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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死而复生,真让人难以置信,我一时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小狼瑟瑟抖动着,满怀希望地站着,像个盲人一般还在凝神静听,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轻轻蹲下身子试探着“呜呜”地叫了几声。它浑身猛烈颤抖起来,如同黑暗中摸索的人乍见曙光,它立刻循着声音,跌跌撞撞地爬了过来!它没有视力,完全是凭着听觉和感觉找向了我,这何尝不是一种缘?那一刻我猛然相信了狼的确是有灵性的,冥冥中自有天意,那一声长啸恰似狼妈妈临终前的悲叹,那些“呜呜”声恰似母狼殷殷唤子的声音。

    小狼嗅着,拱着,小爪子抓着,使劲往我怀里爬,舔咬着我的嘴唇,这是小狼认妈妈的举动,是与生俱来的生存本领。强烈的求生欲让它在黑暗中义无反顾地摸索着,追逐我殷殷唤子的声音,小狼把我当成了妈妈。

    “把它带走吧,替我们去向上天赎罪”

    陡然间被一只小野狼如此垂青,我心中的奇异感无以复加,甚至升起一种受宠若惊的惶恐。我连忙拉开冲锋衣把小狼捂在怀里给它温暖,小狼一个劲儿地往冲锋衣里面我的腋下拱去,似乎此刻越是黑暗拥挤和温暖的地方,越能给它以最大的安慰,它仿佛在拼命寻找狼洞中与母亲相依相偎的安全感。我生怕腋下厚实的冲锋衣会让小狼窒息,略略放宽松一点,谁知只要有一丝松动的余地,小狼立刻又往更紧更拥挤的里面钻。直钻到大半个身子都隐没在我腋下,进无可进小狼才勉强消停下来。

    我早就听说没有自卫能力的小狼崽会本能地装死,但没想到它竟然能装得如此耐性十足,让众人都被它的毫无生气所迷惑。

    我突然想起了它的兄弟姐妹,忙问:“其他的小狼崽呢?”

    “死了。”牧民回答。

    “真的死了吗?”我怀着一线希望“不会像它一样装死吧?”

    “肯定死了,那些狼崽两天都没熬过,死硬了才拿出去埋的。这只小狼就是看它一直还是软的,有点气息才一直留着。”大姐回答。一直站在门口看的老阿爸听见我们谈起死去的小狼,默默地转身走出了帐篷外,似乎一点也不想回顾这些伤心事。

    我才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它这样几天了?都吃过些什么?”

    “拿回来有四五天了,它什么都不吃,就是拱那些死了的狼崽。”牧民小伙子说。

    “把死狼崽拿开的时候它还咬人呢,后来没力气了就一直躺着。”大姐说。

    我心里郁结难当。这些天我不知道这小狼是怎么熬过来的,离开了母狼的体温和与兄弟姐妹相依偎的温暖,草原寒夜的温度足以夺去它柔弱的生命。我轻轻探一只手指进去抚摸小狼,它鼻子干燥,耳朵滚烫,在发烧,身体相当虚弱,似乎刚才的一番挣扎寻找又将它仅存的一点体力消耗殆尽。突然,我感觉那张毛茸茸的小嘴叼住了我伸进去的手指,接着指尖被温暖湿热的小舌头包裹了起来,它虚弱地吮咬了两下,我这才从伤感中清醒了过来,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有牛奶吗?”

    大姐忙拿出早上挤的鲜牦牛奶。我轻手轻脚地抱着小狼,用一只不锈钢小茶盅盛上牛奶,放在铁灶上烧开,再浸入凉水中冷却下来。我咬上一口饼干,喝口牛奶在嘴里含着,仍用刚才呼唤的声音对着小狼:“呜呜”瑟缩在我怀里的小狼动了,迅速抽出小脑袋来盲目而焦急地嗅闻寻找着,我把含化了的饼干奶浆吐在手心,送到它鼻子下面。说时迟那时快,小狼一反虚弱常态,猛的一口就咬上来抢夺奶浆,奶浆霎时糊了它一头一嘴,它更加狂野了,把乱溅的奶浆连同我手心的肉一股脑儿地撕咬着往嘴里吞送。

    我疼得咝咝咬牙,忙不迭地抽手,手心已经被小狼的尖牙刺出两个米粒大的血洞,这小家伙还没睁眼就狼性十足。我以前也曾经救过不少的流浪狗,但是哪怕饿极了的流浪狗面对牛奶,也是舔食的,小狼的确跟狗不同,

    初见面就明确地让我理解了“狼吞”一词的贴切。狼的字典里没有“品尝”两个字,不会“狼舔”!吞、抢、撕、咬是狼标准的取食方式。看来用手心盛食喂狼真是异常危险的事。我挤出血,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带上皮手套再小心翼翼地喂小狼,几天以来滴水未进的小狼把一杯含化的饼干奶浆吃得干干净净。尽管饿极了的小狼还在焦急寻找,伸长了脖子向我的嘴唇乞食,但我绝不敢多喂。喂完食物,皮手套已经多了好几个眼儿。

    “睁眼了!”牧民大姐惊奇地指着我怀里的小狼崽。我仔细看去,小狼的一只眼睛已经睁开大半,另一只还像被胶水粘住一样只虚开一条细缝。

    在场的人对垂死小狼寻母乞食的异常举动啧啧称奇,觉得不可思议。我抱着小狼就像抱着孩子一样,它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种想要呵护它的感觉陡然升了起来。无论人类还是动物,在母爱面前一样温柔而安详。

    能进食就有希望。我在老阿爸家外支起帐篷停留了两天,每天数次煮熟牛奶融化饼干浆喂小狼,小狼的精神略微好转,眼睛也完全睁开了,只是眼睛里还有一层明显的蓝膜。它有时候还能离开我的怀抱,下地蹒跚地走上几步。老阿爸看在眼里,表情日渐温和,有天还对我们微微笑了一下,但仍旧寡言少语。

    但是,小狼一直在发烧,除了我随身携带的一点应急药物之外,牧区没有可救它的医药可寻。

    “你把它带走吧,藏族人信佛,如果能救它一命也算我对母狼赎罪了,替我们去向上天赎罪。人和狼都是不得已啊。”一直沉默寡言的老阿爸有一天终于对我说。

    人破坏了狼的栖息地,狼侵犯了人的安宁,杀戮、诅咒、报复、遗孤,这一切终究能怪谁?

    怀抱着这一出生就受到人们诅咒的小小异类的孩子,我和小狼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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