国通商互贸的最佳口岸。而吉隆口岸历史上更一度都是西藏与尼泊尔之间最大的通商口岸,有着悠久的边贸互市历史,素来都是“商道”、“兵道”和“官道”

    当听到不用走聂拉木山口的消息传来,各部队不无欢欣鼓舞。但却只有蒲勇感到有些闷闷不乐。能让男人感到烦恼的原因往往只有女人,在从拉萨出发之前,蒲勇终于鼓起了勇气向自己一直以来都喜欢的营卫生队小护士朱蕾表达了爱慕之情,但是结果却令他不失所望。朱蕾不仅没有对他的爱意给予任何的回应。相反却告诉他自己早有心上人了。而且各个方面都远比蒲勇优秀的多。

    “大丈夫自当马革裹尸!”在临出行之前,蒲勇为自己定的目标竟是作不成英雄也要成为烈士。反正不能让踩踏了自己一片真心的朱蕾看笑话就是了。原本以为可以在聂拉木山口的雄壮雪山之中坐一回真男人。但是想不到却偏偏走了一条“旅行线路”不过虽然由于失恋心情有些偏向于自虐。但是抵达了吉隆之后,蒲勇还是发现这里地区地势开阔、的确有利于大军团行进。

    “从吉隆的热索桥到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不过85公里,大军朝发夕至啊!不过这里险要的地势可是拥有一夫当千军的战略优势,如果不是尼泊尔方面已经与中央达成协议,咱们这一趟走的恐怕不那么顺利啊!”当部队的军车颠簸在中尼两国连通的公路之上,营指导员吕方不禁向蒲勇讲述着吉隆历史上的硝烟。清乾隆年间,尼泊尔的廓尔喀人起兵入侵西藏,长驱直入直抵日喀则,洗劫了扎什伦布寺。乾隆帝派大将军福康安进藏平乱,虽然最终将廓尔喀军驱出国境。但是清军却在吉隆一线所阻于廓尔喀人的防线。最终也没有直捣黄龙。吉隆还有一处崖刻纪念此役,位于吉隆镇至宗嘎镇的山沟里。清军大战廓尔喀军时,此地为行军要道。崖刻题铭“招提壁垒”字体约50厘米见方。据说为福康安为纪念驱逐廓尔喀获胜而亲笔题写的。

    但是就在吕方向蒲勇徐徐讲述之际,前方遭遇一队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消息却陡然让大家心中一紧。虽然自信可以突破尼泊尔皇家军队的阻击,但一旦爆发冲突,却极可能使整个奇袭计划流产。所以“山南突击集群”无不在此刻紧张戒备起来。不过很快这就被证明不过是虚惊一场,因为出现在部队行进道路之上的正是前来为中国军队担当引导的尼泊尔共产党派反政府武装—尼泊尔人民解放军第1师。

    尼泊尔共产主义运动自1949年尼泊尔共产党成立起至今已有大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在曲折复杂的变化发展过程中,尼泊尔的共产主义运动逐渐出现两大流派,一部分是在合法斗争中发展壮大的尼泊尔共产党简称“尼共毛派”

    与“尼共毛派”相比长期简直议会斗争的“尼共”曾经风光无限,1994年该党在中期选举中得票率上升至

    30。85%,获得了议会中的88席位,成为议会中第一大党并上台执政,但是好景不长1995年该党就在议会的不信任投票中失败下野,此后便一蹶不振。而随后一部分尼泊尔共产党的成员开始怀疑起议会斗争的可行性。他们决心转向武装斗争,效法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先驱—毛泽东主席,走“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

    1996年,在向当时的首相德乌帕提出40项要求未获理睬后“毛派”领导人普拉昌达、巴特拉伊等共13人带着两支鸟铳走进深山老林,于同年2月12日正式宣布武装起义,目的是要推翻君主立宪政体,建立人民共和国。在当时的很多人看来这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面对着数以万计的尼泊尔皇家军队和警察以这么几个人能成什么气候。但是在短短的十年之间,这支武装力量不仅发展成了包括7个师6万正规军队、20万民兵的武装力量。而且逐步控制或影响了尼泊尔70%的领土,尼泊尔政府却只能控制首都加德满都和博克拉这样的大城市。在控制区“毛派”成立了“人民政府”和“人民法院”征收税赋,修建道路,设立医疗机构和金融机构“合作社”

    虽然大家彼此语言不同,但是面对着远道而来的中国朋友,尼泊尔人民解放军的战士仍然报以亲切的笑容。虽然他们的穿着和武器在中国士兵的眼中是那么的简陋,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和微笑之中,大家却似乎看到了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和这支人民军队的大多数士兵一样,冉乔娜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来自一个并不富裕的农民家庭。她另外3名尼泊尔人民解放军的战士被安排到了蒲勇所在的班,开始了横跨尼泊尔的跋涉之路。

