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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小狼略一巡视立刻就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狼占狗巢,大摇大摆地住了进去。

    挖洞筑巢,狼也许不是顶尖高手,可占窝却是狼的特长,仿佛很早以前狼就懂得“机遇”这个词。狼多数时候是个流浪猎手,逐猎物而行,食物短缺时浪迹范围可达到几百甚至上千平方公里,居无定所是普遍现象。除了产子或不得已的情况,狼宁愿把力气用来捕猎,也不想为自己的定居工程花费太大的精力,到需要洞穴的时候再去巧取豪夺是狼一贯的作风。草原上的狼常霸占大一点的狐狸洞、獾子洞、旱獭洞,再扩宽一些就堂而皇之地改建成狼洞。面对这顶级掠食者的入侵,弱小的动物唯恐避之不及。草原上的大狼如此横行霸道,没想到刚睁眼的狼崽儿骨子里竟然也是个小流氓“看上了就是我的”霸权主义在小狼崽身上彰显无余。

    眼看小狼得寸进尺,居然还要占据自己辛苦构建的巢穴,狐狸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地冲到床下想把小狼赶出来。可小狼一旦占窝之后,任凭狐狸威胁也好恐吓也罢,它绝不相让。狐狸从床下跑进跑出好几趟,汪汪大叫着,希望我为它主持公道,我充耳不闻。狐狸看我不替它做主,怒火更盛,狂吼数声张嘴就咬!站都站不稳的小狼遇到威胁却毫不含糊,立刻龇牙迎战,你来我往,床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吱!”小狼崽惨叫。

    “狐狸你敢!”我趴在床边一声断喝。

    狐狸一惊,停止了攻击,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公然违背我的命令。出生才十几天的小狼崽当然是打不过狐狸的,它被压在狐狸爪子下面,拼命地扭动挣扎却仍旧龇牙不服。看见狐狸胆敢欺负小狼,我火冒三丈:“滚出来!”

    狐狸心虚地低头缩脚,灰溜溜地爬出床底。

    我指着狐狸的鼻子怒斥:“给我反省!”狐狸极不情愿地翻身躺在地上,翘起后腿,气呼呼地反省错误。服从是狗的天性,没有我的赦免,它绝不敢翻身走开。

    刚才吃了亏的小狼见我制服了狐狸,幸灾乐祸地跑过来绕着躺在地上的狐狸转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狐狸呜噜呜噜地咆哮着,还想威胁这个让它挨打又受罚的入侵者。

    “闭嘴!”我警告“我要再见你欺负小狼,有你好看的!”

    有我撑腰,小狼高兴地嗅来嗅去,干脆笨拙地爬到了狐狸身上。迫于我的压力,狐狸极力忍耐着,任小狼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我看到“狐狸”和小狼终于能相容了,非常高兴,拿起相机边拍边夸道:“乖,这样多好,和平相处”话未落音,狐狸过电似的浑身颤抖,惊声尖叫起来!原来“友好”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小狼趁着狐狸没有反抗之力时,找准它的命根子,一口咬了下去,甩头就撕!狐狸奋起一脚蹬开小狼,痛得“嗷嗷”直叫。小狼像个绒球一样咕噜咕噜滚出一米多远,翻身起来,就叉着两腿屁颠屁颠地跑回床底下躲了起来。只见一条嫩春笋似的小尾巴颤颤巍巍地拖在身后晃悠,转眼就不见了,留下狐狸蜷成一团不住地舔伤止痛。

    我傻眼了,赶紧安慰狐狸检查伤口。还好小狼崽力气并不大,但是尖利的乳牙还是在要紧部位扎出了几个米粒大小的血点,最可恶的是,下嘴的地方选得实在刁钻阴险,这家伙真是瞅准一切机会睚眦必报。虽然和小狼才相处了一个星期,但我常常在方方面面感觉自己太低估了它。从此我只要在小狼面前让狐狸反省,狐狸就惊恐万状地哀嗥求饶。