    随后的日日夜夜里,冉乔娜和蒲勇班里的战士一起翻山越岭。除了自己那支老式的步枪之外,她还甚至还帮中国的战士背其它的东西。这一点很快赢得了战士们的心。而好奇的蒲勇更不自觉的找到了班里安排的翻译与冉乔娜聊了起来。在尼泊尔每年有5000至7000名10岁到18岁之间的女孩子被出卖到印度,沦为妓女。这些年轻的妇女实际上被父亲、哥哥和叔叔们以牛羊一样的价格被卖掉。有时欺骗她们说给她们找了一份“好工作”为了对抗不公正的命运,冉乔娜选择了参加革命。

    第六十章:四战之地上

    “师长,我们的部队已经不能再战了!在缺乏重型火力支援的情况,这样的仰攻只能是徒劳的增加伤亡。”在位于甘托克城下的临时指挥所里,一个头上缠着厚厚绷带的旅长带着众多疲惫的手下出现在了自己依旧没有丝毫意识放弃的指挥官—苏斯曼少将面前。他们显然已经厌倦了,也清醒了,这样的战斗如果再打下去,整个师恐怕最终将在毫无胜算的战斗中被消耗殆尽。

    就在5分钟前又一轮的进攻被中国陆军轻松的击退。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在甘托克城下已经顿兵3个多小时了,在这刚刚过去的3个小时里,印度陆军出动了7个营的部队展开轮番的冲锋。在正常的情况下,如此高密度的轮番冲击足以拖垮他的对手。但是以往教科书上的理论显然并不适用于此刻的攻防战之中。

    首先印度陆军缺乏远程火炮的支援,当然这并不是说印度人没有给象第17山地步兵师这样的精锐部队配备炮兵,相反在多年来无论是与巴基斯坦方面的正规战争还是在与克什米尔地区的穆斯林“自由战士”的较量中,印度陆军都发现了火炮在山地环境下的重要性。在每个山地步兵师之中印度陆军都编制有1个师直属炮兵团:下辖3个105毫米牵引榴弹炮营和1个155毫米牵引榴弹炮连。在各一线部队之中还装备有众多轻便的75毫米山炮。

    但是此刻大部分的重型火炮此刻全部都留在了甘托克的城内,成为了印度陆军进攻时最大的杀手—战前为了避免在炮战中被中国军队先发制人的打掉自己的火力支援。苏斯曼少将选择了兵力部署前重后轻、火力部署前轻后重的策略,将自己手中所有大口径火炮都隐蔽在了甘托克城内,并为其修建了大量坚固的工事,囤积了足够在激烈的攻防战中坚守数日的弹药。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炮弹在今天会密集的砸到他们自己人的头上。

    155毫米榴弹炮的杀伤威力对于缺乏装甲防护的步兵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在开阔的梯田山脊每一枚使用传统钢制破片的榴弹爆炸都可以轻松的收割350米半径之内的生命。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在这样的攻击之下,往往都在劫难逃。不过中国陆军似乎在有意的节约炮弹,他们并没有采取大面积的弹幕压制,而是往往是采取出其不意的单发攻击。虽然理论上来说单发的命中概率远不如弹幕的压制。但在拥有大量前方校射哨的情况下,这种攻击却往往更具威胁,因为除非你一直趴着不同,否者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颗炮弹将在什么位置爆炸。

    “这是中国人恐怖的‘冷炮’战术。”不时有炮弹准确的命中印度陆军散兵线的最密集处,精确度几乎堪比直射,面对这样的场景苏斯曼少将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军校读到过的一段有关于一个英国军官在描述朝鲜战争时的文字—“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之后,我们开始发现中国军队才是当之无愧的阵地战专家,那些叫嚣着要将北纬38度线变成远东凡尔登的人,此刻才惊奇的发现中国军队在相持中可以更轻松的让联合国军流尽鲜血,他们有着数以万计的狙击手,他们可以在任何角度在步枪射击距离内夺走我们士兵的生命。而更为恐怖的是他们可以将大炮也变成狙击武器。在距离前线数公里的后方,我们的碉堡和车辆总会被出其不意的炮弹击中,而等我们发起反击时,他们的火炮早已不知的去向。”

    而即便是印度陆军在冒着被重炮炸碎的情况下冲到了中国军人据守的建筑物前沿,面对着无数个窗户里射出的子弹,即便是豁出了性命他们往往也难以找到一个有效的突破口。除了付出了近2000人的伤亡代价,在前线的每一个角落伏尸累累之外。印度陆军的进攻几乎一无所获。

    “我们已经无力再战了!”面对着一脸无所谓表情的长官,涌进指挥所内的印度陆军的官兵多少有些激动,他们几乎推攘着冲开了师部警卫连的防线,直面自己的指挥官提出了结束战斗的愿望。虽然印度陆军的山地步兵师的编制之内,步兵的数量要较机械化步兵师更多。而且在战前由于第17山地步兵师所处的战略位置,印度陆军东部军区还特地对其进行了进一步的强化和补充。目前以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为主力,再辅助以印度共和国锡金邦边境警察部队等准军事力量,印度军队在锡金地区的防御力量也不下3万之众。

    但是印度陆军山地师的兵员虽然较多,但真正进入一线作战的战斗兵员却往往较小,各部队之中的人员都隶属于支援部队,印度山地步兵师中的工兵、通信部队都是团一级的编制,而其他国家陆军师编成内工兵、通信部队一般为营。而勤务保障部队的人员印度陆军也往往在每个师中都保持在两千人以上,山地师更是多达

    2661人,比起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支援机关的俄罗斯陆军、日本陆上自卫队的步兵师支援部队还多。

    中国陆军的奇袭已经打垮了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作为预备队的廓尔喀营之后,印度陆军的一线步兵兵员本已捉襟见肘,而在刚刚的猛攻各步兵营又遭到了重型火力的杀伤。平均战斗减员都在30%左右。无力再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非是士兵们逃避战斗的借口。“回去战斗,你们的对手比你们更为疲惫,他们也快支撑不下去了。”但是此刻的苏斯曼少将显然已经对所有的请求都抱以无视的态度。他用力的挥舞着双手,咆哮着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自己的配枪。

    “我要你们回去战斗。”当苏斯曼少将举起枪口对准自己群情汹涌的士兵之时,他的悲剧便已不可避免。随着一声刺耳的枪响,本来一片混乱的指挥中心内顿时陷入了一边寂静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依旧挺立在房间中央的苏斯曼少将,此刻他已经恢复了一个指挥官应有的平静。但是一个不停涌出鲜血的弹孔却在他的胸膛之上迅速的抽干他的体力。

    “我们不能放弃希望!我们必须打下去。”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苏斯曼少将用微弱的声音一再重复着自己最终的要求。但是此刻他早已不在是军队最高的指挥官了,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印度陆军第17山地步兵师在甘托克遭遇中国陆军奇袭3个小时之后,宣布全体放下武器,整建制、无条件向中国军队投降。在随后的数个小时内,依旧据守在乃堆拉山口的印度守军也奉命拆除了设置在主要交通要道之上的路障和地雷。锡金的大门向中国远征军敞开了。

    “中国军队今天凌晨在锡金王国首都甘托克与已经吞并这个国家长达35年之久的印度占领军展开激战。接下来请看comn记者从一线发来的报道。”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美国总统迈克。李此刻正饶有趣味的在和同僚们共享晚餐之后在自己的椭圆形办公室通过放在墙角的14英寸的小电视机收看着美国最大的专门播送新闻的电视公司—comn关于锡金战役的报道。

    “中国陆军果然是奇袭战的专家。”画面的镜头里一个穿着山地战迷彩的中国陆军士兵正蹲在街角用点射压制着对面的火力。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摆拍的作品。但是对于中国陆军闪电般的行动速度,干净利落的战斗效率,迈克。李总统依然予以了极高的评价。“虽然是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毕竟翻越了世界上最高的山脉。他们的行动足以与穿越阿尔卑斯山的汉尼拔军队相提并论。”作为美国总统的军事顾问,美国军队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四星上将迈尔斯显然也认同总统此刻的看法。

    “听说这个家伙是乘坐我们陆军的‘黑鹰’直升机上去的!”当镜头里出现纳穆加尔王朝的第十三世君王—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法王时,迈克。李总统微笑着对中央情报局局长罗伯特微笑道。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长期以来在美国都可以说是一个无名之辈,毕竟在美利坚合众国的领土之上,象他这样落魄的政客可以说是多如过江之鲫。和那些来自美国的传统对手—俄罗斯、中国、古巴等社会主义的“异议人士”相比,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在美国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无比凄凉。

    虽然美国政府并不吝啬每年从财政预算里挤一点出来,养着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这颗闲棋在自己的手中多握一张“锡金牌”但是对于大多数美国公民连锡金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情况,美国政府并不可能仅仅为了能在喜马拉雅山脉之上打下一个属于自己楔子,而与新德里这样的庞然大物翻脸。所以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在美国政府豢养的众多“政坛流浪狗”中并得宠,每个月从cia手中领到美金基本上刚够自己和家人吃饱而已。

    如果不是印-东战争的爆发,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可能最终将在美国纽约的破落公寓里潦倒的度过余生。不过从美国政府决定借中国之手瓦解印度之际,他的生活终于得以发生颠覆性的转变。当cia的特工第一次选择了登门拜访,而不是通过电话和邮件联络他时,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复国大业”第一次看见了曙光。

    不过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面对的同样是一场豪赌,首先他必须独自化装潜入尼泊尔的境内,在那里与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的行动小队会合。虽然锡金已经近乎于在法理上归属于印度。但是此刻并没有任何人可以预言印度政府还在关注着这个流亡的国王。不过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的运气似乎不错,在孟买转机之时,印度人似乎并没有对他所持有的假护照表示任何的怀疑。

    “北京政府竟然会同意让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这个“我们”这边的人接管锡金。甚至还表示欢迎和配合,这多少有些令人感到不可思意。”对于总统的询问,中央情报局局长罗伯特微微一笑,尽管美国中央情报局和美国陆军第1特种部队作战分遣队—“三角洲”特种部队成功的将这位国王送到了首都,但是如果没有中国人点头,这个国王不要说走上王座,就是是否可以在甘托克逗留仍是一个问题。