    狐狸从小到大跟随我五年,感情之深也是可想而知的,一个人一辈子可能拥有很多只狗,但一只狗一辈子只忠于一个主人,所以对狗一定要公平。我把两块羊皮分开铺在床下,让它们各占一边。但狐狸摆出此仇不共戴天的架势,愤而拖出属于自己那块羊皮,铺在画案下另起炉灶,惹不起躲得起。

    狐狸让步以后,我常有意识地多多抚摸夸奖它,还经常避开小狼塞点零食给它,狐狸高兴起来:“我在主人心中还是有特殊地位的。”

    每隔一小时左右,安全的时候我会呼唤它一次,这时原本安静的床下就会传来轻微地骚动声,紧接着小狼就像迎接“母狼回归”一样窜了出来,蹦跳舔咬。一般来说,它的第一件事是撒一泡尿——忍了一个小时了,然后就焦急地扑上前来,啃咬我的脚腕。小小的尖牙有时候咬得人生疼,但只要轻轻提醒它两声,它就会松开。我想是它太小,而我太高,否则这迎接仪式定是冲上前来舔咬“母狼”的嘴唇乞食。

    日复一日,小狼对我抛出了美丽的魔咒,魂牵梦萦的都是小狼嗷嗷待哺的眼神和呼唤,于是我半夜都会起来喂它牛奶,陪它嬉戏,哄它入睡。

    每次进食时,小狼都会急切地把脑袋扎进牛奶碗里,一面狂舔,一面发出快乐的哼哼,喉咙里传来迫不及待的稚嫩吞咽声,尤其可爱。如果小狼放开肚子,一次能喝上半斤牛奶,肚子撑得大过胸围的两倍多,我生怕它撑出问题,往往看它舔舐的速度缓慢下来就不再喂了。

    吃饱喝足是小狼最惬意的时候,它会挺着大肚子上来抱我的腿,像一个热乎乎的水球贴在我的脚面上,然后它会顽皮地咬着脚趾头,引起我的注意,听我回答它的声音,还常常重心不稳似的翻身亮肚,伸爪子拍我一下,示意我给它揉揉。我抚摸着小狼胀得青红色毛细血管都很清晰的肚子,真担心会不会手指一按,奶水就呕出来,不过我是多余担心了,小狼的胃太能装了,每餐必吃到让人小心轻放为止,它的消化功能也特别强。我放心地轻轻捋着它的绒毛,像母狼舔舐一样,帮助它消化。对这一切,狐狸看在眼里,醋在心里。

    玩上半小时左右,小狼就会困倦地回窝里睡大觉,之后就再没响动了。

    虽然在这阶段,睡觉是它的首要任务,但如果我再次呼唤它,它每唤必应。这与小狗崽明显不同。小狗崽若是吃饱,任凭怎么喊都很迟钝,懒于回应,而小狼只要听到安全呼唤,立刻出动。放风时间一到,要么乞食,要么尿尿,要么戏耍。尽管我与它相处仅仅数天,却已达到了一定的默契,小狼就像个很认真地玩捉迷藏的孩子,说不出声就不出声,直到听到妈妈的“解放信号”

    仔细一想,狗崽长期在人的庇护之下慵懒松散,没有任何天敌威胁和生存危机,他们想什么时候吃想什么时候玩都可以,光天化日溜达出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对小狼而言安全的自由简直是一种奢侈品,他当然要抓紧一切的时间来享受珍贵的自由。

    跟“老狐狸”斗还嫩了点儿

    小狼天生有种危机感,自我保护意识超强。在自然界小狼崽的天敌很多,熊、豺、野狗以及其他掠食动物无不威胁着狼崽们幼小的生命,只有最会保护自己的小狼崽,才能获得最大的生存机会。当它们弱小的时候,绝不会像狗那样张扬,不分敌友地嬉闹,而是尽量保持低调,以求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和生存机会,这才是为狼之道。