    “这并不难以理解。如果没有旺楚克。滕辛。纳姆加尔,中国人还要花费众多的人力、物力来平服锡金民众的情绪。而一个国王的归来显然足以转移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而且如果没有意外,我相信中国人已经开始跟这个国王开始接触了。他很快就会成为北京方面的忠实奴仆。我们和中国真正要在山南争夺的并是锡金,而是。”迈克。李总统的目光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自己桌上的地球仪。

    有些时候跳板并不一定只能通往目标,也可能就是目标本身。

    第六十章:四战之地中

    “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你们这些该死的侵略者,准备应该孟加拉人民的愤怒吧!”在按耐了许久,放过了2个波次的印度陆军武装直升机群之后,守侯在达卡近芒果树林之中已经2个小时的哈德尔和“安萨尔”民兵们终于等到了他们所要猎杀的目标—印度陆军最为重型的垂直运输工具—那传说中的“光环”—俄罗斯生产的米—26重型运输直升机。

    作为世界各国空军现役装备之中体型最为庞大,自重最大的多用途重型运输直升机,米—26的身上体现着前苏联时代那无比高超的大型直升机制造水平,这种直升机最大内载和外挂载荷为20吨,相当于美国洛克希德公司研制的c-130型“大力士”军用运输机的载荷能力。在1983年正式装备苏联红军之前便一举打破了5项直升机载重和高度的世界记录。

    纸面上的数据固然惊人,但是当自己亲身面对4架依靠着8片高速旋转着的32米长的等长桨叶逐渐接近自己的庞然大物,所有人都在能在强劲的气流中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我们真的可以击落他们吗?”哈德尔犹豫的举起了自己手中锈迹斑斑的rpg-7型反坦克火箭筒,匍匐着进入早已布置好的发射阵地。

    作为一种重型直升机,米—26拥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它在研制之初的主要目的就是被设定为向没有道路和其它地面交通工具不能到达的边远地区—如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冻土和北方沼泽地带投送军事力量,同时为石油钻井、油田开发和水电站建筑工地运送大型设备和人员。所以它无疑拥有着骄人的航程和载重能力,同意因为需要远离基地到完全没有地勤和导航保障条件的地区独立作业,所以这种直升机不仅具备全天候飞行能力,而且稳定可靠。因此在从1986年开始对外出口之后,尽管有着单机1000万美元的高昂价格,却仍有近20个国家对它趋之若骛,而印度政府更是一气购买了10架。

    但是米—26也有着自身无法克服的弱点,它体型庞大、飞行速度慢而且缺乏装甲防护,虽然在后期改进之中加装了红外干扰和电子干扰措施,但是无法灵活规避的重型战机在遭遇敌防空武器攻击时,注定只能是缓慢移动的靶子,只能被动挨打,豪无还手之力。早在前苏联时代红军的陆军航空兵便注意到了这一问题,将米—26更多的定位为一种后方的运输工具,而不将其直接用于战场之上的突击空降。而经过了阿富汗战争和车臣叛乱中血的教训之后,俄罗斯政府更在1997年明文规定,不允许使用米-26直升机运送士兵。

    不过此刻为了达到战场之上持续、高密度的兵力投送,以迅速瓦解孟加拉人最后的抵抗,压制整个达卡城区。印度军方显然已经无暇再去考虑士兵的安全问题,而况战斗已经打响了2个小时,印度陆军的各个空中突击集群已经基本摧毁了孟加拉军方的防空体系,此刻挤进各中武装直升机座舱内的印度陆军精锐步兵已经在达卡市的众多交通要点之上展开楼顶机降,与孟加拉地面部队展开激战。此刻再迂腐的拘泥于这些所谓的条款,显然并不是印度陆军战场最高指挥官—乔京德尔的风格。

    此刻每一架可以容纳85名全副武装士兵或2辆装甲战车的米-26型直升机座舱之内都挤满了1个完整建制的山地步兵连—约120名左右的士兵。而同时每架米-26型直升机的机身之下还吊运着一辆俄制bmp-2型轮式装甲运兵车。只要任何一架米-26型直升机成功的在达卡市中心降落,但将意味着在孟加拉军队的心脏区域平添了一支强大的地面突击力量。

    “距离应该差不多了吧!”随着这些盘旋在200米低空的“巨兽”逐渐进入射程,包括哈德尔在的内所有猎手都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rpg—7型火箭筒,实际上“安萨尔”民兵们手中的这些武器大多都是来自中国的仿制品,中国生产的69式40毫米火箭筒,作为前苏联和整个东方阵营在上世纪60年代装备的单兵反坦克武器,不仅具有着重量轻、性能稳定、操作简单等优点,更为可贵的是他是一种“万金油”型的多用途武器,除了打击包括装甲车辆、碉堡工事等地面目标之外,在冷战以来的局部战争中他的使用者还将他的猎杀领域拓展到了天空。