    我对小狼的耐性有了极大的信心,对这自然造就的野生生命由衷地佩服起来,它给予的母子般的信赖和默契更是让我倍感温暖与奇妙。

    狐狸几番告密不成,又有我的威胁与控制,它不敢再与小狼正面为敌。但明争结束,暗斗却在继续。

    这天狐狸就找到了机会,它在画室的落地玻璃上发现了一只大马蜂。马蜂是画室的常客,我没太在意。狐狸小时候就被马蜂蜇过,深知厉害,它是断然不会去招惹的。但醉翁之意不在酒,狐狸激动地围着小狼绕圈,殷切地把它引到玻璃前面,冲着马蜂“汪”地叫了一声,小狼立刻注意到这个小活物。动物幼崽都对活动的东西充满好奇,小狼崽也不例外,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马蜂咬过去

    “嗷呜”一声惨叫,小狼的嫩鼻子被大马蜂狠狠蜇了一下,痛得它尖叫起来,六神无主地乱撞玻璃,几个蹦跳冲到画室外的花园里,一头扎进浇花的水盆中,本能地用冰凉的水来安抚它的剧痛。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坏了,连忙找来牙膏给小狼抹在鼻尖上。小狼狼狈地捂着鼻子可怜地呜咽,它万万没想到这么小的活物会给它带来那么刻骨铭心的痛,它终于明白了杀伤力不以大小而论的道理。过了一会儿,它的鼻子开始肿了起来,鼻头都歪向了一边,显然牙膏也不足以慰藉小狼最敏感部位的肿痛,而且令它很不舒服。它用爪子抹去鼻子上的牙膏,又伸舌头舔爪子,再抹再舔,反反复复自行疗伤。

    恰巧这天家中无人,冲出画室的小狼才没有暴露。我对狐狸是不是故意为之表示深度怀疑,看狐狸得意地摇头摆尾的样子,又抓不到确凿证据,不好惩罚它。但我的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当天下午,一个熟识的朋友来我画室小坐,狐狸就跑进小狼躲藏的床下,不停地碰撞小狼伤肿的鼻子。小狼忍痛潜伏,狐狸更是得意,扭来扭去地在小狼的鼻子上蹭擦挨挤,几次都疼得小狼忍耐不住“吱吱”地叫出声来。

    “什么声音?”朋友低头想看,我忙掩饰过去。

    送走朋友后,放出小狼,狐狸又殷勤友好地跟小狼玩在一起。我隐约感觉狐狸没那么简单,却又没理由对它发作,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

    小狼总喜欢爬到狐狸身上睡觉,狐狸却很不乐意,每次都哼哼唧唧地猫腰耸背把小狼拱下来,不耐烦地走开。但小狼看上的东西哪里是轻易甩得掉的?狐狸挪到哪儿睡,小狼就跟到哪儿,拽尾巴咬耳朵让它片刻不得安宁。

    狐狸又累又困,凑到我面前来趴在我脚下,小狼立刻叼着狐狸的尾巴把它身子拉直展平,再爬到狐狸肥厚的背上去睡觉,俨然把狐狸当成暖和的铺垫。

    狐狸稍一动弹,小狼的尖牙就往它身上招呼。狐狸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哼哼,却只得到我一句:“乖,好好对你狼弟弟。”狐狸只好忍气吞声。睡上个把小时,狐狸有些麻木了,蜷起身子刚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惊醒的小狼立刻蛮横地咬住狐狸的尾巴,呼啦一下把狐狸拉直展平,再爬到狐狸背上继续呼呼大睡!狐狸欲哭无泪地忍受着,两个家伙看似和睦下来。

    画室北角有一处我洗笔用的小水槽。由于阴凉潮湿,天气燥热的时候,狐狸和小狼也常溜达到水槽边上去玩,这地势显然又给了狐狸些许灵感。

    这天玩着玩着,狐狸突然惊异地抬头望着天花板汪汪叫,好像有了重大发现,并大步向前走去。小狼自然而然地跟着抬头往前走,才走了几步就一脚踩空,哧溜掉进了水槽,回头一看,狐狸早就急刹车了,悠闲地站在水槽边观望。水槽里的积水仅仅淹到小狼的肚子,但是四周滑溜溜的,小狼怎么也爬不出来,急得吱吱唧唧地向我大声求救。我连忙放下画笔,把小狼拎了出来,放在阳光下晒干,狐狸掩饰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连忙走开了。