    越南战争中北越的军队首先开创了在丛林树梢之上使用rpg—7系列火箭筒伏击美国军队即将着陆的直升机的战术,从而取得了不错的战果。而在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战争中,面对苏联红军的“空中坦克”-米-24型直升机群穆斯林游击队演化出了一套几乎完美的rpg—7火箭筒打直升机的战术。在伏击苏军直升机时,穆斯林游击队往往采取重复设伏的战术:首先由隐藏在100米内的最佳伏击区的攻击小组发动袭击,在直升机规避攻击拉开到700米左右的距离处再由周遍的多个攻击小组一起进行攻击,利用900米处火箭弹自爆碎片来打击直升机上的薄弱部位。而在索马里、阿富汗和伊拉克等地,反美武装也采用同样的战术打击着美国军方的直升机。

    而一向习惯以弱击强,挖掘装备潜力的中国陆军当然更不会忽视这一战法的革新和培训。经过中国陆军的研究,rpg-7系列的火箭筒在一个熟练射手的操控之下可以射击约300米高的移动目标或约500米高的静止目标。在中国陆军的操典之中也强调了对付军用直升机,在100米的距离上采取迎头攻击是最为有效的手段,虽然利用火箭弹破片可以杀伤700800米外的直升机,但是必须有多个攻击小组协同攻击,而且效果不佳。

    在经过康伟等中国海军陆战队士兵的反复教导之后“安萨尔”民兵之中已经有数百名掌握了使用火箭筒防空战术的士兵。但如果没有冷紫翎上校这几天里日以继夜带伤赶制出来的特殊弹头,那么这场被称之为“第二次达卡保卫战”的战役,其最终结果很可能会改写。

    其实rpg-7反坦克型火箭筒为基础,改进设计出一批专用于对抗直升机的特种弹头一直都是rpg-7火箭筒“使用大国”们的共同心愿。例如俄罗斯军方就专门研制了og-7v-rpg-7v型高爆破片杀伤弹头,和采用热压战斗部的gtb-7g型弹头。而中国陆军之中也有众多相类似的特种弹头装备着一线部队。不过此刻远水已难解近渴,面对着印度陆军随时可能展开的低空突击,冷紫翎上校只能带领着达卡城内的孟加拉军工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改进rpg-7火箭筒那至关重要的弹头。

    这种改进其实并不复杂—就是缩短引信,不过这种方法并非是冷紫翎的首创。第一个“申请专利”的发明者是基地组织。通常情况下,rpg-7系列火箭筒所发射弹头只会在燃料耗尽后才点燃引信,引信烧完后再引爆弹头。而改装后的火箭弹缩短了自毁引信,使得弹头在飞行距离的前段就提前引爆。采用空爆方式打击直升机,虽然与早先用来对付苏联人的技术极为相似,但是由于引信更短,显然杀伤率会更高。

    而在攻击之前的准备工作往往比攻击本身更为重要,因为如果单纯的模仿好莱坞电影—黑鹰坠落中的索马里民兵那样笔直的站立着直接将火箭筒举到高仰角进行攻击,那么无论是否可以击中目标,射手都会先被地面反射的尾喷焰吞噬。所以在伏击开始之前必须先在地面上挖一个足够大的深坑用来吸收火箭筒发射时炙热的尾焰。当站到在挖掘时曾感觉到是在自掘坟墓的深坑前,哈德尔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就快要跳到自己的嗓子眼了,虽然曾经有练习过用火箭筒打固定靶,但是如此接近的面对对手却毕竟还是第一次。

    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手中的武器,清楚的看到击锤已处于待击状态,十字螺栓式保险也处于打开状态。哈德尔一边深呼吸一边将扣动扳机的手放到发射管顶部,同时向身后背着众多弹药的副射手点头示意他已做好了发射前的准备。随着副射手稳健地向发射管内旋转着插入火箭弹,直到药管后侧的气流槽头显示杆完全进入发射管口前缘的槽口,针对确保击针对准击锤。

    已经基本回复平静的哈德尔向左推出十字保险栓销,将自己腮部贴紧在隔热板上,通过最简单的瞄准具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庞大的米-26直升机纳入了自己的准线之中。正式因为采用这种最为原始的目视瞄准,虽然精度不高,但是正因没有制导系统,所以任何的机载反导弹和攻击系统都对它毫无办法。

    屏住呼吸,缓慢扣动扳机,击发火箭弹,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容易,在火箭弹咆哮着腾空而起之际,实际上作为射手的他几乎感觉不到武器的后坐力,但是剧烈的振响,却足以摧残射手的耳膜和心脏。

    一枚又一枚的火箭弹宛如脱弦之箭一般扑向目标,飞行在编队最前方的米-26型直升机无疑在这样的攻击之中将首当其冲。第一枚旋转的火箭弹几乎不等空炸引信爆炸便直接撞击在了这架巨大无朋的直升机空虚的侧面,缺乏装甲防护的米-26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立即熊熊的燃烧起来,在失去了控制之后坠向布里甘加河的河面。而第2架米-26型直升机试图规避着着纷飞的威胁。但是凌空爆炸的弹头却在低空产生了无数的杀伤破片,这些高速飞舞的毁灭之蝗敏捷而狠辣的打穿了这架米-26型直升机的脆弱装甲,破坏着足以使他保持高度的那些设备的运转。

    这样的阻击战此刻正在达卡城郊的各个伏击点上展开着,擅长于直升机攻坚战术的任令羽同样清楚这种战术的弱点。到目前为止世界各国的装备序列之中还没有一种直升机可以在拥有武装直升机的装甲、火力和机动性的同时再兼顾军用运输直升机那样运载大量步兵的要求。这就必然面临象传统地面进攻中装甲部队中坦克和装甲运输车辆那样的协同问题。一次完美的直升机攻坚战实际上就是一场武装直升机和军用运输直升机之间的协同进攻。

    利用武装直升机群的火力和装甲优势撕开对手的防线,然后投入军用运输直升机群,对城市制高点实行“蛙跳”战术—在武装直升机群的掩护之下开辟登陆场。这些登陆场不仅将会成为垂直打击的突破口,更可以建立成武装直升机群在火线之上的补给点。这种相辅相成的关系就如同最传统的两维地面战中坦克和步兵的配合一样,是否默契对战斗的结果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放过敌军担任前锋的武装直升机群,先集中所有的反直升机小组在外围拦截印度方面第二攻击波次的军用运输直升机。将印度陆军的步兵尽可能阻挡在达卡城外。”尽管并不知道这场保卫战最终的结果如何,但是任令羽仍然坚信正确的战术可以有效的弥补武器装备上的不足。

    “里面可能还有人活着!”望着那河面之上依旧还在燃烧的敌机,哈德尔不禁这样想到。但是残酷的战场之上早已容不得半点的恻隐之心。汹涌的布里甘加河上,一架被击落的米-26型直升机重重的陨落在了河床之上,折断的悬翼、破碎的驾驶舱在汹涌的河水冲刷着,一股股深红色的血液也随着这滚滚的水流奔腾向印度洋的方向。

    第六十章:四战之地下

    “快,印度阿三的步兵又上来了!”对着窗口打完一个弹夹的子弹,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激动的康伟一边蹲下身体,为自己手中的95式自动步枪换上新的弹夹,一边对着身后的赶来增援的战士们喊道。在弥漫着硝烟的窗外,这座古老而安详的城市,街道上满是战争的创痍。处于攻击位置的印度陆军士兵先锋部队正用生命为单价一寸寸的向前推进着。

    “卧倒”又一排密集的弹雨打在康伟和他的战士们刚刚据守的窗台之上,飞溅的泥土和木屑散乱的打在匍匐在窗口之下的一排满是泥泞的钢盔之上。“准备射击。”随着一声高昂的口令,5支俄制自动步枪伴随着整齐跃起的身影用猛烈的火力扫射着对面街角之上那些刚刚冲出隐蔽物的印度陆军士兵。

    但战争永远不可能是单方面的屠戮,当一颗颗中国军队射出的子弹迅速追上着那些快速移动着身体的印度士兵时,对方的火力掩护也从未停歇过,3颗5。56x45毫米北约制式子弹也从对面的街角飞来,沿着窗台的边缘飞进了中国士兵据守的房间,第一颗子弹打在康伟身边那位战士的肩头,军用防弹衣的存在,迅速化解了这颗子弹那致命的动能。但随着这位战士的身体无可避免的向后倒去,第二颗子弹却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那还没有长满胡须的稚嫩下颚。

    旋转的子弹穿透那黄色的皮肤,撕裂所遭遇的一切生命组织,从内部撞碎了那一直以来无所畏惧的头盖骨,带着染满了鲜血的钢盔滚落到了这间已经布满了鲜血的房间之中。“卫生员!”康伟一边高声的呼号着,一边迅速将自己的枪口指向那不断穿来威胁的街角,那里显然隐藏着一个装备着以色列生产的tar-21式塔沃尔突击步枪的印度陆军特种部队的杀手。

    印度陆军的特种部队曾于2005年9月接收了以色列imi公司生产的3074支tar-21式“塔沃尔”突击步枪,这一笔价值1500万美元的军火采购合同曾令印度陆军着实昂奋了一把。毕竟这以为着印度陆军的特种部队至少在枪械上将与横行中东的以色列陆军看齐。但是新德里的政客们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不过是他们在军火采购领域的又一次吃亏上当而已。