    第二天中午,我在一楼吃过饭回到画室,叫了几声不见小狼出迎,片刻后小狼的声音却又从水槽里传了出来。我忙把小狼从水槽里捞起来。俗话说“只有傻子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跤”小狼怎么这么不长记性?这次小狼显然掉进去比较久了,挣扎得有点精疲力竭,下半身湿漉漉的不住发抖。

    水槽里的奶碗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有狐狸才有那本事叼得起这沉重的奶碗,扔进水槽里去!如果说昨天的失足是意外,今天就断无偶然性可言!而此刻狐狸到哪儿去了?我低头一找,狐狸正趴在床底下半闭着眼睛装睡,耳朵却听着动静。

    “狐狸!”我厉声叫道。狐狸如遭到雷击般浑身一震,夹紧尾巴缩手缩脚地爬出来。我为啥生气它心知肚明,看这表情就已经不打自招。

    “你自己说怎么办吧!”我用毛巾裹住抖个不停的小狼,冲狐狸哼了一声。狐狸认栽地翻过身来反省思过。不过反省一会儿换小狼在水槽泡半天这笔买卖一点都不亏,小狼的下半身被倒在水槽的红颜料染得跟猴屁股一样,好几天才擦拭干净。

    此后,狐狸表面显得更加恭顺谦让,每次喝牛奶从不跟小狼争抢,总是很绅士地坐在一边看小狼喝,整蛊伎俩也更加隐蔽。小狼的活动空间只在画室,而狐狸却能跟着我楼上楼下自由出入。这天我在厨房炒菜,半截辣椒掉在地上,狐狸高兴地上来嗅了嗅发现是辣椒,失望地走开了。少时,狐狸又兴奋地回转来,小心翼翼地叼起辣椒上楼去了。“这家伙还对辣椒感兴趣?”我纳闷地忙碌着。

    等我吃完饭回到楼上画室,小狼已隐藏了一个多小时,大热天的早渴坏了,我一唤,小狼就急冲出来,风卷残云地把奶碗中剩下的牛奶洗劫一空。

    “咳!咔!哇”小狼突然异常难受,伸长舌头不停哈气,摇头晃脑地舔着鼻子满地打滚,两只前爪抱着舌头不断抠抓,大片大片的口水淌出来打湿了胸毛。我一愣,忙端起奶碗检查,几颗金黄的辣椒籽还粘在碗底。我连忙洗碗倒上清水给小狼,但它再也不肯吃这个奶碗里的东西。我只好换了一个碗装水给它,它才大口喝起来,连喝了两碗水才渐渐止住辣。牛奶里哪儿来的辣椒?我突然想起狐狸在厨房的异常举动,满屋找狐狸算账,而狐狸早就溜到二楼父母的房间避难去了,整整一天都没上来。从此我将辣椒花椒这些东西严格监管起来,不给狐狸任何可乘之机。

    姜还是老的辣,没满月的小狼要跟“老狐狸”斗还嫩了点儿,论狡诈论经验狐狸都远胜于它。但自从有了狐狸这碗水垫底,小狼的观察和防备能力突飞猛进,其狡猾和多疑也与日俱增,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不知不觉中小狼快满月了,它已经比刚来画室时候长大了许多,以前只有狐狸的一半大小,而现在只比狐狸小半个脑袋了。看着小狼迅速恢复健康,日渐活泼,再不是当初病危孱弱的样子,我心里美滋滋的,总算捡回一条命,但新的担忧又袭上心头。随着小狼的长大,终有一天它不再甘于像孱弱幼崽那样乖乖地躲起来,画室终究不是藏狼卧虎之地。

    当小狼觉得自己牙齿更尖了,爪子更利了,以前打不过的狐狸也似乎并不可怕了,地盘也更熟悉了,就没那么怕外界了。相反,它更向往新鲜泥土的气息,它看上了画室外的小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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