    因为tar-21型突击步枪根本不是以色列军方直接委托研制的,只要美国政府仍然采取协助以色列牵制中东的国防政策,那么以军就会以购买便宜的美国武器为主而以购买国货为辅。所以以色列国防军根本无意用tar-21型步枪替换自己手中的car-15型步枪和m-4型卡宾枪。可况在未来,以色列军队军数年来一直在坚持与德国“未来步兵”或美国“oicw”类似的单兵武器研究方案。所以除了格鲁吉亚和印度这样的军火“购物狂”之外再没有国家会对这种外型很酷,但是性能一般的步枪投以青睐。

    tar-21型自动步枪的设计深受比利时斯太尔aug型突击步枪的影响。所以,无托结构步枪存在的基本问题—即无法快速转换抵肩在tar-21型突击步枪也同样存在。在一击得手之后,这位来自印度特种部队的射手理应转换自己的阵位,利用中国士兵射击的间歇穿越街道。在对面的街角之上重新寻找一个合适的射击位置,但是tar-21型自动步枪糟糕的转换抵肩让他在穿越街道之后无法顺利的调整自己的身体,不等他将自己的步枪重新举起,一枚粗壮的25毫米榴弹便夹杂在纷乱飞来的子弹之中向他飞来。

    巨大的爆炸声和滚滚的烟尘迅速将整个街角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未知之中。脸上溅满了战友鲜血的康伟拉开自己枪口下房发烫的下挂榴弹发射器,退出里面那黄铜色的弹壳,随后娴熟的向上按住身管锁扣,并将身管侧翻约70度至开锁位置后,用手将榴弹装入弹膛,并推压身管复位,再将保险柄置于发射位置,如此机械的重新装填。望着面前满手血污却一脸无奈的卫生员,他只能默默的接受又一个战友的离去。此刻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击退敌人的进攻,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大家沉住气,等待敌人的步兵开始机降之后再开火!”一边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在刚才激烈的巷战之中已经多处挂彩的中国海军陆战队中尉康伟转过头来对自己身后满脸都是汗水的7名兄弟“关照”到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沿着楼梯在3分半钟内冲到了85米高的“凤凰大楼”的顶层,在跨越最后一个台阶之时,转战了一天的他显然体力早已透支。竟有些站立不稳的将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撞到了天台出口处的墙上。

    “妈的!这把烂骨头竟偏偏在今天不听使唤起来了。”康伟用满是污迹的袖子胡乱的拭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拔下自己手中步枪的弹夹,细数了已经所剩无几的子弹。康伟有些爱怜的注视这支已经陪伴自己转战了大半个达卡的俄制an-94型自动步枪。“能与美丽的你相遇在这个时代,真是我一生之中最为幸运的事情。”在心中默念着这样的独白的同时。康伟伸手下自己的腰间摸索新的弹夹。但是他指尖触及的却是一个冰冷的圆形。

    那是一个并非标准配置的70发弹鼓,对于短兵相接的步兵来说可以一次性让自己的步枪携带越多的子弹往往意味着自己距离死神越远。但是此刻当康伟的手指慢慢的握着这个弹鼓之际,他的身体却无可奈何的颤抖起来。

    那是决战的前夜,在位于孟加拉总理府内的临时营地里,所有依旧可以战斗的中国人民国防军海军陆战队的战士齐集在他们的指挥官—依旧美丽的冷紫翎上校身旁。“任中将的战略大家都清楚了吗?”面对着房间中央简易绘制的达卡城区地图前。虽然连日的赶工早已耗尽了她的体力,但是冷紫翎依旧强忍着疲惫,向自己的战士们详细的解说着明天的部署。

    “由于没有足够的防空火力,所以我们会先将印度陆军航空兵的第一波次的突击集群放入达卡的市区,随后才出动装备了我们最近改进的rpg-7型火箭筒的直升机猎杀小队,狙击印度陆军第二攻击波次中的军用运输直升机。尽管那些民兵没有经受过长时间的系统训练,但是我想他们的勇气和毅力依然足以阻挡印度侵略者的铁蹄。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已经放入达卡市区的印度陆军航空兵的第一波次的突击部队我们要怎么办?”冷紫翎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在达卡的郊区划了一个圈,大家都知道那里将是一带孟加拉人民的血肉长城,将是印度军用运输直升机触之必忘的高压线。

    “按照目前的情报来看,敌人第一波次的攻击之中,除了少数‘猎豹’和‘印度豹’型多用途轻型直升机之外,主力很可能是前苏联红军的‘空中坦克’—米-24系列武装直升机。这些‘雌鹿’火力强劲,装甲坚固,而且同时兼顾了步兵机降的功能。可以说是我们防御最为危险的对手。”面对着冷紫翎的问题,康伟苦笑着补充道。

    在印度陆军航空兵的装备序列之中“猎豹”和“印度豹”都可以说是代表着欧洲各陆军强国在上个世纪80年代对军用直升机的发展思路。“猎豹”型直升机的原型机是法国航宇公司的sa—315b“美洲驼”直升机,作为一种轻型直升机,这种体形轻巧的战机更适合在高原地带执行侦察和救援任务。而“印度豹”型直升机的原型机则是法国航宇公司的“云雀—3”同样作为一种轻型多用途直升机“印度豹”型直升机的火力的确比“猎豹”有所提高:机上可以装载1挺7。62毫米机枪,1门20毫米加农炮,还可外挂4枚导弹或68毫米火箭舱。但是其防护能力却不敢恭维。如果印度陆军航空兵以这两种机型为主力展开攻势的话,那么便不足畏惧了。

    真正令中国海军陆战队的官兵和所有达卡守卫感到担心的是那已经飞翔了近半个世纪的“红色母鹿”—前苏联时代研制成功的米-24系列武装直升机,作为苏联红军的第一种专用武装直升机,这匹“长满獠牙的母鹿”不仅拥有着强劲而齐备的火力,而且防护相当完备,整个机身所有的要害部队都结合成了单一的密闭防弹空间,具有核生化防护能力,发动机也以装甲强化防弹功能。而最为危险的是米-24系列武装直升机还拥有一个可以装载8名步兵的运兵舱,这便成为了米-24系列与ah-1为代表的西方第一代武装直升机在设计领域上重大差异。这一运兵舱的存在使得米-24能先以自身火力压制地面敌军,然后迅速将步兵空投到特定区域,非常适合用于陆军部队协同空降作战。

    而度陆军航空兵目前装备的主战武装直升机正是米—24系列武装直升机中大量装备、性能最为成熟的d型。驾驶舱装甲增厚在原形机之上,尾桨也改在尾斜梁左侧。印度陆军具信采购了200架以上的米—24d型和米—24d的出口型—米-25。而在中印战争爆发之前,更是从俄罗斯手中获得了120架左右的米—24系列最新改进型—米—35m型武装直升机。

    “印度陆军在第一波此之中可能会投入3个攻击直升机中队的兵力也就是32架米-24系列武装直升机。如果让他们在达卡市内肆意攻击的话,那么我们的整个防御体系将支撑不了多久,在内外交攻之中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作为数年前的河内之役的参加者康伟清楚的知道,武装直升机一旦广泛的运用于城市环境下的作战。其所具备的机动力和火力优势,可以让它适于各种复杂地形条件下的作战。在城市作战中,印度陆军一旦将直升机用于机动兵力的突击,增援外围地面部队:不断攻占核心阵地,突击己方的防御支撑点,同时空降小股部队实施渗透袭扰作战。那么达卡防御战将再无获胜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是在他们可能攻击的区域预设阵地,一举将他们消灭。”大家都已经是百战之余,谁都可以看出问题的解决之道。但是印度陆军很可能并不急于将这支空中奇兵集中使用。毕竟用于侦察、监视、预警、指挥和通信联络也是武装直升机的用途之一。即便是用于攻坚,城市作战时也一般采取单机或双机行动,即使实施中等规模机降和空投,也拉开距离,分批抵达。而且在钢铁丛林的城市之中,武装直升机可以向无路可通的高楼地带空运人员和装备,所以防御方要将地面部队赶在空中突击力量展开预定地点设伏谈何容易。

    “只要有足够有诱惑力的香饵,相信这些空中的狼群不会不为所动的。”如果说在这样的城市攻坚战中攻防双方的角色就如同点球决战中的射手和守门员的话,那么守门员会担心没有扑到球,而射手同样可能担心射偏。印度陆军投入了如此巨大的兵力,所寄予厚望的莫过于形成绝杀—在第一时间瓦解这座城市防御力量的指挥系统。毕竟长时间的混战,对于印度陆军而言,也极可能陷入泥潭之中。

    “直升机群攻坚战必先斩首。”谁都不会忘记在河内之役中,正是由于冷紫翎上校率领着突击部队在第一时间攻占了“越人阵”的指挥中枢,才导致了越南军队在河内的守军群龙无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被中国人民国防军垂直包围,各个击破。“所以我们何不插标卖之呢?!”

    冷紫翎上校的话虽然听起来轻松幽默,但是毫无疑问所有人都可以在第一时刻想象出来那是何等危险的局面—在达卡市中心伪装出一个的指挥中心,吸引印度陆军航空兵大部分的突击力量。虽然这样的行动可以李代桃僵的保护其他的要害目标,但是在印度陆军的强攻之下,这个“指挥中心”的守军显然将承受空前的压力和伤亡。

    “这可能是一个最为危险的战地,不过也可能是一个最为完美的陷阱。我并希望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去那里。康伟,你和第一、第五组的战士们留下保护孟加拉总理府内的目标,其他人跟着我。”不等冷紫翎上校把话说完,眼前的一片黑暗便已经将她拖入了无意识的深渊之中。“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请允许这第一次的违抗命令,因为我想您比我更有活下去的资格和价值。”一记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冷紫翎上校颈后大动脉之上,令她昏厥之后。康伟轻轻的将这位自己所敬爱的长官抱起。他饱含热泪的眼中,那个冷紫翎上校刚刚递给他的弹鼓却并未模糊。“小伟,近距离作战还是弹鼓可靠一些。”那关切的话语还是那么的清晰。

    “永别了!大姐,希望你和任将军可以度过此劫,白头偕老。”在默默的祝福着眼前宛如睡美人般安详的长官。康伟以最为坚定的声音命令道:“第一和第五组的兄弟留下,其他人跟着我!”

    第六卷:阿拉伯海

    敬请期待最后一卷:亚丁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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